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踏马的破镜重圆——意知
时间:2019-08-23 07:38:41

  “怎么了吗?”杜茗抬起头不解的问。
  “今天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玩吧。你一直看手机,玩的不会尽兴吧?”路子轩压着心里的烦躁,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点。
  “哦,是这个啊,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哥哥说他今天好寂寞,我想陪他说说话,这个难道很过分吗?”杜茗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可是以前你也因为你妹妹说寂寞无聊,一直低头陪她说话吧?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吧?”
  路子轩想起了那件事,攥紧了拳头,压下躁意,“嗯。抱歉,茗茗,我……我理解你。”
  ‘我理解你’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杜茗温和地笑道,“那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我的。”
  路子轩听了这句话,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今天的约会也在不完美中结束了。
  更不完美的是,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一个小车祸,这次出事的不是杜茗,而是路子轩。
  路子轩的伤其实也不算很严重,就是双臂被玻璃划了很大的口子,双手动不了。
  这是杜茗意料之外的情况,她没有让人故意制造车祸,而是想找人充当绑匪,把路子轩绑架一下,然后她接电话丢下路子轩,去找景休。
  但路子轩却认为这就是杜茗故意制造的,他桀桀笑了:“杜茗,你至于吗?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解释了你可能也不相信,但我确实没有故意制造车祸,我想制造的是绑匪绑架。”杜茗快速解释了一下,拿出手机,“不过,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她接听了电话,全程盯着路子轩的眼睛看,从路子轩的眼睛里看到了精彩又丰富的情感变化。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挂了电话,杜茗凑过去,帮他把手机找出来,放在他的腿上,“抱歉,我要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了,想必你也猜到我会这样做了吧?景休那边也出了点事。我没有办法扔下他那边不管,毕竟我就这么一个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哥哥。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路子轩死死地盯着她,这几天压抑的愤怒憋屈等种种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我不理解。我不想理解。”
  “我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为什么要为了景休抛弃我?你就算帮我把手机放在我的腿上,我又能做什么?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不要走,留在这里,好不好?”
  “你看你,当初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车祸现场的时候,我有说什么吗?”杜茗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脸,“你怎么好意思求我留下来?路子轩,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路子轩瞠目欲裂,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濒临崩溃。
  把最后的话说完,杜茗神清气爽地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心情愉悦,脚步轻快。
  才走出来不远,车上就传来路子轩崩溃的怒吼,围观的路人都被吓到了。
  杜茗没有回头,抬头看看天空,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今天的天气真好,是个好日子。
  接下来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嗯,先打个电话给景休吧。
 
 
第28章 妹控28
  景休因为淋了雨, 回家之后又没有注意,觉得天气热就一直吹冷风, 所以发烧了。
  所以其实杜茗说要去景休那边, 也不是真的他那边就一点事都没有。
  其实杜茗接的电话也不是景休打过来的, 而是景休的管家。
  管家说景休先生不想去医院看病,所以就想到找最近跟景休先生接触比较多的杜小姐。
  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希望杜茗过去把景休从被窝里拽出来去医院看病的期望。
  杜茗对此是真的有点无语。
  没想到景休都这么大的人了, 竟然还有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生病了不想去医院,他是三岁小孩吗?
  杜茗让梁助理开车来接她, 路上她就给景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梁助理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杜茗的一举一动, 心里很好奇。
  她过来的时候也发现路上好像发生了点什么。
  杜小姐好像是从一辆出车祸的车上下来的吧?
  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真的有点弄不明白了。
  杜小姐原本应该是跟路总在一起吧?
  那辆车好像也是路总的车吧?
  可是现在杜小姐竟然让她开车去景休的家里, 这是想做什么嘛。
  杜茗可没有注意到梁助理好奇的注视, 而是专注地等着景休那边接听电话。
  快一分钟,景休才缓缓接了电话,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喂?请问您找谁?”
  “是我。”杜茗冷静地说,“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奇怪。”
  杜茗打算先不点明, 看看他是否会坦白。
  景休果然没有坦白,反而遮遮掩掩地说:“没事,可能是水喝的不够多吧。”
  “嗯?刚才你的管家可给我打电话了。”杜茗有点生气, “他说你发烧了,还不肯去医院看病。在家里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干脆利落的说完, 杜茗就主动挂断了电话,之后深深吐出一口气,看起来好像心情更加舒畅了。
  梁助理很意外,原来是因为景先生发烧了。
  不过她怎么觉得杜小姐现在好像更加在意景先生了?
  路总那边没关系吗?
  梁助理一肚子的疑问,却也不知道该不该问,虽然杜小姐现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但是她似乎不想说话。
  杜茗把手机放回到包里才发现梁助理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看过去:“怎么了?”
  “不……就是觉得杜小姐今天看起来好像格外的有精神,而且心情好像特别好。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梁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好奇。
  杜茗不知想到了什么,神秘地笑了笑,“当然是发生了特别好的好事。你难道没猜出来吗?”
  梁助理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毕竟她知道的计划是杜茗想找人假装绑匪之类的,可没有说车祸。
  “偶然发生了车祸。”杜茗开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化妆品给自己补妆,一边不在意地说:“我和路子轩正在回去的路上,这次是路子轩受了有点严重的外伤,我只是效仿了一下他的做法,为了另一个人把他扔在了车祸现场罢了。”
  梁助理想象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难怪她好像听到了一个人怒吼嚎叫的声音,难道那其实是路总的声音吗?
  “他竟然还求我留下来,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杜茗切了一声,“也不看看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还理解一下?他怎么不理解我一下?”
  “反正,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杜茗给自己再补了一下口红,抿了一下,照着镜子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完美,“我不会再给他一个眼神,玩也玩够了,接下来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兄妹也应该很痛苦吧。”
  她咧嘴笑了笑,小圆镜里也映出了她的笑容,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反派。
  杜茗皱起眉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啊,每次一激动都笑的像个反派人物一样,应该要温柔一点。”
  梁助理全程都没有插话的计划,只是安静的听着,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倒是觉得杜小姐人挺好的,一点都不反派。
  由于杜茗提前给景休打了电话,景休强行从床上爬起来,用力给自己擦了一把脸。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他不满地瞪了管家一眼。
  本来他跟她在企鹅号上聊的好好的,他也没有暴露,都怪管家多管闲事给杜茗打电话。
  他生病了不喜欢去医院,对去看病有一些阴影,小时候有一次打针,那个给她打针的护士是个新手,给他扎了好几针都没扎对,给他幼小的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管家不明白景先生为什么会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还以为因为杜小姐打电话过来劝说成功了,他准备去医院了。
  结果景休转头就拐进了他画画的房间里,架起和新的画纸,看那个架势是打算画画。
  管家惊了,连忙劝说道:“景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呢?您还在发烧呢,快躺下休息吧。”
  景休抓着笔,不满地瞪了管家一眼,低声道:“没事给杜小姐打电话干嘛,我生病不需要麻烦她。如果她来了,你就说我已经好了,好到可以正常画画了。”
  管家盯着他因为发烧而显得潮/红的脸颊,心想,就算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见得杜小姐就会相信啊。
  “好的。”不过管家还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了,管家现在非常清楚杜小姐的威力,景先生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杜小姐说一声,他就会乖乖去做。
  杜小姐的话非常管用。
  景休正在放心地转身去画画,嘴上是那样说,但实际上他的情况很糟糕。
  他脑子里现在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到,一片空白,只想躺下来什么都不做。
  不,不行,为了不被杜茗拉去医院,他现在要表现地非常健康。
  景休强打着精神开始调颜料的颜色,拿着笔的手有点颤抖,但他无所畏惧。
  大概用了三十分钟,杜茗来到了景休家的前院里,梁助理停好车,她就下车。
  管家就好像见了救世主一样迎上来,热情地说:“您终于来了,快请进,景先生现在正在画室里画画。”
  杜茗皱了一下眉头,不是说发烧了吗?怎么还跑去画画?
  “嗯。我知道了。”她随口应了一声,跟在管家身后上楼,来到画室外面。
  从外面打开的门就可以看到里面确实有一个身影,确实是景休。
  杜茗对管家‘嘘’了一声,官家立即会意地离开了。
  景休背对着门这边,握笔的手软弱无力,划出来的线条没有力道,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现在画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成样子,就是一些乱画的线条堆在一起。
  还有他调好的颜色,每一种颜色都调成了黑色好吗??
  杜茗悄悄走过去,他还没有察觉,嘴上嘟喃着:“这里应该要用黄色了。”
  杜茗盯着他从调色板上沾起来的墨黑色,服了。
  “咳咳。”杜茗突然咳嗽了一声。
  景休被吓了一跳,笔都从手里掉了下来,猛地转身瞪大眼睛盯着她。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杜茗带着歉意问道,再一看景休的脸,看起来可真是惨烈,那张脸都烧红了好吗?
  都烧到这个程度了,还要强撑着装出一副自己很正常的样子吗?
  可是你画板上的画和你调色板上的颜色已经暴露无遗了好吗?
  “还、还好。”景休勉强把掉在地板上的东西捡起来,“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怎么了?是因为管家的那个电话吗?”
  景休站起来把调色板强塞在笔筒里,把笔扔到放置调色板的架子,哈哈道:“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我什么问题都没有,身体好着呢。哎呀,管家真是太爱大惊小怪了。”
  “杜小姐,希望你能原谅他的任性,我之后会好好说他的。”
  杜茗盯着他,满脸的写着质疑。
  她拿出体温计,“那……你测一□□温吧。”
  景休强自镇定,装出一副不慌的样子,“测就测,谁怕谁。我一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五分钟后。
  杜茗拿着体温计看测量结果,“39.2度,高烧。”
  景休慌不择言地说:“一定是你体温计坏了!”
  杜茗把体温计交给梁助理,无语地直接上前抓住景休的手,“别狡辩了,跟我去医院,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耍性子不肯去医院,都不知道你以前生病是怎么处理的。”
  景休突然被拉住手,有点惊讶,内心深处正在天人交战,究竟是把她的手甩开还是就这么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
  如果甩开她的手未免就显得太不礼貌了,而且他也有点舍不得甩开她的手。
  但是如果就这么任由她拉着自己,她肯定会把他拉到医院去,这只牵着他的手,简直就等同于是把他推入地狱的手。
  可是这只手的主人是杜茗,杜茗对于他来说,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打针。”景休最终还是败给了恐惧,低声说道。
  可是他却反而把杜茗的手抓的更紧了。
  “不去医院,你烧成了傻子怎么办?”杜茗无语地说。
  说起来,是错觉吗?怎么觉得他好像用力抓紧了她的手。
  “我才不会,我每次都睡一觉就好了,你让我回去睡觉,我一定明天就好给你看。”景休脑子烧迷糊了,性情也跟平时有点不同,像一个难缠的小屁孩。
  杜茗看着这个死活都不愿意去医院的景休,突然明白她爸妈在对待她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难道就是对她不听爸妈话的惩罚吗?
  “如果你想回去睡一觉,那你就放开我的手啊。我又没有抓着你不放。”杜茗非常无语,这个人一边说着放开他让他回房睡觉,怎么还死活抓着她的手不放。
  说的好像是她抓着他不放一样。
  景休顿了一下,杜茗还以为他想明白了,结果他居然反而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直接用双臂把杜茗紧紧地抱入了怀里。
  做完这个举动,他还要不满地说:“你就是抱着我不放,不然我早就回房间了。”
  杜茗:“……”
  病的不轻,真是麻烦。
  在管家的帮助下,杜茗总算是把景休塞到车上了。
  出发之前,杜茗很不理解地问了一下管家,景休的父母不在家吗?他的父母不管管他的吗?就让他这样糟蹋身体?
  管家是这样回答的:“景先生的父母去蜜月旅行了,不过他们本来也不住在一起,因为景先生的父母非常恩爱,所以他们经常忽略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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