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养成记——静寂月
时间:2019-08-08 09:48:19

  其他的箭矢都落在旁边,偏这一支扎了沈侍妾的脚,王爷这是故意的!
  “拖下去,禁足半年。”萧煊冷声道。
  几名婢女将沈聘婷带下去,这才发现,沈侍妾站着的地方留下一滩浅茶色的水迹。
  沈侍妾这是,吓尿了啊。
  萧煊看向常侧妃,“常氏身为侧妃,任由沈氏胡作非为,罚俸半年,禁足一月。”
  常侧妃忙不迭跪下,“妾知罪。”
  柳氏向来是个安分的,今日之事与她无关,自然不会罚她。
  萧煊拉着琉月的手,步出凉亭。
  回到竹云苑,萧煊屏退下人,将琉月拥入怀中,“有没有吓着?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本王已经处罚过沈氏,给你出了一口气。”
  “我没事。”琉月提了提嘴角,笑得很牵强,“多谢王爷。”
  晚上,歇下之后,萧煊抱着琉月一阵揉捏亲,沉声在她耳边问:“那个,小日子走了吗?”
  琉月偏过头,娇喘微微:“妾小日子刚走,身上还有些不干净,唯恐伺候不好王爷,还是过两日吧。”
  萧煊把她身上摸了个遍,又亲了亲她那粉嫩的樱桃小嘴,过过干瘾,哑声道:“好,本王等着。”
  翌日,天还未亮,萧煊起床,上朝去了。
  琉月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盯着淡粉色的帐子顶,脑海中思绪翻涌。
  没错,她是喜欢王爷,本来也打算做他的女人,留在这王府里与他长相厮守。
  经过昨天的事,她才恍然醒悟,王爷的宠爱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有可能是害她的毒.药,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磨刀霍霍想着法子不让她好过。
  没有沈侍妾,还有常侧妃,那个柳侍妾看起来与世无争,内里什么样谁知道呢?
  王府水太深,不能淹死在这里。
  现在王爷是只喜欢她一个,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他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也不会保护她一辈子。
  一时得宠又能怎么样?这里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
  指不定哪天,她会被别人取代,最后落个深闺怨妇的下场。
  趁这一切还来得及,她要走,离开这个勾心斗角的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点,大家晚安。
 
  第三十一章 
 
  心念一起,琉月下床, 唤来小荷, 伺候梳洗用膳。
  饭后,她独自一人在庭院中溜达,慢悠悠散步, 来到后院角门处, 举目望向上方两人高的墙头, 心里唉声叹气, 这么高,不借助梯子,如何翻得过去?
  “夫人,您到这儿来干嘛呀?”小荷跟鬼影儿一样出现在身旁。
  琉月浑身打了个激灵,心虚道:“我就是随便走走,不知道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回吧。”
  琉月心烦气躁回到内室,左思右想, 吩咐小荷:“去把平时打赏的荷包拿来。”
  小荷以为夫人要查一查银子数目, 未作他想,取来荷包, 摆放在梳妆台上。
  “这里没别的事,你下去吧。”
  琉月支走小荷,将荷包里的散碎银子全都倒出来,数了数,有好几两呢, 也不少了。省着点,够花几个月的了。
  王爷赏的那些珠宝首饰,虽然价值连城,却都刻有王府徽记,拿出去也换不了银子,反而招人耳目。只有这些碎银子可以用。
  中午,前院来人通传,说王爷在宫里有要事,要到晚上才回来,让她自个儿先歇下,不必等了。
  琉月歇了个晌醒来,从衣柜里取出一只包袱,里头有一件原主入府时穿过的粗布碎花衫子,她把这件衣服穿在里面,外面穿上一身秋香色绣百花穿蝶褙子。
  那几两碎银子用帕子包了,系在腰间,她的腰很细,衣裳宽松,绑个东西也看不出来。
  琉月嫌在院子里待得烦闷,带上小荷去花园散散心,走了许久,快到前院的时候,琉月转头说:“小荷,你别跟着了,王爷昨儿个与我说,要带我去游湖垂钓,晚膳不用叫膳房做了。”
  “可是,前院来人说,王爷去宫里,没回来。”小荷疑惑。
  琉月嗨了一声,“那是之前,后来又有个小太监过来禀报,说是王爷忙完事务,下午就回。”
  小荷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福了个身,往回走了。
  琉月等小荷走后,不紧不慢去了下人房后面的一处角门。
  城外有个庄子,是晋王的田产,府里的瓜果蔬菜都是由那里供的,每日早上和中午,都会有马车载着装菜的箩筐去庄子里运菜。
  这是她以前在下人房打听到的,以后她在王府混不下去,打算从这里走。
  没想到最后,还真用上了。
  旁边没人,琉月扒着角门往外看,车夫不在,正是盘算跑路的好时机。
  她偷偷溜出去,来到马车后头,扶着木头栏板,抬脚跨上马车,秋香色的裙摆从车板上拖曳而过,她躲进荆条编制的大菜筐里,盖上盖子。
  不一会儿,车夫搬来最后一只菜筐,放在马车后面,围上栏板,然后绕到车前,坐在车辕上,一扬马鞭,马车碌碌前行。
  抵达城门口时,马车上有晋王府徽记,无人敢拦,出城后,又行了一段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到不远处一棵杨树后面解手,琉月趁机从菜筐里爬出来,跳下马车,撒开腿就跑。
  好在车夫也未发现,琉月跑到一处僻静的灌木丛里,脱掉身上的那件秋香色褙子,卷成一个小包袱,头上的首饰也全部摘下来,她拆了发髻,将秀发梳至脑后,挽成一个圆髻,类似于现代的丸子头。
  琉月往白嫩的脸上抹了一点土灰,浑身上下没什么不妥,才顺着小道往前走。
  没走几步,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高大的城门,一滴眼泪倏然滑落,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片刻,她攥紧了手,决然转过身去,抱着包袱走了。
  下朝后,父皇留他在御书房议事,后来有人前来禀报,玉嫔临盆,父皇便起驾去了清泉宫。
  回府后,萧煊直接去了竹云苑,小荷看到他,愣了一瞬,“王爷,您怎么来了?”
  “你们夫人呢?”萧煊越过她,负手往里走。
  “夫……人?”小荷脑袋发懵,深吸两口气,理清思绪道,“夫人说她去找前院找您了,还说您要与她游湖垂钓。”
  “本王何时说过?”萧煊回头问,“本王刚回府,不曾见到她。”
  小荷手心发凉,夫人,她能上哪儿去?
  萧煊步入内室,没见琉月,倒是在梳妆台上看到她平常戴的那只素银簪子。
  “你们夫人今日可有异常?”他捡起银簪,看着上头嵌着的白珍珠,眼里流露出几分疑惑。
  小荷想了想,“今早上,夫人去后院看了会儿墙头,还向奴婢要了打赏用的荷包,后来夫人就带着奴婢去前院,让奴婢一个人先回来了。”
  萧煊眉峰皱起,“给本王找,府里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两盏茶后,福安禀告,“王爷,府里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夫人,您看这……”
  萧煊的心似被冰水淋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找!”
  日近傍晚,道上人烟稀少,琉月没有地图,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找到小镇落脚。
  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串铜铃声,车夫勒住缰绳,一辆简陋的马车缓缓在旁边停下,“姑娘,一个人赶路吗?要不要坐我的车,只要三百钱。”
  琉月大喜,有顺风车,当然不搭白不搭,三百钱她出得起,但是陌生人的马车,她不敢坐,摆手道:“大叔,我还是不坐了,谢谢您。”
  “老汉我做赶车送货的营生好几年了,京城里哪个不知道我张记车行的大名?”车夫笑道,“离下个镇子还有十里路,以姑娘的脚程,恐怕走到半夜也走不到地方。”
  琉月看那车上是有张记车行的标记,从包袱里取出一角银子,付给车夫,坐进马车里,里头居然坐了好几个妇人。
  车夫边赶路边道:“车上都是回娘家的妇人,让我捎带过去的,不然也不会叫姑娘上来。”
  “哦。”琉月安下心来,抱着包袱坐在角落。
  车夫是个话痨,絮絮叨叨:“老汉我走这条道几年了,有一次,路遇劫匪,情况何等危险,结果,劫匪被我三两下身手赶走了。”
  车夫说着,突然停住了话语。
  耳边听到一声唿哨锐响,几个扛着大刀的彪形大汉从旁边的小山上蹿下,拦住马车。
  “留下钱财,给我等兄弟几个吃酒。”一名身着短衣的虬须壮汉笑嘻嘻道,“否则拿命来抵。”
  糟糕,这是遇到打劫的了,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都砸脚后跟,大叔你真是乌鸦嘴!
  车夫从车上滚下来,扑通一跪,拱手道:“几位爷爷饶命,小人全指望这份活计养活一家老小,您行行好,放过小人吧。”
  一人抬脚将车夫踹翻在地,啐他一口唾沫,“我呸,快拿出钱财,爷爷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瘦高个儿伸手去掀帷幔,看到一车妇人,眼睛贼贼转了一圈,“爷爷只要钱,不劫色,有值钱的东西,快些拿出来,否则别怪我直接下手摸。”
  几名妇人开始哭哭啼啼,不情不愿取出荷包里的钱,琉月将包袱递出,好言好语道:“这几位大哥,我这包袱里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够几位大哥吃几顿酒了。我看几位大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一定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不会为难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的。”
  那人接过包袱,一看是绢罗做的,打开,里面的首饰全是赤金嵌宝的好货,嘻嘻一笑,“你这小娘子挺会说话,行了,那几个看着也不像是有钱的,就免了。”
  一人将马匹卸下,缰绳握在手中,“这马能卖个好价钱,牵走了。”
  几名劫匪收获颇丰,正要走,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队精骑,扬起滚滚尘灰。
  “头儿,有人来了,看身上穿着,是京城贵胄的府兵。”
  虬须大汉命令琉月她们下车,连着车夫一起,被带到旁边的灌木林里。
  萧煊身着锦袍,披着一件玄色绣螭龙披风,策马疾来,在马车面前停下。
  先前那个瘦高个儿站在车前,手握着鹿皮水囊喝水。
  “王爷。”琉月刚想张口喊叫,却被人制止,捂住了嘴。
  一名侍卫下马,掀起帷幔看了看,回头道:“王爷,没人。”
  “走。”萧煊挥手,两腿一夹马腹,催马前行。
  等那一行人过去,另外几名劫匪带着琉月和那几名妇人从山坡上下来。
  “你他妈敢喊人,险些连累我等性命。”虬须壮汉恼怒地撸袖子,一脸凶神恶煞,“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琉月正要掏银子,让他们放她一马,抬头看见萧煊带人折返回来,将他们重重包围住。
  萧煊俊朗的眉宇间覆着一层寒霜,视线冷厉,令人不敢直视,“放了他们,本王饶你们不死。”
  那几人被这架势吓破了胆,情急之下,一人扯着琉月的手腕,拉近自己,扣住她的喉咙,“我等放了他们,等于一死,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全都下马退后,否则我立刻掐死她。”
  “你敢动她!”萧煊皱眉,挥手道,“全部下马。”
  那人一边发抖,一边向萧煊道:“退后五里,等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放过这小娘子。”
  萧煊眼眸危险地眯起,一声令下,“照他说的做。”
  “王爷。”琉月咬咬唇,趁那人分神之际,用力踩了他一脚,掐在喉咙上的大手稍稍松开,萧煊眼疾手快,捡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朝那人的脑袋抛了过去。
  那人啊呀一声惨叫,头上被砸了一个窟窿,鲜血缕缕往外冒,直挺挺向后倒下,抽搐了几下没动静了。
  琉月哇的一声哭出来,向萧煊跑过去,扑入他的怀里,“王爷……”
  萧煊本来一肚子火,看到她满脸泪痕可怜巴巴的样子,火气散的七七八八。
  任由她抱了一会儿,萧煊握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开,“本王待你哪里不好,竟然要走?”
  琉月擦了一把脏兮兮的小脸,再次扑进他的怀里,“王爷,对不起……”
  萧煊无奈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姑娘,手扬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抱着她上马。
  “那几人,抓去送官。”
  柔和的夕光下,萧煊用自己的披风拢住她,琉月靠在萧煊的胸膛里,隐隐哭泣,衣袍上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人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  萧煊:媳妇儿竟然敢跑,欠X。
琉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三十二章 
 
  回到王府,萧煊翻身下马, 揽着琉月的腰, 将她抱下来,那张英俊的脸上只余一片盛怒过后的淡漠,无多余的表情, 抬脚朝里走, “随本王来。”
  “是, 王爷。”琉月披着他宽大的玄色锦缎披风, 亦步亦趋地跟着。
  来到书房,屏退下人,萧煊目光沉凝地看着她,口气淡淡问道:“有什么想说的?”
  琉月本来想问,他当时为什么去而复返,略一思付,她明白过来。
  日近西沉,车夫不急着赶路, 反倒站在车前歇息喝水, 不合常理。
  而且,侍卫掀开帷幕, 发现车里无人。
  一般这种拉人送货的营生,不可能一个人不载,就直接上路,除非车夫不想挣钱了。
  晋王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那几个蠢笨的劫匪糊弄呢。
  琉月干脆实话实说, “我,我是怕在府里待下去,会被人陷害,还有……”
  “还有什么?”萧煊眉心微皱,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
  “还有就是,”琉月咬咬唇,索性一股脑儿全说了,“我怕王爷您以后会喜欢别人,喜新厌旧,不要我了。若是以后落个深闺怨妇的下场,还不如现在离开王府,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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