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到我怀里——冰糖桔
时间:2019-07-25 09:04:13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团子了,想着等他醒来就能看了,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初墨敛了敛眉,抬眸对上秦臻的视线:“你呢,什么感觉?”
  “这团子还没生下来就这么会折腾人,以后肯定是个混世魔王。”秦臻语调沉稳平缓,“不能宠着。”
  “那是你儿子。”初墨唇角轻搐。
  “嗯,更不应该宠。”
  “…………”
  见初墨神情诡异,秦臻不明所以,“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初墨面色高深:“没有,我替团子画个小圈圈。”
  顺便记他爸小本本-
  在医院躺了三天,总算能回家了。
  团子在这三天变化很大,褪去了皱巴巴的外表,出落得越发水灵,秦家二老抱着小团子舍不得撒手,恨不得日日捧在掌心里。
  如同黑葡萄般骨溜溜的眼珠子,软萌到不行,人见人爱。
  许是之前大家都叫他团子,这会儿也就默认了小名是团子了,大伙儿见着他就团子团子的叫,久而久之,他似乎也知道了这个是在叫他,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眨巴着眼睛,咯吱咯吱开始笑。
  团子很依赖初墨。
  有的时候团子莫名其妙的就哭了,一群人哄着都无济于事,但是只要初墨抱抱他,小团子就会一秒变脸,笑得各种可爱软萌。
  小爪子拍着初墨的手臂,似乎不愿母亲的离开。
  每每这个情况,初墨的心都是软的不能再软了,宁愿整天呆在婴儿房里和小团子玩,别的事情都暂时丢在一边了。
  而在初墨面前,团子乖软得很,初墨基本上都不用逗团子,团子就高兴地很,咯吱咯吱地笑。
  作为秦家的团宠,团子的感情变化牵着秦家人的情绪,团子一笑,秦母也在旁边跟着逗,调侃着:“这小团子也是一能折腾的,明明就不困不饿,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调皮!”
  话是这么说,秦母望着宝贝孙子,欢喜得不得了。
  也是奇怪,初墨一走,小团子又开始哭了。
  但是初墨抱着,小团子笑得比什么都开心,一群人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中有个人很是吃味。
  秦臻看着被人围在中心的团子和初墨,初墨笑得温柔,满足而惬意——这抹笑他也没看过几次,这么一想,秦臻心里便吃味了。
  刚出生就被宠成这样,那以后宠坏了怎么办?
  这个想法一出现,秦臻的心更加不舒坦了。
  他接近人群中心,轻轻咳了声,低低淡淡道:“我来抱抱他吧。”
  初墨抬眼,正想把团子交给他。
  下一刻,小团子却又嚎啕大哭起来。
  “……哎,乖呀,别哭。”初墨顿时缩了手,一边摇着一边哄,“妈妈在呢。”
  抽了空瞪了秦臻一眼,目光满是责备。
  秦臻一脸无辜。
  他真的只是想抱抱团子。
  正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解释,额头忽然被自家妈敲了下,秦母护在初墨面前,责怪秦臻:“你啊!别老是黑着个脸下团子!团子还小!不惊吓!”
  秦臻郁闷,这团子还真是刚出生就骑到他头上了啊。
  他清咳了一声,准备为自己辩解并且提醒他们孩子不能太宠着。
  秦母半推半拽,愣是把他拉出了婴儿房。
  木门无情关上了。
  秦臻郁郁,面上风雨欲来。
  好半晌还是把脾气压下去了,毕竟是自家的娃,不服也要憋着!-
  在家待不下去了,正巧公司有点事,和管家交代了事情之后,秦臻离开了。
  秦父打算在这两年把整个秦氏交给秦臻,所以虽然名义上秦父还是董事长,但实际上秦氏的所有事务都由秦臻打理,意见也不给,说是要当甩手掌柜。
  十几年前秦氏有一场大动荡,在那之后秦氏内部股权分配混乱,在秦父强权下才把中小股东压制下去,但近两年看秦臻上/位,那些人便开始蠢蠢欲动。
  刚处理完文件,准备离开,办公室的门便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推开了。
  “庄叔。”秦臻抬眸,淡淡应了句。
  被称为庄叔的人大摇大摆走进来,也没说什么事,径直拉开办公桌前的凳子坐下,第一句就是:“小秦啊,你这样不行啊。”
  “庄叔此话怎么讲。”秦臻托腮,面色不动。
  “前些天有关新公司总部选址的会议上,我能理解你临时有事离开了。”中年那人叩了叩桌子,语气加重,“但是你怎么能够让叶家那小子主持会议呢?”
  随着集团发展,打算搬迁总部,Y市拨了一块地给集团,同时希望秦氏能把这块地发展成是当地路标之一,这也是今年秦氏最大的项目之一。
  “为什么不呢?”
  “这……”男人一噎,许是没想到秦臻会这么淡定,解释说,“我知道你和叶家那小子的感情好,但也要防范点,叶家的野心可不小。”
  “好的,”秦臻不可否之,“庄叔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诶,我老了,你们这群年轻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就管不上了。”男人话锋一转,“不过公司新选址一事,还是希望小秦你能经过董事会再做决策。”
  “应该的。”
  中年男人得了应,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躲在休息室的叶韶走出来,冲着秦臻吹了个口哨,笑嘻嘻道:“这姓庄的还真是委婉,还说经过董事会再做决策,啧,还真当我们不知道,董事会都是他的人么?”
  说是要小心叶家,倒是他们最关心这个项目,秦臻一直压着这个项目不动,就是想看着下面牵连了多少利益链。
  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以不变应万变就好。”秦臻垂眸。
  十几年前动荡之后,秦氏融资,股权分割得更为零碎,刚刚那中年人,庄成庆便在那次动乱中收了秦氏的散股,成了秦氏的第二大股东。
  一直想上/位,却一直不成功。
  “啧,你可真是淡定。”叶韶晲了秦臻一眼,“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那人可是把野心放在面上了哦~”
  “现在急也没用,他敢动我就能动他了。”秦臻起身,收拾东西。
  “你要下班了?”叶韶诧异,难得这货不加班。
  “嗯。”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
  手机突然震了震,再看是初墨的电话。
  秦臻唇角轻勾,这小女人总算是想起他了吗,他按下了接通键,“喂?”
  “晚上回来吃饭吗?”初墨的声音放得很软。
  “嗯。”他看了眼时间,估计赶得上。
  这小女人还算识相,还记得问他要不要回去。
  “那就好。”电话那端传来清浅的笑意,“晚上要给团子起大名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对不起,他还是高估了。
  果然还是还是三句不离团子。
  秦臻瞥向窗外,瞥见一个烧饼铺,抿了抿唇,道,“叫煎饼吧。”
  “……你今年是三岁吗?”
  “啪”的一声,初墨把电话挂了。
  叶韶挑眉:“兄弟,你等会儿要去哪里?”
  秦臻言简意赅:“看个展。”
  据闻,展览上有一块玉是非卖品,那块玉与初墨那块,非常像。
 
 
第25章 难得独处 ...
  “在城郊博物馆举行, 是个规模很小的艺术展。”秦臻拉开抽屉, 递了一份资料给叶韶。
  叶韶接过后飞快扫了两眼,轻哂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调了,还特地跑到城郊去看艺术展。”
  秦臻没理会叶韶的调侃,打电话让吴秘书备车, 准备离开时,顺口问, “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叶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可没有这种情调, 我随性惯了,到处浪荡到处漂泊,可不像你早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还有闲情雅致参加艺术展。”
  顺道,叶韶还奚落了秦臻一番。
  他抬手, 笑眯眯拍秦臻肩膀:“还有很多妹等着我去泡呢。”
  “你浪不浪我不知道,”秦臻侧身躲开叶韶的手, 语调轻飘飘, “你是在公司住的太累了吧, 或许我要给伯母打个电话,让伯母接你回去休息一下?”
  “兄弟,我错了, 我这种单身狗最可怜了,没人疼没人爱就是一颗小白菜。”叶韶从善如流改口。
  叶母近来给叶韶安排了几桌相亲,为了逮叶韶回去, 甚至还在他手机安了定位,不得已,叶韶丢了手机找秦臻避难来了。
  这会儿要是秦臻暴露他的行踪,便是要了他的命。
  秦臻晲了叶韶一眼,淡淡道:“不去也行,帮我查查艺术展是谁办的。”
  叶韶:“……”
  他想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就这么难么!-
  叶韶的效率比秦臻预计还要高一点。
  Y市算是一座古城,历史文化悠久,出了不少言情书网,但随着改革开放,经济快速发展,老世家却没有跟上,没落的没落,搬迁的搬迁。
  庄家也是老世家其中之一,据说早些年还出过状元。现任当家庄老头子是一讲究古板的人,但愣是在变革中带领庄家在Y市站稳了脚跟,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同时响应地方发展,又是建博物馆建学校,和政.府交好,在Y市有一定的影响力。
  这博物馆便是庄家投资建设的,十来年前秦父为了和庄家示好,还曾借演讲的名义给庄家投资建设的一系列文化机构捐款。
  艺术展是庄奕办的。
  细细一想,也只有庄家人有这个能耐在博物馆开展。
  庄奕是庄老头子的小儿子,玩世不恭,肆意放荡,三十好几的人还不结婚,甚至还说要献身于艺术了,但这么多年来愣是没见捣鼓出什么来。
  这个私人展,庄奕对外的说辞是这十几年来寻来的宝贝。
  来的人并不多,零星分布着,秦臻顺着长廊走进去,一路上见到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都是一扫而过,径直朝着玉的展览摊位走去。
  比起别的有趣或是有故事的物什,这块玉在展览上显得过于普通,都没有人在那儿逗留太久,大多是轻飘飘瞟上一眼,就离开了。
  先前从照片上看,还有些模糊,不太确定。
  这会儿见到实物了,秦臻几乎可以确定,两块玉曾经是在一块的,只是后来切割成两块罢了。
  心里有个不确定的想法成形了,初墨该不会是……
  可庄老头子膝下只有庄奕一个小儿子,其他儿女都分家分了出去,都结婚生子了,与初墨对不上号。
  他抿唇,视线落在一侧的标注上:捡来的。
  “……”这标注也是实在。
  秦臻正想找找展厅里是否有解说员,转身便见一个男人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男人三四十的年纪,花衬衫配破洞牛仔裤,单手插着裤兜,唇角勾着笑,几分颓废艺术家的风范在那儿。
  秦臻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凑过来,跃跃发问:“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来给你解说啊!”
  “是有点,”秦臻打量着男人,问:“请问是庄先生吗?”
  男人指向自己胸前的名牌,乐呵介绍:“是,但现在我是解说员小庄,先生叫我小庄就好。”
  牌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男人的名字,解说员,庄奕。
  秦臻扫了眼牌子,便点了点头,问:“我不是很懂这个标志的意思。”
  顺着秦臻指的方向看去,庄奕挠挠头,解释道:“这块玉是捡回来的,就这个意思。”
  “不瞒庄先生说,我有,唔,一位朋友,她有一块玉和这个长得很像的,庄先生还记得在哪里捡的吗?”秦臻思忖片刻,淡声问。
  谴人查了几个月,车祸一事都没有查出什么,而从玉入手,也只查到了这个展。
  庄奕忽然冷下脸,沉声说:“请叫我小庄。”
  他再次指了指牌子,很是不满。
  “……小庄。”秦臻唇角轻搐,迅速改口。
  “这才对嘛。”庄奕面色顿时变了,笑嘻嘻说,“不过这块玉嘛,我是搬家的时候翻出来的,不知道是谁的,也问了一圈朋友,都没有人认领,我就留下了。”
  停了一会儿,他问:“是你朋友丢下的吗?”
  “应该不是,”秦臻顿了顿,手机翻了翻,翻到那份报道车祸的新闻,他递给庄奕,“庄先生,你对这辆车有印象吗?”
  庄奕凑过来看图片,而后凝眉摇头:“没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二十多年前了。”
  “那会儿我还是个十几岁的人呢,叛逆得很。”庄奕看向秦臻,语调染上歉意,“不好意思啊,帮不上你。”
  “是我唐突了。”秦臻侧身深深看了玉一眼。
  隐约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庄奕礼貌一笑,递了张名片给秦臻:“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谢谢。”秦臻也把自己的名片递上去。
  在这儿问不出个所以然,秦臻也没逗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只是他走的时候,正神色飞扬与人介绍展品的庄奕瞥了秦臻一眼,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他没见过那台车,也不知道那场车祸。
  但看到报道的时候分明有点触动-
  一个月后,团子满月,在祖宅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宴会。
  秦母的姐妹淘都在,许是为了祝贺秦母有了宝贝金孙,也把自家的小孩子带过来了,小孩子都在后院里闹,笑声说话声融成一片。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