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喜欢我了吗——柚今
时间:2019-08-23 07:36:02

  整栋房子和老爷子的老宅相差无几,沈沛白的房间在三楼东侧,沈沛白用钥匙打开房间门。
  沈沛白的房间像是很久没住过了,却仍然干净整洁,房间里墙壁上挂了几张书法,桌上有几张照片,除此之外,倒是空空如也。
  姜生平时常夸赞沈沛白的字,在他身上,倒是真的验证了“字如其人”这几个字,字体铿锵有力,又带着一丝细细察看才能触到的温柔。
  姜晚将几幅书法看完,又看了一张沈沛白年少时的照片,目光重回沈沛白身上,才发现沈沛白一直在看自己。
  “你怎么一直在看我?”
  沈沛白忽然笑了笑,勾了下手指:“过来。”
  进入大院之后,姜晚明显感觉到沈沛白兴致不高。此刻他懒散地倚在桌前,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眸中郁意略微散去。
  姜晚走过去,感受到一个吻落在额头。
  薄唇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很轻的一个吻,她的心却猛地跳动,吻得她脸上热热的。
  -
  房门被敲响,他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
  姜晚是第一次见到除江黎外的沈沛白的家人,坐在主位上的人往常都是在电视里才能见到,此时看来,倒没有这么严肃。
  沈沛白的哥哥沈至和也赶回来,身侧大概是他太太,看起来很温柔的一个女人。
  见到姜晚,沈桉树点了点头,随后便让管家拿来了几个礼物,细细看过来都价值不菲。往后再无话,吃饭中途,饭桌异常安静。
  吃过饭后,沈沛白被叫去了书房。沈桉树坐在书桌后面,脸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森严:“整整一年多不回来,要不是让你哥骗你我生病了,你怕是不会回来吧。”
  沈沛白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不置可否。
  一番谈话自然是不愉快,末了,沈桉树忽然叹了声气:“现在我已经卸职了,你哥一个人自然也不够,你还是不打算回来接任位置?”
  沈沛白淡淡道:“我现在就挺好的。”
  “商场虽好,可若是没有权力庇佑,又能走得了多久?”沈桉树沉声道。
  “别人能走多久我不知道,”沈沛白说,“但你说的,我不需要。”
  他语气淡淡,说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沈桉树这几年看着他的成绩,知道他这一番话不无道理。
  许是位高权重久了,沈桉树退休后的这几年渐渐生出要享受天伦之乐的念想,连带着,他说话的语气便轻很多:“以后多回来吧,还有你太太,今天见了,我猜你奶奶在世的话,大概也会喜欢她。”
  提到姜晚,沈沛白抬了下眼。走出书房的时候,沈桉树又提了一遍,沈沛白手指扶着门把,回头,语气淡淡的,忽然就说道:“当年的事情,你是不觉得你做错了吗?”
  “当年?”沈桉树自然也想起那件事情,也是沈沛白与自己生出间隙的原因,“我当然没有做错,即便是现在我还是会这样做。你记住,那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也是沈家的事情。”
  “那我无话可说。”沈沛白关门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别让我哥骗我来了。”
  他从二楼缓缓走到楼下,到楼下的时候,姜晚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沈沛白从身后俯身,姜晚下意识地抬头:“要走了吗?”
  “嗯。”沈沛白应道。
  “明晚回来吗?爷爷之前已经安排好了,”走到门外,送两人出去的沈至和叫沈沛白的名字:“爷爷刚才说的就是气话,你不必听进去。”
  “不回。”沈沛白径直坐上了车,很快就离开了大院。
  回到家的时候,姜晚又被姜生平叮嘱,明天早些带沈沛白回家。
  姜晚撇撇嘴,靠着吧台说:“知道了,沈沛白又不是小媳妇儿,您老怎么老担心他走呢?”
  “……”姜生平作为封建时代的产物,被小媳妇三个字震惊了一秒,随后便骂了姜晚两句。
  “……”
  姜晚自从说出小媳妇几个字后,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一边听着姜生平的谆谆教诲,一边往左看,沈沛白正好笑地看着他,眼尾微挑:“嗯?”
  姜生平终于停止了念叨。
  姜晚摸了下耳朵,挂断了电话。
  沈沛白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此刻笑着的时候,也带着方才车上不愉悦的神情。
  甚至还在质问她口中的小媳妇。
  姜晚歪着脑袋趴在吧台上,下巴搁在胳膊上:“你去年春节在哪里?”
  “这里。”
  “今年我们一起回去吧,”姜晚就这样看着他,被沈沛白的美貌俘获,忽然戏精俯身,上前用手指勾了下沈沛白的下巴,“行不行啊,小媳妇?”
  等她松开手的时候。
  触及到沈沛白的目光。
  姜晚忽然觉得,今晚,可能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
  突然泥塑!
  晚晚,你这放在粉圈可是要被骂的
  竟然叫我们沈总叫小媳妇!
  更新啦~
  新来了好多小可爱,看到了你们的评论,非常感谢!
  我尽量多更新(但是这句你们就当我客气一下,千万不要太当真,嗯:)
 
 
第28章 喜不喜欢呀
  沈沛白目光灼灼,侧过身来,又凑近了一些,语气微佻:“叫我什么?”
  “没什么。”姜晚咽了咽口水,对着沈沛白近在咫尺的双眼,忽然改口道,“你听错了。”
  姜晚面无表情,能屈能伸:“我叫我自己。”
  沈沛白揉了下她的脑袋,嗯了一声,笑容轻佻,很温柔地说道:“下次叫自己,记得叫沈太太就好。”
  沈太太。
  这三个字从沈沛白口中说出来,比起别人说出来,似乎多了很多温柔缠绵的味道,一字一字地,落在耳畔,姜晚盯着他的眼睛,满目温柔,似繁星点点。
  片刻后,姜晚才又问:“那明天跟不跟我去?”
  “嗯。”沈沛白彻底走到她的面前,手指落在她的耳侧,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耳垂,而后微微俯身,“沈太太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被捏着的耳朵仿佛触了电流,传到四肢。姜晚捏了下手指,坐在高脚凳上,而后摸了下酒杯。沈沛白也晃了晃手上的红酒杯,微微仰起头来,喉结滚动,喝下一口酒。
  他的手指修长,摸着透明的酒杯,又放下。
  从沈家大院回来后时间已经不早,姜晚也放下酒杯,往卧室里走去。沈沛白还倚着吧台站在远处,姜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回房间?”
  “你这样问,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邀请我。”沈沛白嘴角勾起弧度,笑道。
  “那倒不必。”姜晚说着,闪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是沈沛白特地找了设计师设计的,整个浴室堪比一间卧室,总有淡淡的玫瑰香味,姜晚舒适地躺在浴缸里,手臂懒懒地搭在浴缸边缘,整个人放空。
  浴室的门被推开,沈沛白走进来,靠着洗手台站着:“昏过去了?”
  “……”
  姜晚忽地睁开眼:“我刚才睡着了。”
  姜晚从浴缸里起身,白嫩细长的腿踩在拖鞋上,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顶着素颜的一张脸白皙精致。唇色粉嫩,她眯了下眼睛:“帮我拿下浴巾。”
  沈沛白拿着浴巾走进来,见她裹上浴巾,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水珠落在她的长睫毛上,姜晚抬眼看他,睫毛微颤。
  沈沛白忽然就不想让她走了,扯下她的浴巾,浴缸里重新放满了水,沈沛白抱着她走进去,成功地让姜晚重新泡了澡。
  事后,姜晚浑身卸了力气一样,软软地躺在床上,无力地抬脚踢了一下沈沛白:“你当时修这么大的浴缸,根本不是为了我吧?你就是为了你自己。”
  沈沛白好笑地看着她,嗓音慵懒:“怎么不是为了你?难道你不舒服?”
  “你不舒服的话,我再让设计师重新设计,最好是适合……”
  姜晚手指落在沈沛白唇上,裹上被子翻了个身:“我睡了。”
  沈沛白拿起遥控器,关上了夜灯,刚翻身的人忽然就再次闯进了他的怀里要睡过去,他兀自笑了下,心里的就不快消失殆尽,只余下温热的呼吸。
  -
  清晨的时候两人便回了老宅。
  沈沛白一回去就被姜生平拉着下了两盘棋,姜晚托腮看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转身走开。许诺忽然打来视频电话,看到姜晚的那一秒,忽然阴恻恻地说:“你是不是胖了?”
  “……”姜晚挂断了电话。
  姜晚郁闷地自拍了一张,看到镜头里面突然出现的人时,回头看了一下。沈沛白下完棋走过来,手指揉了下她的头发,就听见姜晚问道:“我是不是胖了?”
  这大概是全世界都无解的问题。
  为什么女人永远在问自己胖没胖。
  沈沛白手指碰了下她的脸,倒是没看出来胖这个字怎么和她有关系,他视线往下,落于一处:“没胖。”
  “……”男人都是这样来确定女人胖不胖的吗?
  沈沛白轻轻挑眉看着她,手指顺势就握住了要拍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
  门外姜一航刚刚停好车,走进来见到两人的状态,边脱下外套,边咳了一声。
  之前有过一场家宴,这晚的除夕夜便只剩下四个人,姜生平笑着看并肩坐着的姜晚和沈沛白,手边的拐杖忽然间敲了一下姜一航:“你对象呢,什么时候领回来?”
  姜一航语塞,开始闷头吃饭。
  姜生平熬不了夜,依然早早地睡下,姜一航懒得离开,索性住了下来,问姜晚的时候,姜晚忽然看向沈沛白:“我们回家吧?”
  “嗯?”沈沛白像是没反应过来。
  “我们回家。”姜晚对姜一航说完,便走过去穿上了外套。
  姜一航嗤笑一声:“这才第二年,已经开始被沈沛白拐走了?”
  “我们又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当然是想去哪里都可以。”姜晚穿上了白色的羽绒服,戴上了帽子,小脸陷在大大的帽子里,语气软软道。
  “……”姜一航转而看沈沛白,“外面下雪这么大,你们要回家?”
  沈沛白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里拿着一条粉色的围巾,淡淡道:“我们又不是一个人,就不留在这里了。”
  “……”
  姜晚笑着转身,站在屋檐下,细碎的雪花缓缓落下来,层层铺在地面上。暖色路灯下,清晰地看到每一片雪花的身影,她手指插在口袋里,吸了下气。
  “我们走吧?”姜晚回头,似乎是纯净雪花缀入眼睛里,又渐渐融化,眼睛亮晶晶的,比墙上的雪白更耀眼。
  “等下。”
  沈沛白缓步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姜晚遗忘的粉色围巾,给她戴上去。姜晚睫毛微颤,任由沈沛白戴上了围巾,围巾遮住了嘴唇和鼻尖,她整个人被裹得密不透风,又伸手往下稍微扯了下围巾。
  路上雪花堆积,脚步踩上去,有细微的声音。她被沈沛白牵着手,坐在温暖的车里,沈沛白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忽地探身过来,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偌大的客厅里,暖色灯光洒下来,姜晚坐在地毯上,朝窗外看过去,窗外雪花坠落,点点落在落地窗上,又化为了无痕迹。
  简伊打来视频电话,她裹着羽绒服坐在保姆车里,瞧见姜晚背后的壁炉,哀嚎了两句:“你在哪里?我要冻死了。”
  姜晚接过沈沛白递过来的酒,眉眼弯弯地笑了下:“我在家。”
  “家?你回你家老爷子那里了?”简伊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晚忽然将镜头转向了沈沛白:“虽然我的年龄和脸蛋总让大家误会我还在上学,但是请你记得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简伊翻了个白眼,缩在宽大的大衣里,打了个寒战,“我现在要回酒店,不和你说了,新年快乐。
  保姆车停在楼下,简伊从经纪人手中接过房卡,便坐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有人按了电梯,随后走了进来。简伊一直低头看着看手机,直到被人轻轻挑起下巴的时候,才愣了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里?谈工作?”简伊看着随意站着的秦逸,收起了手机。
  “除夕夜谈工作?我在你心里这么敬业?”秦逸散漫道。
  “那你来干吗?”电梯在顶层停下,简伊先走出电梯,视线没有留给身后的人,裹着厚厚的衣服往房间走。
  “不是来体验疾苦的。”剧组经费有限,留给其他方面的经费极尽力地克扣,简伊入住的酒店已经算是不错的。但是骄奢如秦逸,瞥见勉强称为四星级的酒店,皱了皱眉,“当然是来找你睡觉的。”
  “那你睡觉是挺敬业的。”简伊冷冷地讽刺一句,掏出来房卡,作势要关上门时,秦逸手指挡上了门,随后才走了进来。
  “隔壁酒店开了个房间,和我一起过去?”秦逸这才说道。
  “不想动,冷。”简伊说完便搓了下手,“你自己过去吧。”
  “那我更不能过去了,”秦逸轻佻道,“我走了,你晚上不是更冷。”
  简伊默了片刻,停下脚步:“秦逸,你脑子没问题吧?今晚除夕夜,你不在家,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来陪你睡觉啊。”秦逸勾唇笑道,眼神散漫,“你在剧组待了两个月了,我可是两个月都……不然我去找别人啊?”
  “你可以去。”站在温暖的房间,总算是缓过来,简伊脱下厚重的衣服,忽略不定的心神,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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