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还这么好看,我酸了,呜呜呜,你的怀孕跟我们的怀孕不一样[dog][dog]]
[真的好看呀,比心,要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恭喜傅总喜当爹@傅时卿]
[恭喜恭喜,哈哈哈哈,女神要越来越好呀。]
……
随后,在月底,傅时卿花巨资给她打造了一个生日娃娃,是请俄罗斯一位著名艺术家定制的,据说耗时了两年。
娃娃的表情生动,美轮美奂,身上的珠宝、钻石和裙子上的金线蕾丝,用的都是真品。
他拍了照片,放到微博,并发文:[老婆,生日快乐@南夏]
网上又是一阵沸腾。
[这娃娃看着好逼真啊,很贵吧?]
[WQ大师的作品,有钱也买不到的。我有内幕消息,傅总这娃娃花了1600万,还亲自上门求来的。]
[贫穷限制了我的现象+1]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2]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3]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10086]
……
此后,南夏和傅时卿成了圈里的模范夫妻,人们在提起南夏的时候,除了出色的演技、绝色的容貌,总会忍不住提一下她这位富有的老公。
暑假档的竞争很激烈,《安史之乱》却还是如一匹黑马,直冲云霄,获得了62亿票房的好成绩。
南夏也因此获得了金马奖和百花奖最佳女主角,荣登影后之列。
7月底,南夏在海城第一医院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重3000g。
孩子满月的时候,傅时卿在海城第一国际大酒店大摆酒席,海城叫得上名字的人都来了,不少明星啊记者啊也都不请自来。
不过,傅时卿这一天似乎心情特别好,只要是上门庆贺的,没有一个人被赶走。
酒席上,觥筹交错。
无数闪光灯对准台上。
南夏一袭白色的鱼尾裙礼服,容光焕发,除了脸蛋还有一点点圆润,身形几乎和生育前没有什么两样。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南夏都笑着回复。
傅时卿也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微笑回应。
两人难得的一次同框,却在第二天,火速登上各大热搜榜首,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人去黑南夏了。
就算有,也很快淹没在大家对她的羡慕和赞美中。
夜晚。
忙了一天的南夏乘着车准备回家,却发现,司机朝相反的方向开去了。
她顿时警惕起来:“老张,你往哪儿开?”
司机说:“哦,刚刚傅总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把您栽到海边,说有事情要跟你说。”
“这样啊。”南夏没有放松警惕,又给傅时卿发了短信,“你让老张送我去海边的?”
傅时卿马上回复了她:“是啊。”
南夏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海边很快就到了,老张远远就放了她下来,还递给她一双拖鞋,说这是傅时卿让他给她的,海边都是沙子,穿别的鞋子容易陷进去,干脆穿拖鞋,让它陷个彻底。
这种话,也确实只有傅时卿才会说。
南夏笑笑,接过拖鞋换到了脚上。
夏夜的海风,燠窒燥热,吹在身上有些火辣辣的,却有带着几分舒爽。空气里,隐约还有几丝海味的土腥气。
南夏沿着海边走了会儿,终于看到了傅时卿。
他穿着白衬衣,袖子都挽了起来,正低头摆弄着什么。夜幕下,她看不真切,他面前的沙滩地上似乎摆着一些蜡烛。
这时,他直起身来望向她,远远的,望着她笑。
他摊开的双手平举着,手心朝着他自己,微微向上抬,示意她走过去。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南夏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她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朝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是奔跑着扑入了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地上的蜡烛一根根亮起,组成一行字——
I love you forever!
亮了瞬间后,所有的蜡烛中有一股气流冲天而起,在星辰下,形成璀璨的烟火。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新文6月25号开,开《我拿你当哥哥你却想》这篇,青年军官VS外科医生,戳作者名进专栏就能预收啦,么么哒,爱你们
更多进展可关注作者微博,@晋江李暮夕
(*  ̄3)(ε ̄ *)
***
后面几章是番外,比较琐碎,有些是完结后写的,有些是文写到一半时写的,有些是对正文的补充,有些是作者突发奇想忽然想写了
可看可不看_(:зゝ∠)_
第79章 番外 身世篇
南夏自出生那时起, 就是没有父亲的。
她只有一个母亲, 还有一个弟弟。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是谁。
在婚后的一两年里,她偶尔也会想到这事儿。不过,对于素未蒙面就把他们母女以及弟弟抛弃的父亲,她并没有多少感情。
直到她二十五岁生日那天,一个大雪之夜,陈雪萍喝多了, 终于跟她吐露了这事儿。
南溪二十岁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那会儿, 还是北影的学生,更是个校花。陈雪萍就读她隔壁学校,两人父母都是后勤那边家属院的职工, 关系很亲近。
有一次, 学校和军艺组织联合演出,陈雪萍和南溪都去了。
还是学生,第一次看到台底下来那么多领导, 难免紧张。陈雪萍就安慰她,不要怕, 领导都是很和蔼的。
南溪性格腼腆,这才定了定心神。
谁知,因为紧张,跳舞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前面同学的裙子, 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跟他们这种普通职工家庭的孩子不一样,那同学家里挺有背景,横了她一眼,就跟老师告状,说她故意踩她裙子来着。
南溪哪里能应?
老师也开始指责南溪,说她不该这样做。一时之间,南溪仿佛站在了风口浪尖下,无所适从。
就在这时候,有个青年站起来,为她解了围,说她刚刚看见了,她不是故意的。
这个人显然挺有身份,老师马上就赔着笑,带着她们一帮女孩子下去了。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南溪记住了这个模样俊朗的青年。
后来,她去家属院其他职工家里送牛奶,竟然意外碰见了他。
旁边,还有几个老干部,她也认识,之前在表演时见过。她忙给他们问好,一个个叫过去,可轮到他了,却尴尬地杵在那儿,不知道怎么称呼。
后来,只能憋红着脸,喊了一声:“首长。”
秦毅笑起来,又望着她看了会儿,说:“你瞅着挺眼熟的。”
南溪红着脸说了演出那天的事。
秦毅这才恍然,然后,又笑着说:“你表演得很好。”
他年轻,却很有气场,看着跟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不大一样。等她走了,有个老干部跟她说,只是秦家的长子,在外交部工作,青年俊彦啊。
那一天起,南溪记住了这个年轻人。
“后来呢?”南夏听到兴起,追问陈雪萍。
陈雪萍拧了拧眉,感觉脑袋有些晕,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后来?一个是干部子弟,又是青年才俊,在外交部工作,她呢?她是什么出身,什么工作啊?那个年代,那些干部家庭都不大喜欢演戏的。”
“分开了?”
陈雪萍点头:“也爱过,可是,到底还是分开。临近毕业的时候,他问南溪要不要进娱乐圈?她说要进,为了生活。当时,她已经签了经纪公司,前途一片大好。”
南夏说:“秦家不同意?”
陈雪萍说:“他们家是那种很守旧的家庭,本来就不大看得起这个圈子里的人,总觉得女演员就是不正经。你妈也是个倔脾气,你知道的。”
南夏点点头。
印象里,南溪身形高挑,喜欢扬着下巴看人,抱着肩膀靠在门上的模样,不苟言笑,冷漠、孤傲,却又美得张扬,像一朵带刺又红到了极致的火玫瑰。
她对她算不上好,甚至很不好。虽然不打她,也不骂她,却从来不会给她和弟弟好脸色。
他们的存在,也一直是秘密的。
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她把他们扔在乡下,很偶尔才来看一次。
南夏对这个母亲,其实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
但是,此刻听陈雪萍这样说,她似乎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了。
这一年清明,南夏和林聪一起去陵山公墓给她扫墓。路窄,车又多,开到山麓就开不上去了,一行人只能弃车步行。
细雨纷纷,打湿了脚底的青石板小路。
傅时卿为她撑着伞,另一只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两个人,并肩而行。
到了墓前,南夏却停住了步子。
有人早了他们一步,原本空空如也的墓碑前,此刻摆了一束白色的菊花。南夏看了看手里的黄菊花,皱了皱眉。
傅时卿说:“也许是陈姨。”
南夏摇头:“她说要中午才过来。”
这样,傅时卿也疑惑了。
南夏却像是感应到什么,转头望去。细雨中,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给身边人撑伞,中年人英朗的面孔,第一次这么明确地映入南夏的眼帘。
可能是血脉中的联系,南夏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便衣、沉默,看着不大爱笑,甚至有些严肃。
这就是那天南夏对他的印象。
不过,她只跟他说了两句话,无非是问好。
事后想起来,南夏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从容。
大概是逝者已矣,那些过去,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着这细雨的洗涤一起散去吧。
无所谓纠结,也无所谓怨恨。
但是,傅时卿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别样的东西。路上,他什么都没说,可回到家里后,却捉着她的手,细细地端详她的面孔。
到了家里,壁炉里升起火。
南夏坐在沙发里,若有所思。
“吃草莓吗?”他给她端来一盆水果,草莓洗干净了,香蕉剥了皮、切了块,橘子也细心剥开,上面的条条茎茎都去了。
南夏看一眼,心里温暖,不过,她没什么胃口。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塞了半颗草莓:“很甜的。”
南夏咬一口,果然,汁液横流,慢慢的,渗入嘴里,刺激着味蕾。甜中,还带着那么点儿酸。
傅时卿说:“过日子就像这草莓一样,甜里,难免带着那么点儿酸。”
南夏看着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傅时卿笑了笑,说:“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南夏想了想,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傅时卿说:“所以,如果你想要……”
南夏现在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皱起眉:“我不想!”
傅时卿也不生气,把她的手叠在掌心,说:“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之前的林聪?”
南夏怔住。
傅时卿说:“没让你认他。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的父亲,生养之恩还是在的,没有必要见了面跟仇人似的,和和气气的,多好?过段时间,你不是还要去北京发展?”
傅氏集团在北京也有不少产业,要是去那边赚钱,免不了见面。
海淀就那么大地方,指不定就碰见了。
南夏想了想说:“我也没有不礼貌吧?”
傅时卿说,没有,他就是提醒她一下,不想别人说她。这事儿,要是被媒体扒到也是件麻烦事,不过,应该没哪个记者那么不开眼。
当年,南溪直到过世,南夏不也没有被发现?
可没有想到,秦家第二天就来人了。
一个穿便装的年轻男人,秘书模样,南夏一眼就认出来,就是那天在陵山公墓见的那个人。
她的脸色不好看,但是,也耐着性子听他说了。
年轻的秘书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很亲切,也很有礼貌,先是跟他们都问了好,然后,委婉地表达了,想接她去北京的事情。
南夏没有多想,一口就给拒绝了。
她还笑了一下,笑得特别讽刺。现在想着要来接她,早干嘛去了?真怕她在这个圈子混太好,把他们给卖了?
南夏压根就不想跟秦家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陈雪萍,其实,她对这些陈年旧事也没有什么兴趣。
秘书却没有生气,说,这不是首长的意思,是秦老爷子的意思,他也是刚刚知道,他还有个外孙女在外面。
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唯一的愿望,就是临终前能见见她。
这样说,南夏倒是楞在了那边。
确实,有点难以拒绝。
不过,她也没有答应,和傅时卿回了屋子。天气冷,窗帘都拉上了,但是,傅时卿又佯装擦窗子,开了最里面的一层帷幔。
隔着一层纱,南夏远远就能看到,那个年轻人撑着伞站在门前。
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架势。
傅时卿看得出,她心里有点煎熬,按了按她的肩膀,说,只是去看一眼,就算是一个素未蒙面的老人家,这种善心也只是举手之劳。
南夏被他说服了。
第二天,整理了一下东西,跟着李秘书坐飞机北上,直接去了军总医院。
秦学年身份特殊,在特护病房里。来时南夏觉得没有什么,真到了病房前,她却又畏缩了。
后来,还是傅时卿帮她敲的门。
他按了按她肩膀,给她勇气和鼓励,也对她笑了笑。
南夏抬头看着他,心里才有一丝安定。
她也是踯躅了好久,才迈步走进去。
于是,终于见到了这位姥爷,一个她素未蒙面,却对她非常和蔼的老人。
那天下午,两个人,在病房里聊了很久。
聊这些年,她在海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