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后紫
时间:2019-07-16 10:18:32

  赵翠儿挑来挑去,一眼就相中了那家给高中的孩子做饭的工作。
  她又不是真的想给人当保姆,自然是哪个活计轻松就选哪个!
  招聘人犹豫了片刻说:“可人家说了,想选个四十几岁的本地人。”
  赵翠儿眼尾一挑,飞了一眼过去,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说:“领导,成不成的,还不看你一句话!”
  还真不是!
  不过她年轻貌美,又会来事儿,四十几岁的男人最是受不了这种到了嘴边的诱惑,招聘人很快投降,答应她打个电话问一问。
  电话是苏雪桐接的,那边人将保姆的情况一说明。
  她皱着眉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是个男孩,我和丈夫又长期不在家,保姆太过年轻的话,总归不好!”
  招聘人捂着话筒,挤眉弄眼地冲赵翠儿摇了摇头。
  赵翠儿挤了过去,拿自己的跨一顶,成功将那人顶开,自己站在了话筒前。
  “这位主顾,你都没有看我这个人,怎么能一下子就说不好呢!对不对?”
  话筒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
  可苏雪桐仍旧下意识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她抿住了嘴巴,没有吭声。
  话筒那边的人连续“喂”了好几声,咕哝了一句:“你个瓜皮!”
  啪一声挂线了。
  苏雪桐举着话筒笑了起来,还真是世界很小,赵翠儿居然来了首都。
  苏雪桐没把赵翠儿的事情告诉司铖。
  过了几天,司慧茹家的保姆给介绍了一个同乡,姓温,是个手脚麻利的中年妇女。
  温阿姨的菜炒的还成,至此彻底地将司铖从厨房里解放了出来。
  酷暑难挡,就连陈默尔也不经常来司家现在。
  苏雪桐发现,刘山从不会主动去陈家。
  心里头对这个弟弟,就又多了一些好感。
  读书明理,知道进退,比什么都强。
  想来司慧茹也明白这样的道理,陈默然的功课不好,老早就参加了工作。
  家里没有一个大学生,成了司慧茹的一块心病。
  对于陈默尔,司慧茹还是没有放弃治疗。
  毕竟这一路的钱都花了了,这到了关键的时刻,不花一点,就好像对不起自己一样。
  她给陈默尔找了一个补习老师,一节课二十块钱,一对一辅导。
  陈默尔打电话给刘山哀嚎,“我妈简直是要逼死我,好好的暑假全给我搅和现在。”
  哀嚎的声音真的很大,离得近的苏雪桐听现在个清清楚楚,就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又过去现在几天,司慧茹打电话来找刘山。
  “大山,那个老师的英语不错哎,你的英语不是老拖后脚,等他来给默尔上英语课,你就来旁听好了。”
  刘山不大想去。
  他现在已经懂得现在门第之分,一去陈家,总是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觉。
  可司慧茹很是热心,他矜持地说:“那行吧,我先去听一次,谢谢姑姑了!”
  “客气个什么!”
  刘山去司慧茹家补课的事儿,他跟苏雪桐报备她一下。
  他心里明白,姐夫对他好,是看在他姐的面子上。而司慧茹对他好,是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
  和他最为亲近的,还是这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姐姐。
  苏雪桐并不反对,给了他十块钱,让他去听课之前先去小卖部,给陈家的人买点冷饮过去,嘱咐他:“别买一毛钱一根的冰棍,买三毛钱一根的冰糕,多买一点,姑姑家的冰箱放的下。”
  刘山点了点头,抱着英语书出了门。
  司铖拿手动了动她的脸,问她:“你要吃雪糕吗?”
  这个天气,也就只有雪糕最降温了。
  半个小时候,刘山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
  此时,苏雪桐和司铖两个紧挨在一起,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啃着雪糕。
  司铖抠门,外头晃了一大圈,就买了一根雪糕回来。
  两个人抢来抢去,越挨越近。
  刘山道:“姐,你知道默尔的补习老师是谁吗?”
  苏雪桐抢到小雨衣最后一口,雪糕棍叼在嘴里,听他这么一问,她忽然想起了赵翠儿。
  赵翠儿当然不可能来给陈默尔补习。
  她沉吟了片刻,道:“难不成是刘保国?”
  刘山抹了把热汗,倒也没有惊讶他姐一猜就对。
  反正她总是有料事如神的本领。
  他又呼出了一口热气,沉声道:“对,就是他。”
 
 
第72章 八十年代小丈夫(10)
  刘保国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男人。
  苏雪桐走了之后, 他得有半年才接受了这个打击。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他重生回来, 只顾着考大学的事情, 没顾上跟苏雪桐培养感情。
  考上大学, 又去了外地, 就更顾不上和她培养感情了。
  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刘保国并不甘心, 仔细想了又想,上一世他虽说没了苏雪桐的消息, 但是他和刘山一直保持着联系。
  刘山娶了一个叫陈默尔的姑娘,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
  陈默尔家在首都,刘山和她结婚之后, 俨然成了上门女婿。
  他还去过一次刘山在首都的家,那是个小公寓,墙上挂着许多两人的合影,还在一张大合影, 他还记得刘山指着那合影里的一个人告诉他,那是个多大的官儿。他对那个并不感兴趣,他找刘山就是想打听苏雪桐的消息。
  后来他再仔细一想, 那张合影好像是八中的。
  刘山是在家里上的高中, 那个合影肯定就是陈默尔高中时的毕业照了。
  刘保国来首都快两个月了,整日在八中的门口守株待兔,说来也巧, 正好就遇上了去八中找人的司慧茹。
  他在刘山家门口见过司慧茹一次, 她却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他是谁了。
  不过没关系, 他有的是法子。
  只是没想到刘山娶的那个陈默尔, 竟是司慧菇的女儿。
  更没有想到,那个哑巴竟有这么好的背景。
  刘山那儿见了刘保国回家报信儿。
  刘保国的心里七上八下,总觉着自己一会儿就能见到苏雪桐了,哪知道,一连几天过去,别说苏雪桐的身影了,连刘山都没有再来过陈家。
  刘保国又开始了守株待兔,一连三天,人没有守着,倒是蹲来了汽车。
  苏雪桐就坐在副架的位置上。
  司铖老远就看见了蹲守在大门口的那个男人,几年没见,他好像还是那样。
  司铖微微眯了下眼睛,“停车吗?”
  苏雪桐也看见了,淡淡道:“不是去书店吗?”
  司铖一脚油门,从刘保国的跟前过去。
  八月份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脸上。
  刘保国犹如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与别人的差距。
  刘保国辞掉了陈家补习的工作,毅然决然去了广东。
  他准备捞金,听人说广东遍地是黄金。
  一个月后,苏雪桐和司铖开学,两人都大四了,上不了几个月的课,就得下单位实习。
  赵翠儿给远在广东的表妹打去了电话,表妹告诉她凤仙歌舞厅的老板要转让,问她想不想当老板,她俩可以合伙。
  物欲横流的时代即将来临,赵翠儿犹豫了几天,收拾了衣物二次南下。
  她是怀着失恋的心情到的广东。
  表妹在火车站外接了她,还劝道:“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地都是。”
  表妹跟了一个从香港来的小老板,当然她肯定不是大婆,甚至连二婆都算不上。
  但小老板舍得花钱,每个月总得给她个三几千。
  赵翠儿的钱已经花了七七八八,跟表妹打借条借了一万,表妹那儿自己又出了一万,两万块盘下了凤仙歌舞厅。
  歌舞厅可不是那么好开的,好在原老板和姐妹俩是熟人,干脆将靠山也引荐给了她们。
  上供揩油自然是少不了的,如此筹备一月,凤仙歌舞厅重新开业。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赵翠儿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见刘保国的时候,那个人如从天而降,陡然出现。
  “翠儿,我还以为看走了眼呢!没成想,真的是你啊!”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那梳起来的发丝儿,油闪闪的,简直亮瞎了赵翠儿的眼睛。
  她的眼眶一红,哽咽出声:“保国哥!”
  刘保国到了广东才知晓,这里并不是遍地都是黄金。
  他做了好几份工作,可没有一份能让他迅速捞到金。
  这时候,有个同乡告诉他,赵翠儿也在这里,并且混的不错。
  自尊心和廉耻心这些东西,能伸能缩,只要一想起哑巴开着那辆汽车从自己的面前驶过去,刘保国就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原则。
  人要是会做梦就好了,一睁眼一闭眼,他就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而不是如今一事无成的自己。
  可时间飞逝,当真宛如做梦。
  又三年后,刘山马上要参加高考了。
  他也想靠姐姐和姐夫毕业的科大。
  但陈默尔的成绩,离科大的分数线还有十万八千里。
  刘山很是想不通,这些年他在陈默尔身上下的力气并不少啊!
  怎么陈默尔就没有像他姐那样,成为奇迹呢!
  不过这是他左右不了的事情,用司慧茹的话来说,她要是不学,谁也不能割开她的脑袋往里灌啊!
  司慧茹抱着报考手册研究了三天,终于给陈默尔找了一个首都的三流大学。
  刘山也嘘出了一口长气,不在一所学校就不在吧,至少还在一个城市里。
  他铆足了劲想要创造一个奇迹,可高考前的那天夜里,他坏了肚子,一夜跑了好几次厕所,第二天一早出门考试的时间,腿肚发软,浑身冷汗。
  刘山当天就知道了,他肯定考不上科大了。
  高考完后,刘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像陈默尔那样,选个三流大学,另一条就是复读。
  他不甘心啊!
  寒窗苦读了这么些年,他真的很不甘心。
  刘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姐姐、姐夫,司慧茹和陈默尔都在。
  他二话没说,跪在了苏雪桐的跟前,痛哭流涕:“姐,我想复读!”
  “复就复吧!”苏雪桐的语气平淡。
  那个陈默尔也是有意思了,从司家回去后,辗转反侧一夜,做了一个吓坏了司慧茹的决定,“妈,我也要复读。刘山考哪所大学,我就考哪所!”
  司慧茹惊得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不可思议地问:“你确定?”
  “我确定啊!”陈默尔信誓旦旦地说:“妈妈,你要对我有信心。”
  司慧茹心说,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儿。
  她板着脸问:“默尔,你该不会是看上刘山了吧!”
  “妈妈,不要用你的老眼光看人。刘山虽然无父无母,可我相信未来的他一定会很优秀,根本不需要祖荫。”
  司慧茹的脑壳儿轰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陈郎峰晚上九点回家,一眼就发现了老妻的不大对劲,问了句:“怎么了?”
  司慧茹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悻悻地说:“老陈啊,你女儿……”
  她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把陈默尔因为个男人准备上进的事情给泄露出来。
  不管是因为谁,上进总归是一件好事…对的吧!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女儿要复读!”
  “复读?”陈郎峰眯了眯眼睛。
  他到底是思虑周全,很快就叫来了陈默尔,敲了敲桌子,道:“复读可以,但得给我立军令状!”
  “立就立!”年轻的姑娘受不得激,当下就拿来了纸笔,问:“怎么立?”
  陈郎峰弹了下烟灰,示意她不忙,“我问你,你想考什么大学?”
  “刘山考哪个,我就考哪个!”陈默尔的语气很大。
  陈郎峰点了点头说:“行!那你就写,若是考不上刘山所考的大学,就自动放弃上大学的机会。”
  陈默尔吓了一跳。
  司慧茹也吓了一跳,在他的身后喊:“老陈!”
  怎么能立这种军令状呢?那可是女儿的未来。
  陈郎峰将烟头按灭在了手边的烟灰缸里,不容人反驳地道:“立吗?”
  陈默尔咬了咬下唇,豪气万千地说:“立!”
  人一旦没了退路,除了硬着头皮猛上,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陈郎峰这一招叫釜底抽薪。
  陈家是个不眠夜,司家也是。
  苏雪桐怀孕五个月,脚踝开始水肿。
  司铖给她倒好了热水泡脚,刘山就等在浴室的外面。
  他还有话要跟姐姐说。
  司铖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的身旁过去。
  “姐,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刘山眼巴巴地看着泡脚的苏雪桐问。
  “没有啊!”苏雪桐说。
  “可我自己对我自己挺失望的。”刘山叹息。
  苏雪桐可能是最近怀了身孕,连心性也跟着调皮了起来,她莞尔一笑,“比原先跳水塘那会儿可好多了……我愿意看见现在这样的你。”
  后一句倒是认真的。
  刘山又红了眼眶儿,“姐,我以后一定能行,能成为你的骄傲,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其实现在的日子已经够好了!
  但是刘山说起了以后,苏雪桐忍不住向往,她一只手抚上了自己隆起的肚子。
  肚子里的孩子似感受到了她的抚摸,欢快地踢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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