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学霸的暴富日常——子醉今迷
时间:2019-08-03 08:34:18

  郭父和他带来的几个年轻郭家人纷纷表示,洛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没什么的。
  大家商量了下,现在回郭家路不好走又不安全,要不然在这里略歇一晚上再做打算。
  沈欧亚不同意这个建议,拉了沈明亚想要推辞掉。
  夷寻应却是快速地和沈明亚说:“天晚路滑,确实不好走。”言下之意,答应下来。
  沈明亚悄悄去看 沈欧亚。
  “哥哥去安排客房吧。”知道夷寻应另有打算,沈欧亚自然也不反对:“最近夜风凉,不如安排在背风的地方。”
  其实春天晚上风不至于很大。不过,他们岍市过来的几个人都住在西边,他自然希望沈明亚把这些客人安排在东边远离他们的地方。
  现在沈明亚是什么都听弟弟的,连忙答应着遣了佣人去做。
  准备客房期间,屋里所有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大家心思各异,很多事情都刻意避开来讲,所说的也不过是天气变化还有最近物价的跌涨。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忽然有人开了个头:“马上就要结婚了,东西准备得怎么样?婚房布置得很漂亮吧?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
  说话的是郭家的一个后辈,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爱闹不怕事的时候。
  “多事。”郭父斥责了少年几句,话锋一转和沈明亚说:“说起来我也没仔细瞧过。你方便带我们过去看看吗?”
  沈明亚面露难色。
  “还是别去了。”洛河捋着灰白长须道:“年轻人自个儿要住的地方,我们就别去打扰了。”
  郭父什么都听他的,见状自然不再提这一茬。
  屋里忽然静默了下来。所有人都不吭声,沉默地熬着睡前时光。
  自从进屋开始,狰狞鬼就晃荡着在洛河身边绕来绕去,甚至拿出自个儿的眼珠子在洛河眼前抛着玩。
  也不知道洛河是真的没看见,或者是定力太好了看到个厉鬼玩眼珠都能泰然应对,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变化。
  狰狞鬼玩了几分钟,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全身剧烈抖动起来,然后化成一阵灰烟嗖地下往林琅怀里快速钻过去。
  竟然是主动投进了焚香鬼鼎里面。
  对于怕鼎的鬼来说,这举动非比寻常。林琅心下暗惊,只和刚才似的静静微笑着,半点都不表露出惊诧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客房妥当了。沈明亚让佣人带着客人去住下。
  “有问题。”林琅凑到夷寻应身边说。
  这个时候沈欧亚也已经把人尽数送出了会客厅,凑到了他们身边:“你们也发现异常了?”
  “对。”林琅压低声音:“那个洛河,明显在打婚房的主意。”所以不用沈欧亚他们开口,他就先制止了别人想要去婚房的打算。
  婚房有什么?
  养鬼之地。
  联系到洛河特意让郭父来这儿一趟的做法,三人的心里都提了起来。
  ——养鬼的难道就是洛河?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狰狞鬼觉得气味熟悉,是它嗅过养鬼之地的味道。倘若洛河是养鬼人,那么它觉得味道熟悉很正常。
  再者,养鬼人手段非常。狰狞鬼怕被他收了去,宁愿进鼎也要避开就说得通了。不知道此人会不会就是之前沈欧亚请来的“高人”。
  去问已经忘记了的沈明亚估计是没有用的。
  幸好客房是一人一间。
  三人商议后决定下来,沈欧亚负责悄悄留意着洛河所住的客房,林琅与夷寻应一起负责守住沈明亚的婚房。
  未免打草惊蛇,他们都守在房间外面,倘若有谁发现了洛河的异状,就发出讯号。
  此刻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整幢小楼都静寂至极,没有半点走动的迹象。
  夷寻应负责守门口。
  林琅在隔壁屋子藏匿妥当,认真守好婚房的窗外,机警地留意着四周的一切。
  突然,她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异响。
  这响动非常轻微,仿佛是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擦过地面。因为动手的人动作很小心,在极静的夜里依然微不可闻。
  如果是平时,林琅就把这件事忽略过去就行,毕竟屋子不是彻底禁入的,房内有人的可能性也有。但现在是半夜,沈明亚不住在这里,屋内没任何人在。
  林琅暗道不好,忙夺门而出往婚房冲过去。
  只是她刚刚打开门,楼道里藏匿着的夷寻应已然快速闪身到了婚房门口。他显然也听到了那轻微挪动声,道了声“不好”,即刻破门而入。
  林琅随后跟去。
  她在看到屋内情形后,不由得双目圆睁。
  房里还算比较整洁。因为他们赶来得很快,所以对方只来得及挪动了床头柜,没能做其他任何事情。
  令她震惊的是空气中残留着的几乎看不到的人形光影。
  洛河竟然可以在他们眼前凭空消失!
  而且,他这做法,分明和已经死去的孙文武如出一辙!
 
 
第23章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静止凝聚, 同样的意外和惊诧在二人心中浮现。林琅和夷寻应来不及思考, 齐齐出手成电拦截即将消失的洛河。
  林琅非常确信自己的法诀已经打到了洛河身影上。甚至她也看到了夷寻应的同样打了上去。但是洛河依然就这样平白消失不见了,在他们跟前。
  二人同时收手, 沉默相对。
  “很明显。”林琅当先开口:“他比孙文武厉害许多。”
  夷寻应轻轻颔首。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沈欧亚夺门而入:“刚才怎么了?”进屋第一眼他就看到了被挪动过的床头柜, 立时过去查看。
  看到其他地方完好如初, 只柜子被挪动了些许, 他暗松口气。可是夷寻应的下一番话又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洛河与孙文武来自同一派系。”夷寻应道。
  ·
  郭志高被叫起来的时候, 满心里全是抱怨和怒气。
  年纪大了,睡眠浅。他难得的有了一个好睡,却被人给中途硬生生喊起来, 怎能不恼怒?精神不济下脾气尤其暴躁。
  “好了好了。”郭志高蹬上鞋子, 气呼呼地跺着脚:“先和我说说什么事,我再看看要不要过去。”
  “我也不知道。”负责叫他的郭家后辈紧张地缩着头:“是沈欧亚让我来叫您的。”
  听说是沈欧亚而不是沈明亚, 郭志高的怒气消减了些。最起码这说明不是女婿薄待他这个岳父,而是沈家或许出了点事。
  黑夜里, 沈家别墅小楼上下灯火通明,把屋内和楼道里照得亮如白昼。
  郭志高踩在楼梯上,小心翼翼,生怕听到的是在外地的女儿的消息。人啊,就算年轻时候再重视事业,到了一定岁数, 操心的就是儿女了。
  “你别慌, 慢慢走。放心, 不是郭琪的事情,我们就是想问点别的。”
  清朗年轻的男声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度。
  郭志高认出这个年轻男人是沈欧亚的同学,好像是姓夷的。知道和女儿无关,他觉得身上多了不少力气,心跳也不如刚才剧烈。稳定下心情问:“什么事儿?”
  “你是如何认识洛河的?”
  听了夷寻应的这个问话,郭志高唇角绷紧不吭声了。
  说着话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走到了会客厅的门口。屋里隐约传来谈话声。
  刚才的问题让人窒息。憋闷的感觉再次袭来。郭志高突然觉得这个地方不该来,忙推开扶着他的夷寻应,转身欲走:“洛先生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你不如去问他吧。”
  “可是已经没办法问了。”夷寻应叹气道:“他说令嫒拜托他的事情,他恐怕无法完成,先走一步。”随即苦笑,“我们也是想找他帮忙,给新房做法保新宅平安,结果发现他打算走。所以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怎么找到他。”
  冷汗登时顺着郭志高的额头流了下来。他忍不住高喝:“谁说是琪琪找他来的?是我让他来的!你们明明看到了,他是跟着我的车过来的!”
  面对着他的冲天愤怒,夷寻应却不慌不忙。
  “是么。”夷寻应轻笑着说:“可是佣人之前看到过他来这儿待过一段时间,这又该怎么算?”
  郭志高虽然面色努力维持着正常样子,却明显地退了半步。
  夷寻应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不可能啊。”郭志高的嘴唇微微颤抖,很小声地自言自语:“琪琪和他都说过,不可能记得啊。”
  虽然他的声音非常小,夷寻应却听了个十足十。
  这时候会客厅的屋门悄无声息打开一条缝,林琅通过门缝往外看。
  夷寻应被她这偷偷摸摸的举动逗乐了,趁着背对门的郭志高没发现,悄悄摸了摸她的头。
  她果然快速避开。
  然后他迅速把门关上。
  门缝临闭合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她不情愿的样子。
  夷寻应忍俊不禁。等到郭志高回头看过来的时候,他的唇边仍旧带着无法消去的笑意。
  “你笑什么。”郭志高不悦道。
  夷寻应笑意依然:“没什么。”他透窗朝外看向漆黑夜空,“就是觉得,大门关得那么牢,为了安全屋子外面又上了锁。偏偏洛河凭空不见了……你说,他是怎么走的?还一点别忘了。”
  夷寻应凑近到郭志高耳边:“他可是很了解你女儿的。听说他走之前曾经说过,你女儿找他办事的钱没有结清。万一他去找你女儿了,该怎么办?”
  郭志高气极:“他胡说!钱已经结清了!”
  话一出口的那一刻,郭志高立刻后悔。但已经说了,再辩驳也没办法了。
  夷寻应莞尔。他抬指敲门,等门开后,邀请郭志高入内:“请进。既然人是你们寻来的,那么这次寻到他,还需要你来帮忙才行。”
  ·
  其实,就如沈明亚失去了记忆一样,这小楼上下的佣人早已不记得有‘洛河’这个高人在这里待过了。
  但是凡事都有万一。
  这次偏偏就出现了个不走常理的见证人,狰狞鬼。
  之前林琅猜测狰狞鬼回到鼎里,是认出洛河是‘高人’怕被收了去,却只是猜中了其中一点,其余的并不正确。
  狰狞鬼之所以吓得主动跑到焚香鬼鼎里待着,不止因为它发现了洛河就是之前它在这儿见过的那位“高人”,更因为它发现对于洛河的相貌早已没了印象。
  能够认出来,还是因为它记得洛河身上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难闻味道。
  想到自己作为一个鬼,和沈明亚这样的人一样也没了记忆,狰狞鬼感受到深深的恐惧,缩在焚香鬼鼎里不肯冒头。还是林琅把它硬生生丢出来,它才瑟瑟发抖地告诉了林琅这些话。
  林琅和夷寻应、沈欧亚共同商议。
  三人合计着,既然洛河是与郭家人一起来的,或许他之前能够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因为沈明亚,而是郭琪。
  毕竟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郭琪弄出来的,甚至于偷偷让人拍梁雅的也是郭琪。
  只是她的动机是什么?
  “嫉妒心。”林琅悠悠然说道:“她觉得梁雅碍眼,让人查梁雅,不知怎么的扯上了洛河这个神棍。”
  对于‘神棍’这个称呼,两个男人都没反对。毕竟在他们看来,洛河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绝非修道正途来的。
  但是嫉妒心的说法,沈欧亚沉吟着并不赞同:“应该不至于。”
  梁雅单方面暗恋沈明亚的事情,公司上下不止一个人知道。沈明亚自己也清楚。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沈明亚对梁雅是半点歪心思都没有。不然的话,有沈家大少护着,之前梁雅就不会那样走人了。
  听闻沈欧亚的话后,夷寻应嗤了声斜睨着他:“怎么不至于?你可别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随即忍不住低声嘟囔:“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行,小气得很。”
  林琅发现夷寻应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角余光是瞄着她的。
  她指指自己:“你该不会在说我吧?”
  夷寻应哼了声,撇眼去看窗外黑乎乎的天,没答话。
  虽然林琅磨着夷寻应打听了半天,最终没有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但三人总算是有了共识,洛河是郭琪为了梁雅的事情特意请来的。
  她的目的,很可能是因为气恼梁雅对沈明亚的心思,打算在结婚前最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三人商议过后,决定给郭志高设一个局,套话。
  如今郭志高总算承认了洛河是郭琪寻来的,就好办多了。
  夷寻应推开门,两人一同进屋。
  郭志高垂头丧气地走到沙发边,叹着气落座。
  郭家不如沈家势大。他知道,这个姓夷的高大帅气的男生是沈二少的好友。甚至于隐约听说,这位是夷家少爷。
  夷家是什么人家?那是国内都数得上的。有这两位在,他既然已经认了这件事,就断然不敢反口再驳斥。
  更何况,天知道沈家有没有在刚才他说话的门口装监控。
  郭志高生怕对方问起来郭琪为什么要找洛河的原因,段时间内心里头七上八下地打了无数个腹稿。
  谁知那位姓林的姑娘温声开口,说的全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郭先生,”林琅柔和道,“我们现在只想知道洛河是哪里人。其余的,并不多计较。不然我们想要把事情闹大,可以直接找郭琪去问,而不用大费周章来寻你了。”
  郭志高最怕的就是自己一言一行会影响到婚事。
  现下看他们好似不打算惊动准新郎新娘,再有了这话在,又看屋内只他们三个学生,沈大少沈明亚并不在其中,郭志高终是忐忑地吁了口气。缓缓道:“洛先生是哪里人,我并不知道。”
  “不过。”他努力回想着:“我记得琪琪说过,她是在某个山脉的头个山峰山脚下遇到洛先生的。那个叫什么山脉来着……她当时与我说,名字有点奇怪,不太好记……啊对了!好像是和青。对,就是和青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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