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玉楼点翠
时间:2019-08-23 07:43:59

  等冯栀一顿哭泣停止,已然过了近一个钟头,她才抽抽噎噎停止哭泣,朝着冯母将她今日的委屈,重点在唐媱、李枢瑾、高黎等人对她的不尊重和轻贱。
  冯母听她一口气说完,眉头渐渐紧锁,等冯栀听了话音,她张口有些犹豫道:“栀栀,刚听你说好像武亲王世子很是喜爱他的世子妃,没有纳妾的意思,你还想进武亲王府吗?”
  “为什么不进!”冯栀望着她娘斩钉截铁道。
  见她娘面色疑惑,她压下刚才冲撞的口气,柔声朝着她娘解释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旭天潢贵胄中,最贵的是圣上,第二贵的便是武亲王。”
  整个大旭都知道武亲王当年被定为皇位继承人,可他一心只想带兵打仗,拒了皇位,只愿做一个将军。
  冯栀顿了顿道:“娘,你不知道圣上对武亲王尊重又愧疚,毕竟大将军及其两子皆为国捐躯,他待武亲王世子比几位皇子更为亲和纵容。”
  这是冯栀到京都城后各方打听出来的,武亲王唯一的儿子也一心向武,为国征战,被封为大旭武官官职最高的大将军,他有三个儿子,两个随他征战一着不慎马革裹尸,只剩下幼子李枢瑾,现在的武亲王世子。
  “这我也听说了。”冯母点头,可她望着冯栀面色犹豫,有些吞吞吐吐道:“可……”
  “娘,怎么了,你原不是很支持我?”冯栀望着她娘犹豫的神色,语气有些不爽。
  冯母顿了一下解释道:“栀栀你看,武亲王世子一心恋慕他的世子妃,咱们到京都城时也听说了是他向圣上专门求的赐婚圣旨,更是以一百四十八抬超王妃的下聘规格下聘,婚礼也是举国无双。”
  她停顿了一下,心疼得望着冯栀劝诫道:“你今也说了李世子当面拒绝你,他无心纳妾,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冯栀听她娘最后一句话一下子站了起来,抬手打翻了方桌上的茶盏。
  “叮当当。”茶盏翻滚着转了几圈,才堪堪停下,地上一片水洼,细碎廉价的茶叶洒落在壶口。
  “栀栀,你烫伤了没?”冯母大惊失色起身去看冯栀的手。
  冯栀从冯母手里抽出手,声音淡淡道:“娘,没事儿。”
  冯母面色讪讪转身弯腰捡起了茶盏,悄悄将右手的衣袖拉长一些,盖住了自己刚才右手面被热茶溅伤的几处红痕。
  “娘,”冯栀眸光很淡望着冯母弯腰的动作没有起身帮忙,她开口声音淡淡道:“你不要相信男人的话,男人现在对你百依百顺,过两日没了新鲜劲儿便会弃之如履。”
  她轻嘲一声,接着道:“你想想我爹,以前对你不也是温柔小意,誓无二志,最后不也纳了两房小妾,你太傻相信男人的话,武亲王世子也不过是男人而一。”
  冯母捡茶盏的动作一顿,指间轻轻发颤,垂眸掩住了自己湿润的眼眸。
  周遭一片安静,茶盏相碰的轻轻叮咛声回荡在房间里特别突兀。
  冯栀脸色一变,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她立刻眼泪汪汪抱住了冯母,低声啜泣道:“娘,栀栀错了。”
  “娘,你打栀栀。”她拉起冯母的手朝着自己身上招呼,声音如诉如泣仿佛是她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有,我儿说得对,男人是不可信。”冯母指间轻颤,收回手,朝着冯栀展颜笑了,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冯栀看着这样的冯母心中发颤,不敢多说话,只乖顺得将冯母手中的茶盏接过,小心翼翼放在方桌上。
  两人都选择性忘记了,最开始选择李枢瑾作为目标时,冯栀说:“武亲王一脉都是痴情种,一生一世一双人,娘,我要成为武亲王世子独宠的那一人。”
  尽管两人都知晓武亲王世子现在恋慕唐媱,可谁又能说得上以后的事儿?
  “栀栀,明天陪我去见大将军夫人吧。”冯母低声说了句,却没了最开始进院子的欢喜。
  冯栀眸光一亮,抱着冯母的腰撒娇道:“好,谢谢娘。”
  冯栀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李枢瑾是她思来想去大旭除了圣上最有可能给予她最大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人,她嫁不入皇宫,便要抬入武亲王府。
  冯栀心中暗道:武亲王一脉现在就一个李枢瑾,他难道不考虑子嗣传承,只要有一日他纳妾,那人就会是她。
  “只要进了武亲王府,谁是最后的赢家可说不准。”冯栀唇角滑过一抹讽刺。
  夜色撩人,武亲王府李枢瑾院里静悄悄。
  突然,一声厉喝从寝殿传来:“唐媱!冯栀,你该死!”
  “冯栀,你该死!”李枢瑾大汗淋漓猝然惊醒,口中轻喃着这句话。
  “嗯?”拔步床帷幔里传来唐媱不安的娇软呢喃声。
  李枢瑾心中惶惶不安,心跳飞快律动砰砰作响,唐媱的呢喃仿佛是他救命的稻草,他光脚踩地跑向拔步床,轻轻撩开床幔。
  “唐媱。”李枢瑾轻轻呢喃,月色中唐媱朦胧的娇颜让他的心跳平复下来,仿佛久别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糖宝(烦躁):天天睡觉做噩梦,吵醒好多回,以后夜里再叫出去睡!
  世子(生气):不可以!已经没了同床的权利,你竟然还要分居!
  糖宝(语气淡淡):你说什么?
  世子(诚惶诚恐):我说宝贝我以后少做噩梦,不打扰糖宝休息。
  今天的大肥章,希望宝贝们喜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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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挖心之痛
  “娘, 你说我今日穿这身可好?”冯栀拎着自己素白色的罗裙裙角转着圈朝冯母笑盈盈问道。
  冯母看了她一眼, 目光顿了顿, 小声说道:“颜色是不是素了些?”
  冯栀人本来就瘦弱纤细,现在一身白衣,头上发簪是支很素的桃木簪, 樱唇涂是檀色, 整个人素雅又显得若柳扶风的孱弱。
  冯母看着自己娇娇女儿如此柔弱素净,心中一阵心疼, 以往冯栀装扮也清雅,却不会如此穷酸,想着定是两人来了京都城日子更加不如以往了。
  “你姨母是不是待你不好?”冯母眼含水光朝着冯栀轻声问道,心中也难免对她姐生出了几分埋怨, 将她母女接来京都城也不好好照顾她们。
  冯栀凤眸轻闪,大姨母对她是没得说的,各样首饰头面都往她房里送, 可是一想戴上若是碰见了高家两位姑娘, 总觉得低人一等,嗟来之食的感觉,她便从不戴。
  其实哪有什么嗟来之食?
  高黎母亲往冯栀院里送的首饰比她两个嫡亲女儿都要好,她可从不知道冯栀面上笑盈盈感激涕零,其实内心鄙夷厌弃。
  “还好吧。”冯栀突然眸光暗淡, 像是认可了高家对她不好的事实。
  冯母见女儿如此伤心,压根咬得发紧,心如刀绞, 都怪她不好嫁了个没出息的,不然她貌若天仙的女儿定过着金枝玉叶的生活,她抹了抹眼角,抱住冯栀,声音低哑:“娘的栀栀,是娘对不起你。”
  “娘,你是对我最好的,栀栀心中都记得。”冯栀转而抱住冯母,敛下眸中的精光,娇声劝慰道:“栀栀以后荣华富贵第一个孝敬的就是娘。”
  “娘的好女儿。”冯母感动得眼圈儿更是红了,又看了一下冯栀轻声问道:“娘这里还有一两支金簪,栀栀簪上吧。”
  说着她就转身去衣柜翻找自己的家底。
  “娘,不用。”冯栀拉住了她,眼眸亮晶晶自信道:“大将军夫人一生荣华肯定看不上我们的金玉簪子,她皈依佛门清修几载,素雅清淡方才贴合她心意。”
  冯栀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大将军夫人的心情,可谓为了今天的拜见,她从头发丝都开始装备,妆容衣着力求越是淡雅越好,清淡出尘才是适合佛门清婉淡薄的性子。
  冯母一向没有主见,听着冯栀这么自信得解释,她便觉得冯栀说得在理,点头应道:“栀栀聪慧,娘愚钝了。”
  冯栀和冯母又整理了一会儿,两人最后戴上了两提子冯栀带来的核糖酥家的糕点,一同朝着嘉福寺后禅院走去,脚步轻快,心情洋溢欣喜。
  “咚,咚咚。”冯母抬手敲开了大将军夫人所在的禅殿大门。
  余嬷嬷,随着大将军夫人一同上山的陪嫁丫鬟,李枢瑾幼时的乳母,打开了门,迎着冯栀母女进去,含笑轻声道:“快请进,夫人一早便等着冯夫人和冯小姐。”
  冯栀转头看冯母,朝着冯母透过意思雀跃欣喜地眼神,两人对视一眼慢慢跨过门槛。
  “大将军夫人,民女带女儿栀栀来拜见您了。”冯母还没跨进厅堂便笑盈盈轻缓出声。
  大将军夫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着冯母得声音她便礼貌地起身抬眸去看,目光轻柔落在跨进厅堂的冯母身上,却顿在了冯母身后一步的白衣女子身上。
  “咔嚓!”大将军夫人似乎听到头顶耳边五雷轰鸣,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劈着,目光呆滞,身形摇摇入坠。
  “夫人。”余嬷嬷见大将军夫人身子有些摇晃,忙快步上前扶住了大将军夫人,将她扶着坐在红木椅上,紧张得问:“夫人,你没事儿吧?”
  “大将军夫人。”冯母和冯栀也面色焦急得围在大将军夫人身旁,急声问道。
  冯栀的眼睛在不着痕迹在大将军夫人的面容和头发上停顿了一瞬,她心下有些惊奇,大将军夫人年岁四十有五看上去也不过三十余岁,面色姣好妍丽无有老态,却满头青丝尽成银发,无有一丝黑发。
  大将军夫人眼前人影晃晃,耳朵中轰鸣声不断,她掐着旁边余嬷嬷的胳膊缓了一刻钟,才堪堪缓过来。
  她撑着勉强的笑容,朝着目光灼灼焦急望着她的冯栀母女,轻声道:“让两位见笑了,近来身子有些不好。”
  “没有没有,大将军夫人身子要紧。”冯母温声劝道,目光有些担忧。
  她见大将军夫人面色苍白,双手握了握沉思片刻后觉得此刻要善解人意,来日方长,以后再带栀栀拜见大将军夫人,此时要让大将军夫人好好休息。
  念此,冯母目光担忧得虚虚扶住大将军夫人的手,柔声道:“大将军夫人身子要紧,我和栀栀改日再来拜见大将军夫人吧。”
  “是的,大将军夫人您身子要紧,我一会儿和娘去喊寺中医者来给您问诊吧。”冯栀眸光几转,快速理解了她娘的意思,主动开口说道。
  大将军夫人的目光落在冯栀的脸上,目光灼灼,眸色复杂,她认得这个姑娘,这是上一世八年后日日来同和谈禅的姑娘,最后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倔强的傻儿子,被纳入了武亲王府。
  大将军夫人紧紧掐住余嬷嬷的胳膊,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温声对着冯母道:“那改日再同冯夫人话闲。”
  看着冯母和冯栀虽然都温柔应着却眸中难掩失落,大将军夫人眸光一动,笑着道:“我看令千金极合眼缘,能不能让令千金陪我聊一会儿。”
  “当然可以。”冯母抬眸亮晶晶望着大将军夫人,见大将军夫人抬眸看她,忙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柔声笑笑道:“栀栀的福分。”
  说罢,她朝着大将军夫人行礼告别,又仔细叮嘱了几句冯栀便离开了。
  “余嬷嬷,你去送送冯母.”大将军夫人差了余嬷嬷去送客.
  余嬷嬷愣了一瞬,倏尔反应过来应是大将军夫人想支开她,便点头乖顺应了去送冯母。
  “大将军夫人,您要不要喝一口水。”冯栀朝着大将军夫人细声细气得开口,展颜柔柔一笑,礼貌又温柔。
  大将军夫人定定看了她一瞬,冯栀面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了,大将军夫人才轻声应了句:“好。”
  冯栀见大将军夫人理她,又单独将她留下来,心中大喜,面上却是按耐住只余一个晚辈对长辈的亲近和温柔。
  大将军夫人目光沉静,不言不语望着冯栀抬手斟茶,左手抬起茶柄,右手缓缓托着壶底,同上世那姑娘一样是个惯用左手之人。
  细小颤颤的流水声在厅堂回响,冯栀眉眼低垂,面色柔和,动作细致,一颦一动温婉贤淑,她放下青瓷茶壶,抬手将一青瓷小杯的茶转身缓缓递给大将军夫人。
  茶香袅袅,热汽氤氲,对面的姑娘眉目清婉,笑容纯净真挚。
  可,大将军夫人上世早已知道这姑娘的心有多黑、多狠,这姑娘精于谋略、心思深沉,日日与她谈禅品茗半年有余,从不提及提及她的儿子,只叹大将军马革裹尸举国皆悲,只钦羡大将军和她的真挚情谊,稍稍叹惋武亲王府子嗣单薄、大将军后继无人。
  “大将军夫人,您请。”冯栀抬手将青瓷小盏递给大将军夫人,细致得避开了杯沿,垂眸轻声道。
  “你叫什么?”大将军夫人接过杯盏,沉声问了句。
  冯栀唇角浮上浅浅的幅度,抬眸似羞似怯望了眼大将军夫人妍丽端庄的容颜,轻声问道:“大惊军夫人,民女叫冯栀。”
  原来叫冯栀,上一世她说她一心向佛,自称一空,待她让瑾儿纳她为妾时自己竟然还没参透一切都是冯栀的计谋,真是枉读佛法十余载。
  大将军夫人摇头低叹一声,目光复杂唇角闪过轻嘲,是自己愚笨。
  “大将军夫人?”冯栀见大将军夫人突然叹气,眸光惊疑,轻声开口。
  大将军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抬手将手中的杯盏掷在了地上:“咔!”
  质地上乘千金不易的青瓷茶盏碎在了冯栀脚边,小瓷片和热茶溅在冯栀的脚面,热气自脚边地面和脚面腾腾升空。
  冯栀眼瞳惊得一缩,双脚不敢动,双手掐在一起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眸光温润得望着大将军夫人,声音低缓稍稍有些委屈道:“大将军夫人莫不是栀栀茶沏得不好?”
  “冯栀。”大将军夫人喊了她一声,声音很淡,面容端肃。
  她身为大将军夫人,虽然侍奉青灯古佛几年,却岁月不掩芳华,面容妍丽,气质高华,此时她沉下脸,矜贵的气质纯然天成,让冯栀背后惊起一阵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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