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掉了——六盲星
时间:2019-08-13 07:40:40

  “嗯。”
  “疯了吗,段敬怀搬来我就得走啊,老娘有这么怂吗。”
  杨任熙皱眉:“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噗——”鹿桑桑差点被噎着,她瞪了眼杨任熙,“我没有!”
  “得,还撒谎。”
  鹿桑桑强撑着一口气,“我先住过来的凭什么要搬走啊,你看我是很闲的人吗还搬来搬去?再说段敬怀竟然说要追我……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喜欢我吗。”
  阮沛洁配合地点点头:“我想,我想知道!”
  杨任熙摇摇头,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门铃正好响了。
  杨任熙起身去开门,他先看了猫眼,看到外面那人后他冷笑了声,把门开了。
  段敬怀是想来给鹿桑桑送吃的,简明堂说,女孩子对记住她喜好的男人会很加分,所以他买了鹿桑桑之前在家时喜欢吃的一些东西,准备给她送过来。
  但没想到开门的是杨任熙。
  楼道灯通亮,两人男人彼此看着,皆没说话。
  “杨任熙,谁啊?”里面传来鹿桑桑的声音。
  杨任熙对着段敬怀笑了下:“没谁,有人走错了。”
  段敬怀目光渐冷。
  杨任熙挑了挑眉,淡声道:“段大少爷,她想要远离之前的生活,你就别来干扰了吧。”
  语闭,他就将门关上了。
  走廊里长久没有动静,灯光熄灭。
  黑暗笼罩下来,把底下的人淹没得干干净净净。
  良久后,段敬怀回身往来处走去。
  他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是从原来那对小夫妻手上买下的,他有些洁癖,所以除了装修没变之外他几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换掉了。
  但住进来住得急,他让人搬来的家具也少。所以一个大房子空荡荡的,除了客厅中心那只金毛,没有一点人气。
  段敬怀把门关上后,金毛就从客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它窝在他的脚边,在他裤管下蹭着。
  “她家里有人。”段敬怀蹲下来,看着它说道。
  “汪呜~”
  “所以你乖乖等着。”
  “汪!”
  “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他。”
  金毛拿头拱他:“汪汪!”
  段敬怀勾唇笑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小畜生。”
  夜深后,段敬怀给鹿桑桑发了消息,他告诉她家里有她喜欢吃的东西,明天她来看金毛的时候可以拿去。
  鹿桑桑没有回复。
  他等了一会,起身去浴室洗澡。
  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段敬怀突然想起之前在家里有一次,她缠着他给她吹头发。
  她撒着娇,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他原本不觉得那是多难得的场景,他那时想着只要她闹着,他总拗不过她的,他未来会有无数次机会给她做这些事。
  可是,原来那时的第一次,竟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从她十多岁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关注着她,他好奇且诧异于她肆意洒脱、睚眦必报,但同时也觉得她这个人没良心,抓不住的。
  他从没想过要抓住她,可要失去的时候他才惊觉,他也受不了失去她。
  段敬怀两手撑在洗手台边,良久,他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人,表情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崩溃。
  他不希望她喜欢上任何人。
  不管是杨任熙还是谁……
  他宁愿她永远没心没肺,可以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
  第二天段敬怀没有再用短信诱惑鹿桑桑去看狗子,鹿桑桑得了个清净,躺在家里敷面膜。
  今晚她有个小派对,步惜邀请她一块去的,所以她需要有个好点的状态。
  叮咚——
  门铃响了。
  鹿桑桑起来去开门,门外是个外卖员,手里提着一份简餐。
  “你好,您的外卖。”
  鹿桑桑:“我没叫外卖。”
  “可是地址是这没错。”
  “喔。”鹿桑桑接了过来,想着是不是谁给她叫吃的了。
  “祝您用餐愉快。”外卖员进电梯走了。
  鹿桑桑看了看外卖:“这么清淡,谁给我叫的。”
  她拉开单子开了一下。
  1201,段先生。
  段敬怀的?
  鹿桑桑往对面看了眼,这家伙今天竟然在家吗。
  不过他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名字写的是自己的,地址却写到她这来了。
  鹿桑桑关起门往回走,拿着手机给段敬怀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喂?”
  “喂段医生,你怎么回事啊,外卖送我这来。”
  “是么。”
  “对啊,我都拿到手了。”
  “嗯……”
  鹿桑桑看了眼屏幕:“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刚睡醒?“
  “没。”段敬怀只道,“我过来拿。”
  “哦……”
  几分钟后,门铃被按响了。
  鹿桑桑把面膜撕了,起身去开门。
  “来了。”
  鹿桑桑现在还不想和段敬怀过多接触,所以她拉开了门后直接把拿着外卖的手伸了出去,眼睛都没往外瞥。
  然而,没有人接。
  “你拿着啊。”
  外面没人应她。
  鹿桑桑疑惑,只好又把门拉开一点,探了半张脸出去。
  段敬怀确实站在门外,可是今天他看起来很糟糕,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眼睛里尽是血丝。
  鹿桑桑被他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了?”
  段敬怀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才开了口:“家里有热水吗。”
  “有啊……”
  段敬怀皱了皱眉,似乎发声有点困难:“我想喝杯水。”
  “你家连热水都没有啊。”
  “坏了。”
  “啊……”
  段敬怀这脸色看着实在是糟糕,鹿桑桑这会也不敢开玩笑,回头便想去厨房倒杯水,而她往厨房走的时候也听到了关门声。
  鹿桑桑回头看了眼,是段敬怀进来了,原本她是不乐意他进门的,可看到他病怏怏地站在那里时,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还真有点……可怜兮兮的。
  算了,不赶人了。
  “段敬怀,你是不是生病了。”鹿桑桑倒了杯热水出来。
  段敬怀:“有点。”
  “你这是有点啊。”鹿桑桑莫名有些恼火,她把杯子放到一边,一手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近了些,一手探上去摸他的头,“我靠,好烫!”
  段敬怀乖乖地弯着腰,气若游丝:“你别讲脏话。”
  “你现在还管我这个呢,我就说怎么了。”鹿桑桑翻了个白眼,“我看你还是赶紧上医院吧,还医生呢,靠不靠谱的——诶?”
  段敬怀突然抱住了她。
  鹿桑桑保持着探体温的姿势,愣住了:“喂——”
  段敬怀埋头在她的脸侧,没说话。但因他发着烧,呼在她耳朵边呼吸又沉又烫。
  鹿桑桑挣扎了两下,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你,你这人,怎么说抱就抱啊?!”
  段敬怀更紧地抱住了她:“……我想你。”
 
 
第44章 
  入了秋,天气已经冷了下来。
  可眼前这个向来冰冷的男人身体却像着了火一样, 他紧紧地抱住她, 一步都不肯挪动。
  鹿桑桑在他那句“我想你”后就呆住了, 她也不管自己脸上还没擦干净的面膜精华会蹭到他衣服上了, 此刻她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什么时候听过段敬怀说这种话了。
  “你不是会烧傻了吧。”
  “我还好……”
  “我看不见得啊。”鹿桑桑推了推他,“你赶紧的……量个体温,或者去医院啊, 喂喂喂——”
  身上压力骤重,段敬怀竟然突然往她身上压。
  “你……我扛不动啊喂!你别晕啊!”鹿桑桑被压得往后退了几步, 但好在段敬怀还有一点清醒, 没把体重完全放在她身上,让她还能险险站稳。
  “你真是……够重的!”鹿桑桑深吸了一口气, 把他往沙发那边拖。
  “不会是故意来整我的吧?”
  “喂你撑着点。”
  “呜呜呜好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鹿桑桑总算把段敬怀拖到了沙发边上,她撑着一口气把他往下放,结果一个不留神, 连人一起给他带了下去。
  “啊——”
  鹿桑桑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沙发上。
  “段敬怀?!”
  “嗯。”
  “你还醒着啊。”
  “嗯。”
  “别嗯了!起来……我踹不过气了!”
  段敬怀伏在她身上,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我生病了。”
  “我知道你生病了!”
  “我起不来。”
  他说话时气息就在她耳边脖子边荡着, 又痒又麻。
  鹿桑桑脸色渐渐红了,不知道是透不过气还是怎么的, 她撇过头,“那你翻个身总可以吧,别压着我!”
  段敬怀抿了抿唇, 往沙发里面倒了倒,可他的手脚还是牢牢地把她圈着。
  良久的沉默。
  “鹿桑桑。”段敬怀突然出了声。
  “……”
  “我学着对你好,学着去爱一个人,所以你能不能……等一等。”
  鹿桑桑一僵,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而他继续说道,“你等一等,我会做得好……”
  他话音落下,她眼眶也热了起来。像是那些被她藏得好好的委屈全部又跑了出来,她咬了咬牙,狠声道,“段敬怀,我真看不透你!早干嘛去了,不是不屑跟我生孩子吗,不是看不上我吗,离婚了你才觉得后悔,你当我是什么!”
  段敬怀:“什么……”
  鹿桑桑:“走开点!”
  鹿桑桑用力把人推开,自己则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她坐在地上,凶巴巴地盯着他,“看你还是病人的份上我现在不跟你扯这些。”
  段敬怀半睁着眼睛,发烧带来的疲惫感让他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错觉:“我没……”
  “你别说话了!”鹿桑桑起身,“病入膏肓还不忘逼逼,我给你拿体温计!”
  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喂,我告诉你,我现在给你拿体温计就是怕你死在我家里,没别的意思。”
  段敬怀:“……”
  鹿桑桑翻箱倒柜才找到自己家的医疗箱,她从里面拿出体温计,放在段敬怀耳边测了一下。
  三十九度,果然是发烧了。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还能把自己搞发烧?”
  段敬怀看着她,没说话。
  鹿桑桑皱眉:“所以现在怎么办?我叫人过来把你送医院去。”
  “不用……”段敬怀拉住了她的衣服,“我刚吃药了,睡一觉就行。”
  “那怎么行!”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鹿桑桑瞪了他一眼:“了不起啊。”
  “我睡一觉。”段敬怀松开手,有点扛不住了,“等会再说。”
  “……”
  ——
  段敬怀这一睡就睡了很久,他睡前饭没吃,水也没喝,鹿桑桑还真怕他死过去,所以时不时走到他边上探他的鼻息。
  下午四点多,他的手机响了。
  鹿桑桑见他没醒,便把他手机拿了过来。本想直接按掉就算了,结果这手机响个没完,后来鹿桑桑看了眼来电就直接接了。
  “哥。”
  鹿桑桑顿了顿:“是我。”
  手机那头的段经珩也愣了一下:“桑桑?”
  “嗯。”
  “你怎么……你们在一块?”
  “对。”鹿桑桑直接道,“他发烧睡死过去了,我拉不动他。”
  “他生病了?”段经珩有些意外,“你们在哪。”
  “在我家。”
  “你家?呃……好,我来看看。”段经珩半疑惑半担心道,“你把地址发给我。”
  “行。”鹿桑桑道,“你顺便帮忙把他带回去吧。”
  段经珩轻咳了声:“所以,他发烧了怎么跑你那去的。”
  “他搬家了。”
  “嗯?”
  “现在就住我对面。”
  “……”
  ——
  半个多小时后,段经珩到了。
  鹿桑桑给他开了门,指了指在她沙发上睡着的段敬怀:“我之前问过他要不要去医院,他说睡觉就行,结果到现在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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