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别动,我也不舒服。”
  他抽气,额头有汗落下来。
  程鸢:“……”
  呵,这随时发情的男人。
  可似乎也别有可爱之处。
  他年轻,热血,满身的精力,感情激烈起来像是岩浆,会烫伤人。
  越接触,她似乎越理解他了。
  好久之后,他平复下来,低哑的嗓音:“哎,老婆,爸他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就好了。”
  她脱口而出,就觉腰上一紧。
  “老婆?”
  “嗯?”
  “怎么嘴巴这么甜?”
  “跟程宁学的。”
  “那你可要好好学,我都把学费付好了。”
  程鸢面容僵硬,咬咬牙:“……行吧。”
  她自觉把一生的情话都说完了。
  中午十二点半
  程家回门宴开始了。
  程父担当大厨,做了十二道菜,摆满了长长的茶几。
  霍昭誉没吃先夸:“爸的手艺真好,光看着就不输于大厨的水准。”
  被恭维的程父鼻子一哼:“你大龙哥也做了不少的菜。我们程家的男人,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霍昭誉汗颜,忙说:“我以后也学着。”
  这话明显比叫一百声“爸”好听。
  程父终于缓和了脸色,点头说:“行。我记住了。希望我以后能吃到二女婿做的菜。”
  霍昭誉:“……”
  他亲爸都没吃过呢。
  不过,“二女婿”真是个动人的词。
  这是通过认可的表示啊!
  霍昭誉一高兴,端起酒站了起来,豪迈地说:“一定能!爸,我敬您一杯,感谢您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会对小凤凰很好的。”
  说罢,一言而尽,相当干净利落。
  “小凤凰?”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都竖起了耳朵,品味这个字眼。
  这是还没喝酒就醉了?
  还把心里藏的女人说了出来?
  霍昭誉正处于兴奋中,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在场的人看罢霍昭誉,去看程鸢,脑门都顶着大大的问号。
  程鸢扯扯霍昭誉的手,示意他冷静点,又不好意思地解释:“那个……他随便取的。”
  爱称啊?
  众人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霍昭誉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把给程鸢取的爱称说了出来,可人逢喜事精神爽,酒精又燃烧着热血,一时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情。
  他是真高兴。
  那是一种抱的美人归如同抱到全世界的兴奋。
  让人动容。
  程鸢也不忍坏他的兴致,只在他喝酒时,不停给他夹菜,叮嘱着:“多吃点菜,听到没?吃了菜,再喝酒。”
  霍昭誉很听话,把她的菜全吃了,微醺的脸透着点红:“谢谢老婆。”
  他的声音温柔轻软,饱含着情意,粘糊糊的,让人脸红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莫名觉得这男主好接地气……
 
 
第7章 虚荣
  在程宁看来,这次回门宴的主要目的是——秀恩爱。
  她这个单身狗吃狗粮吃到撑,半路就退了场,顺道把程鸢拉进了房间。
  “二姐,跟你商量个事?”
  她一脸神秘兮兮。
  程鸢来了点兴趣:“什么事?”
  “嘿嘿,好姐姐——”
  程宁把她推坐到床上,给她捶背又捏腿,狗腿地笑着:“你看咱们程家三千金,到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你不是喜欢管我吗?现在把我的婚姻大事管一管呗?”
  程鸢:“……”
  她这是想结婚了?
  “你恋爱了?”
  “没。”
  “那提什么婚姻大事?”
  她丝毫没听懂程宁的暗示,还见机补刀:“你先找个对象再说吧。”
  程宁找过对象,但缺好对象,见程鸢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开门见山了:“二姐,见过昭誉哥后,对象就不好找了。”
  “关他什么事?你看上他了?”
  “没,我还没那么没品。”
  程宁撇嘴,总觉得自己被她小瞧,勉力压下那股不快感,继续说:“这对象是好找,可跟昭誉哥不相上下的就少了。你想想,昭誉哥是霍氏太子爷,未来霍氏集团的掌权人,我这个掌权人妹妹找个太差的,也丢你们的脸不是?”
  程鸢真想呵呵她一句:你委实想多了。
  可到底是自家妹子,也不能太打击人,便委婉说了:“你别瞎担心了,无论是找男朋友还是找老公,对你好的最重要。”
  “什么是对我好呢?大姐夫对大姐够好了吧?可知道姐姐不能再生了,还不是天天吵?如果不是你当年创业成功,说不准他们就离婚了。”
  对于这件事,程鸢是清楚的。
  大姐程萍结婚没多久就怀了孕,可孕检时发现子宫长瘤,好在良性的,生女儿时顺带剖了出来。可休养两年后,准备要二胎,却因为子宫还在长瘤迟迟怀不上。
  农村人多封建,还固守着重男轻女的传统。
  这些年程萍看了不少医生,吃了不少药,还是没效果。
  眼看着要离婚,恰逢程鸢创业成功,说话也有底气,便跟曾大龙及父母协商,如果程萍两年内不能生育,便出钱代孕。曾大龙跟程萍感情还不错,主要是深受父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压力,才跟妻子生了隔阂。她这样一说,他便没有再提离婚的事了。
  可即便如此,程鸢也不认为是金钱保住了大姐的婚姻。
  她看着女孩儿娇艳如花的脸,训道:“大姐跟大姐夫的事你知道多少?别乱扯。”
  “我真没乱扯,贫贱夫妻百事哀。我未来是一定要嫁个金龟婿的。”
  听听,真任性又骄矜的姿态。
  程鸢没好气地说:“那你嫁去吧,只要你有本事。”
  “我是没你有本事,我也承认,所以,我这不是要借你的光吗?”
  她能屈能伸,立刻摆出伏低做小的样子:“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昭誉哥一定身边很多优质男,保不准还是个深情的。二姐,你也帮我留意下,给我找个真命天子啊。”
  原来她说来说去是打了这个主意。
  程鸢没有给人牵红线的兴趣,哪怕自家妹妹,也不接这烫手山芋,委婉拒绝了:“你才多大?想这些做什么?”
  “不是我小,是你真大,26岁了,搁老家,你都是老姑娘了。”
  程宁说到这里,有点羡慕妒忌恨了:“二姐,我没有你幸运,二十六了,还能老牛吃嫩草,还是个豪门嫩草!我的青春很短暂,必须用来找一张长期饭票。”
  “够了!”
  程鸢听不下去了,冷着脸训道:“你听听你说了什么话!赤果果一个拜金女!我缺你吃缺你喝了?你就这么想找别人养你?”
  她一恼,声音就抬高了,话语也有点扎心。
  程宁是个争强好胜的,暗里处处想跟程鸢一较高下,此刻,尊严受损,红着脸喊回去:“你嚷嚷什么?我是不是你妹妹?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我嫁的好了,还能忘了你?”
  “你这思想可真好了!”
  程鸢冷笑了:“我不帮你,还是对不起你了!”
  “就是!”
  程宁梗着脖子回击:“你创业成功了,你能耐了,你还嫁进豪门了,你是咱们程家的大功臣,你享受着全家都依仗你的虚荣,你生怕我比你好了!”
  “啪!”
  程鸢没忍住,给她一个耳光:“你、你!”
  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宁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打我?”
  她眼里浸了泪水,红红的,恨恨的:“被我说中了?你虚荣,自私,霸道,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她们吵吵嚷嚷的声音终是吸引了外面人的主意。
  房门被推开。
  霍昭誉跟程母及程萍进来了。他扫一眼,感觉到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站到了程鸢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问:“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程鸢还气着,甩开他的手,指着程宁:“你让她自己说!”
  她还在给程宁台阶下,也不想说那些丢人的话。
  但程宁可不怕丢人,径自说:“我想扩大圈子,交些跟昭誉哥一般有能耐的朋友,可姐不帮我,还打我,你看我这脸,她绝对是妒忌我美貌。”
  她说完,松开手,嫩白的脸上确实残留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程母看到了,心疼了,皱眉看向程鸢,有点不满:“我不是说了,不能动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咋越来越不听话!”
  程宁见母亲向着自己,立刻卖惨:“妈,呜呜,可疼了,二姐打我丝毫不手软,我这绝对是要毁容了。”
  女孩子脸面娇贵。
  程母轻轻摸上去,那被打的地方又热又烫,还有点肿胀,很是心疼,可顾着霍昭誉在场,责怪的话又忍住了,只小声说:“不管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对的,鸢鸢,你得跟宁宁道个歉。”
  “我没错!”
  程鸢见母亲偏心,怒道:“妈,你知道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吗?小小年纪——”
  “我说了什么?”
  程宁高喊着打断她的话,“我不就是想让你帮我找个优秀的男朋友,你是我亲姐,难道不该帮帮我?”
  她可真会说话,三言两语将不堪的心思美化。
  程鸢向来觉得自己能说会道,但此刻语塞了。她抓着头发,烦躁地说:“我帮不起,行不行?”
  “行!你不帮,我找昭誉哥帮。”
  她把目光转向了霍昭誉身上。
  霍昭誉整理着思绪,大抵知道程宁的意思,笑着说:“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教个朋友,都是小事。”
  他说到这里,揽着程鸢的纤腰,敛了笑意,眉目微冷:“只你因了这些小事,惹你二姐生气,可让我心疼了。”
  程宁听出他话里的暗示,果断认错道歉:“二姐,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
  程鸢不说话,面色依旧不悦。
  霍昭誉留意着她的神色,抓起她的手,一边轻轻揉着,一边状似无意地说:“虽说你姐打了你,但力都是相互的,你姐手也会疼的呀。”
  他装模作样地吹了吹,无比心疼的样子:“瞧,掌心都红了。”
  这么欺负人真的好吗?
  程宁心中呕血,憋屈到落泪:“对不起,姐,让你受累了。”
  她这下是真伤心了。
  程鸢见此,也气不起来了,只低叹一声:“你好好反思吧。”
  “嗯。我好好反思。”
  “必须好好反思!”
  这话是霍昭誉说的,还语重心长道:“你姐年长你许多,人生阅历丰富,经验也多,说的话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要珍惜啊。”
  这高帽戴的程鸢都尴尬了:“行了,你话真多!”
  但不可否认,霍昭誉真是会哄人开心!
  程宁也被“哄”了,猛点头,然后问:“那昭誉哥,我的事?”
  “我记着了。以后有局,喊你来玩。”
  这随口的一句话似乎没多少走心。
  但程宁也只能接受。
  她算看出来了,霍昭誉被程鸢吃的死死的,想办事还得靠她。
  可真不甘心啊!
  程鸢看出程宁不甘心的模样,心里总算是顺了。她拉霍昭誉出去,寻了处偏僻的拐角,小声说:“我妹那话你别放在心上。”
  “那什么话?”
  霍昭誉很配合地抛之脑后,只表情略有些严肃:“不过,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你妹妹想借你的势找个优秀男朋友,人之常情吧?你以为人人向你,不想攀高枝?”
  “攀什么攀?”
  程鸢蹙眉,“攀的高,摔的惨。”
  “你不相信我?”
  霍昭誉的表情更严肃了,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渐大:“彩礼的事,回门礼的事,包括婚前财产公证,你分那么清,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过一辈子?”
  起初是不想的。
  知道穿书了,自己命运悲惨,更不想的。
  可他真的对她太好了,那无时不在的宠溺让她越来越沉浸其中。
  思量间,肩膀一痛。
  男人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你怎么不说话?我说对了,是不是?”
  “是什么?你胡说什么?”
  程鸢回了神,扯开他的手臂,佯装愤怒地质问:“我们婚都结了,不跟你过一辈子跟谁过?再说,我们农村女人可不行离婚再嫁的。”
  “离婚别想,再嫁也不可能。”
  霍昭誉狠狠亲了下她的唇,喘着气威胁:“但凡你露出这点苗头,我就折断你的翅膀,把你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让你去。即便我死了,也要拖你一块去。”
  这是疯了。
  可书中的“他”确实是这么疯的。
  程鸢知道他体内真流动着病态因子,也不敢刺激他,踮起脚尖吻了下他的脸颊,轻哄着:“嗯嗯,我知道,我不离开,昭誉,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程安房里歇一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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