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热度已经快下去了。
谁知,居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反转,惊掉了一帮网民的瓜。因为最近这类社会新闻不少,引起了广大网民的关注,又因为官方微博通报,热度空前地大。
南夏底下,涌进了一帮人。
大多不是她的粉,但因为同情她,顺手关注了一把。
南夏转发了一下海城警方和公安总署那条顶置报道,也没替自己辩解什么,更绝口不提自己之前受的委屈,只是发了三个“拜”的表情。
却激起了一大批人的同情:
[太惨了吧,熏疼这位小姐姐,被骂得那么惨。]
[现在的网民啊,不清楚真相就胡乱带节奏。]
[要是我早就受不了了,好人救人被碰瓷,结果还被一帮不明白真相的人乱骂一通。]
[小姐姐长得真好看,粉了。]
[流言害死人,你们这帮人,以后睁大眼睛再下判断吧,非得把人骂得关博退圈才开心。]
……
南夏关了微博,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经过前几次事件的发酵,这种只能算是小意思。
她给傅时卿发了条信息:“谢谢。”
那边很快回复她:“就这样?”
南夏忽然忍俊不禁,吸吸鼻子,打字:“那你想怎么样?”
他还真不客气:“请我吃饭。”
南夏:“我穷。”
傅时卿:“没关系,我借你,先记在账上,以后慢慢还。”
南夏心里不对付,总感觉要被他坑,马上打字过去怼他:“哪有这样的?要是你带我去吃天价大餐,吃掉个几百上千万,我不是一辈子还不清?”
这时,他的电话也到了——
南夏憋着气接通:“干嘛?”
傅时卿在那头笑,笑得格外清朗。
他说:“本来我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往这地方想啊,谢谢你,给了我如此灵感。我要是不吃你个倾家荡产,以身相许,还真不衬我的身份,你说是不?”
南夏:“……你信不信,我这一巴掌下去,你可能会死。”
他要在她面前,她保证不打他脸!
半个小时后。
南夏坐在了宾利车上。车贴了黑色车膜,外面瞧不见里面。她紧了紧掌心,有那么点儿紧张。
她佯装看着窗外的景色,手却被傅时卿牢牢攥在掌心里。
好在,司机安静地在前面开车,目不斜视。
可能是心虚,她总觉得司机大叔在透过后视镜窥探后面的情景。
南夏感觉掌心一片湿热,连带着车里的气温都上升了。这可是大冬天啊——“能不能把暖气关了?”她问,
傅时卿“嗯”了一声:“你不怕冷吗?”尾音里带着笑。
南夏小声说:“我怕热。”
不止傅时卿笑了,司机大叔也在前面笑起来。宋飞更是哈哈道:“怕热,脱呗。”
傅时卿的眼刀子就过来了。
宋飞的笑容,就这么僵住,尴尬地讪了讪:“我是说,我热,我脱。”
这一打岔,气氛倒是没那么尴尬了。南夏抽了一下,手居然没扯出来。
这厮,力气还挺大的。
她从侧面打量他,他唇角还噙着丝笑,显然,心情很好。南夏就问他:“去哪儿吃饭啊?先说明,我没钱,太贵可请不起。”
“我不是说了吗?给你赊账,请不起,你就以身相许吧。”他捉了她的手,在唇下轻轻吻了吻。
两人靠得近,他身上的味道特别明显。
一种和她完全不同的、属于男人的异性吸引力。
在这种沉默中,南夏一颗心砰砰砰地,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
南夏往外面看一看,这是东城的度假酒店,距离市中心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说是酒店,其实是一个偌大的庄园,贴着公路傍山而建,在夜色里,被璀璨的灯火照得格外绚丽。
刷了卡,车开进了酒店庄园内,兜兜转转,最后在酒店正门停下。门童跑着过来,恭敬地开门,酒店的大堂经理也亲自出来迎接,不住鞠躬。
以及,在他们出来后,酒店内原本坐在贵宾椅上的一些看似上流人士的人,也纷纷起了身,簇拥着过来。
似乎,早就等在那边了,只为了等他们出现。
南夏有点摸不清状况,也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
傅时卿这时低下头,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
同日晚上,某个自称是上流社会的人士在国内某八卦论坛匿名爆料:偷偷爆个猛料,娱乐行业某大佬,带着情人出席S城四季酒店。
透露几点,此人身家过百亿,并在南非有108座旷山,垄断石油,真正的富可敌国。他带的这个小情人,是圈里新出道的某小花。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可以提上日程了,不过家里那点儿事情还得解决
第33章 酒店
该论坛在国内热度很高, 尤其是娱乐版块, 常年居高不下。
前些年,只有明星才受关注,自从去年某富二代为某女星一掷千金并频繁活跃在微博后,这些有钱有势的上流人士也渐渐走入广大女粉丝的眼圈。
尤其是这两年,备受追捧和瞩目。
谁问,谁不曾幻想,自己被一个有钱有势的大佬万般宠爱?谁不想被某个人帅多金的总裁看上, 自从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有钱的一般中年肥腻, 长得帅的一般没钱。所以,少数几个有钱又长得帅的,总能激起广大女网友的热切讨论。
比如, 某富二代最新爆出的绯闻女友是个整容脸, 还没路人漂亮,眼光不行,等等, 甚至会拿该女跟自己进行对比,得出——此人眼睛瞎了, 或者,富二代的品位就这样的结论。
从而,获得一些心理平衡。
所以,此类爆料总是能激起广大女网友的兴趣。
这则帖子一出, 下面跟帖的不胜枚举:
[真的假的?娱乐行业大佬?身家过百亿?还有一百多座私人矿山,买断油田?不了解上流圈,哪个姐妹能科普一下?]
[不知道。瞎编的吧?拜托楼主有点常识好不好,海城政府一年的收入才多少?还身家过百亿?108座矿山?楼主知道一座私人矿山是什么概念吗?玛丽苏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我也觉得是湖绿,太夸张了。]
[你们这些穷□□,自己没见识就说人家湖绿。我跟你们讲,在海城这种超一流都市,有钱的富豪多了去了,人家比较低调而已。据我所知,海城身家过百亿的富翁虽然不多,十个手指还是数不过来的。]
[我靠!海城的资本家这么多?卑微了,卑微了。]
[对不起,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到底是谁啊?说话能不能别说一半。楼主呢?这么说一半就跑路的,感觉是湖绿啊。]
[那可不一定。海城虽然有钱人不多,但是喜欢买断油田和矿山的,据我所知,就只有傅家那位。信息这么具体,不像是湖绿。]
[我靠,是那位太子爷!是不是就是前些日子在荆山影视城被人偷拍到,然后又放上微博那位!]
[我也想起来了,我靠。这么一对,还真是。哦买嘎的,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还公然带着女人出席这种高端宴会?]
[肯定是湖绿啦,想想就不可能,就算要带,也是私底下带一带。这种小明星,不过是拿来玩一玩,哪能放到台面上?楼主湖绿不经过大脑吗?]
[就是,楼主都跑路了,你们就别瞎猜了。]
……
谁知,没过多久,跑路的楼主又跑了回来,还在帖子中信誓旦旦地回复:“不好意思,刚刚出去买了一份干拌面。我拍胸脯担保,绝不是我湖绿,我姐姐是时尚圈达人,这两年进军影视圈,也开了一家公司,发展得不错,碰巧她那晚也被邀请了,就在大堂看见的,你们爱看不信,反正我话撂这儿了,湖绿我出门四百码。”
此条一出,下面又是一阵热议:
[靠!这么看,好像真不是假的,楼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会真是傅时卿吧?他也玩小明星?]
[我的三观被颠覆了!啊啊啊,不要啊,我的高冷禁欲傅总人设坍塌了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真的假的啊?情人会带到这种酒会?你们不要乱揣测了,没准是正牌女友呢。要就是个情人,就玩一玩,哪里会带去这种酒会?]
[楼上说的对,傅时卿看着不是那种乱来乱搞的人,他可不是那种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富二代。据说,他从小一个人在旧金山长大,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接手家族业务了。]
[你们瞎比比了那么多,可我只关心这个女人是谁!就算只是个被潜规则的,我也嫉妒地快发狂了,啊啊啊啊啊!]
[我也想被傅时卿潜,就算不拿钱,白嫖也是赚了啊,他那张脸,我能撸一万年!]
[楼上想太多了,就你那颜,你倒贴几个亿人家傅总也下不去那个嘴啊!]
……
这帖子被顶置了很久,奈何,楼主没有爆料该小花是谁,很快就沉了下去。
当晚,南夏确实是出席了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晚宴,也开了大眼界。晚宴八点才开始,傅时卿先带她去了房间。
到了屋里,放下行李,南夏还愣了愣,看着他没动。
“你就定了一间?”
傅时卿面不改色地说:“没有房间了。”
南夏:“……”我信你个鬼,这种标间都每晚2495起价贵得令人发指的酒店,会没有房间?
傅时卿把行李摆到一边,脱了外套,顺手挂到沙发里,回头见她还杵着没动,道:“快整理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还要去晚宴呢。”
南夏咽了咽口水,才问他:“你要跟我睡一张床?”
傅时卿挑了下眉,笑意在眼底慢慢浮出:“不然呢?”那挑眉的一刹那,表情镇定自若,平静、又无比放肆,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南夏顿时说不出话了。
傅时卿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姿态优雅地步入了洗浴间:“又不是第一次睡。”
语声,轻飘飘地不能更轻飘飘的。
回首往事,南夏的脸涨成了紫色,尴尬极了。
浴室的门关上了。她站在屋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那么干站着站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气,坐到了床上。
玩起了手机。
傅时卿洗得不算快,也不算慢,水声一停,穿着白色的浴袍出来,他的头发还没擦干,不时往下滴着水。
湿了浴袍。
还有那么一两滴,沾在锁骨上,顺着白净的胸膛滑入衣襟里。
南夏只瞟了一眼就低下头,飞快滑着手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敢再抬头。
他走过来,停在她面前,问她:“饿不饿?”
“还好。”她垂着头玩着手机,视线却一直落在视野里的这双脚上,感觉两人特别近,忽然也有些纠缠的紊乱。
这样受制于人——她忽然有点懊恼,猛地抬起头。
就这样,目光对上他含笑的黑眼睛,就这么顿住,不能移开了,连原本要兴师问罪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怔怔望着他,早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傅时卿低下头,轻松捏起她的下巴,神情里,总有那么点儿慵懒的笑:“玩什么呢?”
南夏口干舌燥:“……象……象棋。”
傅时卿说:“玩这个,我可是高手,下次记得找我。”
南夏:“……”
时间就在这样的对视中一分一秒过去,南夏感觉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消失。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过了老半晌,他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她,抬抬下巴:“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
南夏如蒙大赦,连忙抱了衣服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滑过身体很舒服,她迷迷蒙蒙地洗着,稀里糊涂地洗着。等洗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她好像没有拿衣服。
这样想着,澡也不能好好洗了。
草草结束后,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地,将门打开了一丝缝隙,喊他:“喂——”
傅时卿在玩连连看,闻言微微侧转过头来:“怎么?”
他的表情气定神闲的,扫了她一眼,分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是不过来帮她,只是笑着看着她。
南夏觉得,他这样像头上长了两个尖角的小恶魔,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南夏有点气短,有点耐不住了,故意道:“我冷死了,你倒是给我那件衣服呀。”她撒起娇来,别有一番韵致,小女人的模样,又娇又媚。
原本还想逗逗她的傅时卿,心里一动,顿时就软化下来。
他放下玩了一半的游戏,去衣柜里替她拿了衣袍,过去递给她:“先穿这个吧,反正一会儿也要换衣服、做造型。”
“穿这个出去做造型?”南夏只觉得眼前一黑。
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怎么?”傅时卿噙着笑,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有什么问题吗?”
南夏嘿嘿一笑,跟他解释:“我这不是怕别人误会吗?傅总英明神武,励精图治,这种重要场合,要是被人瞧见这一幕,传出什么对您不好的传闻,可就不妙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傅时卿笑了笑,说,“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
“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要是那个美人是你,我不介意让人天天骂昏君。”他揽住她细软的腰肢,微微用力,她就依着惯性跌进了他的怀里。
南夏很瘦,身段匀停,却是恰到好处,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曼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