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学霸的暴富日常——子醉今迷
时间:2019-08-03 08:34:18

  这是宋家自老太爷在世时就定下的规矩。如果大家不在外地的话,周末的时候必须回家里吃晚饭。
  可巧今天就正好碰上。
  席间林琅悄悄地观察着宋家众人的情况。秉承着食不言的准则,席间没人说话,仅能听到用膳时候的轻微声音。
  只不过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好似不太对。
  借着宋北哲用公筷给她夹菜的空档,她悄声问:“……怎么都在看我?”
  “我两任未婚妻都出意外亡故,难得又有了女朋友,他们觉得稀奇。”宋北哲平静道。
  林琅:“……”
  她说这些人的目光怎么那么怪。那分明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神。
  林琅留心着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除了二太太。
  根据宋北哲的身体状况,林琅基本上可以肯定,做这种恶事的人与宋北哲有血缘关系。
  至于宋二太太,是嫁到宋家来的,和宋北哲并非血亲。因此这件事儿绝对不是她做的。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
  大房的宋七爷和二房的孩子们没甚共同语言,双方略微寒暄了几句,众人便要散去。
  二房的长子,家中行二的宋仁海没走几步便停在了林琅的身边。
  他身量颇高,有些胖,已经有了人到中年的啤酒肚。五官和宋北哲有两三分的相似。不过,眼神飘忽中透着阴鸷。
  “林小姐。”他哈哈地笑:“不是我说你。 大好年华的小姑娘,为了些臭钱就和一个废了的残疾在一块,有意思?”啧啧两声:“瞧你小模样挺漂亮的,攀高枝儿不算难。何必在他这棵烂树上绑死。”
  宋北哲脸色骤然黑沉。
  他正要喊人把这混不吝的东西给扔出去,却见啪的一声脆响后,宋仁海的脸颊上赫然有了纤细通红五指印。
  “我喜欢他是我和他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林琅气定神闲地拿出帕子擦完手,神色忽地转为狠厉,她把帕子一甩,直接掷在了宋仁海的脸上:“但是我告诉你,他就算身有重疾,也比你这个狼心狗肺瞧不起人的东西强千万倍!”
  宋仁海恼羞成怒抬手要回扇林琅。却被宋北哲一把擒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分毫。
  “这个家,是我当家。这份家业,是我爹助祖父赚得的。”宋北哲眉眼弯弯,手中下了狠劲儿,却微笑着温声道:“你若不喜,尽管走。我不拦。”
  宋仁海疼得冷汗直流。
  宋二太太和宋二老爷宋建军赶忙过来劝:“老七啊,你堂哥说话是混了点。但是喝了酒,人就不清醒,你也知道的。”
  这时候宋仁海的一双幼子喊道:“我爸没喝酒!”
  宋建军急得满头大汗,狠狠瞪了孙子们一眼,生怕宋北哲有力修长的手下一刻就会掐到他们儿子身上。
  “管好你的臭嘴。”宋北哲擒着宋仁海的手腕往旁边猛地一掼,将他撂倒了地上:“不然的话,连个残疾人都打不过,你也不嫌臊得慌。”
  宋二太太忙去扶宋仁海。
  宋仁海疼得打滚:“哎哟我的手,断了断了断了。”
  宋建军苦笑着说:“老七,都是一家人,你何必……”
  “是你们先不把我当自家人的!为了抢我名下的家业,你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别以为我不知道!”宋北哲终是变了神色目露凶光:“你莫要以为我是怕了你们。我不过是看在奶奶的份上,留下你们的命给你们一口饭吃罢了!”
  原本还算正常的晚饭,终究在二房当先惹事下,惨淡收场。
  二房一行人次第离去。
  二老爷宋建军和二太太就住在这里,负责照顾宋老太太,倒是没有离开。把孩子们送出大门,夫妻俩又转了回来。
  林琅在窗口暗影处盯着看了宋建军一会儿,从他出楼一直望着他转回楼内。
  沉吟着往屋内走,林琅听到宋北哲唤她,抬眼看了过去。
  宋北哲:“要不我让人给你另备一床被褥。”
  林琅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人洁癖惯了。和她一样,从不喜和人同床共枕。
  “不用。”林琅道:“你睡就好,我守在你床边看着。”
  宋北哲偏头深深地凝视她。
  就在林琅以为他要反驳或者是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轻叹了口气,颔首道:“好。”
  夜幕降临。
  别墅内的灯次第熄灭。宋北哲合上手中的书,与林琅道:“我们也休息吧。”
  他把腰畔挂着的铃铛放到了枕下,关了灯。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魂铃是爷爷送给我的。”宋北哲道:“爷爷说,我出生的时候他找人算过,我这辈子最大的劫数和魂灵有关系。就寻高人找到此物。”
  有鬼魂靠近,魂灵便会响起。
  林琅问他:“那你晚上被这东西吵醒过吗?”
  “晚上的话倒是没有。只白天偶尔响起,比如前两天我们刚见面的时候。”
  林琅觉得心里好似被迷雾给拢住了。倘若不是鬼魂作祟的话,那会是什么?
  一个多小时候。
  林琅终是忍不住了,催促宋北哲:“你快睡啊。”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不睡着那鬼东西不来。
  宋北哲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大杀四方的宋七爷,难得地开口时声音发紧:“我头次睡时和女子挨得这样近。不习惯。”
  林琅奇了。
  这家伙真是……
  纯得一点也不像是有过两个未婚妻的人。
  听着宋北哲在床上辗转反侧,林琅恍然明白过来。他身体极寒,恐怕很不舒服,因此无法安眠。
  她悄悄掐了个决,覆在他身上。淡淡的暖光过后,他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没多久,已经进入睡眠。
  那东西如果知道屋里还有醒着的人,或许不会过来。林琅屏息凝神,遮蔽住自己的人气,认真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什么东西在啃食食物的声音。
  吱嘎。吱嘎。
  与她下午梦中出现的一样。
  那声音越来越近,没多久,就到了她脚边的位置。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东西往前行的时候,她小腿处被带过的极轻微的风。
 
 
第16章 
  林琅愈发收敛气息, 把自己匿入无尽的黑暗中, 又抬眸朝轻风起处看过去。
  那儿,有肉眼不可见的透明轮廓, 正悄悄朝床边靠近。
  它有四十多公分长,头部和身体有点像鸟类。但尾部乍看之下,却像放大了的蜜蜂, 有节状花纹, 尾端有。但仔细去看,它和蜜蜂又有不同, 无论身体节段排列的模样还有翅膀的纹路,都不同于蜂类。
  钦原?林琅暗惊。昆仑山的鸟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那抹透明轮廓悄悄靠到床边,伸出尾部长长的螫针,对准宋北哲的心口处便要蛰下去。
  钦原鸟, 昆仑山上奇异种。自带毒素。无论蛰中什么,鸟兽也好树木花草也好, 都会让那物即刻死亡。
  怪道宋北哲的身体差成这样。被这般的凶鸟魂魄所伤又怎能安好!
  林琅隐匿身形不让那凶鸟瞧见,悄悄握住宋北哲搭在床侧的手, 用指尖在他掌心快速画了一道符文。
  钦原吱嘎吱嘎地怪叫着。
  在它的螫针即将碰到宋北哲胸口的时候, 符文顿成, 以极快的速度从掌心传到胸口。螫针与衣物相处的刹那, 符文突然迸发出夺目亮光,直接飞入钦原体内。
  钦原魂体嚎叫起来。
  极致的痛感让它不住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速度之快, 甚至以无形的躯体引得空气泛起涟漪, 传来类似于冷风吹过的波动。
  林琅最恨这般肆意害人的邪物。本欲抬手灭它魂魄,转念一想,那谋害下手之人还未捉到。此刻如果把它除掉,岂不断了线索?
  收住情绪,林琅继续隐匿在黑暗中。眼看着钦原飞出窗外,她也悄悄跟了出去。
  本打算跟去看看罪魁祸首是什么人。出乎意料的是,钦原魂体在屋外空地处居然凭空消失。
  林琅暗恼,反身回了床边,弹指一道蓝光打在枕下魂铃上。
  魂铃叮当作响,惊扰了床上人的沉沉睡眠。
  “怎么回事?”宋北哲茫然地掀开眼帘,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林琅没答话,只专注地看了看他的双眸。见他此次无碍没有收到尚伤害便抬手覆在他眼上。
  短短几秒内宋北哲再次沉入睡眠。
  长夜方才过去一半时间。
  林琅索性在他屋内打坐修炼,又暗自沉思,宋家有谁会找到钦原,炼化了它的魂魄。不止驱使它来啃食梦境,还吸走了宋北哲的精元。
  第二天宋北哲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睁开双眼的刹那,他甚至有片刻的失神。因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沉那么好了。一夜好睡之后,精神好了许多,身体里那种透入骨髓的至寒好似也轻了不少。
  “醒了?”林琅正在房内吃早餐,见状催促他去洗漱。
  知道他身体不便,林琅搭了把手,扶他几步。卧房内有独立卫生间。宋北哲很快收拾好,两人一同吃早餐。
  林琅把昨晚的事情大致和他说了。
  “难怪魂铃一直没有动静。它应该是只能发现人类魂魄,却无法探知鬼怪魂魄。”宋北哲沉吟道:“这么说,二叔最可疑?”
  昨晚在宋家府邸的人里,唯独宋二老爷宋建军和他有血缘关系,可以借他阳寿。
  “不一定。”林琅把吐司撕成小块,拌在碟子里的果酱中拨弄着,“如果有人对它下了咒令,那么即使下令的人不在,它也会依照吩咐在特定的时候办事。前提是它所附身的东西在楼里,没有离开。”
  林琅打从一开始,就认定有东西可供作恶魂灵来附身。一来因为这样最为安全,以防有高人白日来宋府的时候察觉到不对。二来,有个落脚之处的话,恶灵在白日里可以得到休息,晚上行恶时会更加强大和有效。
  早餐后两人在庭院里散步的时候,有女佣匆匆过来禀 :“七爷,老太太回来了!”
  宋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家里最疼宋北哲的是他。待他老人家故去后,便是宋老太太最关心这个孙儿了。
  宋北哲驱使着轮椅快速往屋里去。
  因为七爷身体原因的特殊性,宋家几乎每个楼的入口处都有专供轮椅上下的斜坡。平日无事的时候,宋北哲更喜欢自己进进出出,甚至也不让那些心腹保镖来帮忙推轮椅。
  “这是我从寺里求的斋菜,你们把这个放到冰箱里存着,这些今晚拿出来吃。”屋内,满头银发年过七旬的宋老太太正反复吩咐佣人们怎么处理斋菜。
  冷不丁听到一声“祖母”,她面露欣喜,朝着刚刚进屋的年轻男子伸出双手:“哎哟我的乖孙。大冷天儿的怎么还出去玩了?也不怕冻着。”
  宋老太太絮絮叨叨叮嘱了一番,这才望向林琅:“昨儿晚上老三老四她们就给我打电话,说老七的女朋友相当漂亮。现在一看,她们说得还不够。这丫头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相貌最端正的。”
  林琅适时地露出羞涩微笑:“您过奖了。”
  老太太刚从寺里回来,最惦念的显然是宋七爷。
  林琅不去打扰正在对孙子嘘寒问暖的老人家,寻了个略远一点的椅子落座,眼帘微垂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的装饰。
  宋家是真有钱,家中摆设的器具随便一个都是价值连城。如果钦原的魂体藏匿在这些上面,她仔细观察的话许是能够发现端倪。
  ……可是数量也太庞大了。一个个瞧过去,得费多少时候?
  林琅正悄悄看着,冷不防两个小孩打闹着冲进屋里,撞到了她的手臂。
  孩子们怀里的金珠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都怪你!看你把我珠子弄掉了!”
  “明明是你撞到我的!”
  两个小孩子推搡着闹起来。
  他们是宋仁海的儿子,一个叫叮叮,六岁。一个叫当当,五岁。最是爱玩闹的年纪。
  宋老太太觉得他们吵得慌,让两人出去玩。
  林琅把地上珠子捡起来,给他们重新放在怀里的小袋子中。无意间碰到他们小手的时候,林琅的手一顿,差点发抖。
  ——孩子们的手怎么会冰成这样!
  难道说家里被借阳寿的不知宋北哲一个人?
  林琅拉了他们的小手笑问:“我们去院子里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当当感受到从她指尖传来的不断的融融暖意,开心极了,说:“姐姐你真好!”
  叮叮也很喜欢拉着林琅暖融融的手,不忘在旁边纠正:“错了,不是姐姐,是七婶婶。”
  两人就这个问题又争执了一路。
  到了院子里后,林琅陪着俩孩子玩了会儿弹弹珠的游戏。所谓弹珠,就是他们怀里的金豆子。
  宋家孩子从小就在金钱堆里长大,旁人用玻璃做的,他们用金子做的。而且根本不稀罕,弄丢了一两个也不在乎,从小袋子里再掏几个继续玩。
  林琅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不会去在意个石头做的东西。趁着两局弹珠游戏的中间空档,她指了屋檐上的那个檐角走兽问:“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当当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
  叮叮踊跃举手:“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凤凰!”说罢,他背着小手,似大人样的摇头晃脑说:“我爸说过,爷爷疼七叔叔,怕七叔叔和大伯那样出事,所以造房子的时候让人在屋檐上加了个东西,说是保佑七叔叔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不知道。”叮叮唉了一声垂下头:“那应该是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大眼睛的当当眨眨眼,咬着手指说:“不对呀。 ”
  “怎么?”
  “我明明看着,去年的时候还有人爬上去,把屋檐上那个鸟给粘上去呢。怎么可能是你出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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