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尖儿宠——昨日之日
时间:2019-07-18 09:37:21

  思及此,张宝林立即道:“谢殿下提点,臣定当恪守职责,不负皇上和殿下所望。”
  景燚和清风主仆二人打马离开了泽州城。
  他们来京城之时,为了不打草惊蛇,走的并不是官道,而此时,清风却是发现了,主子并不打算走原来的路,而是朝着官道去了。
  “主子,为何我们不走来时的路,那样回京不是更快吗?”
  景燚道:“是很快,不过,你认为景彧他真的会让我那么轻易回到京城吗?他定然知晓了我们来的时候抄的是近道,一路上不知已埋伏了多少拨人等着我们去了呢。”
  清风听后觉得有理,不过而后又面露忧色道:“可是主子,皇上不是限定十日吗?若到时候不能如期……”
  这一点景燚早已算到,哪能不早做准备,道:“所以我一早便差人将成功平乱的消息传回了京城,这个时候,估摸着人应该已经快要到京城了吧。”
  清风心下放松,道:“还是主子远见。”
  “不过,虽然我们走的是官道,亦不可掉以轻心,那些人等不到我们去,必会再到官道上一路截杀。”
  清风拱手,道:“是,主子。”
  所幸的是,这一路上景燚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截杀埋伏,眼看着便要到靖关了,这是进京的最后一个关口,若是景燚没猜错的话,这里必会有一拨埋伏等着他们。
  跑了一日,纵然再耐跑的马也是会疲的,景燚当即决定在靖关城内住上一日再说,也好休整休整。
  子时时分,靖关城一个客栈内。
  夜里的客栈静悄悄的,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似的,越是这般安静,人的听觉便会被无限放大。
  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听起来都是内力深厚的人,听这脚步声,约摸着有十几号人。
  黑夜里,景燚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他这太子弟弟还真是看得起他,竟派出了十几名这般武功高强的人来伏击他。
  不过,可能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片刻后,那些人穿窗而入,不过须臾间,独属于刀剑的银色冷光乍放,很是刺眼,接着便是一阵刀光剑影。
  这些人出手狠戾,招招致命,景燚每每都是堪堪躲过,只能守,不能攻,看这些人的身手,多半都是死士。
  景彧他竟然派出了死士?看来今日怕是有些难以脱身了。
  清风和景燚被围在中间,渐渐地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落了下风,而那些死士依旧攻势不减。
  不经意间,一个死士朝着景燚刺了过来,景燚避之不及,手臂处被划了一刀,这一刀虽不致命,却是伤及了经脉,血流不止。
  清风只身挡敌,瞧见景燚受了伤,大喊了一声,“主子!”却也无法甩开身边围攻的人,稍有不慎间,清风亦是负了伤。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有景燚他们的,当然也有那些死士的。
  就在景燚清风二人被逼到角落里时,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不过不是来杀他们的,看起来却像是来帮他们的。
  那几个人一进来便提着刀剑朝着那些死士刺去,招招皆是致命,功夫皆是上乘,不消片刻,那些死士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
  但那些人似乎不恋战,速战速决,少倾,那些死士通通倒地。
  从他们进来到结束,景燚观察了这几个人的身法,发现并不是他的人,那么,这几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一场恶战方毕,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景燚看着那几人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那几人闻言相视一眼后,只见其中一人开口了,言语间还带着些恭敬,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大皇子跟我们去一个地方。”
  景燚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变故,况且他能感觉得出来,这些人对他好像还有些恭敬的意味,于是他道:“好。”
  而此时京城景燚府邸,伊影阁内,虞槡惊醒了,她是被自己的噩梦给吓醒的。
  秋月和冬雪自然也听到了虞槡的惊吓声,皆赶了进来,道:“姑娘,怎么了?”
  想着方才的梦,虞槡心有余悸,她第一次这般慌乱,心里像是压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她梦见了燚哥哥躺在血泊中,好多血,好多血……
  虞槡泪光点点地看着秋月二人道:“我做梦了……梦见了燚哥哥,燚哥哥他身上都是血……好多血,唔,怎么办?”
  秋月和冬雪一听倒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主子说是早已从泽州出发,按着时间,也应该进城了,现在却是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不过二人皆安慰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姑娘是太想念主子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再说了,主子吉人天相,梦都是反的呢。”
  虞槡红着眼睛,问道:“真的么?”
  秋月忙道:“是真的。”
  虞槡也希望这只是梦,心道:“燚哥哥,你答应我不能受伤的,快些回来。”
  而此时景燚这边,他们跟着那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农户家里,景燚依旧没能想到,这些人会带他们来见谁。
  他们进入屋子里,先前跟他们说话的人这时才扯开了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张俊逸铁血的脸,一看便有将相之风,道:“请大皇子稍坐片刻。”
  景燚心中虽有疑虑,亦只是颔首,便坐了下来等着。
  救他们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叮,谢谢收藏,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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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这就养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说起林宜,京城人皆道:“一个字,野。”
惹不得。
一朝圣旨下,竟将这位“惹不得”赐婚给了恭亲王府的世子风池。
众人皆知,这世子是个病秧子,就靠药吊着那一口气,这位“惹不得”许就是拿去冲喜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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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一听笑了,病秧子?她倒是要瞧瞧这是什么病秧子。
夜探王府,翻墙而入,只见那人侧卧于榻上,面色苍白,手握书卷,身着素衣,一副病书生模样。
林宜:“你就是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病世子?”
那人挑眉:“你就是那个野丫头,小纨绔,惹不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林宜:“谁要嫁你?哼!”
风池:“谁想娶你?呵!”
林宜不甘示弱,这恭亲王府她还就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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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他们都说我对你好凶。”
“乖,他们不懂,这都是你我之间的小情趣。”
林宜咬牙切齿,第一回合,败。
林宜手撕白莲,上一秒还凶巴巴的,后一秒见来人却扑进那人怀里,“她凶我。”
风池道:“来人,拖下去。”
“嘤嘤嘤,人家好怕怕。”
风池:“还演?”
林宜:“……”真没意思!
第二回合,败。
某日,林宜被折腾了一夜,忍着腰间酸楚大骂:“死病娇,你给我等着。”
第N回合,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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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嘴日常,超甜!
 
  ☆、故人
 
  景燚和清风刚坐下一会儿,一个身穿青衣的妇人便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箱子。
  那妇人虽一身青色布衣打扮,但景燚依然能看出来这个人身上的气度不凡,即使一身布衣也难以掩去那种与身俱来的雍容华贵之息。
  而且见到他,她半点儿没有吃惊,或者是好奇,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个简单的乡间妇人。
  最关键的是,景燚总觉得这个妇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时,妇人提着木箱子来到景燚的跟前,开口道:“你受伤了,我来为你包扎伤口。”
  她跟景燚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常,但是景燚明显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担忧,而且,她说话的时候明显是有意压制着自己的语气。
  没错,她将自己的语气刻意压制得生冷了些。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而且,景燚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同自己说话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对他那般对主子的恭敬与刻意疏远。
  她就像是一个有些严厉的大家长对待孩子一样,虽有些显得不近人情,但却是能感受到得到她的关怀的。
  景燚没有接她的话,好似如梦初醒一般,不在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割伤的手臂,此时血迹已经渗了出来。
  其实景燚当时已经从衣袍上撕下了一块布条,进行过简单的包扎了,这种伤对他来说,早已是稀松平常,要不了命的。
  但此时却是鬼使神差地点头,道:“嗯,多谢。”
  妇人闻言便打开手上提着的木箱子,里面皆是这治疗刀剑外伤的药物与包扎伤口之用的物品。
  看起来,她像是个精通此等刀剑伤的人,那么熟练,好似往日里做过千万遍一般。
  妇人拿出一把剪刀,对景燚道:“你这一剑伤口可不浅,我要将你此处的衣袍剪下,才能进行清创包扎。”
  景燚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淡淡答:“嗯。”
  妇人的动作干净利落,不消片刻便剪开了衣裳,这时伤口虽还在流血,却是没有先前那般多了。
  “要清创了,有些疼。”妇人看着景燚道。
  景燚自然也听出了她话中的关心,于是缓了缓语气道:“以前什么伤没见过,你只管做吧。”
  妇人听了他的话,拿着药品的手顿了一下,眼底还有一抹微不可察的痛色划过,景燚自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对于这个妇人的身份,景燚越发好奇了。
  很快,妇人为景燚包扎好了后,又望了望他身边站着的清风道:“你也受伤了,过来包扎。”
  清风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与胳膊,其实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过清风又看了一眼景燚,景燚朝着他点了点头,清风这才过去找那妇人包扎。
  妇人就坐在对面替清风包扎,而景燚便一直打量着对面的人,她的手法如此干净利落,这速度可是一般的大夫都比不了的,这种医者,景燚只见过一种人。
  随军医者。
  这妇人往日里定在军营中待过,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娴熟的包扎手法,而且,她的这种包扎术,也只有军中之人会用。
  见她为清风包扎好之后,景燚这才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那妇人闻言,抬头看向他,目光里没有躲闪,只道:“大周的大皇子,景燚。”
  景燚又道:“不,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妇人却是淡淡地笑了,道:“难道不是吗?”
  “不是。”
  景燚不信,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妇人一定认识母妃,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妇人又道:“那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一个农庄妇人,又能给你什么答案?”
  景燚哑着嗓子,道:“你,认识我母妃吗?”
  妇人正在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不止如此,竟还把箱子里的药品都打翻了,景燚更加肯定了,她一定认识自己的母妃。
  那妇人收拾好了后,提着木箱子,走了,只是人到了门前时停了下来,道:“是故人。”
  而后便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景燚。
  “清风,你说她究竟是谁?”景燚看着门外问。
  清风亦是好奇,却是不能给景燚什么答复,只道:“主子,既然她说是主子娘娘的故人,那想必……”
  “她……会不会就是母妃口中的瑶姨?”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了几个人,一个是方才救他们的黑衣人,现下却是已经换下了黑衣,着上了一身布衣,却也难以掩盖掉他身上的将相之风。
  而另外两人,虽也是一身布衣,一人墨色,一人素色,墨色布衣的那人眼神冷毅,步伐沉稳,像是个常年身处军营之人。
  身旁素衣的那人,步子平缓,面容温和,颇有一股文人隐士之意,但也有一种难以掩饰掉的久居庙堂的气度。
  这两个人,一文一武,都不简单。
  只见那个墨色布衣的男子走到景燚跟前来,单膝跪地,抱拳,声音宏厚道:“蒋家军蒋毅,参见我主。”身后二人亦是对着景燚一拜。
  前朝蒋家军,当时威震天下的那个蒋家军?
  传言当年前朝灭亡之时,蒋家军已尽数战死,统领蒋毅更是身首异处,但这些景燚也只是听季伯提及过,而他的母妃
  并不希望他知道这些。
  没错,他的母妃,大周的季淑妃,正是前朝覆灭后留下的唯一一个皇室血脉。
  明月公主。
  这些景燚都知道,是他母妃亲口告诉他的,他至今都不敢深想,当年他的母妃是怀着怎样的不堪和屈辱才做了灭国仇人的宠妃?
  并且还为之生下了一个孩子。
  景燚深知,她的母妃最绝望痛心的还是自己不仅生下了仇人的孩子,年复一年,竟还爱上了那个人。
  深吸一口气,用力摒除了脑海中的那些过往,景燚缓缓开口问道。
  “你是蒋家军的大统领,蒋毅?”
  景燚虽然不知已故多年的蒋毅为何会在这么个小庄里,但他却是知道,他们救了他,恐怕不只是那么简单,他将蒋毅虚扶着站了起来。
  蒋毅起身道:“蒋毅谢过我主。”
  景燚面色依旧,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末了开口问道。
  “将军相救,景燚自当言谢,只是不知将军是如何得知我遇刺之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忙毕业的事儿,更的有些短小了,各位看官莫要嫌弃呀~
 
  ☆、瑶姨
 
  蒋毅听了景燚的话,面色稍顿,而后恢复自然道:“嗷是这样的,大皇子泽州平乱的消息传回来后,末将便猜想恐有人会对我主不利,便让我儿带人去暗中保护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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