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教授,是真的那个穆迪教授。”赫敏说。
看来被关起来像薅羊毛一样被薅头发的穆迪教授终于被救了出来。
哈利已经换上了一套睡衣,疲惫地坐在床上。他们五个人分坐在他两边的椅子上。罗恩和赫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秋正蹙起眉头看着他手臂上隐隐露出的伤口,想伸手又不太敢碰他。
“我挺好的,”哈利说,“就是有点累。”
韦斯莱夫人眼里噙着泪花,抚摸着哈利的床单。
庞弗雷夫人带着一小瓶无梦魔药回来了:“把它都喝了,哈利,这种要可以让你无梦酣睡一场。”
哈利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就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秋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放在一旁。他们五个人沉默地坐在哈利的周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惊醒哈利,就这样默默地守着。
期间劳丽离开了医疗翼,留下迪戈里夫妇继续守着他们的儿子。
几个小时后,他们几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宁静时,一阵喧嚣打破了一切,康奈利·福吉和麦格教授的声音在医疗翼外的走廊上回荡,并不断靠近。
韦斯莱夫人和比尔站起身想去看发生了什么,罗恩、赫敏和秋关切地看着哈利是否有被弄清的征兆。
“如果他们再不闭嘴,会把他吵醒的。”
“他的睫毛在颤动,”秋探头看看哈利说,“马上就要醒了。”
罗恩:“不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病房的门被突然撞开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秋看到哈利睁开了眼镜,正摸索着找他的眼镜。
她把眼镜递给他,他戴上眼镜,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醒了?感觉还好吗?”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枕头放在他的背后,方便他坐起来。
哈利点点头,看向从门口闯进来的福吉部长和跟在他身后的麦格教授。
之后的一切都像一场闹剧,福吉让摄魂怪杀死了第三场项目开始前被邓布利多教授控制住的小巴蒂·克劳奇,他和随后到来的邓布利多教授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福吉拒绝相信神秘人已经回来了,哪怕邓布利多、斯内普把许多证据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他依旧视而不见,认为这一切都是邓布利多和哈利想要吸引别人注意而使出的手段。
她觉得福吉就像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喊着“我不听我不听”的琼瑶剧女主角。
“你的奖金,”他把一袋金币扔在哈利的床头柜上,“一千个金加隆,本来会有一个颁奖仪式的,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他摇摇头,带上了圆顶高帽,走出了房间。
邓布利多给房间里的人们安排了任务,西里斯、斯内普、比尔都离开了医疗翼。
“哈利,把剩下的药水喝了,”邓布利多说,“我过会儿再来看看大家。”
他离开后哈利倒在了床上,刚刚那些沉重的消息让医疗翼里没人开口说话。大家都望着哈利。
“把药喝了吧,哈利。”秋把药水递给他。
“踏踏实实地睡一觉,”韦斯莱夫人接话说,“暂时想点儿别的事情,比如准备用奖金买些什么!”
哈利点了点头,一口气把药水喝光,不可抗拒的睡意笼罩了他。他跌回到枕头上沉沉睡去。
秋把他身后的靠枕收了起来,顺手帮他掖好了被角。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韦斯莱夫人叹口气,“我在这里守着他。”
他们三个相互看看,谁也没有动。
“我想留在这里陪着哈利。”罗恩说,赫敏和秋跟着附和。
“你们还是回去吧,”韦斯莱夫人说,“明天早上再来。”
赫敏和罗恩看了看沉睡着的哈利,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去了。
秋:“让我留在这里吧,夫人。”
韦斯莱夫人没再反驳,她们坐在哈利的床边注视着他平静的脸。
“哈利一直是个很善良的孩子,”韦斯莱夫人突然低声说,“希望你能好好地安慰他。”
“我会的。”她小声说,握住了哈利被单下的手。
第二天早上哈利醒过来,感到自己的手里握着什么东西。他坐起来一看,秋正趴在他的病床边睡着,黑色的长发散在床边,他们俩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一起。
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伏地魔复活了,他和伏地魔的魔杖连接了,他看到了他的爸爸妈妈,他们从伏地魔的魔杖里钻出来……他竭力避免自己回忆发生过的一切,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长发上。
他闻到了她头发上熟悉的茉莉花味,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头发都带着这种味道。这让他很喜欢在她认真学习的时候摆弄她的长发,等着她不耐烦地把头发从他手中抽走。
在她又把他的头发揉成一团鸟窝后,他就不敢再这么干了。
“早安,哈利。”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脖子和后背都僵得要命,手里还握着哈利的一只手。
她舒展了一下身体,扭动着自己仿佛断掉了一样的脖子。韦斯莱夫人不在医疗翼里,现在已经是早饭时间,家养小精灵已经将早餐送到了哈利的床头柜上。
“早安,秋。”哈利说。
她瞪着迷茫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搂住他的腰。
“谢天谢地。”她说,“你成功地回来了。”
哈利哈利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帮她揉着:“是啊,多亏了我和伏地魔的杖芯是同一只凤凰的羽毛。”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她问。
“还不错,”他说,“胳膊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她撩开哈利的袖子检查了一下,伤口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深深的疤痕印在皮肤上。
“当时一定很疼。”她说,“还有别的伤口吗?”
“没有了。”他身上的其他小伤口相比胳膊上的伤口而言不值一提。
“真的?”她不相信经过迷宫和伏地魔的折磨,哈利会只有那么一个伤口,开始自己动手检查起来,“伏地魔只弄伤了你的胳膊?”
哈利躲闪着她扯开他的睡衣的手,投降了:“还有一些在迷宫里被八眼巨蛛弄出来的伤口,不是很严重。”
“还有别的吗?”她站在他床前认真地看着他。
“可能还有几次钻心剜骨”,哈利故作轻松地说,“是有点疼,不过当时我脑袋更疼。”
“几次钻心剜骨?!”虽然早有预料伏地魔不会用温柔的昏昏倒地,但是听到哈利被施了钻心咒的事实还是让她的心皱缩起来,“你昨晚喝过治疗后遗症的魔药了吗?”
哈利老实地回答:“喝过了。”
“真的没别的伤口了?”
哈利又老实地回答:“真的没有了。”
她看着乖得像只鸡崽儿一样的哈利,扭头朝医疗翼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哈利急忙追问。
“去洗漱!”
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在没洗脸的状态下和哈利说了那么久的话……不过哈利也没洗脸,他们俩扯平了。
第61章 离校前的晚宴
罗恩和赫敏在早饭后来到了医疗翼。他们三个一起听哈利讲述了他在迷宫里和小汉格顿遭遇的一切。
“要是神秘人能在那口锅里被淹死该有多好,”罗恩遗憾地感叹,“烫死也不错。”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哈利微笑着,他现在已经能平静地面对伏地魔已经复活的这个事实了。
“哈利,你真是太勇敢了。”赫敏心疼地说,“能拿起魔杖反抗神秘人,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干得不错,兄弟。”罗恩骄傲地说。
秋:“那个该死的老男人!”她还在为钻心剜骨的事情忿忿不平。
“老男人?谁?”罗恩问。
“神秘人啊,他至少应该有六十岁了吧。”她看着罗恩瞪大了他的眼睛,“你不会以为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罗恩?”
罗恩听到神秘人的名字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不是,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被蛇怪或者母龙养大的。”
“你知道他是一个人对吧,罗恩?”赫敏无奈地问。
“当然了,”罗恩鼓起勇气说,“可他不太像是一个人,不是吗?哈利说他有蛇一样的眼睛和鼻子,嘴巴还没有嘴唇。”他抖了抖:“那得多丑啊?”
“还是个光头。”哈利补充,“我敢说你们用尽所有的想象力也没办法想象出他的模样。”
“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丑然后就心理扭曲了?”罗恩问,他开始列数长得丑带来的种种问题:“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或许还没有妻子,这真的太惨了。”
他们四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第二个晚上,哈利回到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邓布利多曾经要求过大家不许问他问题,或者缠着他讲迷宫里发生的事情。
秋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邓布利多没有说过不能缠着哈利·波特的女友问她问题。这让她在走廊里礼堂里频繁遇到一些试图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只言片语的学生。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对迷宫里的事情也很有兴趣,但当他们的女级长威胁谁再问她问题她就关谁禁闭的时候,他们决定不去招惹像第一个项目里会喷火的母龙一样的女级长了。
塞德里克倒是很慷慨地跟大家分享了他被打昏之前的所有事情,引得赫奇帕奇最近流行起讨论“到底是谁击昏了塞德里克”这个问题。三个勇士都是被他们怀疑的重点目标,尤其是最后带着奖杯出来的哈利。
许多人开始对丽塔·斯基特当天的报道不以为然,这个“心烦意乱非常危险”的男孩成功地击昏了塞德里克,成为了冠军。不少女生在经过哈利身边时都会向他投来崇拜的目光,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哈利后来几乎不在长桌上出现了,他开始每天去厨房拿食物回宿舍吃。他的行踪不定让女孩子中几乎流行起一股“围堵哈利·波特”的风潮。
“我都开始庆幸塞德没有成为冠军了。”劳丽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马上她们就会忙着躲避哈利了。”秋不在意地回答。等邓布利多教授宣布了伏地魔回来了,他和哈利马上就会被看作是发疯的格兰芬多二人组,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脑子有毛病的。
“听起来你知道些内_幕消息。”玛丽埃塔很感兴趣地问。
“相信我,你们不会想知道的。”秋说。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接受,人们更喜欢粉饰太平的谎言。
劳丽和玛丽埃塔怀疑地看着她。
“我猜过几天邓布利多教授就会告诉你们的。”她说,“或许就在离校前的晚宴上。”
在回家前的最后一天晚上,礼堂里又被装饰成金红色,格兰芬多因为哈利的原因又赢得了学院杯。
真正的穆迪坐在教工桌子旁,显得格外紧张不安,仿佛随时都能跳起来和人打一架。
她倒是很期待他和旁边的斯内普教授打一架。
斯内普教授一如往常一样阴沉油腻。在伏地魔回归之后,所有人的生活都将变得异常艰难,而对斯内普教授来说,他即将再次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回到食死徒当中去,接受伏地魔带来的精神摧残。
毕竟经常面对那么一个阴晴不定随时会杀人的丑男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伏地魔的错,她心想,他破坏了无数人的美好生活,肆意地夺走麻瓜们的生命,用令人作呕的手段杀死所有试图反抗他的人,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凶手。
她开始真心期待能有一个玛丽苏的穿越女和伏地魔相爱,把他从一个变态杀人狂变成一个稍微正常一些的变态。
牺牲一个女主角,造福整个巫师界。
不过她深切地怀疑:一个会爱上杀人狂魔蛇脸丑男的女主角,或许比伏地魔要危险得多。她要么是没有脑子,要么有一个和伏地魔差不多变态的脑子。
“又是一年结束了。”邓布利多站起身说,他的目光从四张长桌上扫过。
“今晚我有很多话要跟你们大家说,首先我要宣布,今年的学院杯属于格兰芬多学院。”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开始欢呼,弗雷德和乔治把他们的帽子扔到空中,他们热烈地鼓着掌。
邓布利多等他们的欢呼声慢慢变小后,继续说:“其中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哈利·波特,为他的学院加上了200分。”
格兰芬多长桌又开始欢腾起来,每个人都拍着桌子庆祝着,弗雷德和乔治试图把哈利也扔起来,罗恩和赫敏帮助哈利躲开了韦斯莱双胞胎。
“还有一些事情,我认为你们有权利知道,”邓布利多说,“我们的勇士波特被三强争霸赛的奖杯带到了霍格沃茨外。在那里,他目睹了伏地魔的复活。”
学生们脸上轻松的表情凝固了,他们疑惑而惊恐地相互看看,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内容。大家都紧紧地盯着邓布利多,等着他的解释。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有些学生没有看向邓布利多。他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交换着彼此的消息。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有些同学的家长或许会不认同我的观点,不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或者认为你们年纪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我认为真相总比谎言更为动听。”邓布利多说。“我真希望是我弄错了,但是没有。伏地魔,曾经给你们中某些人的家庭造成不可磨灭的破坏和伤害的伏地魔,他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