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玉楼点翠
时间:2019-08-23 07:43:59

  “世子,是怎么回事,不是……”冯栀凑到李枢瑾跟前,她小声补充道:“不是说我们一起饮茶吗?”
  李枢瑾望着她帷幔和衣袖都挡不住的疤痕,心中甚是畅快,这就是前世谋害了他糖宝的人,前世凌迟了她,此生也要让她生不如死,声名扫地,否则难消他心头之痛。
  “冯栀。”李枢瑾淡声唤了一声她,声音淡漠无波。
  冯栀望着他淡漠阴鸷的眼睛身子微微发颤,欣喜得,对就是这种眼神,“看着我,看着我”,她内心在尖叫。
  没等她高兴颤栗太久,李枢瑾接了一句话:“你可知罪?”
  “什么罪?世子莫不是在说笑。”冯栀微微一愣,迅速得回神儿,她身姿挺立,歪头笑道,还作出了一副委屈较弱的神情,双眸含水无辜得凝视着李枢瑾。
  李枢瑾看也不看她,只仰着下巴轻轻一点,门口端正立着的锦荣便上前一步。
  锦荣面色冷峻,目光犀利,他慢慢绽开手里的信笺,朗声念道:“大旭一百四十年九月二日,冯栀入佛壶山,得胡蔓藤一株,九月十三日,冯三恪误将胡蔓藤作谖草食之,腹痛而死;大旭一百四十二年,冬月初十,冯栀入何室药房购□□一钱,冬月廿二日,冯州逝……”
  锦荣声音无波无澜,冯栀却冷汗淋漓,不住得后退,一下子踉跄摔在台阶上。
  茗园是京都城最受欢迎的茶馆,即使溽暑时节也是高堂满座,现在茶馆里的人窃窃私语,虽不知锦荣话中所念是谁,他们却隐隐约约听出了几人死和冯栀有关。
  冯栀猛得爬起来,冲上前一跃将锦荣手里的信笺夺了下来,刷得撕碎,大叫道:“假得,都是假得!”
  锦荣面容瞥了她一眼,面上平静,慢条斯理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信笺,缓缓展开,继续朗声道:“大旭一百四十三年,冯栀……”
  冯栀红着眼睛神情仓皇又跳起来去夺锦荣手里的信笺,锦荣不动声色任她夺,却慢斤四两又拿出了一个崭新的信笺,声音无波无澜。
  “扑通!”冯栀跪在了地上,神色惊慌失措,举止狂躁手里撕着信笺,面色煞白喃道:“假得,假得……”
  “冯三恪和冯州是谁?”唐媱捏着一颗青提,望着冯栀狼狈的样子轻声问道。
  李枢瑾替她斟了一盏茶,三言两语为她轻声细语解释道:“冯三恪是冯栀庶弟,她父亲唯一的儿子,五岁时被她用断肠草作忘忧草害死了,冯州是冯栀父亲,被她用□□药死了。”
  “啪。”唐媱手里的青提一下子落在地上,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道:“她看着挺柔弱得,心肠这么毒?”
  “嗯,知人知面不知心。”李枢瑾轻声道,一把抓住了唐媱的手。
  他上一世就是被冯栀柔弱单纯的样子欺骗,约定冯栀假装小妾骗过大将军夫人,她却骗了大将军夫人,也骗了他和唐媱,更趁他不在府中害了他的唐媱。
  李枢瑾心中大痛,他抿唇握着唐媱的手腕,心中又涩又甜,他上辈子失去了唐媱,幸好上天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来过。
  “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你们放开我,青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目无法纪,强抢民女!”冯栀挣扎着,蠕动着,连滚带爬,嚷叫着,却被躲过官府的衙役。
  衙役是一早被李枢瑾叫过来的,罪状早已呈给了刑部,没有提前抓现在抓不过是要选在人最多的青天白日让冯栀丢尽脸面。
  冯栀不知道此时不仅茗园里挤满了人,茗园外也都是围观的人群,闻讯而来。
  冯栀歇斯底里吼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刑部尚书高家的表小姐,你们不能抓我!”
  “闭嘴!”高府着一身官府,衣冠堂堂,站在门外怒目而视。
  冯栀看到高父,一下子语滞,又迅速反应过来爬着去抓高父的脚面,涕泗横流哭道:“姨父,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您要相信我!”
  高父黑着脸踢开了冯栀的手,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夫人妹妹这个女儿如此恶毒,连自己的弟弟和父亲都谋害了,平日里还一副无辜娇弱的样子。
  “世子,世子妃。”高父朝里走几步,躬身朝着李枢瑾和唐媱行礼。
  李枢瑾点头,淡淡说了句:“高大人回去让贵夫人查查自的嫁妆吧。”
  高父心中一个咯噔,喃道冯栀还把手伸到了他夫人的嫁妆中?他内心惶惶,眼眸一暗,抿唇朝着李枢瑾道谢:“多谢世子提醒。”
  “不看了,我们回去吧。”高父转身后,唐媱蹙着眉对李枢瑾道,被冯栀吵得有些耳朵疼,心里烦躁,听了几句她便想回府。
  李枢瑾本来准备一场大戏,这才刚刚开场,冯栀还没有受到他想要的惩罚,可看到唐媱微蹙的眉心,李枢瑾点头应道:“好,我们现在回去。”
  李枢瑾起身去扶唐媱,唐媱蹙眉甩开了他,自己朝着门外走去,此时茗园里人多燥热,冯栀又哭喊着,各种味道掺杂,让她心口微微恶心。
  李枢瑾亦步亦趋跟着她身后,路过高父时压低声音说了句:“高大人记得秉公执法。”
  秉公执法,依大旭刑律,谋害父母亲族,凌迟十日。
  冯栀身子一个哆嗦,她连滚带爬想去抱李枢瑾的脚,哭喊着:“世子,世子,您救救我,我是无辜的,他们的死与我无关,世子……”
  李枢瑾见她快要扑在唐媱路上,怕她碰着唐媱,快一步将她踹飞了。
  马车上。
  李枢瑾一下子抱住了唐媱,紧紧得将她揽在自己的心口,眼眸发热低声道:“糖宝,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她竟然还杀你,竟然,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热。”唐媱皱着眉推开了李枢瑾,他血气方刚,体温较自己高出很多,凑在跟前扑面而来的燥热,让人心烦。
  听了李枢瑾的话,唐媱微微一愣,心头一跳,眸光划过一抹晦涩,抬眸曼声道:“你给我报什么仇,她怎么着我了?”
  李枢瑾望着唐媱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心头一跳,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这一世冯栀与唐媱的矛盾很小,他说得报仇是上世杀身之仇,可他不敢让唐媱知道他知道了。
  他双手微颤,大脑飞快运转,凤眸流光一转,对唐媱道:“她上次不是在茶憩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不能让任何人又一丝一毫委屈了我的糖宝。”
  “你可是我的珍宝。”他眼眸中满是呵护、宠溺、纵容,唐媱被他这一看,也不思量其实茶憩那日不算冯栀欺负她,而是她当众打脸冯栀。
  李枢瑾见她神色缓和,唇角漫上清浅的笑意,想凑过身与唐媱并排坐在一起。
  “当——”一个小木雕从他怀中滚落下来,咕噜噜滚到唐媱脚面前。
  李枢瑾全身的汗毛炸起,脊背猝然升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忙弯腰去捡。
  唐媱快他一步,弯腰将木雕拾起,拿在手里端详:那是拳头大的核桃仁木刻,雕的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娃捧着一盘水果递给母亲,精巧绝伦,栩栩如生。
  唐媱本来唇角带着笑意把玩,慢慢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退,她抬眸直愣愣得望着李枢瑾,唇瓣有些发颤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凛儿长什么样!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翠儿来晚了,让宝贝们久等了。
  翠儿今日终于等来了心仪已久的好榜单,本来想早点更新,结果磕着了(委屈)。
  宝贝们平日也要小心,尤其夏日衣着单薄,注意别磕着碰着了,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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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世子下决心
  唐媱望着手里的核桃木雕, 越看神情越是严肃,杏眸中的情绪也从娇羞欢喜转为疑惑和冷凝, 她望着手中精巧鲜活的核桃木刻, 脊背有些发毛,陡然毛骨耸立。
  她抬眸直直得凝视李枢瑾,双手和唇瓣微微颤抖, 她双手相握, 竭力控制却克制不住。
  她眸光发狠冷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凛儿长什么样!你到底是谁!”
  李枢瑾亦是遽然汗毛耸立, 他并未准备好现在和唐媱坦白, 此时他恨急了自己为什么要刻这个核桃木雕,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手,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住, 汗津津,同样颤抖。
  “你说什么?”他唇角僵硬得扯出一个笑容,强作镇定, 张口装作疑惑得望着唐媱。
  唐媱不相信得望着他, 杏眸瞪得溜圆,唇角微微紧抿, 抬手举着手里的核桃木刻逼问道:“这是什么?”
  李枢瑾目光盯在他手里的核桃木刻上, 幼儿拳头大小的核桃, 一寸半有余,是他专门挑出的大核桃,他近些日子雕刻技艺精进,已经不甘于雕刻木梳、发簪, 推陈出新朝着木刻人物鸟兽发展,这是他第二个人物雕刻,用来把玩平复自己对唐媱和凛儿的思念。
  第一个人物雕刻是他婚前雕刻的上巳节前夕荷花渡口放花灯的唐媱,长约三寸,宽约一指,雕刻的是个身穿齐胸襦裙,身披狐狸披风的女子,女子头带花环,花了三天三夜,竭尽所能,人物形似却不够传神。
  此时唐媱手中的这个木雕,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娃捧着一盘水果递给母亲,精巧绝伦,女子和男孩的面容栩栩如生,一眼便能认出是唐媱和凛儿
  “这是我想送你的礼物。”李枢瑾双手紧握,腰背挺直,一边回着唐媱的话,一边攥着自己的手心思极转,额角鼻尖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唐媱板着脸,唇角紧抿的弧度深深,她弯腰逼近李枢瑾,瞪着李枢瑾质问道:“我问你雕刻的是这个男孩是谁!”
  她声音很大,却带着轻颤和悲怆,她眸子剪水直愣愣瞪着李枢瑾,眸光深处却是冰冷的冰雪,冷寂荒凉。
  李枢瑾身子不自觉僵硬,他凤眸倏尔闪过一抹幽光,上前一步揽着唐媱笑盈盈温声道:“糖宝,这是我雕的你和咱儿子,按着我小时候的样子雕得凛儿。”
  “怎么样是不是粉雕玉砌,看着就让人欣喜?”他佯装欣喜,空着的一只手从唐媱手里扣出核桃木刻,唐媱细腻嫩白的小手此时被凹凸不平的木刻压出了红痕,手心红彤彤微微有些肿,掌心压痕很深。
  李枢瑾眸光闪过心疼,他双手握住唐媱的手心,忍不住轻轻揉揉她的手心,轻轻贴着呵一口气,抬眸又担忧得望着她询问:“疼吗?”
  “你按着你小时候样子刻的,你小时候就长这样?”唐媱压根不在意手上的压痕,她心口砰砰砰得跳,大脑发懵,她不知道她一定要追问什么。
  李枢瑾强作震惊,挑着眉装作戏谑得问道:“是啊,是不是满可爱的,糖宝是不是对我们的孩子有了期待?”
  其实他不算说谎,凛儿小时粉雕玉砌,像个精致的小仙童,也确实仿着他几分韵味,却也随了几分唐媱的精致。
  唐媱听着李枢瑾肯定的回复,坐回软塌,垂着头神思不属,愣愣无神得望着手心的红痕。
  只是巧合吗?
  唐媱眨眨眼睛,杏眸瞬间湿润,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想得,刚才猛然看到凛儿的雕像她心中震惊、怀疑,她恨不得撕吃了李枢瑾,若是这是上一世在凛儿三七未过纳妾的李枢瑾的话。
  可是,如果一切只是巧合,世上仅有她一人重生,仅有她一人记得上世的伤痛,仅有她一人记得上世的凛儿,她突然心中一片茫然……
  “糖宝。”李枢瑾见唐媱突然委顿,心中像是被浸在辣酒了,火烧得疼,担忧得喊了一声唐媱,想要安慰她打起精神。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前世倨傲,是他此生怯弱,李枢瑾恨不得以头抢地,恨不得拽着前世的自己狠狠得打。
  前世他太矜傲,不愿让唐媱知道自己其实与她钟情他一样钟情于她,觉得如果唐媱知道了她在自己心中很重她便会无法无天;且他太骄傲,有了事情瞒着唐媱,只想着自己去解决,维持他在唐媱眼中矜贵无双的形象。
  他紧握自己的手掌,勉强让神色自然些,他凑近唐媱温柔得安抚道:“糖宝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想去拉唐媱葱白的指尖,想帮唐媱吹了吹、揉一揉她发红的手心,唐媱却将手抽了出来,避开了他。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唐媱低低的回答,抽回手闭目靠在车厢上,做闭目养神的姿态,完全让他无法开口与她交流。
  李枢瑾抿唇凝视着唐媱有些苍白的脸颊,久久没有移开眼神,心头暗下决定要加快速度解决上世遗留问题,然后向唐媱坦白,祈求她的原谅。
  高府。
  冯栀亲娘今日从嘉福寺下山,前两日冯栀给她致信,告诉她自己肌肤溃烂生病卧床,她就一直心慌慌,放心不下,今日下了嘉福寺径自朝着高府赶来。
  高府的小厮知她是高母亲妹,并未拦着她。
  冯母一路畅通无阻跑到冯栀小院,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卧房里衣柜的衣裳散落在地,她心里一个咯噔,怕冯栀出了什么意外。
  她忙慌张小跑着朝高母主跑去,边跑边大喊道:“姐,栀栀呢,栀栀去哪儿了?”
  高母坐在寝室照镜子,听着院里传来的冯母的呼喊声,眉头紧蹙,眼里闪过不耐,她平日里最重规矩,最不喜这种不经通禀便擅自闯进院里的人。
  她施施然放下手里的金镶玉簪,却没起身,而是对着梳妆镜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抚了抚自己眼角的皱纹。
  “姐。”冯母急匆匆赶到寝室,正要闯进去时看到了门口肃然立着的高母身边的大丫鬟和萍。
  冯母停下脚步缓了缓,笑着对大丫鬟道:“和萍姑娘,我来找我姐,我姐在吗?”
  “我去通禀夫人。”大丫鬟和萍早就听了她的声音,却知晓平日里高母的规矩,她朝着冯母点点头,转身朝着室内走去。
  高母听着大丫鬟朝着室内走的脚步声,才慢悠悠站起身,脸上挂了一个亲切柔和的笑容朝外走去,迎着冯母笑道:“小妹来了赶紧进来,都是自家人,莫听这不懂事的丫鬟说什么通禀。”
  说着她嗔怪得看了和萍一眼,和萍不说话懂事得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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