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恋——梦筱二
时间:2019-08-07 08:44:36

  这事儿被厉炎越知道了,他就想方设法阻拦厉炎卓和任彦东之间有合作。
  厉炎越查到了余泽和任彦东有过结,就从余泽那里找突破口。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达成合作共识。
  厉炎越许诺,帮助余泽暗中给任彦东的集团业务使绊子,让余泽出气,另外他又给了余泽不少商业利益做交换。
  而余泽,利用和厉炎卓早些年的交情,让厉炎卓帮忙照顾商梓晴,这期间,导致了商梓晴和盛夏有矛盾。
  商梓晴和盛夏的矛盾,往另一个层面上说,就是任彦东和厉炎卓的矛盾。
  这样任彦东和厉炎卓就会不和,继而能影响到远东集团和品娱的合作。
  厉炎越失算的是,他低估了厉炎卓的追星热情,没想到厉炎卓为盛夏量身打造了一部电影。
  他更没想到的是,厉炎卓的母亲竟然是盛夏的小提琴老师。
  厉炎越中间做了那么多,不仅没让任彦东和厉炎卓反目成仇,反而私交更进一步。
  盛夏又从中帮了厉炎卓一把,介绍了沈凌给厉炎卓认识。
  无奈之下,厉炎越只好走下下策,联合余泽,弄出了电子产品爆屏这一新闻。
  鲁凡以前采访过厉炎越,一直有联系,之后就是由她在中间给厉炎越和余泽传话,安排一些事情,包括爆屏事件,她也参与了,很多新闻稿子都是出自她手。
  ......
  厉炎卓花了不少精力才查清这些,拿到一手资料后,他给任彦东打了电话,先是说了声,“感谢。”
  任彦东问:“就是他们三人?”
  厉炎卓:“嗯。”
  他翻看着调查资料,“商梓晴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枚棋子,但商梓晴自己不知情。仅仅因为她跟盛夏有矛盾,这样即便抢了盛夏资源合情合理,别人也不会多疑。”
  任彦东:“品娱里面谁是是厉炎越的人?”
  厉炎卓没瞒着任彦东,“执行总监。”
  他就是把照顾商梓晴这事安排给了这个总监,哪知道总监心狠手辣,抢了闵瑜那么多资源,不管是不是给盛夏的,他都中间拦截。
  这样就保证了只要是盛夏的合约,都不会漏网。
  余泽这招绝,把执行总监所作所为,全部栽赃给他。
  他庆幸的是,商梓晴陷入爱情后,不按常理出牌,结果把余泽自己搞得焦头烂额。
  厉炎卓:“如果不是商梓晴难缠,余泽也不会这么轻易妥协。”顿了下,他说:“厉炎越大概没想到,鲁凡竟然弃暗投明,主动认错。”
  任彦东问:“厉炎越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
  厉炎卓:“盛夏在纽约那场演奏会期间。”他正好去了蒋百川的投行,通过投行那边的熟悉关系,申请上市时引入远东私募。
  任彦东‘嗯’了声,其他就没多问,“你尽快把你们厉氏集团内部矛盾处理好,CE这个项目不能再耽搁。”
  厉氏集团董事会通过收购方案是在一周后,厉炎越主动申请调离集团的权力中心,具体原因外人不得而知。
  CE收购项目的推进,定在春节假期后。
  任彦东休了十天的假,陪盛夏去旅游。
  出发的前一晚,任彦东把所有行李收拾好,相机也是带了好几块备用电池。
  昨晚,任彦东终于搬到了楼上卧室住。
  “三哥。”
  “怎么了?”
  任彦东从衣帽间出来。
  盛夏正趴在沙发上画画,“你过来。”
  “太晚了,早点睡。”说着,任彦东走过来。
  盛夏收起彩笔,把画递给任彦东。
  “给我的?”
  “嗯。”
  任彦东拿起画,很简单的一幅。
  大海里,有两条正在亲嘴的小鱼,其中一条的体积大一些,颜色单调,另一条身材苗条,彩色的鱼鳞。
  那条彩色的小鱼闪着很萌的大眼睛,大一些的那条鱼,背上可能受伤了,用纱布包了起来。
  任彦东瞅着盛夏:“什么意思?”
  盛夏笑,“鱼水之欢,为爱负伤,即便伤了,也挡不住鱼子虫上脑。”
  任彦东:“......”
  鱼子虫?
  几秒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默默把这幅画收了起来。
  盛夏勾勾手指,示意他俯身。
  任彦东手扶着沙发背,低头,以为她有什么悄悄话要跟他说。
  盛夏搂着他的脖子,“我困了,把我抱到床上,谢谢。”
  任彦东:“再喊我一遍。”
  他是让盛夏喊他三哥,结果盛夏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公。”
  这声老公让任彦东丢盔弃甲,缴械投降,称呼转变带来的那种酥麻感与酸涩,在心底久久都没能没散去。
  这样切实的感受,与把手机里的昵称改成老公,是不一样的。
  她摧毁他的意志,也只需要这声老公。
  “我困了。”盛夏又说一遍。
  任彦东把画搁在一边,将她抱上床,床头灯调到最暗。
  后来,盛夏被任彦东磨着,又喊了一声老公,比之前那声多了一丝撒娇。
  盛夏有些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爱过之后必须得让他抱怀里哄着睡着。
  任彦东把手臂给她枕着,关了灯。
  “有没有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他低声问她。
  盛夏摇头,顺其自然,结婚后有了就要。
  “三哥,你想没想过要几个孩子?”
  任彦东:“生几个都行,不过你得给我生个女儿。”
 
 
第六十章 
  盛夏喜欢女孩, 但她感觉, 任彦东这样少言寡语的, 不一定能当个好爸爸,到时还不得被女儿嫌弃的要命。
  她拍拍任彦东的肩膀, 忍不住泼冷水:“你这样的适合跟儿子一起玩, 闺女的话,你就别做梦了。”父子俩一起高冷, 一起沉默, 谁都不会嫌弃谁。
  任彦东不服:“我怎么就不适合带女儿了?”
  盛夏:“你跟我沟通都费劲, 还指望那么小的孩子能秒懂你的眼神和表情?”
  任彦东自我感觉还不错, 现在他的话比以前多不少,到时有了孩子,他的话应该更多。
  他亲亲盛夏的额头, “还是想要女儿。”
  “别想的太美好,到时我跟女儿一起作你, 有你受不了的那天。”
  “受得了。”
  过了会儿, 他说:“应该不会比你小时候还能欺负人。”
  话音落下,半晌,没动静。
  任彦东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早就睡着。
  翌日清早,七点半了,任彦东还没起。
  下午的航班,今天不用去公司,他就陪着盛夏多睡了会儿。
  快八点时, 沈凌打来了电话。
  盛夏也醒了,不过任彦东还是把手机摁了静音,没接。
  “谁啊?”
  “沈凌。”
  盛夏让他接电话,“说不定有急事,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早给你打电话。”她继续睡回笼觉。
  依言,任彦东回了过去。
  沈凌几乎是秒接,在此之前,他已经犹豫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决定给任彦东打电话,有些事不是隐瞒就能彻底解决。
  “我想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任彦东:“什么事?”
  沈凌这会儿已经到了办公室,刚才秘书给他送来一叠信,说是山区小村那边的孩子寄来的。
  这些信虽然收件人是他,不过都是寄给任彦东。寒假了,孩子有时间写信,一共五十多封,每封摸上去都挺厚实。
  沈凌:“那些孩子又给你写信了,比去年多出近一倍。不管你回不回,给我个话,我得处理好这些信。”
  他随手拿了一封,这哪是信,是孩子的一片真心和期盼。
  任彦东下意识就看向怀里的人,他明显感觉盛夏已经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幅度很小,小到不注意都感觉不到。
  他对着手机说了句:“一会儿给你打过去。”也没等沈凌吱一声,他摁断了通话,伸手揉揉盛夏的头发,“有件事要跟你说。”
  盛夏:“什么事?”她语气还算平和,抬头看着他。
  任彦东跟她对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有些话说出来对她都是一种伤害,可不说又不行。
  “那些孩子今年又给我写信了,寄到了沈凌那里,我还没看到信。”
  盛夏问:“就这?”
  任彦东点头,攥着她的手:“别生气,好不好?”
  忽然,他又想起来要解释,“去年给孩子们回信,我说过了,我要调离,去国外工作,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其他支教老师,寒假开学后就会过去,不懂的问题可以问那些老师。”
  孩子毕竟还小,十多岁,对这些可能没什么概念,也可能,他们抱着试试的心态,说不定他就能收到那些信。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盛夏:“那待会去机场,你顺便走沈氏集团,把那些信拿上,坐那么长时间飞机,你正好又时间回信。”
  任彦东一直看着她,放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不是要回信,就是跟你说一声。”
  “信要回,别践踏了孩子们的真心和期盼。”盛夏别开视线,看着落地灯,目光聚焦成了一个点,后来,眼前朦朦胧胧的。
  她说:“三哥,你可能还没明白,我介意的不是你给那些孩子写信,我心胸还不至于那么狭隘。”
  在小村的那段日子,再难受,她还是会帮着大伯,为那些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时一个人会呆坐在学校操场,晒晒太阳,看着那些孩子玩游戏。
  都是她没玩过的游戏,跳皮筋,跳房子。
  还有几个小女孩拉着她一快玩,还给她吃糖。
  “我只是羡慕那些孩子,可以收到你的信,满满好几页信纸,我的三哥从来都没一次性跟我说过那么多话。”
  说完,盛夏转个身,把被子拉过头顶,“我再睡会儿。”
  任彦东愣怔片刻,之后才感觉怀里空空的,他把被子往下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之后,他开始亲她。
  最初的亲吻,慢慢成了取悦。
  一切平静下来,盛夏又开始犯困,任彦东给她盖好被子,她一觉睡到十点多。
  任彦东一直都没离开卧室,坐在沙发那,第一次,看手机都看不下去,不时就看看床上的人,直到盛夏醒来。
  他把她要穿的衣服拿过去,“要是还困,一会儿到车上再睡。”
  盛夏:“睡足了。”
  洗簌完毕,下楼前她又故意吩咐点活儿给任彦东做,让任彦东把她浴室的冰箱收拾一下,有些枯了的玫瑰花,该扔了就扔掉。
  任彦东把任务当成了使命一样,尽心收拾冰箱。
  盛夏拿着手机下楼,去厨房的消毒柜里,拿出那个摔裂了的咖啡杯,拍了几张,之后又原样放回。
  去机场时,盛夏叮嘱司机,走沈氏集团那边。
  来之前,她跟沈凌联系过,让他把那些信放在前台,她一会儿顺道过去拿。
  任彦东看着她,“盛夏,你别委屈你自己,我没有愧对那些孩子。”
  前年,他专程去小村跟他们道别。
  也在去年的回信里一一说明了情况,也告诉他们,他跟其他叔叔阿姨会继续帮助他们,直到他们学业完成。
  盛夏斜靠在车门和座椅中间,把两腿搭在他膝盖上,“没委屈我自己,我不会跟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置气。”
  她嘴角有抹浅笑,很无害,“你该回就回,我该治你继续治你,两不误。”
  汽车停在沈氏集团门口,没等任彦东下车,保安拎了一个手提袋走过来,沈凌早就安排好。
  任彦东看到那些鼓鼓囊囊的信封,孩子们问的问题越来越多。
  盛夏随手拿了一封,递给任彦东,“喏,打开来看看。”
  她用手捏了捏,厚厚一叠。
  任彦东打开信封,不仅有信纸,还有手工制作的成绩汇报单、最后面还有几张儿童画,画的是学校的教学楼,操场。
  任彦东把这些画放一边,开始看信,开头称呼的不再是沈老师,而是沈叔叔。
  他微微蹙眉,越看越不对。
  盛夏:“怎么了?”
  任彦东把信纸递给她,“这不是我的信,就是写给沈凌的。”
  盛夏疑惑着,展开信,看到其中一段:
  沈叔叔,我们的任老师还好吗?
  要是你看到了任老师,告诉他,我们都很想他哦,让他放心,我们都非常听话,祝他在国外的工作顺利。
  任彦东又拆了两封,结果都是写给沈凌,他把信又装回信封。
  盛夏:“会不会有的是给沈凌,有的是给你?”
  任彦东现在也不确定,他没再一封封拆开来,直接给村书记打了电话,他这次改口成,“大伯,您好。”
  夏大伯笑呵呵的,“跟夏夏怎么样啊?”
  任彦东:“挺好的。”
  夏大伯这才想起来问任彦东,打电话什么事。
  任彦东:“孩子的信...”话说一半就被大伯打断,“你瞧瞧我这记性,我前两天还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来着,忙起来就给忘了。对了,那些信是孩子寄给沈经理的。”
  盛夏明白了,应该是小姨奶回家说了任彦东就是‘沈老师’,用了朋友的名字支教。
  而小姨爷爷是学校的老师,就跟孩子们说了,不止任彦东在资助他们,那个沈叔叔也在帮助他们。
  所以孩子们这次特意写信给沈凌,汇报了自己这几年的学习情况,还画了他们的新学校,以此告诉沈凌,他们的学校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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