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看到她不愿意??你这是....”
“强女干?”黄毅一转头收敛了笑意,冷哼两声,一步一步走向乔如姮,“小宝贝儿,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不止要强女干她,我还想...”
“黄毅!”容煜目光狠厉从后面赶了过来,一把拽过乔如姮到自己身后,食指指着他的鼻尖:“你脸好了?”
黄毅一见容煜,咬着牙呸了一声,“你他妈跟谁说话?”
“储昊..”乔如姮在后面扯了扯容煜袖子,焦急看着那个被绑住的女人。
容煜也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困境,他目光从一开始狠厉变成了震怒。
“救救我!!!”那个女人奋力挣脱开了束缚,凄惨的对着容煜和乔如姮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人话都没说完就被黄毅手下扇了一巴掌,然后她的脸肉眼可见肿了起来,目光都涣散了,嘴角还有血丝。
“你个畜生!!”乔如姮心都被揪了起来,她难以想象这个女人要是真的被黄毅带进去会经历什么事情。
“想救她?“黄毅露出一抹恶心的笑,“用自己来换啊。”
“你想死?“容煜把乔如姮遮得严严实实。
黄毅没有耐心再交谈下去了,他一把抽出了□□,指着点了点容煜的脸,“老子今天要办事,你他妈不想死就不要再废话,不然我让孟清渔当了寡妇在你葬礼上给我舔鞋子。”
说完又不屑一顾的呸了一声,示意手下把人抬进去。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猛地咬了一口那手下的虎口,被咬的人嘶了一声一巴掌甩开了女人,女人顺势推开前面的黄毅,跌跌撞撞朝着容煜和乔如姮跑来。
乔如姮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要扑倒的女人。
“艹!“黄毅怒极,举起手|枪对着女人和乔如姮就要开枪,容煜瞬间抬脚踹了黄毅一肚子,“怦”一声,黄毅已经扣动了扳机,但子弹却射偏了,正正当当射进了乔如姮脚边的地板里,弹壳叮铃哐啷作响。
这么些天每天出去找物资杀丧尸,看他们杀丧尸,反应练也练快了许多,乔如姮搂着着女人,感觉她手臂冰凉,发梢在手臂扫动,她连忙道:“走!”
说着就扶着女人往一旁跑。
“老子看今天谁敢走!!”黄毅暴跳如雷,被容煜一脚踹懵了,狂暴的又举起了手|枪要开枪,容煜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他沉重应对,上前一手劈开黄毅胳膊肘,黄毅握枪的手一颠,□□被砍掉了。
紧接着他身后的手下也要掏枪,容煜踩着黄毅的脚,抓着他的肩膀,回身一个侧踢给踹飞了。
容煜正要回头继续收拾黄毅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子弹声,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容煜心头一跳,接着紧紧一缩,”孟清渔!“
他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是目光呆滞的乔如姮。
她面色苍白,脸上有被溅射的血渍,和她白皙的肤质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摊着手,手上一片污浊。
而先前那个女人,头上有个血窟窿,没有生气的倒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小昊,孟小姐,你们让我很失望。“黄文涛手持步|枪从楼梯上走了上来,目光冷冷在乔如姮和容煜身上打量。
“我们团队里不允许出现抢夺物资的情况。”
女人死之前,正在对乔如姮小声道谢,她嘴角的血有点明显,乔如姮刚要帮她拂去,忽然就被她脑间炸开的血溅了一脸,女人的目光还很愕然,似乎还有话没说,就直勾勾瞪着眼睛,身子一软,轰然倒地。
容煜脸色巨变,他没想到黄文涛会横插一脚,他没有再留恋和黄毅交手,转过身快速向乔如姮走去。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们谨记,不然这个人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黄文毅没什么太多的表情,挥了挥,指示手下把尸体抬走,然后冷冷扫了一眼容煜和黄毅,“你们三个跟我下来。”
黄毅气急败坏捂着肚子,不停骂着难听的脏话,似乎是攒了十辈子的骂人的话都用到了骂储昊身上,最后是被黄文涛警告了才有所收敛,晦气的甩着手脚跟着黄文涛下楼了。
乔如姮完全没有回过神,眼前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她呆呆看着自己的手心,又看着那两个手下过来把女人尸体拖走,她的头发混着血夜在地板上拖拉,形成了长长的血条。
容煜面色很难看,他皱着眉头看了眼还在出神的乔如姮,压低了声音叫了声她,“还好吗。”
乔如姮抖着手,看着上面的血,呼吸急促,她紧紧抿着唇,眼眶都红了,颤声道:“她死了...”
容煜不放心的看着她正要说话,乔如姮又紧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容煜,眼里噙满了眼泪,她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恨恨道:“黄毅该死。”
“嗯。”容煜目光深沉看着她眼角边的血渍应了一声。
“他们都该死。”乔如姮看起来有点不能控制了,多天来积压的郁结,和刚刚的冲击,猛地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她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听我说。”容煜理智尚存,赶紧制止住了乔如姮,看着她,“现在先下去,你冷静点。”
乔如姮看他,抿着唇,浑身紧绷,半天发不出来一个音节。
容煜皱着眉想了下。
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熊皮筋,帮她把头发简单的束了起来,然后抬手用指尖抹去了她脸上点点的血渍,接着牵住了她手,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上面沾满了污血,认真将自己掌心的热温到她的掌心。
容煜望着她严肃道:“现在跟我走,不要怕,我来处理。”
“这个仇有机会报。”
第22章
成年人往往会贪恋不切实际的温柔,比如现在的乔如姮,她感觉两颊还停留容煜指尖的触感,掌心也因为温暖的热度而恍惚起来。
她仍然是没有出声。
容煜头一次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他又询问了一遍:“可以走吗?”
乔如姮低下头,看着两人被血染脏的手良久,做了好几组深呼吸,才点了点头。
容煜恩了一声,牵着她下了楼。
黄文涛看起来像是要兴师动众,他正色持着步|枪站在大厅正中央,几乎把他手底下的虾兵蟹将全聚齐了,黄毅站在黄文涛左侧,等容煜和乔如姮下去后,就被安排站在了他右侧,还命人将楼上那女人的尸体拖下来,扔到了中间。
黄文涛无非就是杀鸡儆猴,指着尸体告诉大家抢夺物资的下场,并且当众处罚滋事双方黄毅和储昊,即日起不提供武器,外出武器靠自己发掘,上缴物资必须是原来的一倍,如无法按要求则不提供住宿,直到可以上缴一定数量物资为止。
黄毅没有什么反应,就是一直阴恻恻盯着容煜,容煜把乔如姮完全挡住,面无表情接受了这个处罚。
乔如姮一直在拼命忍耐,她下意识握紧了容煜的手,紧紧抿着嘴唇看着地上那具尸体。
容煜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压低了声音:“别看。”
世界末日后人类天性被解放,冷漠和凶残是与生俱来的特质,不被束缚管教的缺点渐渐成为优点,遵守规则的人才会被伤害。
乔如姮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模式,若她真是原居民,估计是死得最早的那一波。
黄文涛没有说教很久就遣散了众人,要人把尸体扔出去处理,只单独留下了储昊和孟清渔。
黄毅离开时,盯着乔如姮露出充满色|欲的表情,用口型告诉她。
我不会放过你。
乔如姮一阵恶心,容煜很快挡住了她的视线,隔绝了她和黄毅的接触。
“你是不想走?”容煜嫌恶看着他。
黄文涛回头用眼神制止他,黄毅最终只是翻了个白眼,又骂了容煜好些句才转身离开。
“小昊,我一直很有诚意等你融入我们,看样子你好像并不能太接受?”黄文涛等黄毅走远了,才再次回问储昊。
“黄先生想说什么。“容煜冷冷道。
“我是希望你们对团队有归属感。”黄文涛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归属感?”乔如姮实在没忍住,她气极,“黄先生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加入您团队了吗?”
“可你们现在就是我们的一员,我很欣赏小昊这样有能力的人,以后也需要他这样的领导人。”
乔如姮眉头紧锁,不懂黄文涛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能搞错了,首先归属感是建立在理解包容的基础上的,其次储昊也不可能...“
“黄先生。”容煜打断了越说越激动的乔如姮,制止了她的冲动,面色不善看着黄文毅,“我接受了你的处罚,别的事情,我们都不愿多说。"
黄文涛目光来回在容煜和乔如姮身上打量,“孟小姐最好搞清楚,你们目前是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的,我认同你们目前的特殊性,但希望你们知道,只是目前。”
容煜捏了捏乔如姮的手,又用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知道了。”容煜尽量快点缩短对话进程。
“仁慈和善良,都是懦弱的代名词,不要被女人拘住了步伐。”黄文涛看着容煜,言外之意就是孟清渔只是个女人,不必为她禁锢了自己。
真可笑,这群人都有失忆症吗,不记得他们一开始是要挟到孟清渔才让储昊留了下来的吗。
容煜没有回答这句,“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吗?”
黄文涛嗯了一声。
容煜没有再停留,应了一声好就拉着乔如姮快速离开了大厅。
团队里每天有人负责去江边打水供应洗漱,基本上是按级别来分配多少人一桶水。
容煜领取了今日份的水源,带着乔如姮迅速回了二楼的员工宿舍。
二层楼梯口,还残留着被拖沓的血痕,告知着那女人有多么悲凉,连死后都没有得到善终。
乔如姮呼吸困难,第一次杀丧尸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恶心感了,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容煜面色深沉一句话没说,拉着她快速走进了房间。
一进屋容煜就反锁上门,皱着眉头道:“你太激动了,孟清渔的人设快崩了。”
孟清渔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行事一直很理智。
乔如姮松开了容煜的手,背对着他,扶着门把手喘气,脑子里晃过那女人死前的模样,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了?”容煜马上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放下水源上前去拽她胳膊。
乔如姮像纸片人,容煜一拉她就回过了身,她面色苍白,紧紧咬着下唇,神情悲痛。
容煜一怔,连忙抓着她让她去床上坐下,“不舒服?”
乔如姮靠着床架子坐着,神色恹恹,除了生理不适,心里也堵的难受。
容煜微微皱眉,转身拿了块干净毛巾用水打湿,然后走过来递给了乔如姮,“先擦擦。”
乔如姮想要抬手去接毛巾,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在抖,她握了握拳头,想冷静一下,却发现手上的血都干了,想握成拳都有难度。
容煜啧了一声,就势在她身侧坐下,抓过她的手腕掰开指头,覆上毛巾,开始帮她擦拭。
“刚刚发生的都不是原著剧情,这是真实世界发生的事。”
“剧情的发展是不可逆的,而世界又确实是真实存在,所以我们之后必须小心。”
“那个女人很无辜,但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有机会帮她报仇,再忍十天就好了。"容煜垂着眼睛,表情没什么变化,轻轻擦着乔如姮的手指,“马上就要涉及到主线剧情了,这伙人也活不了几天了,下次不要正面和黄文涛起冲突,会让他产生怀疑,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孟清渔。”
“还有,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如果你今天能够好好说....”容煜擦完了一只手抬头,愣住了,立刻停住了说教。
因为他发现乔如姮眼泪盈在眼眶里,水珠挂在下睫毛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人是种非常矫情的动物,受伤后如果是只身一人,就不会有什么感觉,可只要这个时候有人上前安慰,感情上的委屈便会格外汹涌澎湃,止也止不住了。
乔如姮原本只是为女人的事情在难受,但当看容煜坐下帮她擦手后,她猛然就觉得不行了,撑不住了,连带着前几天的难受一股脑也全涌了出来。
委屈、害怕和愤怒全部搅合在了一起,想不哭都不行。
乔如姮移开目光,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她小声颤道。
她这一动,那根睫毛终究是没能承受住眼泪的重量,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到了她的下巴,悬在下巴尖尖儿上摇摆。
晃动下来的瞬间,容煜忽然觉得心头重重一跳,好像不是滴到了床单上,而是...
容煜盯着乔如姮的眼睛,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莫名觉得有点焦躁,竟然也产生了和乔如姮先前类似的情绪,不由得开始质问,为什么还不能回去,为什么这么多规矩,为什么在失控。
是的,就是失控。
容煜很不喜欢这种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将毛巾挂在了一旁的铁架子上,手握成拳,皱眉又松眉,语气很不好,“哭什么?”
乔如姮不说话,她抬手胡乱抹眼泪,试图不让自己那么失态,但这股情绪却像被压倒极致的弹簧,必须要反弹了。
她开始啜泣,眼泪像珠串,不停地往下落。
容煜顿了下,生硬道:“别哭了。”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乔如姮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想说不行,还是表示她做不到,她垂着头低泣,带着想压抑却无法压抑的喘息,听起来非常可怜。
容煜杀丧尸都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他觉得自己快跟乔如姮一样喘不上气了,烦躁得不行。
“你....”
他停了停,脑子一热,拽住她的胳膊,犹豫着身体前倾,将人摁进了怀里,似乎是想阻断她的哭声,他说:“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