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锦鲤富贵命——远芳古道
时间:2019-08-16 06:35:26

  苏老爹突然就发了慌。
  他不知道那个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能够查出父子关系,苏大力是他儿子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
  最心惊的是苏老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心理。
  苏勤是苏老冒的孩子,她以为能够瞒住苏老刀,结果老刀早就已经知道了。大力不是老冒的孩子,被老冒提前知道了。
  最后,她里外不是人。
  她当初这是干吗呢?
  远山支书看了所有的数据报告,就听邵长青说:“支书,这个医学证明,大陆这边有没有我不清楚,但是在国外在港城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这个报告出来,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比那个滴血认亲要准得多。”
  远山支书看了一眼那边的苏老爹,眼中的意味很明显。
  “当年我爷爷被抓壮丁这事是怎么回事,大家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到这边,就已经进行了调查,很不巧的,我找到了当时抓壮丁的领头人。支书,这是全部的口供,你给看看,甚至还有有人不想我爷爷活,在半道上把人给结果了的证据。”邵长青又拿出了一份资料。
  苏老爹目眦欲裂,心惊到极点。
  “有些事情,不是不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苏老刀,你以为有些事情做得很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这些事情未必没有痕迹可寻。”
  “睡了自己的嫂子,还跟她生下了孩子,却要我爷爷给你们养孩子。事迹败露了,就想把我爷爷弄死。”
  邵长青环视了一周,冷笑,“还有,因为我姑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爷爷,你们不但不愿意放过我爷爷,连我姑姑都不愿意放过。她当时才多大,你们竟然能够狠心到把一个孩子给卖给一个老光棍。我只希望姑姑还能够找得到,也希望她还活着,否则…——”
  他看了一眼苏老爹和苏老太,又看向了苏大力,“你两个儿子,也别想舒坦。”
  苏老太颤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出来:“这件事情是我和老刀做的不对,但孩子们是无辜的。别伤害大力,也别伤害成才。成才现在能有今天,不容易,我求你了老冒,求你放过我的两个孩子。”
  苏老太后悔了,她后悔当年的决定了。
  大力已经这样了,她也没什么指望了,可是成才不一样。成才现在上了大学,还是北京那个能够做大官的学校,她就指望着成才以后做官呢,这样她能够做个官老爹他娘。
  苏老太此时,再也没有以前的嚣张了,她整个心都把这个消息给震撼得,肝肠寸断。
  苏常鸣说:“你既然那么在乎孩子,为什么就不在乎我的孩子?苏勤那是你的孩子,还有丫丫也是你的孩子,你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你把苏勤当成了什么?替你和苏老刀孩子做牛做马?丫丫又怎么着你了?只不过她是我的女儿,又举报了你和老刀的奸情,你就要把她卖给老光棍?你和苏老刀的孩子就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这事,没得商量。”
  苏老太,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几乎是扑着过去,想要抱住苏常鸣,却被苏常鸣一脚给踢开了:“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时,邵奶奶说:“纪红果,咱都是女人,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你那样的对待自己的孩子,再多的理由那都站不住脚了。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加狠心的母亲,你简直畜生不如。”
  苏老太眼睛一瞪:“你嫁给了大老板,自然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要不是我放弃了老冒,还有你现在站在这里说话?我才是他的大老婆,你这小老婆在我面前乱讲什么?”
  邵奶奶说:“你是出来搞笑的吧?还大老婆小老婆,你是他妻子吗?充其量只是个前妻,还是跟小叔子通奸的前妻。”
  苏老太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能撒泼。除了撒泼,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苏常鸣说:“让人把她拖下去,我不想看到她。还有,长青,去公安局报个案,把当年的事情都查查。”哪怕当年是解放前的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让公安局那边留个案底。
  “哥,你真要这么狠心吗?我是你亲弟弟啊,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咱娘当初还让你对我好,照顾我,你都忘……”
  苏老爹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被人踢了一脚。
  苏常鸣说:“少在我面前提娘!”又对远山支书说,“我这没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把苏勤和丫丫记入我那一支下面,苏老刀那一支,我不想跟他同在一个族谱,你们看着办。”
  远山支书看了一眼苏老爹:“这件事情,我们会跟族长太爷爷说的,最后怎么处理,都由他老人决定。你跟我去祠堂吧,族长太爷爷在那边呢。”
  ……
  随着警车的到来,大家都知道这事只怕私了不了。
  哪怕大家知道,公安局那边能不能定罪解放前的事情,都无法定论,但是苏老爹算是臭了。
  还有一件事情,族长太爷爷听说了当年的真相,二话不说,把苏老爹那一支给剔除出了下河村这边的族谱。
  从现在开始,苏老爹那一支,也就不在下河村了。
  苏成才未必在乎这个,但苏老爹和苏老太在乎。
  这件事情,在下河村算是传开了。
  苏勤这一房,正式成为了苏常鸣那一支下面,记进了族谱。
  一起记入的,不只是苏勤他们这一房,还有邵奶奶和她的孩子们。
  虽然说,在港城那边,苏常鸣是入赘了邵家,但是在下河村,苏常鸣是当家人,他的妻子是邵奶奶,还有她的孩子们也都记进了族谱,连姓都是按着苏姓来记的。
  这个,邵奶奶倒也没有意见。
  这么多年以来,她和苏常鸣的感情,那是坚固不可摧的。
  而且在邵家那边的族谱上,她的孩子们也都记在族谱上。
  等于是,苏邵两家的族谱上,都记下了。
  ……
  这件事情,轰轰烈烈的,最后还是圆满的结束了。
  苏常鸣和邵奶奶,最后还是回了港城,一起回去的还有邵爸爸他们。
  邵长青留了下来,并没有回去港城,因为他在这边有很重要的事业要做。
  他需要在这边建学校,还有商场,这是一次大商机,他怎么能够放弃了?
  下河村这边,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最大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有关苏成才的,他和马静丹离婚了。
  第二件事情是有关程骁的母亲程母的。
 
 
第102章 (捉虫)
  程母最近总觉得,身体越发地不对劲了,身体越来越虚弱下去。
  最近这段时间,她总做梦,总是梦见程骁他爸。醒来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程妈妈。”程母正在那里晒着蕃薯干,就听到了有人喊了她一声。
  抬起头,这少年她认识,那是萧老爷子的外孙,叫做萧伦达的吧?
  他是程骁的同学,曾经来找过程骁好几次,她见过他几次的。
  程母放下手里的蕃薯干,“是萧同学啊,要不要吃蕃薯干?刚晒的,可能还不够脆。”
  萧伦达说:“谢谢程妈妈,不用了。”
  “你是来找程骁的吧?这孩子去山上了,你也知道,他有一空就会上山,想给我弄点儿荤菜补补身子。你要不,坐会等他?”
  萧伦达说:“程妈妈我是来找你的,并不是来找程骁的。”
  “找我?”程母有点儿奇怪,找她做什么?
  “程妈妈,我们能够聊聊吗?”萧伦达朝她笑了笑。
  程母点头:“那行,我这边翻着蕃薯干,咱们一边聊天可好?”
  她这边手头还有活,但又不想怠慢了萧伦达,想要一边干着活儿一边跟他说话。
  萧伦达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本来就是他过来打扰了程母的干活,如果要让她停下活来跟他说话,确实是有点儿不合情理。
  程母的条件怎样,他不是不清楚。孤儿寡母的,就靠着程骁一边上学一边抽空上山下地干活,赚点儿工分分点儿粮食度日。程母这个蕃薯干可不是晒了自己吃的,听说是要拿到集市上卖的,换点儿钱。
  他自然是不能够去剥夺人家干活赚钱的机会。
  “程妈妈,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在这里我认识的人不多。”萧伦达脸上露出了一丝伤感。
  程母手中并没有停下晒着蕃薯干的动作,一边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程妈妈听着呢。”
  “程妈妈,你知道我的家庭吗?”
  程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才说:“我知道,你是萧老先生的外孙,你们家在北京,对不对?”
  萧伦达就像遇到了一个可以诉苦的人,他说:“我们家,在外人眼里,那是让人羡慕的家庭,我外公在军区,虽然那十年里遇到了些坎坷,但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我妈妈是我外公的长女,嫁到了同样在军区的韩家,我爷爷跟我外公的职务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管军事的,一个是管政工的。”
  程母听着,自然知道那种高门大院里,看似让人羡慕的生活,其实也有很多的烦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程妈妈理解你。”
  想想,萧伦达身在豪门,肯定是战战兢兢的,毕竟豪门是非多。还是他们农村好,虽然日子过得穷了点,但开心,没那么多的刀光剑影。
  “我妈妈和我舅舅相差十岁,我只有这么一个舅舅,而且他最疼我。那天我全家亲眼见到我舅舅的尸体被抬回来,他是死在战场上的。”说到这里,萧伦达眼里泪光隐现。
  程母晒着蕃薯干的手又是一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了许久,又叹道:“你舅舅也是当兵的?”
  萧伦达似乎没有听见她话中的那句“也”,他说:“对,我舅舅和我外公一样,是当兵的。我舅舅十五岁就当了兵,一开始是在西南当的兵,后来去了东南,在东南的战场上一呆就是三四年。”
  程母突然站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神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慢慢地黯淡了下来。
  最后叹了一声,她喃喃自语着说:“东南战场吗?跟程骁他爸一样……”
  “程妈妈,程骁的爸爸也曾经去过东南战场吗?”萧伦达突然问。
  程母说:“去过,在那边呆了好几年……”又想起了什么,眼中一秣哀怨,她又沉沉地叹了一声。
  可惜了程骁他爸爸,最后没有好好地陪儿子长大。
  萧伦达说:“我听说程骁爸爸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猎户,他好像没有当过兵。”
  程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有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萧伦达却是在紧紧地盯着程母的表情,程母的表情变化,如何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他微微地攥了攥手指,在心里更加地肯定了一个想法。
  “程骁他爸爸当过兵。”程母很肯定地回答。
  萧伦达没有跟她争执当兵与否,这件事情很多村民都知道的,他刚来下河村的时候,就已经打听了。
  程骁的爸爸是个土生土长的猎户,是隔壁村子的,几乎是入赘到程家的。其实也不能说入赘,是程家娶不起媳妇,然后跟程母的父母达成了某种意愿,两人就成亲了,住到了下河村来。
  他们结婚的这几年,感情可以说是没有那么的轰轰烈烈,却也是感情极好,这些都是村民们告诉他的。
  之所以过来打听有关程骁爸爸妈妈的事情,却是因为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萧伦达?”程骁从山上回来,带着他的猎豹,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程母身边跟她聊着天的萧伦达。
  程骁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只山鸡。山鸡还没有死,还在那里扑腾着。
  他就这样站着,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萧伦达。
  他和萧伦达之间,没什么话可以说。
  他知道萧伦达因为什么原来来的宜安村,一个北京的公子哥儿,没事却跑到宜安县这个小地方,受这份罪,这是干什么?他能够想到的,自然就只有晩晚。
  肯定是为了晩晚才来的,否则他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呢?
  甚至还总是过来他这边转悠,有时候还总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对萧伦达没有什么好感,总感觉他是带着一种目的在接近他。他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跟晩晚有关了。
  最重要的是,萧伦达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这几年,他一直都跟他隔着距离感,不管他问自己什么事情,他都以沉默代替,并不想要说些什么。
  不管他同时也在了解着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对方会跟自己抢晩晚似的。
  如今晩晚已经上初三了,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
  而他也已经上了高三,马上就要高考,到时候他就会离开晩晚去别的地方上大学。
  当然萧伦达也会从高中毕业,去他该去的地方。
  他也曾经想过,要留下来多陪晩晚,最好跟着她一起高考,但是时间不等人。
  他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娘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着他考上大学。
  只有考上大学,她的心事才能够了了。
  如今却是不甘心的。
  程骁曾经答应了娘,一定会准时参加高考。
  ……
  如今看到了萧伦达出现在他们家里,还跟娘聊得那么的开心,他带了一丝疑惑,还有警惕,在那里瞪着萧伦达。
  “我就是过来看看程妈妈,怎么,你还不欢迎吗?”萧伦达倒也没有生气。
  程骁却不说话,只是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目光从他的身上瞄开,似乎是在打量着他,看着他的表情有没有在撒谎,到处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很单纯地过来陪程妈妈说说话,你自己没时间陪着程妈妈,难道还不许我过来陪陪程妈妈吗?程妈妈那也是需要关怀的。”萧伦达说。
  程骁依然没有说话,倒是程母说了:“程骁,人家伦达过来就是怕我无聊了,这才过来陪我说说话,你这孩子,怎么还不让她过来啊?”
  程骁说:“他真的只是过来陪娘说话的?”他还是带了狐疑,总觉得萧伦达不像一个会那么无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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