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娇贵(重生)——西楼望雪
时间:2019-08-15 08:55:40

  她顿时着急起来,想跑近一些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眼前却像遮住了一层大雾,怎么跑也跑不过去。这时她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呼唤声:“小姐,小姐,大公子来了……小姐!”
  苏语怜猛地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惊醒,夏望正担忧地站在暖榻旁,“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一抬手,便摸到了满额头满脸颊的冷汗。
  “不是的,应当不是噩梦。”她下意识否认了,转瞬间,方才还清晰的梦境便愈来愈模糊,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算了,一个梦罢了。苏语怜在夏望的搀扶下起身,刚醒的嗓音有些沙哑绵软:“大哥来了?”
  “是,大公子来了有一会儿了,一直不让奴婢打扰您。只不过奴婢怕耽误正事,便自作主张来唤您了。”
  “做得好。”苏语怜夸了一句,坐到铜镜前,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遮住了那些暧昧的痕迹,脸色看起来也更正常了一些。
  她左看看右看看铜镜中的自己,确定并无不妥之处,才起身坐到了桌前,轻声道:“让大哥进来吧。”
  “宣大理寺少卿苏骆舟!”
  不消片刻,一个身穿朝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形修长挺拔,五官俊朗而凌厉,年纪虽轻,却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进来后一撩长袍,跪地行礼:“微臣苏骆舟,拜见太后娘娘。”
  苏语怜急急起身,疾步走了过去,双手托着他拱起的胳膊,“大哥,此处并无旁人,你我兄妹之间,又何必如此见外?”
  苏骆舟顺势起身,向后退了一步,面上的表情却未松动分毫,公事公办道:“不知太后娘娘召唤微臣,所谓何事?”
  苏语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大哥,简直比她爹爹还要难哄,这整日里板着一副冰山脸,难怪至今都没能娶上媳妇。
  “大哥,你今日一定要这样说话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转过身子,赌气道:“你非要这样,那你走吧。”
  她说完便一动不动,等着苏骆舟的反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渐渐没底了,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人还在不在。
  苏骆舟站在了她身后一步远的位置,见她回过头来,略显僵硬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加更!加了一千字也是加更哈哈哈~今天真的是有事情耽误了,小天使们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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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奈王妃娇媚撩人(重生)》by砚心女官  清冷孤傲的靖王娶了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渝西翁主。
  而渝西翁主梁忆瑾自恃美貌,骄纵跋扈的名声在外, 所谓水火不相容,众人皆以为她必定会受靖王彦卿的冷落。
  红纱帐内,看着男人毫无平日里斯文的样子,梁忆瑾嫣然笑问:“不是说坐怀不乱吗?”
  彦卿眯了眯深邃的眼眸,话说得理直气壮:“本王从不是坐怀不乱之人,不过这些年除了你,没人能坐得进来。”
  *
  上一世的梁忆瑾骄纵狂妄,落了个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的评价。
  重生后为保母国平安,她把身段低到尘埃里去。
  学着收起尾巴做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却不曾想,有人将她重新送回万人之巅,亲手为她戴上凤冠,引她受万人朝拜。
  *
  大楚靖王颜如冠玉、风度翩翩,多少闺中梦里人。
  ——那是你没见过他杀人的样子。
  大楚靖王眼高于顶、清冷孤傲,不近女色。
  ——那是你没见过他在王妃面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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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就不能是想大哥了吗?”苏语怜转过身子来, 见苏骆舟面色有所软化, 便亲亲热热.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将他往桌子旁边拖。
  “少来这套。”苏骆舟嘴上不吃她这套,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顺从地坐到了桌子前。
  夏望见状, 手脚麻利地斟了一盏茶, 双手奉上:“大公子请。”
  苏骆舟接过了茶盏, 抿了一口, 古井无波的眼神望向她, “阿怜进宫这几年,从未召见过大哥, 此番急急传唤,到底有何要事?”
  苏语怜干笑了两声, 她这大哥可算是苏家上上下下最不好糊弄的一位了。沉吟片刻,她决定开门见山, “今日,我在仪元殿见到了刑部侍郎季愉。”
  苏骆舟放下茶盏的手顿了顿, “然后呢?”
  “大哥上书的奏章, 我也看过了。季愉当着我和楚……摄政王的面,反过来弹劾大理寺玩忽职守, 拖垮了刑部办事效率。”
  “哼。”苏骆舟冷哼了一声, 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掼在桌上,“既蠢且坏,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
  他向来情绪不外露, 更别说如此直接地骂人,苏语怜忍不住好奇道:“大哥,你跟这个季愉,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谁跟他有私人恩怨?”苏骆舟剑眉拧了起来,一脸嫌恶,语气冷成冰渣子:“别把大哥和这种人放在一起说。”
  “好好好!”苏语怜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放在一起说。那大哥你知道不知道,流放吏部侍郎,根本就是摄政王的意思?”
  “那又如何?”
  她一听就急了,语速都变得飞快:“什么那又如何?王尚书在朝堂上替我争权,明目张胆地跟楚琅拍板,但他是元老级大臣,根底下利益牵扯错综复杂,楚琅不好直接动他,便拿吏部侍郎杀鸡儆猴,你别跟我说你看不明白?”
  她说了一大串,苏骆舟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唤了一声夏望:“给你家小姐也斟一盏茶。”
  苏语怜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嗓子还真有些干涩,含了一口茶水润了嗓子,又提高了嗓音:“你什么意思,你是铁了心要跟楚琅对着干?”气得连大哥也不喊了。
  “没大没小。”苏骆舟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谁教你的,跟大哥大呼小叫?”
  苏语怜摸了摸额头,明明一点不疼,她却委委屈屈地撇了唇角,五官都要皱到一块去了。
  苏骆舟见她这样,只得放软了语气,用温热的掌心揉了揉她的额头,低声道:“好了,越来越娇气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为了让你——”她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突然住了嘴。
  苏骆舟的脸色却又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你为了我做什么了?话给我说完。”
  “没有,我随口一说。”苏语怜的眼神游移了一番,重新定到他身上,“大哥,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打算跟楚琅对着干?”
  这回,他沉默了良久,语气有些僵硬地解释道:“大哥没有。大哥只是见不得那些见不得光的暗箱操作,吏部侍郎这件案子,疑点重重,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作为大理寺少卿,这些年手上走过的案件成百上千,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不放过一个有罪之人,也不冤枉一个无罪之人。他不能忍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不明不白地结了案。
  苏语怜愣愣地望着他,将他的话在心中仔仔细细掂量了一番,蓦地有一丝愧疚感浮上了心头。
  她怎么忘了,她的大哥打小便是这种性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眼底揉不得一粒沙子。等到他入了仕途更是廉洁奉公,刚正不阿,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好在大理寺独立在外,这些年也算是顺顺利利。
  “大哥,阿怜有一句话不该说,却不得不说——”她艰难地开口,“水至清则无鱼,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或许有时候,你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这番话若是旁人若说,苏骆舟早就拂袖而去。但说这话的是他的亲妹妹,是如今被迫坐到皇太后之位上,被当作牵制摄政王的身不由己、孤立无援的亲妹妹。
  他轻声问道:“大哥给你带来麻烦了,是吗?”
  “不是的,大哥。”苏语怜匆匆垂下了头,尽量理性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楚琅很忌惮苏家的势力,爹爹一退再退也不是长久之计,他迟早是要将丞相的大权拿回自己手中的。所以我更担心的是,大哥若表露出不支持他的意思,他会从大哥先下手。”
  苏骆舟沉默地看了她许久,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大哥明白。”
  他起身,走到窗户前,负手背对她,“几年过去了,其实大哥一直没能想明白,你为何突然就瞒着全家人,进了宫。”
  苏语怜暗自咬了咬牙,语气轻松回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然是因为,进宫能享尽荣华富贵。”
  “唉……你长大了好多,甚至比大哥更深思熟虑。只是,你也不再和大哥说心里的实话了。”
  苏语怜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怅然,以及隐隐的失望,只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闭了闭眼眸,低声道:“阿怜同大哥说句实话,阿怜如今心中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保住苏家上上下下、一草一木;第二件,完成先皇临终的托付,好好守护幼帝长大,拿回属于他的真正的皇权。”
  她上辈子经历过失去至亲至爱之痛,这辈子她绝对不要看到任何人再出任何事。而第二件事,既然她应承下来,她便有责任完成,也算是她对楚晔的回报。
  内殿沉寂了许久,苏骆舟转过身子来,“原来打定主意要和摄政王对着干的,是阿怜。”
  那日最后,苏骆舟临走前,平平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阿怜你要记着,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大哥没有本事挡在你身前,至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吏部侍郎贪污受贿一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刑部和大理寺之间的互相弹劾仿佛从未存在过。
  但朝中大臣一时人人自危,说话行事更为谨慎起来,苏翎则干脆称病,休假回家养病去了。
  年关将至,即便皇太后懿旨,一切从简,但各宫宫人们该忙碌的还是要忙碌,先皇大丧后一直死气沉沉的皇宫总算是活了起来。
  只是越接近除夕,摄政王便愈发繁忙,一日三餐都在仪元殿,差点都快要住在仪元殿了。
  他越忙,苏语怜便越高兴。自从那日被他狠狠欺负了之后,她时不时还会做噩梦,梦中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见他忙得抬不起头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但她还没高兴多久,便有几个小太监,轮番搬着一沓一沓的奏折进了未央宫。
  苏语怜傻眼了,眉心颦蹙,指着那堆成小山的奏折,“这是什么意思?”
  小太监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摄政王千岁说:既然太后娘娘有意替本王分担政事,便先将这些折子批阅了。若是太后娘娘有任何疑惑不解,可派遣宫人传问本王。”
  她强笑道:“行,回禀摄政王,哀家一定会好好替摄政王分担的。”
  小太监一走,苏语怜的笑容便垮了。
  夏望的关注点却又偏了,好奇地凑上来,疑问道:“小姐,摄政王这么放心您?将这么多折子都送来给您批阅,难道不怕……”
  她白了夏望一眼,冷笑道:“你以为楚琅是傻子吗?”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奏折,“年关将至,各地大大小小的奏折群魔乱舞,大部分都是些废话。他想必是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送来我这里,将我当作苦力来差使。”
  夏望在一旁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小声道:“小姐,您也别老是把摄政王千岁想得那么坏吧……哎呀!”
  苏语怜抬起手便敲了她一下,“你跟楚琅很熟吗?胳膊肘往外拐?”
  夏望不敢顶嘴,默默退到一边磨墨。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那一夜摄政王抱着自家小姐的样子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如此小心翼翼。而他看小姐的目光,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苏语怜不知小丫鬟心里复杂的想法,她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坐到案桌前,翻开奏折,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离了楚琅的指导,她下笔便迟疑起来,尽管只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也要斟酌一番,才郑重地写下每一个字。
  如此折腾到日暮时分,她才堪堪批阅完一沓。晚膳传了上来,她一边用膳,一边便命人将批阅完的奏折先送去仪元殿,仿佛案桌上的奏折少了一些,她心里便好受一些。
  可一顿晚膳尚未用完,送奏折去的小太监又抱着一小沓的奏折回来了。
  “太后娘娘,摄政王说这些折子都是有问题的,劳烦太后娘娘重新批阅。”
  苏语怜将银筷啪地一声扣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道:“摄政王可曾说过,这些折子哪里出了问题?”
  “这……这个摄政王未曾说过……”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道。
  “行。”她应了一声,饭也不吃了,回到桌子前继续批阅,批完了就命小太监再送过去。
  可某人就像是跟她杠上了,不一会儿又把她批好的折子打了回来。苏语怜气得差点没把朱笔折断,想来想去,坚定地认为楚琅一定是故意折磨她。
  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带上奏折,哀家要亲自向摄政王讨教,这几本奏折到底该怎、么、批、阅。”
  凤辇很快便落到了仪元殿前,苏语怜脚步轻而快地朝殿内走。门前守着的太监见了她,立刻跪地行礼,被她直接打断了,“摄政王可在里面?”
  “回太后娘娘的话,摄政王千岁在内殿处理朝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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