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只有我是人——凤久安
时间:2019-07-31 08:38:38

  唐飒脸上少见的浮出了真实的温柔。
  老狐狸哼唧了一阵子,打了几个舒服呼噜,沙哑着嗓子说:“爽得很,爽得很……今晚咱们还抱着睡吧,美妞!”
  唐飒的手顿住了,脸上的温柔碎裂成渣。
  呵,你个七百七十岁的老色鬼。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一下本章被亲爹疯狂打击的小白龙。
  顺便,老色鬼以前很厉害,现在家产被小辈们分完了,维持不了人形,坐等寿终。
  给捋不清亲戚关系的小可爱们梳理一下:
  本章的九尾狐分,本家,旁支,外嫁。
  本家:之前的当家是埋在枕头山享年680的祖奶奶,祖父还健在,就是这个掉毛老色鬼。
  现任当家:央行行长,校董之一,第一只过来和唐飒握手的九尾狐,她老公出差中。她的孩子有:长女安沁,影星。次女安琳,记者。三女安馨,非大在校生,副会长,敖显女友。小儿子安律,废宅狐。
  旁支:安律三舅舅和安律三舅妈。三舅舅是某集团董事长,被称为安财长。引唐飒进来的九尾狐。安律三舅妈就是那个气质形象像语文老师的。他家有四个女儿,尤其能吃,本章未出场。
  外嫁狐:帝昭他爸,安律七舅舅。上代本家最小的儿子。他老婆是炎帝后裔小白龙,陆军服役中。这位之后会在非大担任特邀讲师开讲座。
  介绍完毕。
 
 
第13章 死不开窍气死爹
  老色狐色不到三秒,又返老还童,跟个小狗似的哼哼唧唧求摸,可能是得了妖类老年痴呆症。
  唐飒看他上了年纪,也就不再跟他计较。
  只是,这色狐虽然心智不全了,却还惦记着往她胸前躺,偏要在她最突出的部位翻身打滚。
  唐飒忍无可忍,收回手,残忍离开。
  色狐一路追随,一边掉毛,一边嘤嘤。
  “我终于知道安律遗传谁了。”
  秃掉的九尾色狐前爪一扑,抱住唐飒的腿,她走哪他就跟到哪里,大有把唐飒当妈的感觉。
  唐飒带着这拖油瓶回到主厅,推门一看,画面香艳动人。
  通过在座男士身上所剩衣服的多少,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牌技。
  身为长辈的安遥,浑身上下可能只剩身上的一件真丝睡袍,凤凰七七蹲在椅子上,只剩一条火辣辣的遮羞短裤,而安律……他已经自暴自弃,恢复狐形,看样子是输光了衣服,下一局只能押尾巴毛了。
  帝昭的衣服还算齐整,起码有件白衬衫,维持了人形的体面。
  但唐飒推开门,反应最大的就是他。
  唐飒直觉不对,垂眼一看,发现事情果然不简单——帝昭光着两条腿,看来裤子早已输掉。
  现在的帝昭就像电台主持人,只有摄像机对准的上半身光鲜靓丽可以出境,实际上只要稍微起身,唐飒就能知晓他底裤的颜色。
  帝昭见唐飒进来,白着脸含笑点头:“回来了?去的时间挺长……”
  唐飒抱起秃毛色狐:“碰见你们家爷爷了。”
  秃毛色狐嘤嘤两声,嘤的十分雄浑壮阔,紧接着,这色狐当着众人的面,借挣扎的功夫,趁机把爪子放在了唐飒的胸上。
  唐飒:“……”
  有种拎刀的冲动。
  “小昭,把他抱过来,这老家伙,又到处认老婆。”安遥歪着身子,大长腿翘在藤椅上,慢悠悠喝了口茶,指使儿子去处理。
  帝昭:“等会儿……爸,裤子先赊给我。”
  原来安遥就没输过,小辈们的衣裳都在他那里押着。
  安遥拿起一支精巧的翠玉烟斗,反手一挑,从他脚下的衣服堆里挑出帝昭的制服裤子。
  帝昭本想让唐飒转过身,但不好意思命令人家,何况这小姑娘懵懵懂懂的,呆头呆脑站着,本来没多想,万一他一开口,这姑娘脸红了可怎么办。
  帝昭温柔体贴……过火,只好委屈自己,猫腰躲在桌子底下穿上了裤子。
  他一边蹦一边系上皮带,轻咳一声,抓过色爷爷,递给他爸。
  安遥如同贵妇抱狗,把秃毛的狐形亲爹按进怀中,柔声道:“老爷子,乖点,那不是你媳妇。”
  帝昭深表歉意:“吓到了吧?家里老爷子没了人形,压抑不住本性,看见女孩子就以为是我奶奶,冒犯到你了……我领你出去逛逛。”
  他说完,诡异一顿,解释道:“……就当赔礼道歉。”
  唐飒:“好。”
  安律也想去,被他七舅一烟斗按住脑袋:“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安遥望着儿子跟唐飒的背影远去,眼波流转,娇声一笑。
  安律眼泪汪汪道:“七舅舅,我为什么不能去玩?”
  安遥道:“你数一千根毛,我就放你去。”
  凤凰咯咯哒笑道:“我看他四脚都用上也数不过来吧?”
  安律:“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你个走后门上非大的傻鸟!”
  凤凰一听,直接朝着狐狸脑袋怼来。
  安遥悠悠松了手,撸着他老爹的秃尾巴,慢声道:“一群没开窍的傻子……”
  凤凰和狐狸滚做一团,顿时鸡飞狐跳,各色毛乱飞。
  老色狐扑着凤凰的彩毛,嘤嘤叫着。
  ————
  帝昭跟唐飒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云雾缭绕的温泉池旁。
  帝昭:“这是本家的温泉池,去年才修的,平时……”
  等等,这又是云又是雾还暖风扑面的地方现在看,有些暧昧。
  毕竟看见温泉,不出意外,下一步想的就是泡在温泉里的人,再下一步,那就是浴巾,大腿,湿发和带着两抹红晕的可爱脸蛋。
  小白龙反应过来后,卡壳了。
  唐飒接上:“平时会在这里泡温泉吗?”
  小白龙:“啊……对……平时……你要泡吗?”
  也不知道他脑回路怎么转的,卡壳之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竟然是邀请唐飒泡温泉。
  唐飒翻了个白眼,但因被这里的温度暖出了胭脂红,再加上被水汽蒸出的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活像是害羞了。
  因此,小白龙也没发现唐飒同学崩了人设,自己连忙花式道歉,说:“吓到你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吃的醉蟹,醉了吧大概……满嘴胡话……”
  唐飒:“……”
  小白龙的脑回路再次神转折,道完歉的第一句话,依然很惊人。
  他问:“睡吧?”
  你看,谁让你往这边走的,你瞧瞧,那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
  帝昭自己心里非常有b数,知道是他没往正经地方想,一边懊恼,一边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一边又磕磕绊绊给唐飒解释:“我是说,也不早了,你要是困,我就带你回房间睡觉。对……就是这样!”
  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小白龙抹了把汗,长舒口气。
  唐飒笑眯眯道:“行呀,真是麻烦了,吃完饭还要留宿……很不方便吧?”
  “哪里话。”帝昭说,“你能来就是荣幸,九尾狐家这么多年总在外头叨扰您家人,这次你来,我们盛情招待是应该的。”
  唐飒客套道:“这么说就见外了。”
  帝昭连忙引她出去,路上,偷偷摸摸问道:“我以为唐同学今天回家了,是改日程了吗?怎么跟安律一起回来的?”
  他最想问的就是这个!刚刚憋了一路了!
  唐飒用无奈的语气,说了实话:“安律学长太能缠了……我不答应都不好意思。”
  帝昭心想,果然是安律厚脸皮的原因!早知道我也厚着脸皮……等等,打住,我又没必要,我只是关心新同学,我又不是……约会。
  帝昭:“诶?好奇怪。”
  唐飒:“嗯?”
  帝昭笑道:“没什么,这边走,小心脚下的石阶,这地方平日来的不多,有苔藓,当心滑。”
  他怕唐飒滑到,张着手虚扶着。
  唐飒一看他这个样子,忽然想起自己遗忘许久的娇弱人设,连忙表演了一个软妹子弱柳扶风,踩在台阶上差点崩脚背优雅滑倒的经典玛丽苏桥段。
  帝昭眼疾手快,稳稳扶住她,一爪握腰一爪握手,笑着说:“就知道你会滑倒……还好我防备着。”
  唐飒连连道谢,帝昭掐着她的腰,直接提起她,飘下台阶,放在平地上。
  唐飒:“……”
  怎么,仗着个子高了不起啊?
  帝昭笑眯眯道:“不客气,安全第一。”
  安排唐飒歇息后,帝昭回主厅跟他爸道晚安。
  安律和七七打了一架后,又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看狗血言情剧,帝昭扶额:“你俩都多大了,怎么还看这种剧……”
  “时刻保持少女心不好吗?”七七说。
  安律:“别跟他废话,他是个古板,你看七舅舅,不也在看吗?”
  安遥依然真空披睡衣,光脚翘着腿,一边抽烟一边喝茶,还时不时点评几句:“这男主太傻,看不出来女主在装小白花吗?”
  凤凰七七震惊脸:“啊?装的啊?”
  安律说:“不是吧……那你说之前女主被她同学欺负,也是故意让男主看见的?”
  安遥摇头:“不懂吧,这叫战术,你们段位太低,瞧不出,一群青铜,这女主搞不好是王者水平,她要不想,谁能欺负她?被人看见都是有目的的……”
  帝昭仿佛在听外星语,揉了揉耳朵,无奈道:“我睡了。”
  凤凰忙问:“小唐呢?”
  凤凰七七,心思单纯,脑子不存在回路,只有直线,因此,他这句:“小唐呢?”意思是,小唐同学睡了吗?安排了吗?
  但帝昭不知道在想啥,急道:“肯定不跟我睡一起啊!你想什么呢?”
  凤凰呆如木鸡,一时半会,不知道帝昭在说啥。
  安律:“???”
  安遥悠悠咂了口茶,哼声一笑。
  帝昭回过神来,羞到龙遁了。
  安律:“???”所以,刚刚发生啥了?他一心都在电视剧上,压根不知道帝昭说了啥。
  安遥站起身,给睡着的老色狐盖上毛毯,三步一摇,去找儿子了。
  果不其然,他在厅外的锦鲤池中看见了藏在水底装死的小白龙。
  安遥一脚踩在小白龙的龙角上,说道:“护心鳞动了吗?嗯?”
  小白龙吐出一串泡泡,郁闷道:“没。”
  安遥气的不行,谁他爷爷的问你实话了,我这是在问你什么想法!
  “得,没指望了。”安遥只当洗脚,一脚踢开小白龙,回去了。
  小白龙还在后面火上浇油。
  “爸,真不是……我就是觉得,我有责任有义务关心新同学,友情……是友情,你不能什么都往男女之情想,俗气!”
  安遥:“那你瞧见安律带姑娘回来,一脸呷醋样是给谁看?”
  小白龙继续吐泡泡:“那不是醋……怎么会是吃醋呢,那是错愕。她刚来,什么事都是我跑前跑后帮她做的,按理说,她应该和我亲近点,所以她拒绝我的邀请,跟阿律回来我才不怎么舒服。”
  小白龙说完,还要加一句,爸,你说我这想法对吧?
  结果一抬头发现,老爹早就被他气跑了。
  小白龙呆呆道:“我真的不是狡辩啊……我说的友谊是真的。”
  九尾狐本家家宅面积大,唐飒下榻的地方是东边的客房,类似古代的那种,实打实的纸窗纸门和地铺。
  不过,因为绿化好,秋日傍晚,虫鸣草香的,倒也惬意。
  唐飒睡得很快,直到半夜,被胸口一团热乎乎的不明毛绒动物压醒。
  她一个翻身,抽出袖珍刀,寒光一闪,老色狐吓得叮叮大叫起来。
  “乘黄,乘黄!我不要厉害的,我要乖的!我要乖的!你答应过的,嘤!”
  唐飒眼睛一眯,低声说道:“果然如我所料……”
  她的刀抵上老色狐的咽喉:“乘黄承诺给你什么?是人吗?!”
  老色狐又犯起了痴呆病,嘤嘤不语。
  唐飒:“他从你这里要走了什么好处?是通行证吗?还是出界担保?”
  老色狐嘤嘤啜泣:“要死啦,要死啦……媳妇,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别打我呀!我最怕疼啦!说好的不打架过一辈子呢?你净会吓唬我……嘤嘤嘤。”
  “怎么了?”走廊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帝昭边穿衣边往这边来。
  他推开门,看见唐飒裹着被子,提着他爷爷,红着脸说:“他偷袭我……嗯。”
  有这么个不着调不正经的色爷爷,帝昭羞愧万分,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
  他搓脸,叹息道:“我爷爷……年轻时,真不这样……”
  祖母还在时,老东西风度翩翩,温柔和善,行得正坐得端,简直君子典范。
  祖母一走,这老家伙糊涂了,间歇性犯病,且天天说要抱美妞睡觉觉,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唐飒瞥了一眼秃毛老色狐,敬业添了一句:“……吓死我了。”
  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敬业。
  老色狐嘤嘤流泪,颤巍巍道:“吓死我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