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娇娇宠[穿书]——小豆豆儿
时间:2019-07-19 09:19:36

  庄瑞看着庄禾突然失态疯狂的模样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他怎么能不伤心,一边是他此生挚爱,另一边是他自己亲手带大的妹妹。
  而如今自己的妹妹害死了自己的爱人,他怎么能不恨她?
  他一遍遍问自己,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要那么对自己?为什么……要害了青青?
  想到这他痛苦的张了张嘴,呢喃着叫了声她的名字:
  “庄禾……”
  庄禾突然打断他:“庄瑞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一直不会游泳,小时候玩水被淹过两次险些淹死,所以从那以后我一直都怕水。”
  庄瑞当然知道,她被水淹时还是自己偷偷带她去的海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庄禾庄瑞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回家后还被母亲责罚,好像从小到大他就挨打那么一次,屁股几乎开了花,记忆犹新。
  不过也正是如此,当初他才会相信了白安杨的话,是庄禾故意掉进水里求救然后将河边的曹若青拉进了水里溺毙。
  庄禾却笑了,她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滑。
  她红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盯着庄瑞的眸子里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恨意仿佛在她心里扎了根,这会儿经过眼泪的浇灌终于全部破土而出。
  “我怕水,很怕很怕,可是庄瑞……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曹若青她掉到水里那一刻我想都没有就跳到水里去救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庄瑞哑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庄禾大声咆哮:“因为我知道她是你的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相比死亡我更害怕的……是看你伤心难过!”
  庄禾突然爆发,沉积了太久的积怨已经落灰被层层掩埋,但它终究还是存在着,随着她的记忆不死不灭。
  这一刻庄瑞突然觉得自己胸口闷到发痛,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却还是觉得不够,心脏一跳一跳的刺痛着,连带着他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你撒谎,你在撒谎!”
  他仍旧不肯相信,如果庄禾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白安杨她跟他说过,她亲眼所见曹若青就站在河边,她的胳膊被庄禾拉着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掉了下去。
  对,这才是事实,她在说谎!
  庄禾听到他得话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夸张的附和道:
  “我也跟你一样希望我自己在说谎,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这些年受过的伤害和委屈。”
  说着庄禾理了理耳旁有些凌乱的头发,她笑了笑,看着庄瑞玩味的挑眉到: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曹若青她一直都没有投胎,她一直跟着你,看着你的行为每日以泪洗面,不得安生。”
  庄瑞猛然抬头,面容惊恐万分,他厉声呵斥:
  “不可能,你骗我你又看不到鬼不准你乱说。”
  庄禾欣然一笑,十分自得的环着胸瞥着他:
  “那你该真是猜错了,我不仅能见到鬼我还能让你见到鬼。”
  说着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符纸,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话音一落庄禾一甩手那轻飘飘的符纸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径直的飞向庄瑞的眉间。
  符纸贴在他额头上的瞬间,庄瑞只觉得自己周深瞬间变得冷了起来,起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打了一个寒战,眨眼间符纸掉落,他发现自己耳旁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一个浑身是水的女人面色惨白的跪坐在庄瑞的身侧,她幽怨的望着庄瑞一直低泣着。
  这时的庄瑞已经傻了眼,他呆呆的望着半透明的曹若青的身影,半天才找回声音,对着她激动的呼喊到:
  “青青……真的是你吗青青,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曹若青仿若未闻,她看了眼庄禾眼中充满歉意,随后再转向庄瑞的时候又变成哀怨。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禾禾,她为了我差点死掉,当初若不是我用灵体拉着她早就随我而去了。”
  曹若青说完庄瑞再次石化。
  也就是说庄禾说的都是真的,当初白安杨看到的只是青青的灵体,为了护住庄禾,她的灵体浮在岸边一直拉着她……
  “青青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曹若青一直哭,哭的庄瑞乱了心神,心中后悔万分,没想到最后害得青青无法投胎的竟是自己。
  呵,多么讽刺。
  “时间差不多了,该说的也跟你说完了,我跟你的青青都该消失了。”
  说着庄禾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符纸,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叠好放进口袋里。
  看着曹若青慢慢消失的身影庄瑞心急如焚,他嘴里带着哭腔祈求着望着她:
  “别走,青青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然而青青依旧没有看他,她只一味地低声啜泣,哭的十分揪心,转眼之间慢慢消失不见。
  这会儿的庄瑞已经顾不得面子形象,他转过头放下自己得尊严和骄傲,对着庄禾苦苦哀求到:
  “禾禾对不起,是哥哥对不起你,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把青青还给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庄禾看着已经毫无形象可言的庄瑞,心里那口压的自己喘不上来气的怨也消散了,随着曹若青的身影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带着对我对庄禾和曹若青三个人的歉意和愧疚,永远的待在这里反省吧。”
  说完庄禾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剩下庄瑞眼神怔愣的望着庄禾的背影出神,喃喃的问到:
  “三个人……你是什么意思?”
  庄禾闻声脚步一顿,随后转过头,勾着唇说到:
  “我得恭喜你,其实你早就成功了,成功的看着庄志森设计庄禾,又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对她打压逼迫,放任白安杨抢走了她的一切,逼着她发疯,被所有人误解抛弃。”
  最后她轻声叹息到:“那个傻姑娘被你们一步步紧逼,早就已经不在了,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说完看着庄瑞已经说不出话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痛快。
  她心满意足的转过头,推门走出了审讯室,门外贺久背着门双手插兜笔直的站着,高挑的身材比例正好,纯白色西装在他身上被他那清冷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贺久缓缓的转过头,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说完了?”
  庄禾直直的走到他背后,伸出手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脊背上,闭着眼点了点头:
  “说完了。”
  贺久从兜里伸出手握住她环在腰际的柔夷,侧着头轻声问:
  “那我们回去吧。”
  庄禾闻言嘤咛着摇了摇头,蹭着他白白的衬衫,贺久身体绷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温暖。
  “我不想去医院,哪里味道不好闻,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最主要的还是饭菜不好吃,清汤寡水的,本来她被绑这几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出来之后还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她觉得有点点不起自己。
  毕竟她是个借了别人身体的人,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在她还有意识之前能吃就吃能喝就喝,没必要苦着自己。
  贺久闻言想了想,对她低声哄到:
  “那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这里也有私人医生,你若喜欢就留在这里。”
  庄禾闻言抬头轻笑:“真的?”
  贺久这次没逗她,他伸手将人拉到身前,搂在怀里带着向外走去,边走边低声道:
  “真的,这座别墅本来就是你的。”
  庄禾脚步微顿,诧异的看向贺久,不明白他的意思。
  贺久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里是他出来后命人买下来的,也算是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觉得送她个房子是最好的选择,大概就只是为了听她常说的那句话:
  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时间还有点早,我想着要不要再给你加一更~(-^O^-)
 
 
第37章 
  庄家大宅四周竖着高高矮矮的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的字,每一幅上都带着诅咒的话,就连墙壁都没能幸免,被泼了一层又一层的黑狗血。
  ‘庄家无德还我血汗钱!’
  ‘人渣,败类,猪狗不如!’
  ‘让全公司上下几千人给你垫背,庄家人都去死!!!’
  白安杨回到庄家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横幅,她眉头紧皱,嫌弃的避开了,只不过在推门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摸到了一手腥臭的狗血。
  她眸中嫌恶一闪而过,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推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把手伸的远远的甩着。
  房子里的佣人一个都不在,窗帘紧紧的拉着不透一丝光线。
  关上门后白安杨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屋里不知多久没有透过风了,呼吸间一股什么东西坏掉了的臭味扑鼻而来。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鼻子向着卫生间跑去,只是在路过沙发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向着地面摔了出去。
  “啊……”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小短裙,膝盖露在外面,这么一摔她的膝盖直接磕到了地板上脱了一层皮。
  巨大的声响过后白安杨艰难的爬了起来坐到了地上,眼里蓄满了眼泪,回头间她才看见刚刚踩到的是什么,是一个空空的酒瓶。
  酒瓶?
  这家里还有人?
  她探头向着沙发看去,而这时盖着一层厚厚毯子的庄母闻声也被吵了起来,她坐起身,可能是起来的急了她痛苦的抚着额头低吟了一声。
  她的面色苍白,头发乱成一团,衣服也不知有多久没换了褶褶皱皱的挂在身上。
  白安杨看着庄母这副模样惊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得冲着她疑惑道:
  “阿姨?您怎么会在这里?”
  还弄成这副样子?
  当然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她扶着沙发慢慢站起身,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发痛的膝盖,又给庄母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庄母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她接过水喝的一干二净。
  喝完之后她毫无形象的抹了把嘴巴,颓废的自嘲一笑,开口道:
  “不在这我还能去哪?回陈家还是去找庄禾?”
  他们庄家出了这么一件丑事现在上流圈子里人人皆知,她连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回陈家了。
  就算父亲和哥哥愿意收留她她也不能去拖累他们。
  庄家公司一夜之间负债破产,她成了过街老鼠,如果去了陈家那陈家也会被她拖累,被其他家族排挤。
  当初自己下嫁给庄志森已经够让父亲丢脸的了,如今她又让他们成为了外人口中的笑柄,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她怎么还有脸回去?
  而庄禾……
  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八年时间,那孩子被自己逼成了什么样子?
  白安杨没有回话,她垂下眼眸接过庄母手中的水杯放在了脏乱的茶几上。
  随后走到卫生间把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全部清洗干净,然后又洗了条毛巾拿了出去递给庄母擦了把脸。
  看着庄母这幅不着边际的模样白安杨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似乎还是很平静,没什么太多的感慨,也没有心疼,就好像结了冰的湖面,就算你再怎么折腾也溅不起一滴水花。
  她从出生到十六岁之前一直没有父亲,母亲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二人日子过的十分清苦,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排挤孤立,就是因为穿的不好,缺营养干干瘪瘪,长得又不算好看。
  母亲一直告诉她父亲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他很快就回来接她回家。
  是的很快,就在母亲去世前一个月,她所谓的父亲出现了,帮她处理了母亲所有身后事之后把她带回了家。
  庄母对她很好,好到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亲。
  可是她知道,她恨自己的母亲,而自己也一直不能对她彻底敞开胸怀,就算再好也好像差点什么。
  庄母擦完脸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住白安杨的胳膊,神色激动的望着她清秀的小脸,手上力道越来越重,高声说到:
  “安阳阿姨平时带你不薄对吧?”
  白安杨微微蹙眉,拉着她的胳膊冷声到:“阿姨有话您慢慢说,先放开我的手。”
  庄母仿若未闻,她激动的站起身,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眸中透着浓浓的恨意,胸口快速起伏着:
  “阿姨求你,你去跟子彦说说让阿姨见见你爸爸还有哥哥好吗?”
  说着她双眼含泪:“安杨阿姨从未求过你什么,就当这些年来你还阿姨个情面,让阿姨去见见他们。”
  白安杨摇了摇头:“阿姨不是我不想,爸爸和哥哥都在贺久手上,他那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冷血无情就连子彦哥哥就惧怕几分,我又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上,您说让我怎么求?”
  庄母瞬间颓了下去,瘫坐在沙发上。
  庄志森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男人她是一定要见到他,而她儿子她也要救,她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不能再对不起儿子。
  想到这她再次对白安杨开了口:
  “只要你带我去见他们庄家剩下的财产和我所有的嫁妆都给你……”
  白安杨摇了摇头,摆脱庄母后神色淡淡的转身上楼,她本不想理会,她只是回来拿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一条镶嵌着二人合照的项链。
  再拿到项链的一刻她改变了主意,下楼后对着神色恹恹的庄母轻声道:
  “我会去试一试,不过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
  庄母闻言双眼一亮:“好好好,阿姨先谢谢你!”
  ————
  新家装修的和贺久以往的风格都不一样,没有了一层不变的黑白灰,而是换成了多样化的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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