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条锦鲤[洪荒]——凤穿金衣
时间:2019-07-24 08:30:15

  明明看着是个神仙公子,刚才那一剑却霸气侧漏,让人心生震撼。
  “师……”云中子惊呼出声,不过后面一个字被堵在了喉咙里。
  来人正是通天,在紫霄宫面壁七年的通天。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救下他的小锦鲤。
  锦小黎盯着来人,眼睛眨了眨,脱口而出:“灵隐仙长?”
  通天与云中子皆是微微惊讶,云中子问道:“小锦鲤,你想起来了?”
  “不是啊,是他跟灵钰仙长长得太像了,所以我就猜测他可能是灵隐仙长。”锦小黎挠了挠头,笑道:“看来我猜对了。”
  通天悸动的心又平静了下来,他像是第一次见到锦小黎一般,笑着说:“没错,我是灵隐。初次见面,小锦鲤,请多指教。”
  “谢谢你救命之恩才是。不过灵隐仙长,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吧?”疑惑尘封了七年,可不代表她一点都不在意。
  看到灵隐仙长的一刹那,她就觉得好熟悉,小心脏也砰砰直跳,就好像,她曾经跟这个人百般亲密,只是突然不记得了一样。
  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情侣?道侣?
  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仇人。
  “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又有什么要紧?小锦鲤,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通天收起青萍剑,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老师说了,只要他不再影响到小锦鲤的想法,就可以留在她身边。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小锦鲤喜欢他。
  锦小黎扬了扬眉,笑道:“仙长想让我怎么谢,我就怎么谢。不过看仙长修为高深,法宝什么的也不缺,肯定看不上我这些。”
  “嗯。我很久没有吃龙须面了,不如你带我去吃一碗?”通天想到七年前来陈塘关时,他和她就吃遍了这里的美食。
  他想摸摸锦小黎的脑袋,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锦小黎注意到他的举动,不由双颊微红,他们以前,关系一定很不错吧?
  “好啊,那你跟我去朝歌,你想多多少碗都可以。”锦小黎不是故意要诓他去朝歌,只是因为陈塘关刚被水淹过,根本没有人开店啊。
  通天爽快的答应下来,瞥了一眼碍事的云中子。
  云中子一个激灵,一手提起一人,赶忙说:“小锦鲤,我先送李靖回家,然后送哪吒去乾元山金光洞,恐怕得耽搁不少时间。你们就先回朝歌吧!”
  浓浓的求生欲连锦小黎都看出来了,锦小黎觉得好笑,难道这位灵隐仙长很可怕吗?
  “云中子,那就麻烦你了。”锦小黎没有拒绝,正好,她想跟灵隐仙长单独相处一下,问一问他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35章 伯邑考被杀
  陈塘关洪水的同一日,朝歌也发生了巨变。
  锦小黎与云中子离开后,朝歌只剩姜子牙坐镇,姜子牙素来宅心仁厚,虽法力低微,但有大智慧。
  这七年在他的引导下,殷受贤明勤奋了许多,让殷商气运节节攀升。
  却不想,也是因为这个,拉开了封神大劫的序幕。
  锦小黎二人前脚离开,伯邑考与九尾狐后脚就入了朝歌城。
  伯邑考这次是带着重礼来的,七年前姬昌离开前就叮嘱过他,自己恐有七年灾难。七年之后,他若是回归西岐,西岐必将气运大涨,若是不能回归,那么伯邑考即位之后必须收敛锋芒。
  可身为人子,怎会不担心父亲的安危?因此七年时间一到,在九尾狐的撺掇下,伯邑考就来朝歌接人了。
  “宣伯邑考上殿!”内侍一声通传,一个锦袍青年便快步进了九间殿。
  青年器宇轩昂,姿态从容不迫,气质清贵高雅,正是伯邑考。
  伯邑考施了一礼,朗声道:“罪臣之子伯邑考参见陛下。”
  “伯邑考?没有孤的传召,你不好好呆在西岐,来朝歌做什么?”殷受目光锐利,颇有些不高兴。
  伯邑考低眉顺目,从容答道:“臣此次前来是纳贡代父赎罪,臣深知父亲罪孽深重,西岐上下都感念陛下不杀之恩。今日特冒死请罪,请陛下恩赐父亲回归西岐,父子团聚。臣等必将万世感念陛下恩德。”
  殷受点了点头,当时姬昌带着一妖孽入宫,险些坏了大事,不过七年过去,人也罚了,气也消了。姬昌在羑里一直安分守己,西岐亦十分平和,或许,可以放姬昌回去了。
  “平身。”
  “谢陛下!”伯邑考精神一怔,从容起身,站到了一旁。
  殷受道:“你代父赎罪,孝心可嘉,孤便赦免姬昌之罪,即日可以回归西岐。”
  “谢陛下!”伯邑考顿时一阵狂喜,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这几年,他在西岐一直听说殷受如何暴虐,如何不近人情,如何昏庸,还以为此次来朝歌九死一生。
  可眼前情景,让他大为惊讶,殷受明明思路清晰,精神焕发,毫无昏庸之兆。处理他父亲这件事也十分宽容,不像是暴虐之辈。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殷受?
  伯邑考收回思绪,想起自己进献的贡品还未呈上来,便立刻让人将七香车、白面猿猴等宝贝都抬了进来,最后进来的,还有十名温柔贤淑貌美如花的佳人。
  殷受看见宝贝不由大喜,看见佳人却只是点了点头,远没有当年那般垂涎了。
  不得不说,锦小黎的清气发挥了很大作用,他长久沾染,识海中已经慢慢储存了一丝,极大限度压制住了他内心的邪念。
  “伯邑考有心了。来人,将这些宝贝都带下去。”
  殷受正要退朝,一直站在旁边的姜子牙忽然站了出来。
  姜子牙神情严肃,说道:“陛下,不能让西伯侯与伯邑考就此离去。”
  伯邑考大喜之色顿时变成了浓浓忧虑,看向姜子牙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愤怒。
  比干、黄飞虎等大臣面面相觑,国师今日是怎么了?西伯侯安分守己,陛下都赦免了他的罪,一向仁和的国师为何要阻止?
  殷受也觉得奇怪,问:“国师有何高见?”
  姜子牙道:“臣方才算了一卦,若他父子二人就此离去,其中之一必有血光之灾。”
  这一下,众人就紧张起来了,他们对姜子牙算卦的能力毫不怀疑,姜子牙说有血光之灾,就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可陛下已经赦免姬昌,这血光之灾又从何而来?
  伯邑考不知道姜子牙的厉害,还以为对方是故意阻挠,因此开口说道:“臣此次来朝歌也带了数名随从,有这些人保护,想必臣与父王可以安然无恙回到西岐。”
  姜子牙道:“若危险来自凡人,你们自然能躲过一劫。可若不是凡人,你们如何逃脱?”
  “不是凡人?”殷受好奇道:“莫非有妖孽要害他们?”
  “天机不可泄露。”姜子牙这次却没有明说,因为他也只算到这一步,根本算不出对方的身份。
  伯邑考更加觉得姜子牙包藏祸心,是故意为难他们了。
  “陛下,国师所言耸人听闻。陛下既已赦免父王,那么父王与臣的安危,臣等自会负责。无论发生什么,臣亦无怨无悔。”
  姜子牙还想再劝,殷受却道:“你所言有理。既如此,就去羑里接你父亲吧。”
  “谢陛下!”伯邑考一颗心终于落回实处,等散朝之后,他快步离开了九间殿。
  姜子牙跟了上去,伯邑考颇有些不悦,因此加快了速度。然他区区凡人怎么比得过姜子牙?不过须臾就被追上了。
  “国师还想让我们留在朝歌?”
  “非也。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此次不该来。”姜子牙摇了摇头,长叹道:“我言尽于此,你们多加小心吧。”
  “谢国师美意,我等定会小心行事。”伯邑考那点敌意渐渐消散了,觉得姜子牙也许是真的算出了什么。
  但他既然已经来了,并且得到陛下的特赦,就一定要快些将父王接回去。
  离开皇宫后,伯邑考先去接了九尾狐,九尾狐看见他时,不禁双眼一亮,双眸中情愫暗生。
  “夫君,事情可是办妥了?”
  “办妥了,陛下赦免了父王,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羑里接父王回家了。”伯邑考喜上眉梢,却见九尾狐面色微变,明亮的双眼也暗淡下去。
  伯邑考还沉浸于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牵起她的手就出门了。
  羑里,姬昌觉得心神不宁,于是卜了一挂,只是卦象让他又欣喜又忧虑。殷受赦免了他的罪,他即日就可以回西岐,可归途似乎有血光之灾,而且就在他与儿子伯邑考之间。
  “是何人要杀我们父子?为何又只杀一个?”姬昌眉头紧锁,卦象已成,就算他们暂时不回西岐,也躲不开了。
  不多时,伯邑考与九尾狐就到了羑里,有殷受的圣旨,看守之人顿时将姬昌请了出来。
  父子相见,相拥而泣不提。
  “父王,七年了,所幸有惊无险,今日我们父子终于又团聚了。”
  “儿啊,你不该来,不该来啊。”
  姬昌揽着伯邑考的肩膀,却是摇头叹息。
  “父王,若非儿子到来,陛下还不会赦免你,为何说儿子不该来?”伯邑考不解,父王已经被放出来,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姬昌依旧摇头,没有说话。
  目光看到一旁的九尾狐,心下不由咯噔一声,忽然明白血光之灾来自何处了!
  返程的路上,姬昌与伯邑考同坐马车,姬昌时时警惕着周围,就担心突然发生变故。
  伯邑考见他如此也跟着紧张起来:“父王是担心陛下变卦,让人半路截杀?”
  “或许不是陛下截杀,而是……西岐。”姬昌轻轻说出后面两个字,伯邑考蓦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是西岐?
  忽然,马车毫无征兆停了下来,父子二人大惊,正想掀开车帘一看,帘子却被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卷了起来。
  一阵香风飘入,九尾狐艳丽的容颜出现,眼中还含着莹莹泪花。
  “妲己,你这是……”伯邑考一颗心放了下来,想伸手去牵九尾狐,却被姬昌按住了。
  姬昌神色肃然,紧紧盯着九尾狐道:“你是来杀我们父子的?”
  “父王,她是妲己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伯邑考吓了一跳,他的妲己向来温柔贤淑,与他情投意合,恩爱缠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且妲己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
  姬昌只是盯着九尾狐,淡淡说道:“我儿你看车夫,是何模样?”
  伯邑考不解,抬眼看向车夫,只见对方神情呆滞,一手牵着缰绳在举在半空,却迟迟没有放下。就连两匹骏马都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中了定身法。
  “父王,这,这是怎么回事?”伯邑考遍体生寒,忽然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妲己,是你做的?”
  九尾狐深情款款的看着伯邑考,滴下一滴泪来:“夫君,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但我是真心爱你,这七年,也是我过的最简单最快乐的七年……夫君,能与你相交七年,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可七年真的太短太短,她想要七百年,七千年,可她没有那个福分。
  “妲己,我也爱你,可,可我不明白……”伯邑考一手紧紧握起,他不敢相信,国师所谓的血光之灾,竟来自他的枕边人?
  九尾狐苦涩一笑,手中寒光一闪,亮出了一把匕首。
  “夫君,对不起,我也是无可奈何……有人希望你们父子二人死一个,我,我真的阻止不了……”
  “与虎谋皮!与虎谋皮啊!我终究是错了!”姬昌忽然仰天长叹,苦笑了起来。“我儿,是我害了你……”
  西方二圣希望他们父子死一个,然后嫁祸给殷受,如此一来,西岐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造反了!
  换做以前,他会欣然接受,可如今要押上自己或者自己儿子的性命,他就难以接受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姬昌,是做决定的时候了。”脑海中忽然响起准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引诱:“你在羑里等了七年,不就是等这一天吗?我们做好了准备,只要你回到西岐,就可以第一时间进攻朝歌!”
  姬昌满心震撼,可他根本拒绝不了。连九尾狐这样的妖精都不敢违抗命令,何况他这个区区凡人?
  “父王……”伯邑考震惊的盯着姬昌,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儿,是为父对不起你。待为父百年之年,到九泉之下再给你赔罪。”姬昌夺过九尾狐的匕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刺向了伯邑考的胸膛。
  伯邑考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他不明白,不明白啊。
  “父王,为,为什么……”
  “为了西岐,为了天下。我儿,是为父对不起你。”姬昌闭上双眼,终究是落下泪来。
  他不能死,他还没有完成大业,所以只能牺牲自己的儿子。
  伯邑考右手抓住了姬昌的手,鲜血顿时一涌而出,染红了两人的手。
  他的目光渐渐恢复清明,唇角露出个淡淡的笑容:“父王……孩儿不怪你……只是,殷受不像……传说中那般……父王小心啊……”
  瞳孔一点点散大,伯邑考气息慢慢消失,倒在了姬昌怀里。
  “我儿!”
  “夫君!”
  姬昌与九尾狐齐齐落下泪来,握紧了伯邑考的手。
  良久之后,九尾狐才抹去眼泪,露出一丝决绝。
  她手腕一抖,无数风刃顿时朝随从飞散而去,所有侍卫在同一时间被击中胸膛,气绝身亡。
  九尾狐冷眼盯着姬昌:“西伯侯,下车吧。”
  虎毒还不食子。
  可姬昌将伯邑考说杀就杀了,如此心狠手辣,不配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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