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庭赤着上身把她的打底衣也完全剥离,他说的意有所指,“对,比你还多两。”
事关自尊,余嘉一抛开了矜持,哼哼唧唧道:“没我大。”
韩少庭轻笑。
刚准备提枪上阵时,忽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安全期?
他半边身子都僵硬了,缓缓道:“我下去买点安全措施。”
余嘉一犹豫地说:“我钱包里,应该有一盒。”
韩少庭的身下还着着火,没工夫追究她钱包里怎么会有避孕套这个问题。他打开她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盒完好的来。
房里暖气开着,余嘉一不觉得凉,反而全身的每个部位都是发烫的。
韩少庭拆开盒子。
“好像……有点小。”他艰难道。
余嘉一:“……小吗?”
韩少庭深深叹了口气:“先试试。”
余嘉一忍住脸红心跳,难得热情地拥住他,用自己冰凉的嘴唇吻着他的脸,他的脖子。
被子被丢到一边,床上腾了一大片空地出来,韩少庭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缓缓地进入主题。
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紧张青涩。
又痛又酥麻的感觉传遍了余嘉一全身,她感觉自己已经如一团瘫软的棉状物,任他摆布。
韩少庭怕她受不了没敢乱动,他忍着欲|望,流了满头的汗,他吻她的唇角:“疼不疼?”
第一次哪有不疼的。
余嘉一的眼泪都要夺出眼眶,她咬着嘴唇:“疼。”
“别伤着自己。”韩少庭腾出一只手来摸她的唇,他也没经验,他有点慌,手足无措地说,“我慢一点好吗?”
余嘉一用脸颊蹭蹭他,磕磕巴巴地说:“我应该……怎么都会疼。”
这话多少有点打击韩少庭。本来爱到浓时的行为是为了让关系更进一步,让彼此都愉悦舒心。
如果他会弄疼她,还怎么继续得下去。
韩少庭跪伏在床上,他身体紧绷成一条线,却还在顾及嘉一的感受:“我先慢一点,等你适应。”
余嘉一感知到他比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又有了些许变化。韩少庭说慢,确实是慢了,但是越到后来,她明显能感觉他要忍不住。
余嘉一见他死死咬着唇,似乎也在忍受不能彻底得到她的煎熬。
她有些心疼,一手抚摸着他的喉结,笑笑道:“没事,我不疼。”
韩少庭已经箭在弦上,他看着她巧笑嫣然的脸,抚上她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终于不再忍耐。
冲破了身体上的那道阻碍后,心里的感情已到了最美时分。
今晚的一切其实源于一时的冲动,然而爱情里需要这样的冲动和激情来保持新鲜。何况,她要将自己完全交托的人是韩少庭。
那个帮过她,陪着她,让她动心了一次次的韩少庭。
他们凭着恋爱里最动人的真挚与生命上原始的本能,互相接纳着彼此,一刚一柔。
韩少庭比余嘉一想象中还要久……
每一次动情都带着爱不释手,每一节亲吻都让人情不自禁。
余嘉一伸出舌头舔着双唇,两人配合完后皆累得气喘吁吁。韩少庭尤其累,有些动作实在是太考验腰力了。
他将已经废掉的套套扔到垃圾桶,看向瘫在床上的余嘉一,抹了把头上的汗:“一起洗澡吗?”
余嘉一的身子软绵绵的。
她这么怕冷的人,可现在全身都烫得快要化了。
余嘉一撑起还在颤抖的身子,向他伸出两只手:“要抱。”
“真是个娇气的小宝宝。”韩少庭嘴里说着,还是两手托起她的身体向浴室走去,“举高高咯。”
余嘉一感觉身体还是有点虚,她缠在他的腰上,笑着用双手巴着他的肩膀。
余嘉一家里的浴室很大,但是淋浴头只有一个。
韩少庭取下淋浴,先帮她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情理了干净。
他挤出些许沐浴露,替她抹到光洁的背部,跟看宝物似的,一手戳向她的腰:“你还有腰窝。”
“流氓。”余嘉一也往手上挤好沐浴露,她促狭地笑道,“累坏了吧?”
韩少庭挑眉:“累?”
他的手若有似无地滑向她的脖子,他轻柔地摸了摸,令人战栗的声音贴着余嘉一的耳边传来:“我还可以再来三次。”
“怕你受不了。”韩少庭轻飘飘地道。
余嘉一见识过他的耐力,怕他是说真的,顿时乖乖地闭上嘴,不再作死地撩拨他。
余嘉一先洗好出来,卧室里面还残留着男女欢|好过后的气味。
她套上睡衣睡裤,将窗户开大通风,又把凌乱的床收拾干净。
回想刚才床上的动静,余嘉一的脸又红了。
第44章
过五分钟后,韩少庭才系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他腰间壮硕,上半身整个赤|裸着,刚洗完的头发还在湿哒哒地往下滴水。
余嘉一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她见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指指浴室里挂在钩子上的包头布:“用那个擦头发,别感冒了。”
韩少庭偏头去看,见到一抹紫色后断然拒绝:“吹风吹一下就行。”
于是余嘉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给他。
韩少庭接过后又回到镜子前。一阵“嗡嗡嗡”的杂音从浴室中传来,其中还混杂着韩少庭轻松又畅快的小调声。
余嘉一的下|身还有点疼。
韩少庭的耐力和腰力都比她以为的要强很多。
余嘉一记得以前在某次闲聊过程中,杨柳曾无意和她谈过这类话题。杨柳的男朋友王开是985大学毕业的工程师,急于在北京这座城市落地扎根,所以忙的时候比闲的时候多,而作为明星私助的杨柳也一样。
杨柳曾在私底下和她抱怨,感觉王开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余嘉一出于好奇问过她“两人每次能大概维持多长时间”。
杨柳的回答是“十几分钟,长的话二十几分钟”。
余嘉一见过王开一次,本人长得有点五大三粗,身高远超现代男人的平均标准,高达到一米九。她一直觉得他应该算男人里很厉害的,因此把二十分钟当成衡量男人的标准。
没想到耐力这东西,原来并不和身高成正比。
今夜感受完韩少庭的极度冲刺后,她才明白杨柳为什么要抱怨。她又想起周鹭,因为周鹭也提过她曾经的金|主宋月笙那方面的事。
周鹭说“宋月笙每回能达到半个多小时”,余嘉一以为这已经很吓人了,谁承想,她今晚碰到更吓人的……
韩少庭吹干头发,再次从浴室出来时,就见余嘉一正拿着手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她脸腮红润,可能是刚经历完欢好,歪着头的时候媚态横生,弯着的唇角也体现出了一份温柔缱/绻。
他没打扰她,轻轻掀开被子上床,他亲亲她的下巴:“想什么这么入神?”
或许是因为多了一层身体上的接触,余嘉一觉得心好像也更贴近了他一点,看到韩少庭便想往他怀里钻。她双手环着他的腰,没告诉他自己正在想“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的事情。
余嘉一耸耸鼻子,抬头看他,主动开口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钱包里放避孕套?”
韩少庭不是不问,是忘了。
出来看到她这么小鸟依人的样子,哪里还记得要盘问她。
余嘉一声音清脆地说:“今天《消亡》开机,我听人说往钱包里放避孕套招财,才让杨柳买了一盒放进去。”
“是这样。”韩少庭偏头凑近她,眼眸中似笑非笑,还带着某种特殊的意味,“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好了今天要献身给我,所以特地备下。”
“献身给你……”余嘉一为他的想法哭笑不得,她揉乱他的头发,“你以为你是大祭司啊,时刻有少女给你献身。”
“嗯?我不需要时刻有,有你就足够。”满足了某人的贪念之后,他好像连说情话技能都瞬间点满了。
韩少庭摸摸她的头,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拉上:“快十一点了。你明天几点要到片场?”
“七点。”余嘉一想到明天的工作,更紧地拥住了他。
拍《红妆》的时候习惯了有他陪伴,一旦《消亡》遇到问题,余嘉一还是首先会想到韩少庭。这大概就是习惯所产生的依赖吧。
韩少庭道:“本来只是送你回家,没想到还是耽误到这个点,以后不可以这样。”
余嘉一把蓬松的蚕丝被往上拉了拉,她看着他颈部的线条,懒懒开口道:“我怎么觉得,某人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某人是谁?”韩少庭似乎很爱她的两个小腰窝,他顽皮地又用手指戳向一个,弄得余嘉一不自然地推开他的手,声音都是酥的:“好痒。”
她笑得明艳大胆,险些让食不知味的韩少庭沉醉。
韩少庭收回手,翻身过去帮她把那半边的被子掖好:“好了,不闹你。”
虽然说已立了春,但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下了几场春雨,温度又变得忽高忽低起来。
这时节,最容易让人感冒。
韩少庭仍记得十二月的那晚,他不仅表白失利,还连累余嘉一打了三天吊针的事。
余嘉一被他裹得像个刚出窝的蚕宝宝,韩少庭这才满意,他在她额上亲一口,轻声道:“关灯睡觉。”
余嘉一也回了他一个晚安吻,她听话地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清辉的月光展开银白色的翅膀,透过窗帘洒了满地,万籁俱寂的夜晚宁静而祥和。
许是身边多了个庞然大物,余嘉一这一夜睡得香甜又满足。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她就被厨房里飘来的隐隐香味给熏醒。
床边空了,连手边的温度都变凉。
余嘉一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在房里来回张望:“少庭。”
韩少庭正在厨房里帮她做早餐,听到余嘉一的声音,他微微偏头,扯着嗓子回应道:“我在。”
余嘉一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她还没有刷牙洗脸。第一时间先循着声音去找他,见他一手正拿着锅,一手拿着铲。余嘉一惊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可能还在梦游:“你……在做早饭吗?”
她声音里不信任的意味太浓重,韩少庭挑眉:“当然。”
“还不到六点,你再去睡会儿,到点我叫你。”韩少庭抽空看了眼外边沉沉的天色,他说道。
余嘉一怕自己再次醒来时他会把厨房都烧了,所以委婉地说:“不用了,我再记一下今天的台词,好加深印象。”
“那你先刷牙,等会儿就有东西吃。”
他这理所当然的主人语气,让余嘉一恍惚间觉得自己昨晚其实是在他家里过的夜。
直到洗完脸,被冷冷的凉水一碰,余嘉一的大脑才缓慢地回过神。
她擦完水乳眼霜,韩少庭果然已经将一碗清汤肉丝面和一杯鲜榨的蔬果汁,摆上了桌。
清汤面里面还放了一个余嘉一最爱吃的糖心蛋,白白绿绿中点着一抹黄,看上去扮相不错。
余嘉一尝了一口,没有什么怪味道,很难得!
她夸张地点头道:“相当好吃。”
韩少庭被她这卖力的表演逗笑,他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不甚温柔地捏一把她的脸,配合道:“从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余嘉一对他吐吐舌头,将碗里的糖心蛋也分给他咬了一口:“你不吃吗?”
“我回公司再吃。”韩少庭道,“先送你去片场,然后我回家去换件衣服,我不赶时间。”
余嘉一明白他这是怕自己迟到,她蹭蹭他的胸膛,嘱咐道:“那你一定记得吃啊。”
韩少庭点头,去厨房把自己刚打完的蛋壳这类垃圾解决干净。
余嘉一吃完面,将碗放进洗碗池里。
客厅的挂钟慢悠悠地响了六声,六点了。
两人去卧室换好衣服,余嘉一化了个淡妆后便与韩少庭一起出了门。
余嘉一拍戏的时候本来有每晚巩固第二天台词的习惯。由于昨晚的一时贪欢,这份工作也落下了,只好坐在车上抱佛脚。
“三月十号是《红妆》的首映礼。你是女主,要到场的,最好现在就和李思打声招呼。”韩少庭算清楚李思的脾气,知道这人一丝不苟,要从他这儿抠出假来很难,所以提前提醒余嘉一。
余嘉一想到这个也有点头疼。她之前答应余崇山清明会回去扫墓,再加上《红妆》的首映,也就是说三月份她很可能要向李思请两天的整假。
李思在电影上是不太好说话的,何况她昨天的发挥也不好,余嘉一还真有点难开口。
如果李思只批她一天假怎么办……
韩少庭见她眼里写满了为难,等红灯的时候,他问道:“不敢和李思说?”
“不是不敢,”余嘉一看韩少庭一眼,无奈道,“就怕李导不批。”
“我帮你和他说?”韩少庭道。
余嘉一连连摇头。这事儿如果韩少庭插上一脚,性质就不一样了。她说是请假,韩少庭说,可就有点威逼利诱的味道。
“我自己能解决。”余嘉一挺直腰板道。
韩少庭很满意这个答案,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自强不息。
他点头,开车之余还腾出一只手来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像哄小孩一样。
韩少庭的车子到片场的时候是六点五十。场地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化妆师正在给杜宏化妆,还有另外几位主演没到场。
他和余嘉一一起走下车。
李思见到他们,走上前与韩少庭握手:“好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