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妍愣住了。
男人不想再说什么,大步离开。
很快,yuri的工作人员过来喊他们去拍照。
刘美妍还是呆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舒夏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多看了她一眼,却被一个白眼怼了回来。
她耸了耸肩,继续往拍摄基地走。
——
深夜,回到家的舒夏累得浑身酸痛。
连顾星涎都没去看一眼,便径直进了浴室去泡热水澡。
躺在热气氤氲里的她忍不住揉捏着脖子,舒缓紧绷的肌肉。
忽然,手感有点儿不对劲。
她将手贴到脖子上,意外摸到一条项链。
什么鬼??!
她什么时候戴的项链?
之前那么多机会,她竟然也都没发现……
皱着眉头,她仔细思考一番,都没有想到原因。
这时,一旁的手机闪进一条信息。
她没有着急去看,而是注意到了对面有瓶红酒,也不知道是谁放那的。
没有疑心太多,她去捞过来,直接打开灌下一口。
虽然从小就酒量不好,但架不住她嘴馋爱喝,所以常常会自己偷藏一些小酒在房间里。
况且在最苦的那段日子,也是因为有酒助眠,才能支撑她到现在。
所以……酒是好东西。
喝了有将近一小半,她恍惚间想起自己还有短信没回,便解锁了手机。
没曾想,竟然是大影帝明延发来的,语气还无比哀怨:“为什么要拉黑我?”
眉眼一跳,舒夏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发现好友列表里确实没有他了。
不过……
她回:“首先,影帝大佬,我没拉黑过你,其次,你不是一直看我不爽吗,互不联系的微信好友也不需要占着位置了。如果你不爽的是我拉黑的你,你可以重新加我,大不了我再让你拉黑一次。”
说完她就关了机,无比干脆果决。
靠到墙上闭目休憩。
神奇的第六感一直在提醒她这一件件离奇的事,究竟有哪不对。可累了一天了,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再去追究这些。
就在她将醉不醉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丝响动。
是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醉晕晕地准备转过头去看来者是谁。
可下一秒,她却分明感受到自己酸疼的肩膀处贴上了一双温凉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你给舒夏偷摸带项链的手法真像小狗圈地撒尿。
晚上九点那章大猪蹄子就会现实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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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动
她想问身后的人是谁,声音还没出口,就感觉到一记热吻贴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下。
瞬间,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阵寒颤,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手撑住浴缸的壁,想让醉酒的身体振作。可是徒劳无功。
软绵绵的,舒夏重新靠回到浴缸上,放弃挣扎。
后背的吻也在这时候缓缓转移到她的身前。
浴缸上,平静又温凉的水开始晃动。
是有人坐进来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的的舒夏发现面前的人竟然是……顾星涎。
离自己很近,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肌肉分明的身上,增添了一份色。气。
舒夏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抵住他的靠近,可青葱的指尖却无意间从男人的红豆处轻轻滑过。
引起对方无法抑制的一丝颤栗。
男人压抑住燃起的情。欲,皱眉去抓她的手,低哑的声音,涵盖警告:“别动。”
“别动……”
舒夏不解,迷迷糊糊地问他,“……动了会怎么样?”
“你的下场会很惨。”低哑的声音从男人宽厚的胸腔里发出。
气氛越发的暧昧。
壁灯的光照过来,正好打在男人的薄唇上,显得那两片无比光滑润泽。
舒夏浑浑噩噩的,唯独一双眼睛还保持着清明,却也逐渐被对方那一开一合的唇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缓缓地靠过去……
而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企图,还在开口质问为什么她那么晚回来,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帮他洗澡,等等。
就在顾星涎准备脱掉浴袍重新洗一遍的时候。
像是小仓鼠一样乖乖蹲坐着的女生,忽然扑过来抱住他,并快准狠地吻在他的唇上。
顾星涎及时揽住她细软的腰身,防止她摔出去。
女生的进攻还在继续。
男人朝后靠在浴缸壁上,呈现出被动的模样。
不消片刻,攻势变弱。
未着寸缕的女生,因为酒的后劲上来,困顿的眼皮垂了下来。下巴也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无法再动作。
而发觉她即将睡着的男人,被吊得半上不下,很无奈。
不过怕她着凉,顾星涎还是强忍住身体的悸动,拿起一旁干燥的毛巾裹住她,将人打横抱起,一同离开浴室。
深夜寂静。
暖色的床头灯下,被窝里的女生脸颊粉嫩,因为热,不自觉地想要将手伸出被子外。
顾星涎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着,目光也不经意地泄露了一份温柔:“看来,是真的一喝就醉。”
他伸手捏捏她的脸,又将目光转移到她胸口的雪白,看着上面自己留下的点点痕迹,他拉着被子将那块地方挡住。
忽然,手机里进来一条信息。
厉辰影:“昨天你让我查嫂子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会与你结婚,这一切又和阿姨有什么关系。现在我都查出来了。”
顾星涎打开对话框。
编辑文字发过去:“如何?”
“实在是不如何。嫂子是撞你车,导致你昏迷不醒的人,也是阿姨排除顾家众难,一力拉进顾家的儿媳。你枕边的女人,恐怕不简单。”
顾星涎垂眸,看向熟睡的舒夏。
她的睡容十分香甜,也有些没心没肺。
良久后,他回:“知道了。”
——
长江的春水,一夜的春梦。
睡醒的舒夏坐起身时,还有处于梦境的荒唐感。
她!
竟然做了一晚的与顾星涎做。爱的场景,还尝试了好多种姿势。
疯了……真的是疯了。
往旁边黏过去,舒夏想抱住顾星涎蹭一蹭道个歉,毕竟自己如此亵渎他。
可谁知落了个空。
连忙起来往床下看去,生怕因为自己的睡相不好而将本该躺在自己身旁的庞然大物踹下了床。
可床下也没有。
“顾星涎……”
完了完了……
掀开被子起来,舒夏连忙穿上拖鞋在房间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人。
这是凭空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一路跑下楼,她还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气。
就见妈妈正在和女佣们在小阳台那交代着什么。
看到她下来,妈妈的脸上扬起一片笑,女佣们也满是笑意。
有……什么大好的喜事么,可顾星涎都丢了。
黎美过来,抱住不明所以的舒夏,几乎要喜极而泣:“夏夏……星涎醒了。他终于醒了。”
“……什么?”
舒夏一愣,指着楼上,“所以我一醒来没看见他,是因为……”
黎美噗嗤笑出了声,连连点头:“嗯。他一早就起来了,现在由李管家和苏医生陪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了,估计快到家了。”
听着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舒夏忽然有点儿不知所措。
真的醒了么,她马上就能见到活的顾星涎了?
可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夏夏,你脸色怎么有点儿不太好?”
“我……可能饿了吧。”舒夏努力撑着自己笑了笑。
黎美揉揉她的脑袋:“小吃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去吃,然后回楼上换个衣服,等下一起迎接星涎。”
“好,那我再去化个妆……”
“嗯,去吧。”
……
一切收拾完,舒夏和黎美一起坐在客厅里等待。
比起妈妈的淡然悠闲,舒夏显得有些焦躁。
以前,顾星涎是个躺在床上的玩偶,可以任由她随意欺负,可现在醒了……
就是个不定因素。
比如,他可能会很不喜欢她,会不承认她,甚至会与她离婚。
这些情况,都会让她失去现在平稳的生活,沦落到几个月前提心吊胆的日子。
更甚至,如果顾星涎是个十足记仇的人,知道是她害他差点一辈子醒不过来,她或许会被放到开往非洲的飞机上,然后空投到无人区里,自生自灭。
她丝毫不怀疑顾星涎有这个能力。
越想越害怕。
舒夏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尖泛白起来。
随后,不知是哪个女佣说了声先生回来了。
屋里的人一窝蜂地涌出了宅子,分布在阶梯上,等待远处浩浩荡荡的四五辆车驶近。
为首的迈巴赫停下后,司机下车绕后去开了车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座下来。
即使离得很远,舒夏也能认出来,那就是她的丈夫。
她曾无数次幻想顾星涎醒过来会是怎么样的,现在见到了,与想象的那般并无区别。
他目光深邃,看人的时候不会带上一丝感情……
随着顾星涎的走近,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又快速错过。
可即使是那么短暂的过程,舒夏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划过的一丝不耐。
鼻头微微泛酸,她像是因做错事而不安的小孩,低下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顾星涎并不喜欢她。
“星涎,检查得怎么样?”黎美问候迎面而来的男人。
可顾星涎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的母亲,只大步往屋子里走。
舒夏见了,没有忍住,声音不卑不亢地响起:“星涎,妈妈在跟你讲话。你要对她尊重一点。”
男人的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嘴角带了丝玩味的笑。
好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看向黎美。
他张开双臂,呈现自己:“医生说了,哪都好。再撞一下,也无碍。”
维护妈妈的勇气随着男人的这句话,荡然无存。
舒夏觉得,此刻的自己能怂得直接跪在地上给大佬磕头认错。
这时,黎美也主动过去挽住顾星涎的手,满是嘘寒问暖。
可顾星涎没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拍了拍手。
刚刚跟在他后边的人拿了份文件靠近,看起来像是个律师。
舒夏忽然意识到,顾星涎去看医生就是个借口,他的最终目标大概是自己……
果然,律师开门见山地说:“舒小姐,请你签一下这份离婚协议。如果您不愿意与顾先生离婚,那您与黎女士将会被顾先生以违反《婚姻法》的罪名起诉,不仅得不到您应有的,可能还会面临行政处罚。”
舒夏不敢置信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心想,真绝。
不过她不能连累妈妈,于是提笔签字,十分干脆利落。
而黎美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立马夺过舒夏签了字的协议,撕了个粉碎。
满是恨铁不成钢地向顾星涎表示:“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男人玩了一下指尖的笔,目光停留舒夏身上,不带一丝感情:“您才是儿戏的那个吧,黎女士。难不成我的妻子我还不能做主?你觉得一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女人,我能留她在身边?”
黎美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一边用眼神暗示李管家,一边又压低声音对顾星涎警告:“才刚康复,你能别折腾吗。”
很快,李管家送走了其他人。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一家三个。
顾星涎沉默了一会儿,嗤笑一声:“也对,从小到大,我的人生该怎么样都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半点也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可这一次我很好奇,黎女士,你到底看上这位……我的夫人哪点了。她貌似并不符合您的儿媳标准。”
“舒夏是不符合我心中儿媳的标准,可那不是你……”黎美想继续说,可忽然发现自己的话,有点伤人。
她立马看向舒夏。
但舒夏满不在乎地对她笑了笑,表示无碍。
这份懂事,不知怎的,让始作俑者顾星涎感到无比刺眼。毕竟他想要为难的人,本就不是她。
戏,点到为止就够了。
男人站起来,目光落在面前低着头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女人身上。
又看向自己的母亲:“黎女士,你处心积虑地将她送到我的身边,这份礼物,要我收下也不是不行。”
舒夏立马抬头生气地看向他。
黎美也嗔怒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顾星涎!”
男人却头也不回地牵起舒夏的手,离开一楼。
只留下一句话给自己的母亲:“但这份礼物以后就只归属于我了,你无权过问。”
“什么?星涎!你要带她去哪?你别欺负夏夏。”
黎美紧张的声音被阻隔在室内电梯外。
可怜巴巴的舒夏被男人一路拖着上了二楼,又被拖进卧室。
最终,被大力甩在床上。
等她准备奋起时,男人却已经撑在了她身上,阻挡她所有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