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养成记——静寂月
时间:2019-08-08 09:48:19

  从前的贤妃,如今的成嫔的儿子,景王萧霆, 被皇上随意安了个错处,杖责五十,令其在府中静养,无诏不必上朝。
  琉月恍然大悟,莫非那件事的主谋是,萧霆?
  她和景王无冤无仇的,唯一的可能,他是想在那一日,让刺客冒充她嫁入晋王府,伺机刺杀萧煊。
  对,一定是冲着她男人来的。
  今上多疑,至今未立太子,萧煊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淑妃也受宠,没准儿被皇上当成储君的最佳人选呢。
  景王是把萧煊当成争储路上的绊脚石,心思阴暗想除掉他呢。
  可能景王并不知道,萧煊根本无心争储,他在朝中筹谋数年,只是为了给他的二哥——庆王萧煜铺路。
  琉月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萧煊,却只得到一个含糊其辞的答案,再问,他就闭口不说了。
  反正景王和他老妈都已经受到惩治,也算皇上为他们出了气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很快到了腊月里,马上过年了。
  除夕早上,下起鹅毛大雪,皇上封了御笔,也就是说,从除夕到初一,是不能动笔杆子的,这是历来的规矩。
  本来除夕晚上,宫里头都要摆宴,这几日皇上受了风寒,龙体有恙,喝了太医院开的两副药,没见好,得养着,夜宴就免了。
  晋王府里张灯结彩,到处贴着春联和福字,和满地的皑皑白雪相辉映,很有过年氛围。
  后院的一应事宜,琉月交给小荷和福安这两个得力的人打理,她自己不用费心费脑子,乐得轻松悠闲。
  萧煊说她懒。
  好吧,她承认,她是懒。
  虽说后院就她一个人,但是逢年过节的,一大堆事儿呢,多操心啊,而且她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一看账册什么的就头疼的厉害,还不如在屋里睡觉舒服呢。
  萧煊看她也是烂泥糊不上墙,便不再多说,嘱咐福安多帮衬点儿。
  琉月用完午膳,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萧煊坐在床沿,手上握着一卷书,静静看着。
  “醒了,睡得可好?”萧煊听见被褥窸窣的声音,放下书卷,转身问她。
  “嗯,挺好的。”琉月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搭在被子上,两眼放空望着帐子顶,眯瞪了一会儿,才起来,穿衣下床。
  “今天是除夕,这里有什么节目啊?”琉月靠在他的肩头,“在我们那里,过年一般都是打麻将看春晚,以前小时候可以放鞭炮和烟花,可好玩了,后来因为环保,鞭炮烟花都不让放了,一点年味都没有。”
  “每年的除夕晚上,京城的烟花和鞭炮要放一整夜,你喜欢看烟花,本王让人多准备些。”萧煊看她说话的时候一团孩子气,好笑道,“晚上不用去宫里,就在府里摆一桌,咱们自己热闹一下。”
  琉月乐意极了,“宫里规矩太多,吃也吃不好,还是府里自在。”
  “对了。”萧煊侧目看她,鼻间漫上一股幽淡好闻的馨香,“今晚有贵客到。”
  傍晚时分,雪像扯絮一般,下得越发肆意了,寒风呼号,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萧煊叫了一顶暖轿,直接停在院子里,琉月手里握着一只汤婆子,上了轿子,被抬到静园的一处精致的屋子前面。
  琉月下了轿,萧煊帮她拢拢身上的金线绣团凤牡丹纹紫貂披风,揽着她进去。
  房内宽敞华丽,铺着柔软的羊绒团花地毯,中间的檀木桌子上摆着一个大火锅,鎏金莲花壶里,温了好酒。
  锅子是鸳鸯锅。
  琉月一闻,就知道清汤的锅子里,用的是上好的筒子骨,精心熬制十几个小时才熬好的汤底。
  汤色奶白,汤头鲜浓,涮点新鲜的青菜、豆腐、菌菇、肥牛和鱼羊肉,都很美味。
  另一边是红油汤底,熬的时候加了辣椒、花椒、八角等调料,辣中微麻,口味比较浓重,汤熬好之后把这些调料全部过滤一遍,涮菜的时候,不用担心吃到花椒,把舌头麻瘫痪。
  火锅旁边,大大小小的盘子里,装着切好的涮烫食材,还有一盘琉月特意让膳房做的撒尿牛丸,用的是严格挑选的精瘦牛肉,纯手工打制而成,而且现吃现做,比超市里卖的那种冷冻牛丸新鲜多了。
  琉月看桌上放了四副碗筷,火锅又是摆在静园,屋里一个丫鬟下人都没有,问萧煊:“是不是庆王和杏婵姐姐要来?”
  萧煊笑道:“倒是被你猜着了。”
  正说着话,只听一阵机关声响,屏风后面的墙壁开了一人高的小门,萧煜与陆杏婵两人从里面出来。
  “杏婵姐姐,真是你们来了?”琉月惊喜道。
  陆杏婵解下身上的湘红色镶白狐狸毛边素锦斗篷,挂在衣架上,“王爷的身体大好了,今儿又是除夕,就想着过来看望你们。”
  琉月殷勤张罗他们入座,“晚上吃火锅,酒菜都备好了,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过年。”
  萧煜的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不见那种苍白的病态,显得更为俊美秀致。
  他往铺着鹅羽软垫的雕花椅子上一坐,去捞鎏金莲花壶里温着的白玉酒壶,给他自己和萧煊各斟了一杯,“陈年的梨花白,二哥我就好这一口。”
  萧煊也坐下,接过萧煜递过来的酒杯,“酒再好,喝多了也伤身,二哥大病初愈,切莫贪杯。”
  “那二哥只喝三杯。”萧煜端起酒杯,“你们大婚,二哥没能前来祝贺,深感遗憾,这一杯,就当恭贺你们新婚之喜。”
  琉月倒了一小杯酒,端起来,“谢谢王爷。”
  酒喝过,琉月开始往火锅里放菜。
  青菜稍微烫一下就可以吃,难煮的菜和肉片肉丸先放进去,等会儿可以吃。
  天色暗下来,外面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屋子里暖意融融,火锅冒着热气,和朋友边吃边聊天,身上和心里都是暖和又舒服的。
  琉月和陆杏婵坐的近,问候了几句关心的话,琉月遗憾道:“早知道你们来,就给你准备一下新年礼物了,都怪王爷没有提前告诉我。”
  “我们是临时起意来的,半路上我才传信给王爷,他事先也不知道。”陆杏婵说着,从随身带着的一个绣花布袋里找出几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递给琉月,“这回来的太赶,没来得及给你带面膏和药粉,这是面膏的方子,你照着上头写的,自己做面膏用,药粉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琉月接过,打开看了一下,用料简单,方法不是很复杂,她应该能做,“谢谢杏婵姐姐。下雪这几日,府里的梅花开的很旺,有空我可以摘些梅花做面膏。你之前给我的那些,都挺滋润的,皮肤一点都不干,很好用,真是谢谢你了。”
  陆杏婵含笑道:“与我还用说什么谢字,你家王爷前阵子,还送了我一只足金的炼丹炉呢。”
  琉月一下子舒心了,“那是他该送。”
  女人扎推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衣服化妆品,男人在一起,聊的就是朝中要事了。
  萧煜喝完第三杯酒,没有再倒,他的眉心轻皱,却仍是温雅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父皇只降了贤妃,打了老三一顿板子,罚的轻了些,父皇还是偏心老三的。”
  想当年,他遭贤妃陷害,蛊毒侵体,痛不欲生,父皇只是过来看望他一次,之后便不闻不问了。
  那时朝野动荡,需要成国公府这支强有力的拥泵,他明白父皇的苦衷,也恨父皇的冷漠和懦弱。
  思及此,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痛起来。
  萧煊饮了一杯酒,道:“成嫔的母家势大,父皇有所顾忌,自然不会重罚。我和三哥这些年的新账旧账,加在一起,早晚要清算一番,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做事有分寸,二哥知道。”萧煜的笑容有点苦,抓过酒壶,斟了一杯酒,仰脖一口饮尽。
  陈酒入喉,喝得太急给呛到了,他侧过头,拍着胸口咳嗽起来。
  萧煊忙给他拍背,“二哥可好些了?”
  萧煜摆手,“没事,最后一杯,二哥不会再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窗外传来烟花炸响夜幕的声音。
  琉月开窗去看,一簇簇绚丽的烟花飞升降落,在天上炸开美丽的图案。
  再过不久就到子时,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大家随便对付着看看吧。
接下来会搞大事情,敬请期待。
 
  第七十五章 
 
  晋王府后院,琉月身为王妃, 一人独大。
  萧煊对她百依百顺, 宠爱有加,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腻歪在一起,把她圈在怀里抱着, 亲着, 纵容她撒娇发嗲, 和一切微不足道的小缺点。
  日子过的不要太.恩爱太美好。
  过完年之后, 天气稍微暖和些了,琉月时常要去寿康宫陪伴太后,带太后跳跳广场舞,练练剑舞,强身健体,休息的时候,变着花样给太后讲故事解闷,深得太后喜爱。
  有王爷和太后的双份宠爱, 琉月如今走到哪里, 旁人都会对她高看一眼,连皇上都夸她有孝心, 给了不少赏赐,可算给她家王爷长脸了。
  最近,她听闻皇上秘密立储,立的还是当今的皇后所生的十七皇子,萧湛。
  大宁朝历来立储立贤, 不分嫡庶,十七皇子还不足五岁,刚刚启蒙,还看不出什么,照理说不够储君资格,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琉月就此事问了萧煊,萧煊说皇上确实御笔亲写立储诏书,密封一匣,至于匣子藏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是关乎立储那么大的国事,诏书自然是不能随便乱藏的。
  正是因为藏的隐秘,很难发现,才更勾起人的偷窥欲。
  这不,没过多久,就有人趁夜混入皇宫,探查诏书的隐藏地点。
  皇宫守卫森严,那个人爬到崇政殿的牌匾之上时,被侍卫发现,一番打斗之后,那个人肩上挨了一箭,最后侥幸逃脱了。
  人没抓到,这事不了了之。
  到了春暖花开的三月里,皇上要去北瑶山打猎。
  在古代,一年四季都打猎,春天打猎叫做春蒐,只猎取没有怀胎的动物。
  选个黄道吉日,天刚微微亮,皇上带领众位皇子,随从侍卫,一行数千人,浩浩荡荡从皇宫出发,去北瑶山打猎。
  琉月喜欢热闹,央求着要一起去,和萧煊坐在一辆马车里,随着大部队上路了。
  路上山青水绿,风景如画,琉月不时掀起帘布往外看,萧煊则是靠在车壁上看书或者闭目养神。
  “过来。”萧煊放下书卷,随口一道。
  琉月回头看他一眼,不耐烦,“我看我的,又没打扰你,好好看你的书去。”
  萧煊伸手把她拉过来,直接压在了车里铺着的厚毯上,轻抚着她的脸,“你若无聊,本王给你找些事做。”
  琉月被他火焰一般灼热的眼神盯住,呵呵两声,“王爷误会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无……”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煊吻住了嘴唇。
  萧煊抱着她,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含吻,满满的都是情动和爱意。
  等等,王爷这是想在车上……玩的够开啊。
  “不要。”琉月偏过头。
  萧煊捉住她的双手,压在身体两侧,“这几日,你去宫里陪伴皇祖母,都没空暇陪本王,本王要一次讨个够。”
  “可这是在车上……”琉月小声嘀咕,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萧煊勾唇,坏笑一声,“车上又如何,大不了动静小些,无人会知晓,而且刚过一处驿站,离下个驿站还有一两个时辰,足够了。”
  琉月想骂他脸皮厚,还没骂出口,又被他压住了……
  经过一处坑洼的官道,马车的轱辘不巧硌了块石头,剧烈颠簸了一下。
  “嗯……”琉月忍不住想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吟。
  萧煊低下头,及时堵住了她的唇。
  云雨过后,琉月看着被他弄脏的内衣,超级无语。
  “不然,本王叫人给你拿件干净的来。”萧煊穿好衣袍,餮足又惬意地枕在她的腿上。
  “起开!”琉月毫不客气屈起腿,把他推到一边去。
  里面的衣服不能不穿啊,琉月想了想,把外面的绣花衫子先穿上,掀开帘布,唤小荷过来,跟她咬了几句耳朵。
  小荷办事麻利,没一会,拎着一只檀木食盒过来,送进马车里。
  食盒里头装的不是点心,而是一套干净的胸衣内裤,她自己做的。
  用这样的方法送进来,足以掩人耳目。
  “我要换衣服了,你别看啦。”琉月佯作生气地瞪他。
  虽然身上已经被他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是很害羞。
  萧煊倒也听话,温然一笑,转过身。
  北瑶山距离京城并不太远,傍晚云霞漫天的时候,队伍抵达山上的行宫。
  车马辎重有专门的宫人拾掇,皇子们趁着天还没黑,兴致冲冲进围场打猎去了。
  这回景王萧霆也来了,他的舅舅成将军,刚在云南边境立了战功,皇上不能不给情面。
  萧煊骑马,打他跟前经过,故意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面上浮起一个挑事的微笑,“不知三哥肩上的伤有没有好利索,等下拉弓射箭,可要悠着点儿,若是不小心崩坏了伤口,还要惊动父皇差人送你回去。”
  萧霆被他一巴掌拍得不轻,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缓了片刻,才从容道:“有种你现在就去父皇面前参我一本,看看父皇会不会怀疑我是那晚进入崇政殿的刺客。”
  萧煊装无辜道:“臣弟只是关心一下三哥,又没说什么。况且成将军风头正盛,臣弟不会傻到现在去父皇面前触霉头。”
  萧霆冷哼,“你是不敢。”
  “三哥不必激我。”萧煊神色淡淡,“咱俩的旧账,早晚省不了清算,万望三哥保重身体,等着被臣弟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你……”萧霆脸色黑沉,险些气出内伤。
  萧煊托了托身上的弓箭,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夜空纷繁,星子闪烁。
  山上搭起了帐篷,点起篝火,皇子们打来的猎物,由宫人宰杀,清洗干净,腌制好了,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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