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哼!说得好听,你不给你父王惹事就算你有孝心了。”
  姬桐雪知道他指的是楚姬的事情,噘嘴道:“父王,打一棍子给个甜枣,棍子是我打的,甜枣是父王给的。父王,小十七还不是在为父王分忧啊!”
  天子一戳她的脑门,“就你是个鬼灵精!”
  他一共有三十个子女,这些子女中,无论是将要继承大统的太子,还是那个最年幼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唯有这个眉心有闪电的小十七,从不把天威放在眼里。
  也正是她,让他有了寻常百姓家那种为人父的体验。
  旁的人都以为她是因着祥瑞之兆才倍加得宠,可她即使没有眉心的那个胎记,也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都说女肖父。”
  姬桐雪的话落地。
  天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到底是天子,不喜形于色,他很快就敛去了笑容,问她:“十七,你见过那楚姬,跟父王好好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美丽!”姬桐雪脱口而出。
  天子见过的女人太多太多了,美丽这样的描述,并不能让他心惊。
  认真说起来,他也是见过那位楚姬的。
  可楚王很有意思,明明是献女,却有故作姿态,让女人觐见之时,以轻纱覆面。
  他只看见了她纤细的腰肢,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男人皆好色,尤其是他这种阅女无数的男人。
  天子不是楚王,并不好楚腰,要真论起来,他还是喜欢丰腴一点的女人。
  “还有吗?”天子又问。
  姬桐雪显得很是为难,“父王,你是要娉那楚姬做王后吗?”
  “为何有此一问?”
  她托起了腮,轻咬着下唇,“嗯”了半天,才不情不愿似地说:“父王若当真要娉她为王后,那十七就得多说点她的好话!父王若还没有那个心思,那十七就……”
  后头的话并不用说,天子晓得。
  就连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天子也晓得。
  那楚姬虽然美丽,却是个斤斤计较的个性。
  可不是计较,小十七赢了她一对儿龙凤手镯,还得闹得人尽皆知。
  难不成天家还稀罕她那对儿龙凤镯子不成!
  天子的眼睛闪过了寒冰,一低头,又戳了戳她的脑门,叹道:“你啊,你啊!当真是把你母亲那套看人脸色下菜碟的法门,全部学会了!可你啊你,你可是堂堂的王姬,又不是你母亲那种…普通出身!你且得记得,这一世都给父王活得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
  “连父王的脸色也不看吗?”姬桐雪很认真地询问。
  天子噎了一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肉脸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没有呀,父王!”她嘶了一声,苦着脸说。
  父女两人又闲扯两句,天子赐了她几批彩缎,还有好几对儿金银玉做成的手镯,便摆摆手让她告退了。
  想也知道天子找她个小女孩能聊什么事情呢!
  不过是心疼她,生怕她因为禁足,会被后宫其他的人欺负。
  后宫的等级深严,可不论是女人,还是孩子,想要活的好,靠的全是恩宠。
  她与旁人不同,自打出世,就被天子捧在手心,即使是王后在世,也从不敢轻易苛责于她。
  说起来,她的脸如此之大,怎可能不招人嫉妒呢!
  焦夫人的位分不高,虽位列三夫人之中,却是最靠下的那个,娘家又无权势。
  试想,若是失了天子庇佑,她的日子该有多难熬。
  十七王姬复宠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宫每一个角落。
  大约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司铖这晚的晚饭多了一只超大的鸡腿,就连那匹枣红马的草料也从劣等的杂草变成了优质的草料。
  司铖靠在马厩的木桩上吃饭,嘟嘟囔囔地同马说:“马兄,以后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这位十七王姬啊,能耐可不仅如此。
  过了几日,姬桐雪才知道那日太仆大人为何哭泣。
  那楚姬与太仆夫人交好,宗周人人皆知。
  太仆大人受王令占卜王后人选,卦象上显示,王后的人选在楚国境内。
  太仆不敢相信这一结果,又算了楚姬的八字,不止她,还有赵姬、晋姬、齐姬,得出的结果,竟只有楚姬的八字与国运相合。
  那日,他痛哭流涕地同天子表衷心,真的不是他徇私,而是天意如此啊!
  姬桐雪听那太仆老头儿同她唠叨起这个的时候,嗑了一小把葵花籽,这东西越吃越香,她吃得津津有味,乐呵呵地问他:“那我父王怎么说?”
  太仆老头儿的脸色难看,叹了口气说:“十七王姬啊,圣意难测啊!我要是能看得懂……”才不会求到你面前呢!
  姬桐雪被他苦恼的表情逗乐了,又一颗瓜子落入了口中,振振有词地道:“叫你整日多同人打交道,你偏偏不听,不是抱着你的易书,就是抱着你的乌龟壳儿!死心眼儿!”
  太仆大人没懂,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
  姬桐雪真想戳一戳他的脑门,可又不敢,只好撇了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十七王姬就是要了小老儿的命都成!”
  “我要你的命作甚!”姬桐雪嫌弃地说完,冲他勾了勾手指,又一抬手,挥退了身旁的侍人,同他嘀嘀咕咕。
  “卦象上显示王后的人选在楚境……”
  太仆老头儿猛点头。
  “可咱们的楚姬现在可在宗周呢!”姬桐雪吐掉了嘴里的葵花籽皮儿,一双狡黠的狐狸眼睛落在了远处。
  太仆大人听是听懂了,但他榆木一样的脑袋一时片刻转不过来,“那楚王可就只剩楚姬这一个未嫁的女儿了!”
  “说你愚,你还真的傻了!楚王就没有兄弟了?楚王的兄弟就没有女儿了?”
  一石二鸟!
  太仆大人的眼皮儿一跳,再看面前这还不曾及笄的小丫头,眼睛里蹦出了火花。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大王的王姬,也如大王一般,是个眼尖嘴利的小狐狸!
 
 
第120章 谁骑谁不是骑(9)
  太仆老头的办事效率很高, 很快就弄来了楚国王族所有女孩的生辰八字。
  半个月后, 王后的人选订下。
  听闻楚姬和她长兄一接到圣旨, 后者的脸发黑,前者更好,直接昏厥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对自己的容貌甚有自信的楚姬,哭着喊着要面见大王。
  那楚国的大王子实在拗不过妹妹, 当真求到了天子的跟前。
  天子设宴为楚国大王子和楚姬送行。
  那楚姬身着薄纱, 化着明艳的妆容,为天子献上了一曲楚舞。
  听说那舞姿令众人陶醉,天子龙颜大悦,赏了那楚姬好多的珠宝。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彼时, 姬桐雪虽然解了禁足, 可她没去凑那个热闹。
  毕竟, 胜利者的姿态,并不是非得在失败者的面前秀出来。
  楚姬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宗周, 可能想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败在哪儿了!
  她也不想想,生了三十个儿女的天子,是一个多么勤奋的播种机。
  可再强悍的播种机也有累的时候, 天子明年将满四十,他的长子今年都二十二了, 众诸侯国近年来征战不断, 势力强大的诸侯越来越不听从天子的号令。
  这个时候的天子, 想要的是楚国的绝对顺从,却又忌惮王后的家族势力。
  又一个月后,楚国那位小王后坐着御赐的鸾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宗周。
  这位小王后,再有三个月才及笄。
  她被安排住进了宗周郊外的王族别院,只等着及笄礼一过,和天子大婚。
  姬桐雪的这位新后母,只比她年长了两岁。
  似乎不似楚姬那般一掷千金长袖善舞,一来了宗周,便闭门不出。
  城中许多等着看热闹的贵夫人皆议论纷纷,未来的王后到底不是诸侯之女,略显小家子气。
  姬桐雪憋足了一月,这日闲暇,拆了头上的珠钗,换上男款的冠服,骑上了她的枣红马,带着司铖,还有一干子侍卫,浩浩荡荡地出了王宫。
  十七王姬前脚出宫,后脚就有人报于天子听。
  “大王……”说话的女人是大王最近的新宠,得宠三日,并未封嫔,她拨弄着头上的珠钗,娇声细语:“妾身真的羡慕十七王姬,有大王撑腰,哪里还用管那些俗人俗语!”
  天子的眼睛轻微挑起,如同浑不在意一般询问:“哦,都有些什么俗人俗语?”
  “那些俗人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大王无需在意!”
  话说一半,还劝他别在意……这话说得好笑,若天子真的愚笨,还真就信了她的鬼!
  天子的兴致褪去,一掀薄被,从榻上翻坐起来。
  “大王……”娇滴滴的美人顺势起身,赤|裸的脊背如同洁白的瓷器,光滑细腻。
  天子穿上了里衣,一回头,面无表情地说:“不留。”
  这个不留,对女人来说极其残忍,美人哀嚎了一声,“大王……”
  天子穿戴整齐,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刘大人!”美人哀求地唤了一声。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大王说变脸就变脸?
  刘侍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扯着他独有的腔调,高声吩咐外头的小侍人:“不留!”
  与此同时,姬桐雪快马出城,直奔王族别院。
  那处别院紧挨着她的较场,她年前还去过。即使拨给了那位未来王后暂住,也没说她不许去啊!
  别院的侍卫无人不知十七王姬。
  更没有谁会把那个未来的王后看在眼里面。
  姬桐雪畅通无阻地来到花园,端的是巧,正好撞见了瞧见那位未来的小王后。
  引起一片骚乱。
  只见她那位小后母躲闪不及,藏在了侍女的后面,颤抖着声音喝问:“你是什么人?”
  “姐姐又是什么人呢?”姬桐雪的眼睛眨了又眨,调戏地问。
  “我主乃是楚王幼弟之女楚央!”
  侍女挺直了腰板道。
  她想来,这宗周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未来王后的名讳。
  况且,这可是天子别院,敢擅闯的,也绝非是普通人。
  “哦,原来你就是我未来的母亲。”姬桐雪的嘴巴像是抹蜜,这声母亲她唤出口没有一点压力,对面的楚央却是臊红了脸。
  她从侍女的后头悄悄探出了眼睛,眼前的少年与她身量相当,长相甚是俊俏,一双好看的眼睛水灵灵的,四目相对,她又闪身回去,怯怯地问:“敢问你排行……”
  “十八,姬桐戊。”
  姬桐雪的十八王弟,与她同岁,就小了她那么三几天。
  她出门以男装示人,报的一向是他的名讳,这位王弟,没少替她背锅。
  “十八王子,今日怎么会来此处?可是大王让你传话……”楚央的话没有说完,便觉不对。
  大王若真想要找她,派个侍人来就行,好端端的怎么会让一个王子过来。
  “哦!我就是随便转转。这里是我王族的别院,父王也没说不许我来。”
  楚央被噎了个半死,越发的不喜这位十八王子。
  她带了些脾气,不悦地说:“那十八王子请自便!”
  楚央转身要走。
  姬桐雪急急地唤:“母亲!”
  楚央的脸红得滴血,咬了唇道:“十八王子,我与大王还不曾……”
  “不是昭告天下了!”
  楚央发现自己说不过她,一甩袖子,急匆匆地消失在花园里。
  姬桐雪瞧见了人长什么样子,越发地觉得她父王是个禽|兽。
  那个楚央说什么马上及笄,骗鬼呢!分明就是个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呢!
  回宫的路上,姬桐雪唉声叹气。
  要说这事儿,还是她一力促成的,可事到临头,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心情不好,踢了踢脚,吩咐牵马的侍人闪开点。她一扬马鞭,还未曾驰骋起来,吓坏了身旁的侍人。
  “王姬,使不得啊!”
  “怎么使不得,这里还是城外,我又不会在人多的地方纵马!”
  “不是人多人少,是危险!王姬要是有个不测,奴们就是掉了脑袋,也没法跟大王交代!”
  姬桐雪不由自主凝眉,勒紧了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
  那侍人还只当王姬听劝,才将松了半口气,只见马儿退后了一步,打他的身边窜了出去。
  “王姬啊!”侍人凄厉的喊声,就跟那夜间叫嚣的夜猫子一般。
  这时,队伍里的司铖猛地朝那个飞驰的身影追了上去。
  司铖的脚程快,飞奔起来并不比马儿慢多少。
  众人瞠目结舌,还只当是看见了怪物。
  姬桐雪还没跑出多远,居然被个马奴给追上了。
  她偏了头,不可思议地问:“是我跑的太慢吗?”
  说着,她又一鞭子挥下,轻喝:“驾!”
  那汗血宝马可能也傻了,怎么两条腿的还能追上它这四条腿的?
  它卖命地跑啊!
  却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阴影,暴躁地嘶鸣……差点自闭。
  快到城门前时,那马儿更加狂躁,姬桐雪勒紧了缰绳,却也不见它停下步伐。
  城门边有许多百姓,她焦虑地大呼:“司铖,司铖!快,我控制不住马儿了!”
  司铖的脚下一蹬,翻身上马,他将她紧紧裹在胸前,使劲一拉缰绳,同时夹紧了马腹。
  马儿仰头嘶鸣,紧跟着后踢一撅,两人被撅了下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