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杨李涛涛
时间:2019-08-12 08:23:23

  可人家也不傻,口说无凭,还得看关系人品,兄弟还分亲疏呢,向来会派人核实,张有年就是冲着这一点,在知道祁向西回来家的时候,想就着喜宴缓和关系,哪怕造个和睦的假象也成。
  “他还让你中间说和,许了你好处,可惜,我把礼物送回去,他来家闹又受了伤,回去把气撒在你身上,所以你才说心情不好,喝了酒。”祁向南一步步分析。
  祁志国的脑袋恨不得埋到胸膛里,见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老板在哪儿?”祁向西问。
  祁志国摇摇头,“不知道,他生意上的事不会跟我说,也就这次想我帮忙,才说了那么一星半点。”
  祁向南挠挠脑门,思索一下,“那公司叫啥名你总知道吧。”
  祁志国努力回想,“好像叫幸运港还是幸福港贸易公司,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名字。”
  祁向西感觉套得差不多了,“没事了,回去守着吧。”
  祁志国如同大赦,跳着脚就跑出去了。
  祁向南琢磨着,好像听过类似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相击,“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去进货,听那家的老板说过,青岛知名企业家江贺荣来省城谈合作,当天又见报,又见广播,他的公司名就叫幸运港。”
  “青岛的江贺荣,二哥,你没记错吧?”祁向西想确认下。
  祁向南摆摆手,“不可能,我印象深刻,当时我还想,啥时候我的买卖也跟人家一样做那么大,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二哥,肯定有那么一天的。”祁向西拍拍他的肩膀,匆忙出了门。
  祁向南摸着祁向西拍过的肩膀,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心里还挺振奋。
  这边祁向西离开祁向东的家,回去老宅,敲响了祁香贝的房门。
  邵鸿远穿着背心大裤衩开了个门缝,“老祁,有事?”这个时间段,不方便他进屋去。
  祁向西拽着他的胳膊,让他出来说事。
  “咋了?大哥那边出什么事了?”邵鸿远问,要这样就别拽着了,放他回去换衣服。
  “没有,”祁向西站在枣树下,“我跟你打听个人,青岛的江贺荣。”
  “你打听他干什么?”邵鸿远很疑惑。
  祁向西就把刚才套出来的消息给他讲了一遍,“我印象里你提过这个名字。”
  “你记性真好,多少年的事了,我进新兵连的时候,跟他同一个连队,关系还行,不过他也退役好些年了,他家里以前买卖做得挺大,建国后,他爷爷把大部分家产捐给国家做建设,所以才能在动荡的时候保住全家还能送他当兵,要是他重振家业,倒还真有可能。”
  “要真是就好办了,张有年不是上赶着巴结嘛,咱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让他看着摸不着,难受。”
  “这样好,趁时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翻翻他的联系方式,聊一聊,也不用明提,我想不是啥大事。”很多年没有联系,邵鸿远当下也记不住电话。
  祁向西自然没有意见,两个人在外面又说了会儿闲话,才各自回屋。
  祁香贝看他进来,放下手里的书,“是大哥的事吗?”
  邵鸿远摇头,“张有年的事,我俩已经想到办法给他个教训。”
  祁香贝点头表示明白,具体怎么教训,她没有深问。
  转天下午,祁春燕带着豆豆风尘仆仆坐车回来,扑到祁向东的棺木前面嚎啕大哭,拉都拉不起来。
  良久,才缓缓站起来,没有去看田水妮,跟祁保国聊了两句,直奔老宅,搂着姚常玉又哭了一场。
  “可怜的燕子,你爸是没了,这两天我也想通了,他活着也是受罪,去了反而是解脱。”祁向东生前老太太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看他,见他受折磨的样子,也是心痛。
  祁春燕抽泣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不孝顺,就想着逃避,都没伺候过我爸。”
  “你也不是成心的,你妈那人,哎,我也不说了,说这些有啥用,你呀,以后就为自己活。”姚常玉给祁春燕捋捋头发,对这个孙女,以前她是有意见的,可这几年看着,还是个有良心的娃,比春梅强多了。
  祁春燕埋在老太太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自打她离婚,她妈从来没关心她一句,在别人给伤口上撒盐的时候,她妈还嫌不够疼,一遍遍撕裂她心里的伤口,反而是以前她远离甚至怨恨的奶奶叔叔给了她温暖。
  “奶奶,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我爸不在了,我替他孝顺您。”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话。
  “好孩子!”姚常玉没说不用,虽然她真不缺这点孝敬,可她知道祁春燕是把自己当成了内心的港湾,如果她拒绝了,孩子心里空荡荡的,不好受呢。
  祁香贝抿抿嘴,仰望天花板,这个怀抱是她的专属好吗,算了,她就大度点,让出点位置给祁春燕好了。
  祁春燕并没有待多久,她还要去守灵,作为长女,她还有很多仪式需要完成。
  三天后,祁向东在一片哭声中被埋在父亲祁山的旁边,一行人回家跨过火盆,看着贴在门外的白色挽联,心里空唠唠的。
  可心里再空,生活还要继续,当晚祁香贝和辛悦就开始收拾行李,时间紧迫,都是转天的火车,祁向西上车早,他不会再转道长春,而是直接回部队,自然跟祁香贝不坐一趟车。
  祁香贝腻在姚常玉身边,蹭来蹭去,跟个小姑娘一样,劝老太太跟他们一起去长春。
  姚常玉始终没吐口,她是奔七十的人了,就是那在树上摇摇欲坠随时落下的枯黄叶子,就守着家里这棵树,落了也落在家里,不想去外面飘荡了。
  祁香贝其实心里也知道腻不来,她就是试试,万一成了,她就赚了。
  等出了门,祁向南等着她呢,嘴里还说些风凉话,“香贝,你想撬我墙角可没那么容易。”
  祁香贝哈了一声,兀自嘴硬,“那是我没下死力,要拿出杀手锏,保证人走楼空。”
  “快得了吧,”祁向南嫌弃地翻翻白眼,“有那时间,做点啥不好。”
  “嘿,”祁香贝真想跟他理论,却看见祁向西在幸灾乐祸,“三哥,你笑啥?””
  “我笑你,明明知道妈不可能跟你走,还一个劲地招揽,傻。”
  “我傻,至少我还可以争一争,你呢?连半毫米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说,祁向西哪还有抱肩看笑话的逸致,想跟她当场辩一辩。
  邵鸿远嘬嘬牙,连拉带哄把香贝拉进屋,消除了这场争母亲之战。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这是一句最不真实的安慰话,能够相聚,谁愿分离?
  祁香贝在火车上用力地挥舞着双手,直到再也看不见来相送的母亲姚常玉和二哥祁向南,才缓缓坐下来,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邵鸿远握着她的手安慰,“以后我们有时间多回来,现在,我们回家了。”
  是呢,回家了,祁香贝抓着团团圆圆的手,紧紧扣在她和邵鸿远的手心,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豁然开朗。
  她的家在芳林县,也在长春,也可能在其他地方。
  可无论在芳林县,还是在长春,还是在天涯海角。
  有他们在她便心安,有他们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一路芳华,十年相伴,最是情浓,直到永远。
 
 
第141章 
  嘈杂的工地上,爆土洋灰,机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邵奕均带着安全帽穿行在钢筋水泥中间,翻看着手里的图纸,检核工程进度。
  一圈下来到了临时搭建的宿舍,开始在本子上做记录,突然想到有一部分漏查,重新跑过去,等回来的时候看见十几个人向工地走过来,忙站到旁边让他们先过去。
  为首是一位个头高挑,面部白皙,披着大波浪长发的妙龄女子,白色衬衣,修身黑色西服,下面却穿着平底鞋,可浑身精明干练的气质怎么也掩盖不住。
  看那些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都殷勤地围着她转,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旁边早有人准备好安全帽,为来访的每一位发了下去。
  “工程现在进行到什么进度,能不能如期完成,按时交房?”女子站定全面扫视工地状况,沉稳地问。
  是的,这片工地建设的正是高档小区,位于北京东四环以里,打造精品住宅,能来这边买房的人,年收入千万以下都不要想。
  负责项目的周俊详细介绍了工程的进度,方方面面,最后总结,保证按质按量完工。
  女子很满意,频繁提出很多问题,围在她周围的那些人一个没落下,全部照顾到了。
  她并没有逞强上去看看,了解到想知道的,挥挥手,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咱们这位太子女不简单呀,要不是我一直紧盯着这个项目,有些问题还真答不上来。”
  “可不是,听说董事长从小培养太子女,还在国外留学几年,这么年轻就接任总经理的位置,可见不一般。”
  “听说咱们这位太子女可是单身,谁要是有那个荣幸娶回家,那可是家里祖坟冒青烟,得少奋斗几十年呢。”
  “何止几十年,是少奋斗好几辈子呀。”
  这话说的,令在场几位单身人士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原来有没有心思的,现在恨不得争一争。
  邵奕均耸耸肩,回到宿舍接着填报记录,他只是刚来工地没多久的设计师,还属于实习阶段,根本不入那些经理们的法眼。
  到下班,邵奕均收拾利索,一身休闲,背着背包出来了,他要坐地铁回家。
  带着耳机听着歌,身体微微摇摆,犹豫要不要去个超市买点生活用品。
  一辆汽车平缓停在他身边,车窗摇下,车里的人摘下眼镜看向他,可不就是下午在工地被议论的太子女吗?
  “二哥!”
  邵奕均摘下耳机,“有事?”
  “我今天晚上要参加一个酒会,需要男伴,这边我又没有熟悉的同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去?”
  邵奕均想想自己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遂点点头,“行。”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车子一路开到五星级酒店,邵奕均跟着一起进了包间。
  试过送过来的礼服,休息片刻,两个人一起去酒会,里面觥筹交错,你来我往,邵奕均秉承着多看少说的原则,一直坚持到离开。
  半路下车,邵奕均打车回到家,战斗式冲个凉,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平常常帮了堂妹一个忙,可对别人不是,那些个参加酒会的青年才俊,对这位葵阳集团的大小姐可是相当有兴趣,作为东北数一数二的房地产集团的千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
  酒会上她带来的男伴根本不是圈子里的人,转天,关于邵奕均的资料就放在了很多人的桌面上,知道是堂兄妹,随即资料就贡献给粉碎机,就跟没存在一样。
  他们这样,不代表所有人都一样,这不,中央美院里一位小伙子就拿着两个人亲密的照片递给面前的美女,“晓晓,这就是你嘴里老实本分的男朋友,背着你跟别的女人约会,我打听了,这个女人可是葵阳集团的大小姐,他学建筑,葵阳集团就是房产起家,他想出人头地,攀高枝去了。”
  晓晓一张张翻着照片,脸上看不出来半点怒气,在小伙子看来,那就是气过头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就这些?还有吗?”晓晓问。
  小伙子从包里又掏出来三张,“这不我舅舅来这边谈业务,我去酒店看他,正好碰见,得亏我看见,要不你就被蒙在鼓里了。”
  晓晓把所有的照片放到自己的文件夹里,“没收了,不过鲍学长,偷拍别人的照片属于侵犯当事人的隐私,你以后不要做了。”
  “等等,你还打算跟他继续呀,他背叛你了。”鲍学聪心里的愤怒无处安放。
  从他见到秦晓第一眼,就被她独特的气质和曼妙的身姿迷住了,可惜,还没等他行动,就听到噩耗,她有男朋友,清大建筑系的研究生,从大一处到现在。
  不过,他可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反正要在美院待上两年,有的是时间,见缝插针要把两个人搅黄了,尤其马上要到毕业季,毕业即分手,绝大多数人打不破这个魔咒,加上邵奕均在外面乱搞,他都以为自己看到希望了。
  晓晓特别无语,对这位经常在她面前秀存在感的学长感到既生气又好笑,“鲍学长,既然你有照片,也知道照片里女孩的身份,那你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吗?”
  “名字?不,不知道呀,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能抹掉他邵奕均的罪行吗?”鲍学聪兀自嘴硬。
  晓晓拿出一张合照,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个女孩叫邵可心,她的父亲是奕均的亲二伯,换言之,她是奕均的亲堂妹,明白?”
  鲍学聪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邵奕均一个普通小子,哪有福气有这么高档的亲戚,“他肯定编谎言骗你的,你又不认识他家人,还不是他说啥是啥。”
  晓晓觉得今天要不往外爆料些东西,以后被纠缠的事情还会绵绵不绝,“鲍学长,我爷爷跟奕均爷爷奶奶认识,我爸跟他爸要在古代,那相当于义结金兰的兄弟,我跟奕均相处十几年,我家里的人他都见过,同样的,他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你以后不要再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只会让人厌烦。”
  她说完扭头走了,独留下鲍学聪在风里凌乱,脑子根本冷静不下来,等他稍稍恢复理智,已经在工地外面了。
  他拍拍脑门,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要质问邵奕均跟女孩的关系是不是堂兄妹?
  转身正要走,却听见后面邵奕均的声音,“鲍学聪,昨天照片的底版给我。”
  鲍学聪惊讶回头,“你知道我给你照相?”
  “晓晓打电话给我,说忘了找你要底版,她不想跟你见面,让我找你要,我刚才在高处,看着像你,倒没想到真是你。”邵奕均在笔记本上写下邮箱地址,撕下纸给他,“全部的,一个不能留。”
  “行,给你,我留着还过年咋地,”鲍学聪恶狠狠夺过去纸,“那真是你堂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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