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养成记——静寂月
时间:2019-08-08 09:48:19

  淑妃笑道:“陈国公府家大势大,祖上曾是开国功臣,在朝中甚有威望,你若娶了陈锦兰,对你以后大有裨益。”
  萧煊面色冷沉,撂下一句,“儿子不喜欢她。”
  淑妃蹙眉,温言打着商量:“母妃千挑万选,觉得陈锦兰那姑娘不错,是王妃的绝佳人选。煊儿,不然母妃邀她来宫里坐坐,你和她说说话,聊聊诗词音律,没准儿就对上眼了呢?”
  萧煊一声不吭,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淑妃又絮絮道:“母妃让人合了你和陈锦兰的八字,八字相宜,是大吉,可结良缘。”
  萧煊等淑妃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躬身行礼,“儿子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回府,改日有空,再来看望母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明天开学宝宝要上幼儿园小班啦。
我就有时间码字啦,以后尽量多更哈。
 
  第五十八章 
 
  萧煊烦心地回到王府,书房也未去, 负着手, 一径去往竹云苑。
  他的身姿挺拔颀长,唇紧抿着,俊美的面容隐隐透着一丝冷冽之色, 无形中有一股威压凝聚在身上。
  福安惯会察言观色, 一般这个时候, 王爷的心情铁定不大好, 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大敢言声。
  院子里日光融融,笑语连声,弥漫着馥郁醉人的桂花甜香。
  琉月正跟几个丫鬟,坐在八角凉亭里,边喝茶边看话本子,兴起时,还给她们讲几个古装电视剧里的故事, 听得她们十分入迷, 连王爷过来都没有注意到。
  “王爷驾到。”福安喊了一声。这一声也不敢太大,若是惊扰了夫人, 王爷怪罪下来,保准够他喝一壶的。
  “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大安。”小荷和碧梧她们连忙低眉垂目,规矩行礼。
  琉月懒得起来,坐在那儿, “给王爷请安。”
  “都下去吧。”萧煊道。
  福安等人躬身退下,亭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俩。
  萧煊两步上前,将一路上心心念念的人揽入怀中,低声问:“有没有想本王?”
  琉月两手抱着萧煊的腰身,脸往他怀里轻蹭,口不对心地说了句:“这才几个时辰没见啊,有什么好想的,我还真的一点都不想你。”
  萧煊挑了挑眉,手捏起她的下巴,唇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夫人所言,当真?”
  琉月装作不在乎的神色,与他对视半晌,没撑住破了功,咧嘴粲然一笑,“假的。”
  萧煊微微笑了笑,俯低身子,作势要吻她。
  琉月将手贴在他的脸颊,使劲往外推,不让他得逞,“你要做什么?这儿又不是屋里,被人看见听见,你堂堂王爷,没人敢嚼舌根,丢脸的可都是我。”
  她私底下听人说,以前不是没有过常侧妃她们想方设法投怀送抱,最后都被王爷一脸寒霜地推开了。
  怎么一到她身上,王爷的这些高冷形象全没了?
  细说起来,王爷不止喜欢在床上和她亲热,而且不顾场合和时辰,动不动把她抱在怀里揉捏亲,上瘾似的。
  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议论的。
  “这是本王的府邸,此刻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可避讳的?”萧煊皱眉道,“怎么?你竟不许?”
  琉月再怎么说,也是来自现代,思想比这里的人开放,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又羞又喜欢的要死。
  她确实喜欢听他说这种腻歪的话,和他做亲密之事。这里没旁人,那就不用避讳了。
  他们爱说什么说去,及时行乐才最要紧。
  “没说不许啊。”琉月攀着他的身子,借力站起来,“我想换个玩法,老是你亲我,这次调换一下,来个刺激的。”
  萧煊饶有兴致问:“你想如何?”
  琉月两手搭在他的肩头,将他推到凉亭的柱子上,一双杏目清光流转,微微上挑的眼尾添了几分妩媚,就那样直勾勾看着他,“壁咚啊。”
  “何为壁咚?”萧煊不懂就问。
  “就像这样。”琉月双手扒着萧煊腰上的蟠螭纹玉扣,踮起脚尖,往他的唇上吻去。
  亭外风和日暄,花木葱茏,泛黄的银杏树上,间或听闻几声清脆的鸟鸣。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许久才消停,琉月趴在他的怀里喘气,满心蜜意。
  萧煊俊朗的眉眼间,漾动着春风,柔和得迷人,“琉月,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琉月的心还在扑通狂跳,声音柔细,“除了王府,还有你的身边,我还能去哪儿?再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本王只要你一个。”萧煊搂紧她,听着她的声音,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
  没一会儿,到了午膳的时辰,萧煊留在竹云苑,陪她一道用膳。
  饭后休息片刻,看了几页书,又与她一同歇晌。
  平常王爷白天都在前院,晚上才会到这儿来,又想起他在亭子里说的那些话,有些反常,或许发生了什么事,琉月不免多嘴问他:“王爷,你今日不忙吗?”
  萧煊平躺在一边,闭目养神,嗯了一声,“怎么?不喜欢本王陪你?”
  琉月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自己贪王爷的陪伴,耽误您的公务。”隔了会儿,轻声轻语道,“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说出来,我可以为你分担嘛。”
  萧煊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母妃有意将陈锦兰指给他的事,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究没有说出口。
  罢了,以她的性子,指不定又要生气不理他。
  这一生气,不知道多久才能哄好。
  “本王就是想多陪你。”萧煊翻了个身,将这只勾人的小狐狸压实了,眸色渐黯,“本王一日不与你腻歪,浑身不舒坦。”
  “你好讨厌!”琉月嬉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
  .
  虽说常侧妃被禁足在蘅芜苑,但是每月总有一两日,要到宫里给淑妃娘娘请安。
  这日,又是请安的日子。淑妃叫了起,问道:“煊儿去你院儿里了吗?”
  常侧妃一听这话,不敢起来,陪着小心道:“妾无用,王爷仍旧每日只去韩氏那里歇息,对她恩宠不断。”
  淑妃垂下脸色,“你是无用,连个韩氏也斗不过,实在是让本宫失望。”
  常侧妃忙不迭叩首,“妾知罪,辜负娘娘期望,请娘娘责罚。”
  淑妃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知子莫若母,煊儿的脾性一贯如此,他不情愿的事,别人再怎么劝,都是无用的。”
  福林进来,上了茶,“娘娘,这是新进贡的铁观音秋茶,总共也没有多少,皇上让人给咱们宫里送来整整七两,可见皇上对您的恩宠呢。”
  淑妃面上含了几分笑意,端起茶盏,轻嗅了一下,浓郁的茶香萦绕鼻间,舒心安神,“秋茶注重香气,是一年当中最好的,皇上当真惦记着本宫。”
  喝完茶,淑妃又叹气道:“本宫见了那韩氏两次,愣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好的,偏生有本事迷住煊儿,让他连陈国公府的嫡女和乌善国的公主都入不了眼。”
  常侧妃顺着话头儿道:“娘娘,韩氏定是使了狐媚手段,迷惑住了王爷。而且,妾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淑妃抬手,“本宫恕你无罪,说吧。”
  “娘娘。”常侧妃添油加醋道,“韩氏不守妇道,与她院子里的总管太监有染。那总管太监名叫刘进玉,其实是个假太监,韩氏与他关系非同一般,时常趁王爷不在时,与他偷偷幽会。”
  淑妃眉心轻蹙,“竟有此事?”
  王爷独宠韩氏,只要有韩氏在的一日,她还有何翻身之机?常侧妃心一横,点头道,“妾以性命担保,确有此事。妾当日带人去竹云苑查验,那刘进玉却被王爷的人带走,不知去向。王爷如此包庇偏袒韩氏,实在被她蛊惑得不轻啊!”
  淑妃本来就对韩氏不待见,听见此话,更是怒火中烧,拍案道,“这个韩氏,真是好大的胆子!”唤了福林来,“你出宫一趟,叫韩氏过来,就说本宫叫她品茗。趁着煊儿不在,本宫要好好训责一番。”
  “是,奴才遵命。”福林答应着下去了。
  琉月在竹云苑听到消息,心里有些不安,淑妃娘娘宣她进宫,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
  “公公稍后,妾换身衣裳就去。”
  琉月带着小荷步入内室,挑了一件素净的妆花褙子穿上,悄悄道:“王爷一回府,你立刻去前院找他,说我被淑妃娘娘叫走了,让他去救我。”
  “奴婢晓得。”小荷心急,“王爷去上早朝,到现在都没回府,福安公公跟随侍奉车驾,也没回来,只能等着了。”
  交代完了,琉月随着福林离开竹云苑,在大门口上了宫里的马车。
  来到景福宫,琉月跪下叩首,“妾给娘娘请安,祝愿娘娘千秋万福。”
  淑妃晾了她一会儿,才淡淡开口,“起来吧。”
  “谢娘娘。”琉月忍着膝盖酸痛,站起来。
  淑妃语气凉凉的,“韩氏,你可知罪?”
  琉月急忙又跪下,强自镇定道:“妾愚钝,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娘娘明示。”
  淑妃冷声道:“你善妒成性,狐媚惑主,让煊儿独宠你一人还不够,还煽惑他拒了陈国公府嫡女的亲事,害得本宫与煊儿母子失和,本宫岂能容你!”
  琉月扬起脖子,惊惶地看着她,“娘娘明察,妾从未做过出格之事,而且,王爷并未在妾面前提过陈国公府嫡女的事,妾分毫不知,又何来煽惑之说?”
  “明摆了的事,还敢砌词狡辩!”淑妃猛地抬首,带动髻间一支金凤垂珠的流苏簪子发出清泠的声响,她语气决绝道,“来人,赐韩氏毒酒一杯,送她上路。”
  韩氏不过是个低贱人家的女儿,如蝼蚁一般,随便安上一个冒失冲撞的罪名,说捏死就捏死了。
  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子留在煊儿的后院,是个祸害,不能再让煊儿错下去了。
  琉月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一下子涌满眼眶,自打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她浑身发凉,后背冷汗涔涔,“娘娘饶命,王爷,他若是知道我被娘娘赐死,一定会伤心的,也会影响你们的母子感情,求娘娘收回成命!”
  “好一张利嘴,言语之间都为本宫和煊儿着想。”淑妃微扬唇角,浅笑里带着一股阴狠,“可惜本宫不吃你这一套。来人,赐酒。”
  这边,福林已经派了两个力壮的嬷嬷,钳制住琉月。
  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捏着琉月的腮帮子,眼看着就要往她嘴里灌酒,琉月大声嚷嚷,“等等,我有遗言。”
  淑妃充耳不闻,不耐烦地挥手,“福林,还不快些动手!”
  琉月闭起眼睛,大喊道:“我怀孕了,我怀了王爷的骨肉!”
 
  第五十九章 
 
  淑妃闻言,面上微滞, 眸中有喜悦闪过, “什么?你怀了煊儿的骨肉?”
  福林也不敢再动手,这一杯毒酒灌下去,可是一尸两命啊!
  王爷不把他扒皮抽筋了才怪!
  琉月松了半口气, 定了定心神, 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委委屈屈地道:“是的, 娘娘,府里的孟御医昨日为我搭过脉,妾确实怀了王爷的孩子,不敢有半句欺瞒。”
  淑妃半信半疑,“既然怀有身孕,为何事先不说?”
  琉月心里着急,面上稳得住,回道:“只因月份尚短, 胎像不稳, 王爷也说了,让我静养几日, 等胎坐稳了,再进宫报喜,让您高兴高兴。”
  福林手上端着酒杯,看向淑妃,“娘娘, 您看这……”
  淑妃心思一转,很快有了计较,吩咐福林,“速去太医院,传简御医过来。”
  若韩氏真的怀有身孕,姑且留着她的小命,等她平安诞下煊儿的孩子再说。
  倘若敢用假孕来欺骗她,那这个韩氏,是万万留不得了,今日休想活着出景福宫。
  “奴才这就去。”福林答应着,下去办了。
  路上,他就想着,韩氏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可是得宠的很呢,要是真的就这么没了,估计他也离死不远了。
  虽然他有娘娘护着,可那晋王是何许人也,动起怒来堪比地狱中的鬼煞一般,他想要一个人的命,手段多的是。
  一阵凉风吹来,后颈凉飕飕的,福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幡然醒悟,他还没活够,还不想死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简御医背着药箱来到景福宫,跪下叩首,“微臣给淑妃娘娘请安。”
  “简御医请起。”淑妃神色如常道,“本宫今日叫韩氏进宫喝茶,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劳简御医为她把把脉。”
  “微臣遵命。”简御医从药箱里取出一方白帕,搭在琉月的手腕上,道了声,“得罪。”
  琉月脸色惨白,心里一片哀嚎,完了完了,御医查出她没怀孕,跟淑妃娘娘一说,她还是逃不掉一死啊。
  生死攸关的时刻,王爷你上哪儿去了?再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啦!
  简御医闭目半晌,问道:“请问夫人有何不适?”
  琉月抬起攥着素罗帕子的手,装模作样抚着胸口,“我最近睡眠不好,吃饭没有胃口,吃什么吐什么,找府医看过,说是怀孕了。”
  简御医颔首,把完脉,往地上一跪,“恭喜娘娘,夫人已怀孕一月,确为喜脉。等过完头三个月,胎稳了便无碍。”
  琉月目瞪口呆,这是……真怀了?
  避子汤她一直在喝,不太可能吧?
  淑妃的目光往琉月的肚子上一转,露出笑容,不复之前的疾言厉色,“怀孕怎么不早说?本宫可是日夜盼着呢。”
  她让福林打赏了简御医,送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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