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哪里？”卡魔拉对此闭口不谈，“我送你们回去地球吧。”
于是她调转方向，将立香他们的目的地设置在地球。这一场太空的冒险，最后竟然是这样惨淡的收场。这是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的，而立香看着SCP-590沉睡的脸，陷入了一种悲痛的情绪里。总的来说Bright博士帮了她们很多，所以她真的一时半会儿不能释怀。
她可以使用现实宝石的能力，消除SCP-590的能力。但是他还是得有一个新的人生，这是立香不能够帮助他的。所以怎么安置他，又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但是好在，立香还是有可以拜托的人在。卡魔拉将他们送回了地球之后，立香马上联系了在伦敦的爱德华·莱姆斯·卢平。
在接到立香的来信之后，爱德华表现地很开心：“很久没有联系你了立香，你最近怎么样？”
“发生了很多事情。”立香说，“我有一个人需要安置一下，能不能拜托你呢？”
“是什么人呢？”爱德华问，“普通人还是巫师？”
立香斟酌地说：“是普通人，但是他因为药物的问题……精神上是相当于三岁。我想知道，你们那边能治疗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够不要记得以前的事情。”
这番话让爱德华沉思了好久，但是他最终给出了答复：“可以，巫师的医院可以治疗这类问题。能问一下，这人是你什么人吗？”
立香叹了口气：“我和他哥哥是熟人，他哥哥临终之前将他托付给了我。所以我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
爱德华答应了，立香就带着SCP-590离开了纽约，马上去了伦敦。出于某种过于好心的私心，立香使用现实宝石，不但修改了SCP-590的异常体质，顺便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
让他在巫师的世界里能够生存的，那种体质。
在圣芒戈医院登记的时候，立香给SCP-590登记的名字是：“Jack Bright”。
——希望已经不记得从前人生的你，依然记得曾经最爱你的人的名字。带着他的名字，代替他渡过新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哎，心情沉重
虽然我基金会的本命是Clef博士，但是天启四博士我都超喜欢
抖落一地的刀片（哇哇大哭）
前两天重温《他心之形》把我又虐个半死，呜呜呜呜
第106章 恶之首领
106
在办妥了SCP-590的事情之后，现在就差把Bright博士的遗体送还给SCP基金会了。而立香现在能够联系到的人只有Clef博士。
“你好。”Clef博士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是立香小姐吗？”
立香一瞬间有些踌躇：“是的，Clef博士。我，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你……”
Clef博士似乎叹了一口气：“是关于Bright博士的吗？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约见的地方是一个教堂，这个教堂就位于纽约市内。立香离开的这段时间其实也不算太久，所以她去外太空转悠了一圈回来，彼得依然和托尼在研究如何给装甲供氧的问题。蜘蛛侠小男友明显没有发现立香是在暗中做了多大一件事。
阿尔托莉雅alter将装有Bright博士残骸的箱子提起来，那个箱子在卡魔拉送他们回来地球的时候就先留在了家里。出于对Bright博士的敬重，留守在家里的英灵们自发地布置了一下这个箱子。好让它看起来像一口真正的棺材一样。
玛修和立香穿着正装，阿尔托莉雅alter带着箱子，她们在这个教堂里等待着Clef博士的到来。然后如之前一样的，戴着帽子和霰.弹.枪的博士出现了，他是一个人来的。但是立香发现了这一次他打扮得衣冠楚楚，唯一和之前最大的区别是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四个人都是同样的打扮，仿佛是一场静默无声的葬礼。阿尔托莉雅alter将箱子递还给了Clef博士。
“我可没想过还要帮他处理这种事情。”Clef博士似真似假地抱怨着，但是箱子被他郑重地提在手里。“我要感谢你，至少将他带回来了。”
立香顿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的首饰盒，首饰盒里装着的就是已经无效化的SCP-963。这两样加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Bright博士。
Clef博士露出一个有些惆怅的表情：“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达成了心愿。我想之前意外突破收容的事故，就是他为了SCP-590做出来的牺牲吧。”
他当然没有问SCP-590去了哪里，立香也不会说的。现在的SCP-590和这些事情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会作为一个全新的人有新的生活。只有剩下的人需要继续在黑暗来临之前负重前行，这样就足够了。
Clef博士坐在教堂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祭坛上巨大的十字架。他问立香：“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您指的是什么？”立香用问题回答问题，这是在没有明确答案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如果可以，您能明白的告诉我吗？”
Clef博士笑了起来：“我们都知道彼此有底牌，不过没关系。因为总的来说我们是要站在同一个阵营里的人，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这样了吧。Bright博士应该不会没有告诉你们什么，我了解他的个性，他是如果有需要的情况下，会向其他人透露情报的人。”
“但是他不是已经宣誓效忠基金会了吗？”立香故意这样说，她想知道Clef博士对此到底是什么看法。
Clef博士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孩子。你是在想他既然已经宣誓效忠基金会，那么就会守口如瓶是吗？不，其实有时候不是这样的。基金会的宗旨是控制，收容，保护。但是一旦发生我们都无法阻止的世界末日，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做‘覆巢之下无完卵’。在保存人类文明之前，没有什么秘密比这个更加重要。”
立香恍惚之间又想起了之前关于SCP基金会和迦勒底之间存在的微乎其微的那一点点相似之处。
“Bright博士看起来是选择了个人情感，让感性凌驾于理智之上。”Clef博士说，“但是从结果来看，他用非常小的代价，换取了远远超乎他能力之外的好结果。所以这一点来说，基金会并不会追究这个责任。当然那就是O5们需要去考虑的议题了。”
“但是，仅仅作为同事而言。”Clef博士充满遗憾又带着些许惆怅地说，“他总归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教堂里的气氛是静谧的，同时也是肃穆的。立香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同样的东西在，那种精神是非常可敬的。虽然并不会在人前诉说，但是背后总有他们的付出。不知名的英雄，不曾存在过的守护者们。
Clef博士带着Bright博士的遗体离开了，基金会会按照规制给他一个葬礼。他没有询问立香关于Bright博士是如何办到彻底死亡，又是如何让SCP-590无效化的这些问题，仿佛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送还了Bright博士之后，立香马上就去见了斯特兰奇博士。至尊法师对于立香的归来表示欣慰，这说明了这一趟旅途并没有多少危险。
“但是，灵魂宝石并不是真的属于我。”立香向斯特兰奇博士展示这颗宝石，“它是Bright博士用生命换来的东西，我会好好守护它的。”
斯特兰奇博士无意在这种事情上和立香分辨什么，他只是向立香提出了一个假设的问题。
“立香，如果你是灭霸，你想要得到这些宝石会怎么做？”他的问题尖锐而深沉，“你会想要怎么得到除了力量宝石之外的别的宝石？”
还没有来得及站在这种角度思考的立香有些疑惑，因为她对灭霸知之甚少。所以基本上来说她觉得自己无法站在灭霸的角度看问题。最关键的一点是，立香现在知道所有宝石对应的人，这相当于开了上帝视角，她没办法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不过好在斯特兰奇博士并没有要立香立刻就作答，他让立香回去考虑考虑，然后再来告诉他答案。
“我真的觉得有时候斯特兰奇博士给我感觉很像福尔摩斯先生。”回到公寓的立香对玛修说，“你有这种感觉吗？”
玛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前辈，上次见到那个斯塔克先生的时候，我也有种看到了福尔摩斯先生的感觉。”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立香和玛修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个问题被放在另一边，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推断灭霸会怎么做。
如果一旦说到这种问题，立香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天生的侦探的敌人，华丽的像蝴蝶一样的蜘蛛。并且作为恶人的首领是近乎完美，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是正义的伙伴的首席幕僚。
“所以，就是这样啦Daddy。”立香笑嘻嘻地对莫里亚蒂说，“借助一下你的犯.罪帝王学来帮帮我们吧？”
华丽的老绅士微微一笑，空气中似乎有蓝色的蝴蝶闪动着翅膀，落下魅惑人心的鳞粉：“当然可以，My girl。能够为正义的伙伴效劳，那么恶之领袖也会取得胜利。我会为您献上我全部的聪明才智。”
詹姆斯·莫里亚蒂，福尔摩斯最大的敌人。同时也是一个执着于恶，但是在设定上终究会被打败，但是依然想要作恶的男人。作为敌人他相当地难缠，但是作为同伴又是异常地可靠。
“那么既然要解方程式，就要把条件列出来。”莫里亚蒂是之前被立香作为鬼牌幕僚看待，基本上没有告诉过他什么信息。就是防止在某个时候需要逆向推导的时候，线索太多干扰到自己。
毕竟福尔摩斯先生不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于是立香就把现在知道的信息，最基础地告诉了莫里亚蒂，看看他如果是灭霸会怎么做。
但是有以下几个重点问题需要考虑到：
第一，灭霸拥有力量宝石，同时拥有手下的外星军团。
第二，灭霸（可能）不知道其他无限宝石在哪里。
第三，洛基之前为灭霸服务过，灭霸知道阿斯加德有宝石吗（存疑）
第四，灭霸（暂时）可能没有抓到知道灵魂宝石藏匿点的卡魔拉
第五，高天尊没有向灭霸出卖他们（真的吗）
这些基本条件列举完毕之后，立香就没有继续给莫里亚蒂其他更多的信息了。莫里亚蒂虽然之前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但是这些信息只要看几眼就能够找到其中的联系。
“My girl。”莫里亚蒂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找这个人。只要他能够告诉我，那么我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
带着皮手套的手点向的名字是洛基，莫里亚蒂认为作为灭霸来说突破口就是他了。立香还以为会是卡魔拉或者高天尊，但是莫里亚蒂选择洛基的理由非常充分。
“他曾经为‘我’服务过。”莫里亚蒂正儿八经开始反派思维现场教学，“那么他肯定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而且这个把柄还是让他完全无法反抗也无法拒绝的东西。”
莫里亚蒂温和地看着立香：“mater，您知道那是什么吗？”
立香呆愣住了一秒，她有些吃惊地说：“……难道是，托尔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今天这么晚
客观原因是今天我飞机晚点+延误了
大家体谅一下
第107章 另一个选择
107
立香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自己也吃了一惊，因为她下意识地就从自己实际情况出发了。如果换做她自己的话，如果要威胁她其实很简单。只要拿玛修或者彼得之类的人来威胁她就行了。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只要是立香在乎的人，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什么东西来换取他们的安全。所以推己及人，立香认为如果要威胁洛基这样的人，最大的概率就是用托尔来威胁他。
莫里亚蒂摸了摸下巴问立香：“master，那位托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托尔他……应该不会接受灭霸拿走无限宝石，所以他一定会抗争。”立香说，“但是同时他也是阿斯加德的王，那么一定会为了保护他的认命付出一切。”
虽然可能洛基并不是很在乎那些人，但是托尔一定在乎。这中间就有一个矛盾点，那么灭霸只需要用托尔来威胁洛基，洛基最后肯定会交出他拥有的无限宝石。
立香能够推测出洛基拥有的无限宝石是什么，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后，洛基拥有的无限宝石就是空间宝石。也应该是他们发现的最早的一颗无限宝石了。
立香有些坐立不安：“Daddy，我去警告托尔和洛基的成功性有多少呢？”
莫里亚蒂想了想说：“如果是按照你说的那种性格，多半是1%的可能性吧。但是说不定也有着1%的奇迹发生了呢？不管怎么样，要怎么做取决于你。”
立香点了点头，她决定直接去找洛基。然后告诉他这个可能性，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做好防范措施才行。
拥有无限宝石的人肯定会被第一个盯上，立香希望能够说服洛基。
而就像莫里亚蒂预测的那样，洛基没有任何被说动的迹象。他甚至表现的比立香想象中还要抗拒这件事。
“我知道灭霸有多可怕。”洛基说，“所以这也是我将现实宝石送给你的理由。你是鬼牌，只要拥有现实宝石，就算是我手里的空间宝石被夺走，你也能重构现实不是吗？”
立香说：“你觉得不会交出空间宝石吗？而且一旦灭霸拿到了空间宝石，宝石之间的力量抵消，我可能根本等不到击败他的那个时候。”
洛基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依然觉得自己不会把自己视若珍宝的空间宝石交出去。哪怕是用托尔来威胁他，他也觉得自己不会交出去。
立香有些无奈，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难道真的要给洛基展现一个现实吗，可是她不确定如果真的使用现实宝石，制造出来的现实会不会又形成一个驳论。
目前现实宝石实现的现实好像都是不可逆的，她也没有撤销过现实宝石造成的现实。
看到立香这么纠结的样子，洛基笑着说：“不如，你展现一下这个现实。如果我真的动摇了，那就想办法将空间宝石藏起来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