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盘大佬就得死[穿书]——五叶昙
时间:2019-08-14 09:22:01

  阿锦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道:“但你并不是周言川的女朋友,他跟你也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你不会是打算周言川喜欢上谁,你就杀谁吧,那他被你喜欢还真是可怕。”
  云心恵的脸又是一阵的扭曲,握着咖啡杯子的手都在发抖。
  若不是顾及形象,她真想将这杯热咖啡直接淋到阿锦的脸上,最好能毁了她这张会迷惑人的脸。
  她不明白,明明面前这个人心肠坏透了,为什么老天还这么不公平,给她一张这样的脸。
  她真是恨透了她。
  云心恵忍了又忍,道:“阿锦,你并不爱言川,你跟他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报复我,其实你从小在国外和京市长大,在南城根本不认识任何人,你回南城的所作所为,也并不是真心想融入我们云家,你能否认,你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为了报复我,报复爸爸和我妈吗?为了夺走我拥有的一切吗?”
  “但是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人对不起你妈,是她明知道爸爸已经有了妈妈,已经有了大哥和我,还是借着奶奶强逼着爸爸娶了她,她才是介入爸爸和我妈之间的那个人。”
  “当年的事我们都不愿意再提,也知道跟你无关,你自幼没有父爱,后来又没了母亲,我们只是想要补偿你,所以虽然你在奶奶病重期间拿了她所有的遗产,但我们都没有追究,爸爸带你回南城,也只是想让你回家。”
  “可是你回来之后所做的一切,真的很伤爸爸和我们的心。阿锦,你恨我,想要我的任何其他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你知道,我有多爱言川。而且你这样也不会幸福,你放下对我们的仇恨,也一定会有自己的人生的。”
  阿锦看着云心恵,她再次觉得“云锦”生活在云家,生活在这么一群拿着刀一边割着你的肉,算计着要怎么喝干你的血,甚至恨不得把你的骨头都磨碎了吃下去,却一边还跟你说着“我们只是想补偿你,你恨我,但你想要我的任何其他东西我都可以给你”,这样的一群人中。
  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的祖母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一家人是什么人吗?
  还要临终让她发誓回到云家,一切以云家为重,守护云家?
  阿锦只觉得浑身都冒出了一股寒意。
  阿锦站起了身,她道:“云心恵,你还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杀人犯都能被你演成一朵纯洁无辜善良的盛世大白莲。”
  她推开椅子就准备离开,就听到云心恵看着她幽幽道,“阿锦,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勾-引言川是为了报复我,你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在京市的裴正。我听说,他根本就没有和曾雅在一起,当初你看到的事情很可能根本就是误会。你是因为和他误会才来的南城,如果误会根本就不存在,那你为什么不回京市,而是一定要为了仇恨留在这里呢?”
  阿锦的心头一突。
  裴正,裴正是谁?
  什么叫是她“真正喜欢的人”?
  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啊。
  但云心恵最多是歪曲事实,对着她这个当事人,这种事情也没有杜撰出来的必要吧?
  阿锦因为陷入回忆一时之间就觉得头痛欲裂,面色也变得苍白。
  她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在抵抗着打开有关这个“裴正”的记忆。
  阿锦这副“难受”样子落在云心恵眼中却是另一番解读。
  果然她还是不能忘情于裴正。
  那么,就滚回京市吧。
  而且,她不仅是要她滚出南城,而是要让她永远消失。
  但在南城,有之前车祸的记录,还有周言川鞍前马后地护在她身边,根本就很难不出嫌疑地下手,出了南城,可就容易多了。
  阿锦看到了云心恵眼中的恨意,瞬间就从寻找自己记忆的状态中跳了出来。
  她可从来不是会被别人的话带走节奏的人。
  哪怕她心中疑惑,也立即抓住了云心恵话中的疑点。
  她静下心来,看着云心恵的眼睛慢慢道:“你听说,他根本就没有和曾雅在一起?我看到的事情很可能是误会?……云心恵,什么时候,你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了?连我看到了什么你都一清二楚?”
  阿锦虽然不是真的“云锦”。
  但她有“云锦”大部分的记忆,知道她虽然回了云家,但和云家人并不亲近,更不会和她们分享任何自己的心事。
  她回云家只是迫于对云老太太的承诺而已。
  那么如果云心恵说的是真的,“云锦”当初来南城根本不只是因为对云老太太的承诺,而是因为和这个“裴正”的“误会”才来的南城……而这些事情云心恵却了如指掌……
  她看着云心恵有些色变的面色,厉声道:“是不是当初的误会就是你们一手做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跟着云伯淮到南城,好寻机会害了我,这样就可以拿到我手上的云氏股份和其他财产?”
  云心恵面上的慌乱一闪而过,一时之间她的眼睛甚至不敢直视阿锦。
  不过她好歹是个演员,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简直是有被害妄想症了,你手里那么点东西谁会稀罕。你和裴正的事的确是我调查出来的,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对周大哥根本就不是真心这才调查了此事。也幸亏我调查了,不然怎么能确认你就是因为恨我,恨爸爸妈妈,才做出勾-引周大哥的事?”
  “呵。”
  阿锦冷笑一声,她看着面前这个人,简直恶心至极。
  云家的人都恶心至极。
  原本她只是懒得跟她废话,现在却忍不住道,“云心恵,你知道当初你开车撞我,我明明能起诉你,但最后我却没那么做吗?”
  云心恵脸色一白。
  她道:“云锦,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证据……”
  “因为你们销毁了证据,而我又没死没残,没钱没势,控告你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阿锦笑道,“不,你错了。你现在是不是一看到我就觉得特别痛苦,在你对外面说着谣言,说我是云家私生女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其实很惶恐?因为你也知道那些都是一戳就破的谎言。你开车撞我,不是因为周言川,而是因为你恨我,恨我拿了祖母的遗产,你却一分钱都没有。你还害怕,因为我的存在,你曾经是私生女的身份随时都会爆出来。”
  “云心恵,你还是悠着点,就自个儿在嫉妒,痛苦和阴暗中好好地活着吧,别惹我,否则,你会知道身败名裂,被打回原形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最后带着笑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我只是,喜欢看你们在痛苦中拼命挣扎的样子而已。”
  挣扎得越厉害,将来的反啮也就会越大。
  这是你们欠云锦的。
  其实原本阿锦也没有那么大的恶趣味,只是她实在厌恶他们总喜欢装着白莲往自己面前凑,在自己面前蹦跶。
  阿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云心恵坐在座位上,面色白得如纸,放在桌上的手也一直在发抖,不,是全身都在发抖。
  当初的确是她爸妈为了公司的股份,为了奶奶的遗产使了手段离间了裴正和云锦,把她弄到南城的。
  他们以为她不过就是个纸娃娃,可谁能想到她是这样一条毒蛇?
 
 
第14章 
  经了这么一出,阿锦也没了心思再在展厅闲逛。
  她回了度假屋自己的房间,沐浴之后就坐在床上很认真想了一圈,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PeiZheng”的任何记忆。
  每次想到些什么,脑袋就一阵生疼。
  她翻了翻手机里的联络人,的确有一个“裴正”,但并没有和这个人的任何短信或者微信信息记录。
  再拿了电脑,翻“云锦”以前的相册文件夹,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像是被人人为地铲除了所有的记忆和痕迹。
  这样弄了一圈毫无所获之后,阿锦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失望自然是因为没找到任何线索,松了口气则是因为看这迹象“云锦”应该不想再和这个“裴正”有任何瓜葛。
  那自然也就应该不欠他什么需要她去偿还。
  那就如她所愿,以后再无瓜葛吧。
  不过云家人,还真是一遍又一遍地刷新她的认知。
  想到惨死的“云锦”,她觉得自己还是想办法早点清算云家好了。
  这是她成为“云锦”,本来就应该还给她的。
  这么一折腾第二天阿锦也不再有什么心思去展览厅,就索性留在了海滨度假村中。
  她找周宝嘉要了陆延助理的电话号码,认真的联络了陆延的助理,再发了自己之前的作品过去,和他商量帮陆延修复那副韩修之的游园图要怎么安排。
  至于那支碧玺蝴蝶簪,她倒是提都没提。
  ***
  也不知那天周言川是不是生气了还是正忙着,这一天也没再来找她。
  不过到了晚上她就知道了答案。
  晚上住在海滨度假村的人在花园聚餐,周宝嘉叫了她过去。
  她就看到周言川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身材曼妙,模样有些熟悉的女人,好像就是之前跟周言川传过一段绯闻的那个女明星,名叫何希妍的。
  这才知道他是真的忙着找另一棵树自挂去了。
  这样也好,如果周言川真对她痴情了才是大大的麻烦。
  这个海滨度假村是陆延的私人度假村,对外不开放,来用晚餐的人也不多,不过二十人上下而已,应该或是陆延的朋友,或是这次展览会的一些贵宾。
  阿锦坐到了周宝嘉的下首位,斜对面就是周言川。
  阿锦坐下时周言川还抬眼若无其事地看了一下她,目光冷淡。
  阿锦迎上他的目光倒是很自然地对他笑了笑,他却是立时就转开了目光。
  阿锦:……请端好你花花公子的人设吧!
  她不再理会他,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前面的陆延身上。
  今晚他身边并没有带女伴。
  不过他好像任何时候都不会带什么女伴。
  他对面是一对英国夫妻,他一直在和他们很和煦地说着话。
  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良好,就知道他今晚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阿锦慢慢吃着东西,偶尔看一下陆延,心里想着除了接近他,她那个任务到底该怎么完成。
  身边的周宝嘉突然倾身在她耳边道:“你又怎么刺激言川了?他怎么跟吃错了药似的?”
  哈?
  阿锦听了她的话,目光转向周言川那边。
  为了避免误会,刚刚她一直都没再往周言川那边看。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正在烤虾。
  而他的女伴何希妍的面前已经堆了一堆各色烤虾。
  花尾虾,斑节对虾,皮皮虾,就是寿司都是鲜虾的。
  阿锦的眼睛抽了抽,下意识道:“她女朋友喜欢吃虾?”
  “吃瞎吧。”周宝嘉冷笑了一下。
  又道,“他从小到大也没烤过这玩意儿,他那样子,就跟虾跟他有仇似的,至于吗?”
  阿锦听她这么说,莫名就有些心虚。
  也不知是不是何希妍一直注意着这边,两人看过去,她就发现了她们。
  她抬头对两人礼貌又温柔地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就拿起了一串黑不溜秋的虾串,很优雅地用刀叉剥着。
  再柔情蜜意地看一眼正沉着脸继续烤虾的周言川,优雅地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阿锦:……
  这大概就是真爱吧!
  但是就是真爱拿刀逼她吃虾那也是不行的。
  因为她对虾过敏。
  苏锦的时候是,云锦也是。
  ***
  用完晚膳,夜渐深时,周围的人或陆续离开各有活动,或三三两两地坐在了各个角落说话。
  阿锦原本打算回去早点休息之时却看到了陆延一个人坐在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当然,隐在暗处的保镖不算……
  她看过去,夜色中,就正好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犹豫了一下,虽然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但委实觉得这样刷存在感的机会难得。
  要知道就算是帮他的画全笔和补色,他也可以将这事全程交给助理和管家,从头到尾都不出现一次的。
  所以最后她还是走了过去,唤了一声“陆先生”。
  他看到她走了过来也没有惊讶的表情,许是夜色太过美好,也或许是他今天的心情不错。
  虽然神色还是有些冷淡,却也比初时的疏离和厌烦强太多了。
  他难得地示意了一下他身旁的位置,对她道:“坐下吧。”
  是身旁,不是对面。
  阿锦当然不会矫情,很自然地坐了过去。
  然后没话找话道:“陆先生,我已经把我之前的作品发给您的助理了。”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嗯”了声,道:“看起来还不错,怎么会这个?”
  阿锦笑道:“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国画,还喜欢临摹古画,后来又对古书画修复有了兴趣,为着这个,都不知败了多少家了。”
  她倒是想说她有专门拜过师。
  可这种事情若是陆延有心查,怕是穿帮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就闭口不提这个。
  “败到连一只碧玺簪子都买不起了?”
  他语气不明,也不知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笑话她。
  阿锦是不怕笑话的,为了好好活着,她连节操都不要了,还在乎小小的笑话?
  她只作听不出他话中的讽意,而是认真解释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碧玺簪子,而且其实也不是买不起,我只是找借口,想帮你完成那副游园图最后的修复步骤罢了。”
  陆延大概也想不到她就这么直接说了“实话”。
  就这么坐在他对面,瞪着纯净到无一丝杂质,好像比夜空中寒星还要清亮的大眼睛,说着“我只是找借口接近你”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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