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猴子的消息灵通,屁颠颠跟在司铖的后头,跟他绘声绘色描述了整个过程。
  司铖停住了脚步。
  猴子一时没有留意,差点撞了上去。
  “铖哥,怎么不走了?”
  司铖道:“去找人给夏南下战书。”
  “嗯?”
  “就我和他。”
  猴子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司铖一转身,又回了篮球场。
  这天放学,苏雪桐没有等来司铖跟她一块儿回家。
  司铖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
  苏雪桐听见了脚步声,开门去看,正好看见他匆匆忙忙进屋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苏雪桐还没起,司铖又出门了。
  苏雪桐觉得不对,特地跑到二班去堵他。
  司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猴子拱了拱他的桌子,道:“铖哥!”
  司铖抬起了头,一眼就看见了教室门口的苏雪桐,他猛地低下头,踹了猴子一脚。
  “哎哟,铖哥怎么了吗?”猴子哼哼唧唧地说。
  苏雪桐自然也看见司铖了。
  看见他的脸,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他这两天为什么反常。
  她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
  回了三班,苏雪桐敲了敲夏北的桌子,“哎,你哥在哪班?”
  “你问这个干吗?”夏北很奇怪地审视着她。
  “有事。”
  “高三四班……”
  夏北的话还没说完,苏雪桐拔腿就走。
  他“哎”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出了教室。
  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哥今天没有上学。
  因为没脸见人了。
  他哥的一张脸,肿成了猪头,还骗夏太太说是撞在了电线杆上,也就夏太太单纯才会相信。
  反正他是不信。
  苏雪桐满腔的怒火,扑了个空。
  中午饭的时间,苏雪桐成功揪住了想要开溜的司铖。
  “走!”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
  药店!
  学校门口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药房。
  苏雪桐扯着司铖进去,立刻就有营业员上来询问:“请问两位需要什么药啊?”
  苏雪桐指了指司铖脸上的青紫痕迹,“姐姐,有没有红药水,或者紫药水?”
  司铖一听这个,想死的心都有,好在他脑瓜子转的快,在药店的姑娘拿出红紫药水之前,乖乖地认了怂:“我错了!”错在了哪儿,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但认怂,总归是没错的。
  苏雪桐烦闷的心情,舒畅了那么一点儿,这才改口道:“姐姐,来瓶碘伏吧!再来一盒透明的创口贴。”
  司铖捡了条命回来。
  他没死在夏南的手里,差一点死在了苏雪桐的手里。
  其实司铖脸上的青紫比昨晚好了不少,至少看起来消肿了。
  昨天,他只觉整个脸都是涨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虽然他很惨,但夏南比他还要惨。
  敢肖想他的女人,没打死他就算客气。
  苏雪桐还是不怎么开心,拎着药走出了药店,四下看了一圈儿,指着对面的馄饨店说:“你请我吃饭。”
  “好。”司铖满口答应。
  馄钝店只有方寸大小,因为正是饭点,里面的桌子几乎坐满。
  苏雪桐走到了最里面,也是唯一空着的桌子前,冲着司铖招了招手,“快过来。”
  司铖很少会到这样的小店吃饭,他低了头,还得斜着身子,才走到了里面。刚在苏雪桐的对面坐下,就只见她拿出了碘伏。
  他苦着脸,小声道:“回去再擦!”
  苏雪桐就是看一看使用说明,又没说现在就要把他怎么样。
  胖胖的老板挤了过来,“两位同学吃什么啊?”
  “两碗馄饨面,一碗要辣椒,一碗不要。”苏雪桐冲着老板,弯着眼睛甜甜地笑,“那碗不要辣椒的,也不要酱油哦!要清汤,脸破了,吃酱油会留疤的。”
  “好嘞!”老板下意识看了看司铖,临走前又说:“小兄弟,让女人操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哦!”
  司铖的耳根子一热,嘟嘟囔囔:“这什么破地方啊,小的要命!”
  苏雪桐并不理他。
  司铖拿了筷子筒里的一次性筷子,在手里翻转了几下,忍不住悄悄地拿眼睛打量她。
  少女的容颜秀丽,即使坐在这油乎乎的小店里,也显得她很是清爽。
  吊高的马尾,在羽绒服的衣领处扫来扫去。那一下一下,像是搔在了司铖的心上。
  苏雪桐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猛一抬头。
  司铖下意识就撇过了脸,往厨房的方向张望,“怎么还不好!”
  说来就来了!
  两碗清汤馄饨端了上来。
  司铖埋头吃饭,他好像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不该让她操心…对吗?
  反过来说,她在操心自己。
  司铖的心里美滋滋的。
  两个人吃完了馄饨,肩并肩走回学校。
  司铖不好意思让她去根据地,干脆领着她到了翠竹林。
  竹林的正中央,也不知谁垒起了两块板砖。
  苏雪桐抬脚站了上去,招呼道:“过来。”
  她低了头,从袋子里掏出了碘伏,按照说明书上写的,先拿棉棒沾了,对准了司铖脸上的伤疤。
  “疼!”司铖往后趔趄了一下。
  “活该!”苏雪桐嘴上是这么说的,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
  她轻轻地擦着,鼓起了小嘴呼了口气。
  忘记了是谁说的,这样吹吹就不会疼了。
  少女的气息犹如幽兰,熏得司铖瞬间迷醉。
  他明明没有喝酒,脑袋里却晕乎乎的,就连眼前的人儿,都似乎有了重影。
  他的喉结颤动了几下,忽然想起自己凶巴巴地说过“你会喜欢上我的”,却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这样的话。
  他是真的混蛋,自己都没有交出真心,凭什么要让别人把真心给他。
  司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桐桐,我喜欢你。”
  苏雪桐的手顿了片刻,紧皱着眉头道:“你有病!”
  “我没病。”
  她偏了头,叹气:“你忘了你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我记得,我说我要是喜欢你,就从十楼上跳下来。”司铖认真地说:“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别管是从十楼,还是一百楼上跳下来,就是喜欢了。”
  苏雪桐就是记着他说的这个话,所以那天他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了,她点了头,却没有追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十楼那么高,这孩子发誓都不会发。
  她噘了噘嘴,没出声音。
  司铖呵呵笑了起来,“我说我从十楼上跳下来,又没说不能用降落伞……赶明儿,等放了寒假,我给你跳一个楼!”
  “我稀罕你!”苏雪桐把棉花棒戳在了他的脸上,一转身,像只灵动的小兔子,跑没了身影。
  夏南等了三天才来学校。
  来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高二三班找苏雪桐。
  走廊上的人声鼎沸,夏南的脑海里禁不住又浮现出了那天的场景。
  那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相等的男生,像个疯子一样,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身上,耳边是他怒吼的声音,“离她远点!”
  不,偏不!
  少女轻盈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夏南的眼睛从始到终都在她的身上。
  “听说你找我!”这是他的开场白。
  苏雪桐瞥了眼他那张果然比司铖更惨的脸,准备不追究了。
  她摆了摆手,大气地说:“算了,没事!”
  转身要走。
  夏南说了第二句话:“哎,你当我女朋友吧!”他的眼睛忽闪了一下,这个表白有赌气的成分,其实也不乏真心。
  苏雪桐回头瞪了瞪他,“有病!”
  她脚步没停,进了教室。
  夏南大声地宣告:“我都打听过了,你是司铖的继妹!我会把我和司铖的恩怨放到一边,追你我是认真的,可以见家长的那种,我不会轻易放弃!”
  司铖慢悠悠地上了楼梯,将好听见这一句。
  他藏着捂着,生怕别人知道的事情,被那个该死的轻而易举地揭开。
  旁边的谭优优不知死活地感慨了一句:“噢,天啊,是继妹!我还以为是远房的表妹什么的!”
  司铖冷着脸从她身边过去,拐了个弯,和夏南又走了一个对头。
  他面无表情地掐着夏南的脖子,将他推到了走廊的护栏上,“没告诉你嘛,让你离她远点儿。”
  夏南摊开了手,说:“你打吧,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不会放弃!”
  司铖的脑袋里一阵轰鸣,像是有千万匹马在奔腾。
  他和团子的前路,犹如那些马过境的天空,一片灰暗,什么都看不清。
  他的手越收越紧,夏南的话音全都被他掐灭在了嗓子里。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叫他:“司铖!”
  司铖猛吸了一口气,如梦初醒。
  苏雪桐拉着司铖的胳膊,将他硬扯到了一边。
  夏南面红耳赤,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有那么一秒,他真的以为司铖会掐死自己。
  走廊的拐角处,苏雪桐环抱着自己,怔怔地看着司铖的眼睛,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信心吗?”
 
 
第59章 校霸大佬(15)
  你在慌乱什么?
  恨不得一秒就地老天荒吗?
  司铖怔了片刻, 在心底问自己……或者, 他问的是上辈子的自己。
  那个梦境, 他到现在都没有做完。
  重复最多的就是少帅的孤影, 要么是他坐在碧蓝的天空下, 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天。要么是他踏过许多的地方,满目皆是苍凉。
  司铖沉默了许久, 没有回答苏雪桐的问题,转身下了楼。
  苏雪桐:“司铖!”
  只见他没有回头,朝着自己摆了摆手。
  司铖虽然很爱打架, 但他很少会旷课。
  下午的课, 司铖没有出现。
  二班的班主任问起时, 猴子举了手, 睁着眼睛扯谎:“老师,司铖同学感冒了,发烧,四十度。”
  猴子的演技太真, 班主任没有丝毫怀疑就相信了。
 
 
第一节 课课间,猴子晃到了三班的门口, 招手示意苏雪桐出来。
  “司铖回来了?”苏雪桐问。
  猴子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嫂子妹妹,你回家告诉铖哥,我跟老师说他发烧了, 四十度, 明天来的时候别说漏了嘴。”
  苏雪桐蹙眉, 第一反应是这什么鬼称呼!第二反应来的也快,心说,司铖交的这都什么朋友啊,就不能想着他点好嘛!请个事假,就说奶奶死了!反正他奶奶死了好些年了!
  苏雪桐“嗯”了一声,转身要走。
  猴子又叫住了她,还是做贼似的声儿:“妹妹嫂子,我跟你说,男人可好哄了,你随便撒个娇……撒娇会吗?”
  苏雪桐木讷着脸。
  猴子嗒了下嘴,“你一撒娇,他准没气了,不信咱俩打赌!”
  苏雪桐翻了翻眼睛,“我闲的!”这回真进去了。
  放学回家,苏雪桐进门问了一句:“妈,司铖回来了吗?”
  “没啊!”苏小眉放下了手中的笔,她最近接了个翻译小说的工作,抬了头道:“怎么了?”
  “没怎么啊!随便问问。”苏雪桐抬脚上楼,“我写作业了!”
  吃晚饭的时间,司铖没有回来。
  十点钟,司铖没有回来。
  十一点钟,苏雪桐悄悄地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进了他的房间。
  司铖的外公送给他的十八岁成人礼,是一辆黑色的法拉利。
  司铖就是开着这辆车去了郊外的赛车场。
  那赛车场开在半山腰上,他还没满十八的时候,就已是这里的常客。
  司铖到的时间已是不早,四点多钟,寒冬的白日本来就短,山里的夜来的更是急促。
  他的心里烦闷不堪,开着特制的四驱跑车,迎着夕阳,跑了一圈又一圈,一直跑到赛车场关门。
  赛车场没有夜场,前些年是有的,可是出了一场事故之后,就彻底关闭了夜场。
  好在,彼时他心里的烦闷舒缓了不少,这才又开着自己的汽车往市区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法拉利走到半道,抛锚了。
  司铖气急败坏,将汽车扔在了原地,走了好长一截路,才拦了辆顺风车。
  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节了,凌晨,室外的温度得有零下十度。
  司铖哆哆嗦嗦地进了房门,第一件事就是想去被窝里暖和暖和。
  被窝里确实很暖,司铖的脚碰到一具温热又绵软的身体时,乍出了一脊背的凉汗。
  他打开了手机,对准了那张圆润的小脸。
  苏雪桐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说:“哦,你回来了!”
  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
  司铖推了她一把,“你梦游啊?”
  要不然怎么会睡在他的房间里。
  “嗯?”苏雪桐的意识并不清醒,懵懵懂懂地摆手道:“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不成!”司铖的脸色僵硬,又使劲晃了她两下。
  苏雪桐稍微有点清醒了,借着他手机的亮光,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打着哈欠说:“哦,这是你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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