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火光中走来——耳东兔子
时间:2019-07-24 08:31:53

    “没打架。”南初腰背挺得笔直,胸异常坚挺。
    林陆骁目光略过,伸手糊了一把她的头发,转身去翻柜子,说:“那怎么这么湿?”
    “刚刚在洗衣服,结果水管爆了,我正要去找指导员呢,你就把我拉过来了。”
    再转身时,手心赚着一瓶棕色的小药瓶,从柜子里抽了两根棉签,沾湿,弯腰到她面前:“别乱动,帮你上点药。”
    药味刺激大,南初捂着鼻子往后躲了躲,“这什么?”
    林陆骁直接勾着她的脖子,给她扯过来,“躲什么躲,这是我以前在外县支援时一朋友送的当地药膏,治创口特别快,你这脸不擦,以后万一破相了,你娱乐圈还混不混?”
    刚涂上去有点冰冰凉,南初呲了声,林陆骁难得柔了声音,“忍着点,这擦了好得快。”
    两人此刻贴的极近,气息交缠,他的脸近在咫尺,脸上的每个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南初发现他皮肤其实很好,不算白,小麦色,五官很正,眉峰上挑时掩不住的嚣张戾气。
    确实很勾人。
    视线落在他唇上,他唇片薄,形好。
    这种近距离接触是种诱惑。
    南初断定他是故意的。
    情商低,都是装的吧,一举一动,举手投足,明明都很拿人。
    亲一下总不犯法吧?
    南初这么想着,事实上她已经勾住林陆骁的脖子,对着林陆骁的嘴唇咬下去了。
    ……
    林陆骁捏着小药瓶,张着手,瞬间瞪大了眼,条件反射去推她,结果被南初牢牢勾住脖子,软软的唇贴着他的,还伸出舌尖舔着他的唇形,舔舐碾磨各个技巧都很到位。
    南初吮着他的唇,却发现他慢慢勾起嘴角,下一秒,人已经被提起来,给抵上墙。
    南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被他抵到墙上,林陆骁一手按在她后脑勺上,用手背帮她撑着墙面,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后,坏笑着说:“我脖子酸。”
    南初猛然惊醒,手抵上他的胸膛想去推他。
    被人反剪扣到腰后,胸更挺,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到一起,薄薄的料子传递的全是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和坚硬的肌肉,话语就在她耳边:“躲什么?刚对我做什么,忘了?我上次说过什么,你再撩我试试?”
    “……”
    林陆骁说完,低头看她,姑娘在他怀里,抬眼看他,长而卷的睫毛都发颤,俩黑眼珠水汪汪,满是水光,他眼神渐深,慢慢低下头去,气息渐进,热乎乎的。
    南初一仰脸,慢慢闭上眼。
    舆论、世俗都被他们隔绝到这扇门外。
    隔壁就是邵一九他们宿舍,来来回回总还能听见有人在走动,放脸盆和窸窸窣窣听不太真切的说话声。
    偏就这种刺激感,滋生出了两人心底的小火苗,噗呲噗呲的小火苗越燃越烈。
    林陆骁低笑,略一偏头,咬住她的唇,轻碾舔舐,渐渐用力,吮着她的唇角,舌头狠狠撬开,长驱直入,几秒功夫,南初就喘不上气儿,晕晕乎乎差点站不住,林陆骁拦腰抱住,放开她稍许,坏笑地说:“你这体力,看来我还有得磨。”
    南初狠拍他:“滚。”
    林陆骁低头又是一个深吻,辗转低吟,南初喘不上气儿,他转移阵地,轻啄她的耳根跟唇角,在她耳边哑着嗓说:“轻点叫,隔音效果不太好,我可不能保证这时候有没有人在听墙角。”
    南初抬脚,想往他裆下一脚,被他轻巧躲过,竖着眉毛训:“你怎么哪儿都敢踢?”
    南初轻哼别过头。
    林陆骁端详她一阵,发现挺有意思,小姑娘脸红红的,“我发现你这人,平时在我这儿耍流氓,真刀实枪就怕了?”说完,俯下身,凑在她耳边有点坏笑地低声道:“老司机车轮打滑了?”
    这他妈才是老司机啊。
    公平点说,林陆骁跟南初都不算老司机,这两人在情事上都没有经验。
    林陆骁属于慢热,一旦跟你熟了,什么话都能往外蹦,要是不熟,往那儿一坐,高冷的不行。
    南初呢,往那儿一站,整个人都透着冷漠,你永远都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女人。
    这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真遇上事儿,谁也不认输。
    南初推开他,“我走了。”
    林陆骁拉住她,给她摁回墙上,目光沉沉盯着她,“你什么意思?玩我?”
    “没玩你,这是在部队,你给我严肃点,咱俩的事情,等节目录完再说。”
    杨振刚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这时候确实不该给他惹麻烦。
    林陆骁:“杨指导跟你说什么了?”
    南初一笑,眼角生媚,着实妖精,拍拍他的脸,道:“你别纠结这个,节目还几天就录完了,你再忍忍,这几天别找我,节目录完,我会找你的。”
    说完就推开他走出去了。
    林陆骁立在原地。
    靠,他怎么有种被人嫖了的感觉。
    ……
    下午的训练,两人再见,已经坦然,南初若无其事,林陆骁目光只淡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很快略过。
    下午要过小树林,低网匍匐,包括水坑都比昨天的障碍难度要加大,还有高空过网,以及专业技能爬楼等训练。
    林陆骁拿着计时板站在低网匍匐的面前,闲闲地靠着一棵树。
    南初扛着水枪过来,树旁的男人嘴角噙笑看着她,他把耳麦关了,低声说:“允许你偷会儿懒。”
    南初翻他一眼,眼神狠瞪他,意思——你给我正经点儿。
    林陆骁低笑着重新打开耳麦,就听他对身后过来的严黛说:“快点儿,不及格罚跑十圈!”
    严黛一身汗,整个人虚脱了,实在扛不动了,哭丧:“这不行,林队长,我要歇会儿。”
    林陆骁扬手往前一指:“你看哪个停下来了?扛不动就去跑十圈,跑完回来接着抗,自己选。”
    严黛一跺脚:“我是女孩子!!”
    林陆骁瞥她一眼,面无表情低下头,在计时板上勾画,冷淡一声:“嗯,是人妖都不行。”
    严黛:“……”
    严黛发现这当兵的男的心都狠,一咬牙,只能弯腰去抗水枪。
    训练结束,徐亚问她,“你还喜欢林队长不?”
    严黛嘶了声:“我觉得他最近在故意针对我,你不觉得吗?”
    徐亚恍然大悟:“好像是诶。”
    严黛琢磨了会,“你说一个男的在什么情况下会针对一个女的引起她的注意?”
    徐亚惊讶:“难道队长喜欢你?所以故意针对你来引起你的注意?这样?”
    严黛冷哼一声,“男人不都喜欢这套把戏,欲擒故纵。”
    “队长又不是小学生。”
    南初在心里补充:还真是,简直幼稚。
    ……
    第二天,是专业的防火训练。
    训练到一半的时候,杨振刚来找林陆骁,两人靠在树下聊天,林陆骁看着空中吊着绳索的人影,“怎么了?”
    杨振刚说:“刚导演找我商量,后面还有四五天的训练,希望你能加强点。”
    林陆骁仰着头看高空,“知道了,不是之前说过了。”
    杨振刚又说:“他们的意思是,这么几天训练拍下来没什么悬念,除了上次南初跟严黛打架,平时都没什么冲突,导演希望你们能加强悬念感!”
    林陆骁转头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神经病,又不是拍悬疑片,我怎么增加悬念感?”
    “他们的意思就是给他们增加点难度,让他们自己单独进一下火场,制造一些危险的镜头,能让观众看了提心吊胆的。”
    林陆骁觉得好笑:“单独?南初她们三个女生水枪都扛不动,让她们进去送死啊?”
    杨振刚:“做做效果的东西,节目组也就是为了一个效果,而且她们三在这儿的日子算幸福了,我听说第三站是个丛林探险节目,那才恐怖呢,咱们到时候做好防护措施,赶紧把这节目拍拍完,后续我们的工作才能步上正规啊,今年还一堆事儿。”
    林陆骁一愣,“什么丛林探险?”
    “不知道,我也是听工作人员说的,会把这几个演员放到原始丛林里,谁生存下来谁就是第一季的冠军。”
    “有危险?”
    “我咋知道,录个节目,总死不了人吧,顶多吃点苦头,不然这节目为啥请这些十八线的艺人,要是舒服的节目早就让一线明星上了。我跟你说正事呢,导演组让你考虑的事儿,你好好安排一下,录完咱就省事儿了,听见没?”
    林陆骁靠在树上,拧着眉,没回话。
    ……
    当天晚上,林陆骁接到支队的电话,连夜去了一趟支队。
    人刚进去,一份训练报告被甩到脸上,孟国弘声如洪钟,“你真是越来越没样子了!”
    
    第28章
    
    支队来的电话是杨振刚接的,不同往日的语气,总在他听来就有些不详的预感,估摸着总是这小子又惹了什么事儿,左立难安。
    于是他忍不住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是前两天艺人在队里打架的事儿被领导知道了,那人还说了:“孟处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这些,反正回头一翻林队的战训报告,里头啥都没写,净写了些废话,可不急了吗?这会子,估计在隔壁跟人抡烟灰缸呢!”
    杨振刚急了,“哎,您倒是帮着劝着点儿!”
    那人咯咯笑着,说:“关着门呢,我哪敢进去,而且您又不是不了解这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轴,您还是在那边给林队祈祈福。”
    “祈福有用我早他妈出家了。”杨振刚急吼吼、脸红脖子粗的喊。
    “你跟我吼啥呀,这事儿又不是我给捅给孟处。”
    杨振刚意识过来,连忙道歉,“这不是急了吗?不过,这事儿孟处怎么会知道?”
    电话那头笑了下,声音拉长,有些意味深长:“杨指导,就这么跟您说吧,您呢,竖着耳朵听听,孟处有个儿子。”
    “知道,孟晨,那小子打游戏的。”
    那边一点头:“对了,人是打游戏的,前阵又跟孟处掐上了,说是要结婚,找了外头一小姑娘,孟处不同意,就搁家里闹,前阵闹翻儿天了,跟孟处断了父子关系,您也知道,林队长是孟处看着长大的,那边亲儿子没了,他现在就恨不得拿林队当他亲儿子疼,孟处做事的手段您也见识过,这关键时期,都在考核呢,但凡你们那边有点儿风吹草动什么的,孟处那俩耳朵都听着呢。”
    得,就是找人盯梢了呗。
    杨振刚扶额,一阵头疼,就知道这小子不会给自己省心。
    “这事儿,林队长有的罚,还连累了隔壁无辜的张教官,我就问您一句,林队长到底是想护那俩丫头里哪个啊?”
    杨振刚一个激灵,“陆骁那小子哪懂这个,绝对不是护哪个,您放心。”
    “不是最好,不然被孟处知道,这事儿没完。”
    挂了电话,一阵沉默。
    ……
    林陆骁一进去才知道,红桃木的桌案前还站了一人,屋内燃着熏香,张教官回头冲他挤眉弄眼,孟国弘眼风扫过去,前者不敢再做声,悻悻转头。
    林陆骁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战训报告,付之一笑,慢悠悠走过去,把东西放桌案上,扯扯嘴角:“怎么了?”
    那懒洋洋的表情,在孟国弘看来就有些窝火,一拧眉,俨乎其然道:“你甭跟我在这儿装洋蒜!”
    其实一进门,张教官加上战训报告,林陆骁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
    他收了笑,整整表情,不说话了,安心挨训。从小到大,孟国弘就比他亲爸还爱训他,对他期望也大,跟林清远有时不爽还能顶两句嘴,到了孟国弘的跟前,他基本就只有挨训的份了。
    孟国弘气得眉毛都歪了。
    “你怎么回事?这种事情居然不上报,你帮谁瞒呢?我开始跟你说过什么?违反军纪要是不服管教就驱逐离队!你脑子装的都是浆糊吗?都这时候了你给我犯什么浑?”
    林陆骁站得笔挺,一副认真挨训的模样,表情寡淡。
    孟国弘就讨厌他这副什么都不挂欣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平日里的凶相顿显:“老子也是你那个年纪过来,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比你清楚,真他妈要动了心思就给老子把这身军装脱了!别他妈在摄像机底下给人抓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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