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完美炮灰——顾盼笙笙
时间:2019-08-07 08:42:52

  二老爷又想夸云浅几句,想了想,笑道:“无妨,早已无碍了。”
  大太太咬碎了一口银牙,整个人如坐针毡,等到老太太叫大家散了,才急匆匆的从院子里出来。
  她面色发白,走路都觉得自己左摇右晃的,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大太太。”
  大太太回过头,见到了周氏身边的贴身嬷嬷。
  嬷嬷满面春风,笑道:“请大太□□,太太吩咐奴婢随大太太去院里看看收拾的如何了,还要问大太太一句,何时能够搬走?家中院落本就不够用了,大太太这一搬,正好空出来一个院子,太太说四少爷如今也立业了,要叫四少爷搬过去,好叫他安心在翰林院学习。”
  大太太几欲吐出血来,冷笑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奴才也敢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
  嬷嬷不卑不亢道:“大太太,还请尽快,奴婢也是得了太太的吩咐,毕竟这家都已经分了,大房的院子远在大兴呢。”
  “你!”大太太伸出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却被人拽住了。
  她猛地转过头,正要发作,就见到了大老爷那张气的发青的脸。
  “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滚!”
  大太太使劲拽着自己的手,哭叫道:“别说的好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我说要分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反对。”
  “别闹了!”大老爷气的脸都青了,怒道,“跟我走!”
  “我告诉你,你今天少在我面前逞能,你个没用的东西,自己生不出来状元儿子,跟我面前发什么火!”
  大老爷在衙门里听说了这事就急急赶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到大太太遭人奚落,自己谋错了路,他认了,但是大太太那一巴掌倘若打了下去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大老爷一听大太太口不择言,心中愤懑,一巴掌就直接对着她俩扇了下去,大太太顿时就哀嚎了出来,什么都顾不了了,直接坐在了地上痛哭。
  云浅踏进家门,就听到了大太太如丧考妣的哭声,她无暇顾及,淡淡的看了大老爷一眼就走了。
  此次大老爷要分家,她能理解他们的做法,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然而却无法装作无事发生。昨日连皇上都说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大老爷大太太却坚持自己所想觉得她作弊,那他们今日该得的便自己承受。
  家已分,可就不能再回来了。
  大老爷见着云浅过去,臊的满脸通红,昨日那些铿锵有力的作弊言论像是巴掌一样扇在他的脸上。
  “景……景……”大老爷招着手,云浅却始终像是没看见一样,他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大太太见了,讽刺般的笑了,道:“热脸去贴冷屁股,有本事做初一你就要有本事做十五,家是你分的,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滚!”
  ……
  云浅去给老太太和周氏磕了头,老太太连说了几个好,又小声问:“皇上,对你的身份没有怀疑?”
  “祖母放心。”
  老太太点点头,道:“回房去看看你哥哥,他……是薛家对不住他。”
  周氏坐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个女儿明明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娇蛮任性。人人都说她疼庶女,要说疼,她却也不是特别疼的,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只是喜欢小姑娘所以放在身边养。也不像其他当娘的那般约束着,凡事都是随了她的。所以她知道这个女儿惯常不爱读书的,家学里待过几天就不肯去了,后来还闹出了跟容世子的那回事。却没想到,经历一番生死,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啊,变了一个人。
  周氏一怔,看着正在跟老太太说话的云浅,她真的是明浅吗?可是确确实实是她呀,不管哪里,她都是明浅。只是犹如神仙附体一般,不止会读书,还救了老爷一命。周氏喝了一口茶,大概真的是神仙来了。
  云浅回到二房,去了佛堂。
  刚刚进门,就听见了薛景宁的抽泣声。
  见着她,薛景宁即刻就跪了下来。
  云浅连忙让人出去,上前拉起了薛景宁,“四弟……”
  薛景宁笑道:“三姐,我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的名字前居然能有状元二字。”
  云浅道:“可是,依旧还是委屈你了。”
  “倘若有机会,我真希望,为家族争光的那个是真正的我,三姐,如果没有你,我在大家眼里一辈子都是一个不该出生的病秧子。”
  云浅捏了捏他的手,道:“如果没有你肯屈居在这里,也没有今日的薛家状元,这个状元本该就有你的一半。”
  “三姐……”
  “总有一日,你需要光明正大的站出去的,景宁,你才是真正的薛家后人。”
  薛景宁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
  “如今,你首要就是养好身体,等着成为真正的薛景宁那一日。大太太当初在家里闹过一场,必定是有疑虑的,如今她与镇国公府已经搅和在了一起,她们肯定不会甘心薛家如今的际遇。景宁,你自己一定要当心,莫要叫人抓住了破绽,到时候不止你我,整个薛家都是死路一条。”
  薛景宁镇重应了下来。
  ……
  大房搬出薛家,大太太一日之间老了不止十岁,大老爷的头发也白了。
  最不甘心的却是薛景元。
  只是当初分家他没说过一句好话,如今更是没脸去找老太太了。明明他才是长子嫡孙,老太太看他的目光却连个庶子都不如……
  薛景元懒得读书,人家轻轻松松就拿状元,他读书连个院试都考不上,实在是叫他泄气。再加上容钊经常找他去喝酒,他便又与容钊混在了一起。
  薛景元这几日酸的鼻子都疼了,见着容钊就不停的倒苦水。
  容钊与他简直是难兄难弟。
  镇国公府上对薛景宁被点了状元这件事简直如鲠在喉,镇国公日日没有好脸色,容夫人气的天天找下人的茬。二房就差没有出门奔走相告了。镇国公府大房二房本就不合,只是上面有个老夫人挡着,老夫人说了,除非她死了,否则容家永远都别想分家。
  薛景元道:“你才亏,你当初如果能将薛明浅娶回去多好。”
  容钊道:“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容家和薛家早已是水火不容,也就你们分家了,咱俩才能一起吃吃酒。薛景宁我却许久未见过了,我反倒是记得,他那张脸同明浅确实是像极了。”
  薛景元笑了笑,道:“你还别说,他生下来到十五岁一直都是个病秧子,整日躺在床上,我都一年难得见他一次。自打薛明浅与你的事闹出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怕是心中恨极了你才有如此变化。”
  容钊道:“他病的严重?”
  薛景元叹气摇头道:“可不是,年年半只脚都要踏进鬼门关,只这几年身体才大好了。”
  容钊问:“你家中就不曾疑心过?”
  薛景元四处看看,低声道:“谁说不曾?我娘亲自闹过,却叫那两姐弟玩弄了一会,还让我娘在院子中关了小半年。想想都来气,世子爷,您说,权贵中哪家的长子嫡孙像如今我这般混的如此差劲?”
  容钊想笑,权贵?权贵也要看看到底是哪房权贵?薛阁老早就死了好吗,现在的权贵是薛尚书,薛状元。身为靠着权贵鼻息吃饭的大房去跟真权贵撕逼不说,还妄图抢权贵的位置,赶紧滚!要不是他爹让他跟薛景元多接触,他压根不想理他这种傻逼好吗!就跟他家的二房一样,不长眼的傻逼。
  容钊拍拍他的肩膀,道:“加油过了院试,考了举人,你也就能抬得起头了。”
  容钊回了府,将与薛景元的对话跟镇国公说了,镇国公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没过几日,街头巷尾就多出了薛景宁曾是个病秧子的传闻。
  原先,薛家有人去相看云浅的时候老太太就用了这种说辞,只是大家没当回事,如今却是有鼻子有眼的,说的头头是道。
  很快,就连皇帝都知道了。
  云浅奉命去起草诏书,皇帝问她:“你如今身体可好?”
  云浅道:“多谢圣上关心,甚好。”
  “听说是你爹给你用了奇药才叫你好起来的?”
  云浅笑道:“圣上,我说出来您肯定不信。”
  “哦?那你便说给朕听听。”
  云浅放下笔,认真道:“说来话长,微臣与姐姐是同胞姐弟,自小感情甚好,她虽任性刁蛮,待微臣却好的不得了。后来,她与镇国公家容世子有了私情,大概您也曾听说过,我姐姐与容世子一起投了湖,姐姐当时差点就死了。我在家中听说了,又急又气,吐了好大一口黑血出来就昏死过去了。听我们太太说,当时家中都以为我们快死了,没想到,姐姐醒了,我也醒了,醒来之后,我的病却大好了。要说学问,其实我惯常不出门的,自小就喜欢在家中看书。”
  皇帝听了笑道:“难怪你们薛家与镇国公府上势如水火。”
  云浅哼道:“微臣与容世子这仇怎么都解不了了。”
  皇帝叹气,“昨日镇国公来朕面前哭诉容夫人怪病,叫朕去帮他问问你爹有何药,如今看来,却是不成了。”
 
 
第167章 :说好的一起去死(二十)
  容夫人病了好些日子,太医都来看过,说是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她却始终是浑身难受。镇国公知道两家仇怨已深,自己去薛家求,得不到药不说,只怕还要闹个没脸,便求到皇帝这儿,想请皇帝从中调停。
  云浅一听便知道镇国公府又在作怪,皇帝也不过是当看笑话一般看着两家,这样闹起来只要不伤着根本,皇帝压根不会理。这两家,背地里代表的可是太子和晋王,随他们闹去。
  容夫人躺在床上,脸上涂了好几层厚厚的□□,看着着实像病入膏肓将死不死的样子。
  容钊坐在床边,明明知道容夫人这是装的,可看到容夫人的模样,还真有些……不能入眼。
  他道:“娘,你真要这样?你和爹是怎么想的?”
  容夫人接过婆子剥的橘子,道:“还能怎么想。你爹的意思是,让咱们试探试探薛家,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宝贝,能救了薛景宁,最好再让薛家乱上一段时间。”
  两家的仇怨是解不开的,容夫人更是记恨薛家不给自己脸面,只要能让薛家不痛快的事儿,她都愿意去做。
  容钊一直知道薛景宁身体不好,却不知道有那么严重,居然能一夜之间好了起来,便回来跟镇国公和容夫人说起来,镇国公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薛家的事儿,确实太蹊跷。
  二老爷和薛景宁,眼看着一个个都要死了,结果硬生生都挺了过来,现在身体不要太健康,想想薛景宁那健步如飞,红光满面的样子,容钊觉得自个儿都比不上,说不定薛家真有什么神药。就算真是薛家命好,只要让圣上起了疑心,一切都好说。
  容夫人又道:“你爹还说,让你去薛家,为我求药。”
  容钊道:“求药?娘,爹的意思是,让我上门去求薛家人?”
  见容夫人点头,容钊立时站起来,“那不成。”他是极要脸面的人,为着薛明浅的事儿,薛家上下都看不上他,他去求药,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容夫人也不想的,但这是镇国公发下话来的,她只好把镇国公的意思,都跟容钊说了。
  容钊是拉不下脸面,可他爹,镇国公说了,他要是不去,往后就不许他出家门一步,容钊哪是能在家呆住的性子?只能耷拉着脸,让人套了马车,上薛家去了。
  薛家现在可是烈火烹油花团锦簇,虽说分了家,老太太心里多少是有些难过的,但现在薛家出了个钦点的状元,那门槛都快被前来拜访的人踏破了,老太太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当初将所有宝儿都押在三姐儿身上,她是看中了三姐儿的本事,却一直悬心,现在这提着的心啊算是放了一半儿回去,另一半还悬在薛明浅的身份上。
  听得外头忽然刮起一阵邪风,说是薛家有神药,救了薛景宁和薛二老爷,老太太这才放下去些许的心,又提了起来,就怕人怀疑到薛景宁的身上去。
  老太太正头疼,外间有人来传话,容钊来了。
  他怎么来了?老太太奇怪,容钊是傻子,要不然总不能不知道,薛家现在有多不待见他,尤其是外人看来薛家还有个为了他,得在佛堂里呆一世的姑娘,他这会子上门来找抽吗?
  老太太皱眉道:“他来作甚?”
  传话的人道:“回老夫人,容世子说……容夫人得了急病,他来听闻我们薛家有神药,来求药的。”
  老太太差点被气笑了。神药?他容钊害得薛明浅名声尽毁,薛景宁关在佛堂里不能出来,还有脸来求药?便是薛家有神药,就是扔海里去,也不会给他们!
  只是这话心里想想就行,面上这么说,传出去没的让人觉着,他们薛家失礼。现在二老爷和薛明浅都在朝堂上为官,名声是最为重要的。
  老太太仔细想想,打发传话的人去将赖在家里养病的二老爷请出来,让他去应付应付容钊,将人打发便罢了。
  二老爷到前院的时候,容钊早就站在那里,连坐都不肯坐,倒是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
  二老爷对容钊是有气的,面上却不得不笑着,拱拱手打算寒暄两句,谁料容钊见了他跟见了救星似的,不待他说话,便急忙道:“薛尚书,还请你赐药救家母一命。”
  二老爷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门房说了是怎么回事,知道是容夫人重病,容钊来求药的,但他故作不知,茫然道:“赐药?世子爷这话是何意啊?”
  “薛尚书,明人不说暗话。”容钊和薛家是势不两立的,他也知道自己上门来求药,少不得要吃点挂落,受点难堪,为了容夫人,他只得忍了。
  容钊诚恳道:“现在街头巷尾的人都在传,薛家有神药,救了薛景宁和您一命。我知道,过去的事儿,是我混账,你恨我是应该的,可事关人命,还请薛尚书大人有大量,救我娘一回。”
  二老爷惶然道:“世子爷这话严重了,外头那些都是一些妇人嚼舌根子乱传的,我薛家哪里有什么神药啊!要是我薛家真有神药,能救人性命,薛家哪里还有什么死去的人,个个不都该活得好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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