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他们说是相敬如宾也不为过,只结婚照上俊男美女亲密相拥、笑容灿烂竟像是彼此深爱的。
  可惜,都是假象。
  现在,还被拆穿了。
  冯雅尚不知儿子偷听了她跟丈夫的谈话,但见他目光深邃,俊颜含霜,亦有几分心虚:“你知道什么了?”
  “……爸和徐明烟的事。”
  身为儿子直言父亲的感情生活多有不妥,所以他神情不是很自在:“我早说过,你不用为我委屈自己。”
  “你这是什么话?”
  冯雅惊愕,下一秒,反应过来儿子这是向着她,声音不由得带了点笑意:“还撺掇着父母离婚不成?”
  她跟儿子感情不算深厚,豪门之家,似乎都有点这样的问题。她本身也不是贤妻良母,儿子出生没喂几口奶,照顾他的奶妈婆子也多,就更谈不上培养亲子感情了。等他再大点,她又忙工作,满世界乱飞,也没多少时间陪他。是以,此刻听儿子这么维护自己,说不动容是假的。
  果然,男人什么的,还是没有儿子可靠。
  冯雅笑着夸他:“你是好孩子,近来越发成熟了。”
  霍昭誉:“……”
  他可不是来讨夸奖的。
  而是深知跟一个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幸福,所以不想父母蹉跎年华,最终成为怨偶。
  可他似乎多虑了。
  母亲并没有这样的烦忧。
  冯雅确实没有要离婚的念头,对于丈夫多年来自律的表现,她是满意的。到她这个年纪,再谈情啊爱的就矫情了。虽然徐明烟以及徐朝阳的存在让她窝心,可她也明白,现在追究起来并没什么意义。
  “你不用担心。”
  她拍拍儿子的肩膀,温柔笑着:“只需引以为戒,跟程鸢好好相处。她虽说出身不好,可进了霍家,就是霍家的媳妇。哪怕你以后不爱了,想离婚了,但也不能在离婚前轻辱人家。出轨、外遇、婚外情……”
  “不会的!”
  霍昭誉打断她的话,毫不犹豫:“永远不会!”
  “这就好。记着自己的承诺,我也帮你记得。若是打脸,我也一起打。”
  等等,这话题是不是扯远了?
  霍昭誉想把话题转回来,可也知道这是父母之间的事,容不得他指手画脚。思虑片刻,只简单说了:“妈,爸最近抽烟挺凶的,你去看看?”
  一听丈夫抽烟,冯雅脸色刷的难看了。她让儿子回去睡觉,三两步出去了房,嘴里念叨着:“抽抽抽!还跟我说戒了,这是为那女人又抽上了?”
  语气里终是透了点醋味。
  霍昭誉:“……”
  他若有所思地走出房间,上了楼。
  三楼主卧
  霍昭誉推门进房时,里面静悄悄的。他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床上。程鸢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侧躺的睡姿,领口开的低,春光微露,显出一点沟壑,而脸上敷着面膜,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这么困?
  也不等等他?
  小没良心的,面膜都没揭呢。
  他心里想着,迈步过去,小声喊:“鸢鸢?睡着了?”
  自然是没人回应。
  霍昭誉没做他想,轻手轻脚给她揭了面膜,又用热毛巾给她擦去脸上的黏腻,闻着她脸上、身上香喷喷的味道,一阵心猿意马。可他也没做什么,去浴室洗漱了,轻轻躺到了她身边。
  室内开了空调,气温偏低。
  他调高了气温,拥她入眠。
  分外安静的夜晚。
  清晨时刻忽然热闹起来。
  当然,热闹是霍昭誉的,程鸢正美美睡着,就被折腾醒了。她好眠被扰乱,气得又推又叫:“一大早的做什么,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我也想。可他不想。”
  男人清晨容易亢奋。
  身边又是心爱的女人,谁忍的住?
  霍昭誉亲吻她的脸颊,拍拍她的腿,轻柔哄着:“小凤凰,好老婆,分开点,老公带你去天堂。”
  我不想去天堂,只想一脚踹你进地狱。
  程鸢不配合,夹紧双腿,转动并不怎么清醒的脑子:“那个……不是要去蜜月?待会要赶飞机吧?你也别闹,多休息会儿。”
  “这就是我休息的方式。”
  霍昭誉喘气如牛,热汗滚下来:“小凤凰,好老婆,快别耽误时间,就一次,等会起晚了,别人都知道什么事儿。”
  他连哄+威胁,程鸢只得不情不愿随了他的意。
  终于蛟龙入洞,一番兴风作浪到天明。
  程鸢被折腾的腰酸腿软,结束时,被抱进浴缸里泡澡。她困得睁不开眼,亏了有霍昭誉扶着才避免了溺死的危险。
  可还没等泡去身上的乏累,楼下就传来吵嚷的声音。
  霍昭誉听出是母亲的声音,推醒程鸢:“我去楼下看看,你别睡了,小心淹着。”
  程鸢还迷糊着:“困呢,你抱我去床上睡。”
  她伸出湿漉漉的细长胳膊捞住他的脖颈。
  霍昭誉觉得她困倦的模样也很可爱,亲了下她的眼睛,笑着问:“真那么困?”
  程鸢下意识地点头,声音低若蚊蝇:“我都说了,我老了,禁不起折腾,偏你还要,说了一次的……”
  “我真的只要了一次。”
  “你一次太长了。”
  “这还是我的不对了?”
  霍昭誉哭笑不得,抱起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点她的鼻子:“小白眼狼,我真时间短了,以后有的你哭!”
  小白眼狼自然是不会回他的,一躺到床上,就美美进了梦乡。
  霍昭誉去洗漱,然后换衣下楼。
  楼下客厅气氛冷凝。
  霍家父母的争吵战结束,转入了冷战。
  霍振年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透明的烟灰缸零星躺着几个烟头。
  冯雅在摆弄窗台架子上的青瓷花瓶,里面的两支玫瑰赫然是程鸢放进去的。经过一夜,颜色黯淡、花叶败落。如同他们的关系,经过一夜没有缓和,反而越发糟糕。
  霍昭誉蹙眉问:“妈,怎么了?”
  冯雅揪着玫瑰花瓣,言简意赅:“那女人死了。”
  “……哦。”
  死者为大,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霍振年也是这个想法,死者为大,总要让她走的好看些。他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又开了口:“小雅,朝阳虽说早成年了,可毕竟是个孩子,葬礼这种事,没个长辈在身边怎么成?”
  “所以要你亲自去?管家呢?不是你心腹吗?派他去不行?非要你去刷存在感?”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朝阳毕竟是我的儿子。”
  “好,徐朝阳是你儿子,你给儿子他娘主持葬礼天经地义,是我这种女人心眼小、没气量……”
  她越说越心酸,眼圈儿都红了。
  想她冯雅从小到大,顺心顺意,何尝受过这种委屈?
  那女人的孩子大了自己儿子三岁,推推时间,刚好是结婚前一个月的事。
  天知道他当时还有多少风、流韵事。
  怪不得婚后自律,估摸是玩腻了、收心了。
  霍振年看惯了妻子多年来的优雅完美仪态,此刻,见她红了眼,不忍苛责,只叹息:“你看看你何苦跟一个死者计较?”
  “我计较?”
  冯雅冷声讥笑:“我今天不跟一个死者计较,明天就不能跟一个孩子计较。”
  领土、权力、尊严,便是这样一点点流失的。
  而她自有她的处事原则,说她冷血也罢,说她刻薄也罢,甚至说她恶毒也罢,对于这件事,她最终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态度必须贯彻到底、绝不妥协。
  “我发誓,绝不给你去计较的机会,好不好?”
  霍振年厚着脸皮说软话,暗想:我在儿子面前这般言行,已然失尽了颜面,以后还怎么摆严父形象?
  可自己酿下的苦果总是要吃的。
  只要冯雅能原谅他。
  奈何冯雅态度坚决,跟他僵持到了八点,依旧不肯松口。
  一家人早餐也没心情吃,就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程鸢这时候也醒了,一下楼,就觉察了客厅里的诡异氛围。她放轻动作,乖巧笑着打招呼:“爸,妈,早上好。”
  “早上好。”
  回答的是冯雅,她看了眼自家儿子:“别傻坐着,陪你媳妇吃早餐去吧。”
  父母都没吃饭,做儿子儿媳的能先吃?
  程鸢因为昨晚的误听,大抵知道公婆间的矛盾点,含笑做和事佬:“爸,妈,有什么事也等吃了饭再解决。没准吃了饭,心情好了,思维打开了,事情也就有转机了。”
  理是这么个理。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总是比较好说话。
  于是,霍振年第一次接了程鸢的话:“程鸢说的对,小雅,我们先吃了饭,再谈?”
  “吃了饭,也没的谈!”
  冯雅白他一眼:“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
  霍振年是了解她的,高傲的大小姐,骄纵要强,固执己见,得理不饶人,此刻哄了半天依然不给好脸,还是当着儿媳的面,也来气了:“你且作吧!”
  他站起来,怒气冲冲、甩袖而去。
  冯雅见他真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晃动,虽是没落下来,可泫然欲泣的隐忍模样,更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渣公公?
  渣公公: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有苦衷。
  女主:管不住下半身的苦衷吗?
  渣公公:……
  留言呢?留言呢?你们都是看文不留言的魔鬼吗?呜呜。求支持啊!
 
 
第15章 钻戒
  家中出了这种事,蜜月旅行自然是要推迟了。
  对于霍昭誉的这个决定,程鸢是非常支持的。
  小夫妻陪着冯雅吃了早餐。
  冯雅心情平静了些,对霍昭誉说:“那葬礼……你也去看看,重点是看你爸对徐朝阳的态度。他要是有认他回家的想法,我也好做准备。”
  “要做什么准备?”
  霍昭誉笑笑,安抚着母亲:“妈,你不要活的那么累,没人可以撼动我们的地位。”
  “你年轻,不懂,先按母亲的话去做。乖。”
  冯雅说着,看向儿媳:“程鸢,你也劝劝他。”
  程鸢也提防着男主的继承权,所以很慎重:“妈的话有些道理,亲兄弟,明算账,如果你这么大刺刺由着他进门,指不定引狼入室呢。”
  “还狼?不知道是狼还是羊呢。”
  “你不要轻敌,快去吧。”
  如此催促着,霍昭誉也就出门了。
  冯雅见程鸢说动儿子,握着她的手,又是高兴,又是感慨:“阿誉这孩子偶尔犯傻,对人也没有防备心,还不如你机灵,你以后在他面前看顾他点。”
  程鸢含笑应了:“妈,您放心,我都听您的。”
  冯雅更高兴了,拍拍她的手背,热泪盈眶:“好孩子。”
  她们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程鸢觉得她心情低迷,便提议道:“妈,家里闷,要不我陪你去出去逛逛吧?”
  女人心情不好可以逛逛街、买买包,包治百病。
  冯雅也不例外。
  婆媳俩很快带着两个女仆、四个保镖,坐上豪车出门购物去了。
  在高档商场买了各种衣服、鞋子、包包,又转去了一家珠宝店。
  专柜服务员拿出了镇店之宝——重达19.8克拉的海水蓝宝石钻戒,鸽子蛋那么大,全球仅此一枚,价值8000万。
  冯雅淡定地戴在手上,左看右看,还让程鸢给意见:“怎么样?适合我吗?”
  程鸢的思绪还停在服务员报价的震惊中:这可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她沉默着,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一句:请勿盲目消费?
  冯雅久等不来她的回答,眼神瞟向她,又落到了她光秃秃的手指上:“你的结婚戒指呢?”
  她是见过儿子送她的结婚戒指的,还了解过其中的寓意,好一番羡慕的。
  程鸢忙从脖颈上扯出来,解释说:“这里,这里,我觉得太贵了,怕弄‘丢’,就挂脖子上了。”
  这话未免小家子气了。
  冯雅:“……”
  她倒也没生气,只笑说:“这几天你跟阿誉形影不离,他又不爱让保镖跟着,我都忘记给你安排人了。放心,我回去就给你派两个保镖,不用怕‘丢’,珠宝首饰什么的想怎么戴怎么戴。”
  程鸢:“……”
  她只能把戒指拿出来,戴回到手指上。
  实话说,手上戴钻戒很不方便,怕磕着碰着,还怕引来人劫富济贫的念头。
  真真是有钱的烦恼。
  正烦恼着,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传来:“哎呀,冯夫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逛街啊。”
  来者二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难以看出本来样子,打扮的也艳丽富贵,手臂挎着名牌包,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一排钻戒,五颜六色,好不显眼。
  认识她的服务员们忙上前恭维:“李夫人,您来了,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这儿新上了几款首饰,来,这里看下——”
  她们延请她过去,但需要经过冯雅身边。
  李夫人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嗲嗲地道歉:“哎,对不起,霍夫人,您没事吧?我今儿思虑重,没注意到您。哦,你还不知道我思虑什么吧?说来还与您有关呢。霍老爷的事我都听说了,您也不要难过,哪个男人不偷腥?好在,那女人是个短命的,没影响您正室的地位。哈哈,您可真是太幸运了。说到正室,听得她那女人生的孩子比您儿子还大几岁,我就纳闷了,这您是原配,还她是原配?亦或者还兜着小三上位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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