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归来——林小枣
时间:2019-08-17 08:02:19

  “苏瓷差不多得了,苏西确实也很无辜。”
  “就算你没和霍放沆瀣一气,但他确实是为了你欺负女同学们啊。”
  “亲姐妹有什么不能心平气和解决的,各退一步吧?”
  苏西煽情的本事,苏瓷佩服得很。
  她深知苏西因为露面频繁,在年级上风评颇好,要扭转同学对她的印象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今天留下的印记已经足够。
  苏瓷哂笑一声,果真不再多言。
  她缓步走到苏西面前,朝她伸出手:“好啊,苏西你起来,我作为姐姐确实该主动和你握手言和。”
  少女的笑意有点毛骨悚然,苏西有些发憷,却又不得不在同学们的关怀鼓励中握住苏瓷的手。
  苏瓷猛地一拉,和苏西贴面。
  她凑近苏西的耳朵,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和善:“苏西,你是养女的事,爸爸已经告诉我了。你再敢来招惹我,这些年你从苏家拿到什么,可就真要通通给我吐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瓷瓷(很凶):你莫惹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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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凶巴巴
  苏西是苏家养女的事,几乎无人知晓。
  其实苏瓷被拐卖时,已经是上幼稚园的年纪。
  苏母痛失精心娇养的爱女,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才会精神失常,而苏父苏启锐尝试诸多办法医治无果,最后抱养苏西回来,骗妻子说是女儿找到了。
  原本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没想到最后竟真奏效了。
  随着苏西的到来,杨婉晴一天天好了起来,只是偶尔听到苏瓷的名字,会让她有些分不清记忆和现实。
  为了稳定妻子的病情,苏启锐将家里的帮佣整批辞掉,又哄着杨婉晴说苏瓷命运多舛,算命先生给改了苏西这个名字。
  养女之事可以瞒过外人,一些近亲却是知道的。
  但十几年过去,苏瓷杳无音讯,而苏西也从小女孩出落成曼妙少女,大家渐渐也选择性遗忘了真相。
  前世,苏瓷刚被解救回来,经苏西挑拨被嫉恨冲昏了头脑。竟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十几年前自己被拐时已然快四岁,苏西只比她小一岁又怎么可能是苏家亲生。
  是整个苏家的精心保护,才制造出“苏家丢失一个女儿后,又再要了小女儿”的假象。
  久而久之,连苏西自己都快忘了被收养这件事。
  此刻,听苏瓷冷不丁提及,她心头一震,连哭泣都忘记了。
  怎么会呢?因为母亲精神疾病的缘故,这些年来苏家根本无人再提及她被收养的事,爸爸为什么要告诉苏瓷?
  原来,被收养|孩子的感受,果真是没办法和亲女儿相提并论的吗?
  苏西满腹疑问和惊恐地看向苏瓷。
  苏瓷却松手,目含警告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后便挽着白莎莎扬长而去。
  重活一世,她其实不想在高中就斗来斗去,她只想先过好自己的生活。但既然苏西并不打算安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瓷瓷,苏西和于晓薇太过分了,你干嘛和她们讲和啊?”
  白莎莎眼睁睁看着苏瓷被别人误会,气愤又心疼,“苏西居然在别人那里颠倒黑白,瓷瓷就算你怪我我也要说,你要小心点儿苏西,我看她根本就没有表面那么单纯!”
  看着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朋友,苏瓷忍不住笑了:“嗯,别担心,她欺负不了我。”
  末了,她感到白莎莎对苏西的敌意有些刻意,不禁好奇问:“不过,你怎么看出她不单纯的?”
  白莎莎微顿片刻,才愤愤地回:“哎呀,反正她就是不好!如果她单纯,干嘛对于晓薇说谎,还诬陷霍放欺负你!”
  苏瓷见她不愿解释,也不多问,只说:“霍放强迫我和她同桌,刚才还想打我,你觉得他没有欺负我吗?”
  “笨蛋!”白莎莎不赞同地摇头,“霍放当然没有欺负你了!他那样的人要欺负你有一百种方法吧,我看他是喜欢你,不然干嘛帮你教训唐子鉴和于晓薇?他就是表达的方式太激烈了点儿。”
  她说着似乎也觉得霍放的行为不对:“唔,但霍放确实太凶了,换我我也不敢喜欢他……”
  苏瓷静静听她自言自语,没有再搭话。
  她想起了少年方才愤怒又受伤的样子,以前的霍放从不轻易袒露情绪,在苏瓷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有如此鲜活的表情。
  他好像不再是那个只会笑,只会说些毛骨悚然的话的男人。
  白莎莎的话提醒苏瓷,上辈子的霍放虽然可怖还伤害了她,却也总是护着她的。
  而今,他虽性情大变,对她却始终如一。
  霍放现在到底还没做出伤害她的事,苏瓷心中有一瞬的纠结,她犹豫着要不要同他解释下苏西诬陷他们的话。
  但很快她便打消此想法。
  她又觉得,让霍放误会自己、厌弃自己,或许才能真正做到让他远离自己吧!
  苏瓷并不打算解释,而霍放似乎真的气得不轻,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再出现。
  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她微微呼出一口气。
  她和霍放本该没有什么交集,这辈子她不再因为苏西去招惹他,而他也不会再因此横生病态的偏执。
  晚自修上课,霍放依旧没来。
  班主任找到苏瓷询问情况,她只摇头说不清楚情况,同时她想,少年这辈子的变化真的很大。
  从前,霍放阴郁沉默却循规蹈矩,印象中他好像从没旷过课。而现在,他暴戾凶狠,说走就走。
  “我知道平常你们懒散惯了,但明天就要月考,成绩单是会直接发到家长群的,我希望大家还是认真对待……”
  讲台上,班主任似乎真的拿这群混不吝没办法,苦口婆心的语气中甚至隐隐含着丝恳求的意味。
  苏瓷这才收起思绪,将注意力拉回课堂。
  前世的这次月考,她在实验班考了全班倒数第一名,以及,全年级倒数第一。她创了实验班的记录,再加上身世相似的霍放竟达到及格线,而妹妹苏西进步巨大,她被班主任点名批评,进行了公开处刑。
  从此,她沦为实验班乃至全年级的笑柄,人生彻底走向极端。
  再次来到这个节点,苏瓷仍满怀忐忑。
  哪怕重活一世,高中课本于他而言也都晦涩难懂,这几天虽然在认真学习,但立刻月考的话也够呛。
  她的成绩真的很烂,她很担心来到才艺班后,还是会考年级倒数第一……
  “莎莎,”苏瓷戳了戳前桌的朋友,“你的成绩怎么样呀?”
  白莎莎骄傲挺胸:“不瞒你说,虽然我年级排名大几百开外,但在咱们才艺班我绝对是个尖子生!”
  苏瓷眼睛一亮,这两天她就觉得白莎莎听课还算认真,她果真没让自己失望。
  她问:“那莎莎可以把你各科的笔记借我看看么?我刚回来,着实有些吃力……”
  “当然可以!”白莎莎完全理解她的境遇,立刻塞给她一叠笔记本,“我上课容易走神听得七七八八的,但这些是家教给我总结的,瓷瓷你拿去看,要看多久都没问题!”
  许是怕她敏感自卑,白莎莎又安慰她说:“瓷瓷你不用着急,一次月考而已,你学习这么认真很快就会进步。而且,我们班的同学都爱玩,说不定你这次考得比很多人还好呢,所以你不要太担心呀!”
  苏瓷感激道谢,翻开了莎莎的笔记本,上面的内容条理分明、深入浅出,即便是她基础这样差也能看懂不少。
  她一边琢磨着自己是否也应该找个家教,一边决定今晚多上一节晚自习,等十点半再骑车回家。
  班主任的警告收效甚微,刚过九点班里的人就开始成群结队的离开,前桌的白莎莎熬到九点二十也坐不住先走了。
  渐渐地,才艺班又只剩苏瓷一人还在临时抱佛脚,笔记本上百分之九十的知识点都是盲区,她看得有些昏昏欲睡。
  咚——
  伴随着一声响,一个大塑料口袋落在苏瓷桌上,赶走了她泰半的睡意。
  她侧首,撞见了霍放冷白英俊的脸。
  “霍放?”苏瓷狐疑,“你扔了什么给我?”
  消失半天的少年凶巴巴回:“不会自己打开看?”
  她抿唇盯着塑料袋,半晌,将其推到霍放的桌上:“不用,无论是什么我都不需要。”
  少年脸色骤变,他眉眼一皱,整个人都浮起戾气,看得苏瓷心中直突突。
  霍放忽然抓起她的手,将衣袖撩上去,她吓得闭眼,以为他真的要对她动手了。
  未曾料到——
  伴随着塑料袋窸窸窣窣作响,她的手臂传来阵阵凉意。
  苏瓷睁眼,发现少年面容还带着克制的蕴怒,可他却竟拿着酒精棉球在帮她擦拭。
  她一愣,下意识侧目看向塑料袋:
  酒精、碘伏、棉签、纱布、创可贴……基本包扎伤口能用得上的东西,霍放都买了。
  “霍放,你……”
  “闭嘴。”少年打断她的话,抬眼朝她勾起一抹邪笑,“不是说我弄的?那我负责。”
  莫名地,苏瓷心中一动。
  她昨晚在家里亮出了伤口,父母兄长却无一人重视,大大咧咧的白莎莎一时也没想到给她买药。而她自己知道,这伤不过看着严重,即便不管也能很快痊愈。
  可是,被诬陷背了黑锅的霍放,却给她送来了最齐全的药。
  苏瓷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年,一时间都忘了要自己涂药。
  她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挤出一句“谢谢。”
  霍放嗤笑,轻佻反问:“谢?怎么谢?以身相许,老子勉强可以接受。”
  苏瓷噎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收回手说:“我可以自己涂。”
  霍放倒也不强求,随手扔掉用过的棉球:“动作快点,我送你回家,免得在哪儿被欺负了又给赖到老子身上。”
  苏瓷脱口解释:
  “我没有和苏西说过你欺负我,这伤是我自己摔的。”
  “早上我没想逃,只是不想和苏西做同桌而已。”
  话到此处,她倏地停口。
  她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说这么多。
  冷白灯光下,霍放幽幽笑了,他倾身靠近她耳边:“解释这么多,你挺在乎我啊?”
  少年靠得太近,甚至还故意对着她耳朵吹起,苏瓷身上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本能往后一退,撞到了墙上。
  “明天月考,我要走了!”她没法再呆在教室,逻辑混乱地丢下这么句话就跑了。
  霍放没有追出去,他目光灼灼望着女孩的背影,满眼志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放哥:别看我现在脾气暴不好惹还中二,但我很有心机的。
  让她心软,让她没辙,让她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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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赚钱的技能
  月考两天就结束了。
  苏瓷每考完一堂,心就越往下沉一分。她隐约感受到,这次月考的难度并不高,很多类型题都似曾相识,可提笔要解时脑袋却又一片模糊。
  同考场的每位同学考完都喜笑颜开,最后一堂结束,她听到他们说:
  “这次月考稳了,成绩一出我就要让我爸涨生活费!”
  “文综最后的大题居然是原题,出题老师真是良心发现!”
  “老子这次数学终于不用交白卷!”
  ……
  似乎就连才艺班的同学都考得不错。
  苏瓷心中愈发没底。
  从霍放的主动招惹,到苏西的转班,她都隐隐感到一股宿命感。
  难道这次她还是年级倒数第一?
  当晚,苏瓷心事重重,刚到家又被父亲叫住。
  “赤赤,听西西说你们月考了?”苏启锐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她侧目,撞见了苏西不怀好意的目光。
  “爸爸,姐姐肯定也考得不错!”苏西亲昵地挽着父亲说,“这次的题目很简单的,姐姐在学校可认真了,每天都多上一节晚自习,肯定行!”
  苏西替她戴高帽,看似在帮她说话,可一旦苏瓷考砸了,父亲心中期待落空,她便容易被当做努力却扶不上墙的烂泥。
  上辈子便是如此。
  那时苏瓷自尊极强,不肯承认自己的短板,没有反驳苏西。当成绩出来时,父亲的失望难掩,进而也更看重和偏爱苏西。
  苏瓷静默一瞬,这次决定实话实说:“爸爸,我可能……会考得很差很差。”
  她垂目,手指不安地搅动:“你也知道,那样的山村怎么可能让童养媳上学,我回来又没几天就月考,就真的特别吃力……”
  话到此处,无须再继续解释,苏启锐便明了一切。
  女儿的话提醒着他,她曾受过什么苦,又结出怎样的苦果。
  “没关系。”苏启锐到苏瓷身边,怜爱地摸摸她的头,“赤赤以后总能进步,如果你愿意,爸爸给你请个家庭教师好吗?”
  闻言,苏西眼睛一亮。
  她笑吟吟过来建议:“爸爸干嘛舍近求远,我就可以给姐姐补课呀!很多家教也都是大学生,可能还不如我记得牢呢。我先和姐姐讲一些基础的东西,自己也能温故知新,同时还能和姐姐培养感情,岂不是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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