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玉楼点翠
时间:2019-08-23 07:43:59

  “苏苏姑娘。”谢筠看着这样的苏苏轻笑出声,轻声唤了一句。
  苏苏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看到身前的谢筠局促得拉了拉自己的裙角,双脚微微靠拢,眼神轻闪低低应了声:“谢,谢公子。”
  “苏姑娘,怎么近来见我如见虎狼。”谢筠看着她的样子,眼角绽开细细的笑容,唇角弧度弯弯,语气也带了几分调侃。
  他本就生得清隽如竹,芝兰玉树,此时清浅含笑的样子整个人更是熠熠生辉,更让人移不开眼,何况苏苏本就对他心有涟漪。
  “没,没有,我只是怕打扰你。”苏苏轻声解释道,双手紧紧拉住自己的指尖。
  她本是一个明媚娇俏的姑娘,和唐媱在一起时,兴趣相投更是明艳大方,可毕竟偏偏遇到了让自己动心的人便局促不安,无所适从,也变得不自信。
  她不着痕迹拉了拉自己裙角,今日想着和唐媱聊天,特别穿了一件舒适的罗裙,此时心中暗暗后悔。
  如果,她想到能够遇到谢筠,她一定穿一件繁复惊艳的留仙裙,其实她不知此时的她更是温婉清丽,让谢筠眼前一亮。
  “很久不见你来这里。”谢筠想了想开口轻声道。
  苏苏眨了眨眼睛,愣愣得回道:“嗯,今日天热,便不怎么出门。”
  望着谢筠含笑看着她的样子,她两颊的酒窝浅浅,挠了挠头轻声道:“我今日本来找唐姐姐玩得,唐姐姐不在家,我就顺路来了这里。”
  她此时脸上热气扑面,心头“砰砰砰”乱跳,根本没有深思谢筠话中意味。
  谢筠也未多言,只是轻轻点头,刚到刚才在店里听到的,便开口道:“我刚在店里听武亲王府的小厮来,好像说是世子妃回唐家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苏苏重重得点头,大大水润的眸子此时有些呆愣可憨。
  谢筠看她是在局促便退开了几步,走到架柜前佯装端详架柜上的物品,貌不经意得说道:“前两日听说冯栀谋害亲父,上次幸好你们警觉,没有被她欺负。”
  苏苏见他离得远了些,脸上的热气害羞便也淡了些,缓了缓自己的心绪能够泰然自若了。
  听得谢筠说着上次的事情,苏苏便想到了那次,那次就是在这百家杂货铺,她和唐媱一起逛碰到了冯栀,冯栀信口雌黄、污蔑唐媱不认识大象又拉着谢筠帮她说话,双手拉住了谢筠的衣角。
  那时她是真得伤心了,她认为谢筠眼光不好,竟然和冯栀那样虚伪恶毒的人关系好,便耍了性子斥责谢筠后跑开了,谁知道谢筠最后追上了她,还对着温声细语得解释说:“苏苏姑娘,我知道我刚才鲁莽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气了?”
  苏苏的脸又忍不住红了,她记得谢筠当时清越磁性低低带着恳求的声音,仿佛自己在他心中也有几分重量,可是明明没有,明明她知道自己不该抱有想法的。
  谢筠父亲是当朝太傅,三朝元老,位列三公之一,更是一代大儒,门生三千有余,而子承父业,京都大家闺秀的择亲首选,更何况他心中有过一个她万万比不过的暗恋,而她不过从蜀郡来得乡野丫头。
  “苏苏姑娘?”谢筠见她怔楞,脸色乍红乍白,心中担忧轻声问道。
  “啊?”苏苏被他一唤瞬间反应过来,压下胸中的酸涩强作开心,脸颊挤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轻声道:“是的,我也听说了那个消息,真是大快人心。”
  “我和唐姐姐本就知道她是坏人,倒是谢公子你,没有被她欺骗才是庆幸。”苏苏想起那天冯栀擅自拉着谢筠的衣角就心头泛酸,虽然谢筠直接避开了,可是还是觉得难受。
  谢筠也笑了,目光温润如水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也想到了那日的苏苏,笑盈盈得道谢:“嗯,多谢苏苏姑娘当日提醒。”
  他本就清润佳公子,温文尔雅、如竹端方,带着盈盈笑意的样子熠熠生辉让苏苏心中又怦然心跳,她忙闭眼躲开了谢筠的目光,那笑意像一团清亮的烛光诱惑着她去飞蛾扑火,她害怕自己万劫不复。
  “我想去唐府看看唐姐姐,我先走了。”苏苏冲他点头,转身匆忙离开。
  谢筠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轻轻摇头,目光里带了些自己未曾察觉的失落和怅然。
  武亲王府地牢中。
  “你让我死了吧,死了吧!咳咳咳!”香儿正歇斯底里哭泣着,咳嗽着,她脏头垢发哭泣着、大喊着,半个身子直朝着墙壁上撞击。
  “咣!咣!”一下又一下,香儿撞着自己的身子,却是没有往额头上撞,余光一直撇着一旁站立的锦荣。
  锦荣刚收拾好前院的混乱,一早世子寻找世子妃让整个武亲王府都人仰马翻,府内府外派去了百十人寻找,幸好最后武亲王回来解救了府内众人。
  刚忙完,看守地牢的小厮慌慌张张告诉他香儿在求死,他们拉不住,此时他冷峻着脸看香儿撞墙,却是没有进去拉的意思。
  半响,迟迟没有锦荣来拉,香儿自己撞墙速度越来越慢,哭声越来越大。
  锦荣面无表情得看着香儿停下来,冷峻的脸上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淡声道:“五十一下,不疼吗?”
  “锦荣,你放了我!我没罪,凭什么关着我!”香儿听他这么说,停止了撞墙,双手青筋暴起朝着他大吼,她本来也就是装模作样,真得想死,就不会哭着闹着等着人喊锦荣来。
  锦荣稍稍远离栏杆一步,避开了扑过来的香儿,一字一顿道:“你有没有罪,想没想过谋害主子,你自己知晓。”
  锦荣向来不多话,此时看了一场香儿的自导自演,他没了兴趣,转身就要离开。
  看到守在一边的畏畏缩缩小厮前,他眸光一沉,停住脚步冷声道:“世子的命令是让她生不如死,不是为了怕她死就患得患失将她当个祖宗供着,将这一日的浸水补上。”
  小厮平日里最是怕锦荣管家,锦荣不怒自威,双眸平淡无波却仿佛能直穿心底,将你心中隐瞒的事情看穿。
  “是。”听了锦荣的话,他忙躬身应道,两股颤栗,额角升出一阵细密的冷汗。
  他这两日看香儿寻死觅活怕她真得死了,都是没敢行刑,只是让香儿待在牢底,还一日三餐供着,今日香儿哭喊寻死他害怕忙请了锦荣过来。
  “嗯。”锦荣淡淡点头,转身看了一眼牢内精神饱满的香儿,漫不经心道:“日日浸水二十次,真若死了,便死了,行刑怎能因噎废食。”
  他声音平淡如水,却让盯着这边的香儿浑身发颤,不住得颤抖,身子仿佛又回响起前几日在水中窒息和出水后撕心裂肺咳嗽的场景。
  “锦荣,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娘是世子乳母,我娘陪了大将军夫人四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我!”香儿将栏杆捶得“咣咣咣”响,红着眼睛吼道。
  锦荣又一次听她这番说辞,上一次是她想绊倒世子妃掉入福池被世子发现,果真一如既往不自量力,蠢而不自知。
  锦荣摇了摇头,兀自轻笑一声,声音清越如珠似玉,面容也一下子熠熠生辉,俊美非凡。
  他转身朝前走了几步,立在栏杆前,抬手捏起香儿泪痕狼狈、灰尘扑扑的脸颊,让她直愣愣望着自己。
  他声音淡漠道,一字一顿道:“香儿,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两件事吗?第一,你娘是大将军夫人陪嫁丫鬟,奴才一个,世子心善称她乳母待她亲和是世子仁善,改变不了她和你奴才的身份,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
  “第二,我说过的,你做错了事儿就要受罚,我秉公执法,无需你多言。”锦荣淡淡说道,刷得一下丢开了香儿的脸颊,像是遇到了什么脏污。
  “既然休养好了,现在就扔下去吧。”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将刚才捏香儿下巴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神情淡漠,动作细致。
  “是。”小厮忙应声,开了栏杆就要去拖香儿,香儿挣扎、扭打、谩骂,却是没有一点用。
  “扑通!”落水声。
  香儿在水里挣扎,身子瑟瑟发抖,她手臂被废没法凫水,大口大口呛水。
  可她却依旧顽强得探出头,目光恶狠狠望着锦荣大叫着:“锦荣,等我娘回来,等大将军夫人回来,她们不会放过你的!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锦荣听了她的嚷嚷声,没有转身回头,却唇角勾出清淡的笑容,声音很淡应了声。
  他步履从容朝前走,一步一步,每一个跨步都是相同的距离。
  出了地牢,望着天上耀目的日光,锦荣深深叹了一口气:“大将军夫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和这章一同做了情节调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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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锦荣你大胆
  李枢瑾陪着唐媱一起在唐家用了午膳, 饭桌上李枢瑾不刻意却细节处周到细致,为唐媱剥皮、削刺、夹菜,动作随意熟练,可见是平日里常做的事情。
  饭桌上唐母和唐父对视一眼, 心中闪过丝缕的笑意, 可能他们真得误会了,李世子对唐媱应是用了心的。
  唐媱和李枢瑾用了午膳后和唐父唐母道别,便启程回武亲王府。
  马车上, 唐媱望着贴着她坐的李枢瑾,杏眸圆瞪抬脚踢了李枢瑾一脚, 气鼓鼓道:“坐远一些, 热!”
  李枢瑾正值热血少年,气血方刚,六月酷暑天他坐着什么都不干都热气扑人, 又恰逢唐媱双身子更不耐热,唐媱此时看他便多了一分不耐。
  望着唐媱圆溜溜水润润的杏眸, 即使是气鼓鼓的样子,李枢瑾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心里眼里满满的唐媱, 此时没了外人,他朝肆无忌惮得盯着唐媱看。
  “看什么呢,快闪开些。”唐媱见他不闪开反而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垂微微发热,羞恼得瞪李枢瑾。
  李枢瑾望着她小奶猫生气发威伸出小肉垫唬人的样子唇角浮起了清浅的笑意, 望着唐媱莹润饱满艳丽的樱唇含笑道:“看你,好看。”
  唐媱听他这般轻挑说着似真似假的情话,瓷白胜雪的脸颊都然漫上一团红霞,娇俏妍丽,她开口就要去啐李枢瑾:“再乱……唔。”
  李枢瑾等得便是这一刻,看到唐媱想开口便欺身而上精准得吻住唐媱的樱唇,擒住她的丁香小舌,带着丁香小舌缠绵辗转一圈才放了她。
  唐媱这会儿是真得有些羞恼了,又有些生气,觉得李枢瑾最近有些热血上头,天天不老实。
  “出去!”唐媱去推李枢瑾,用了三分力,娇唇微微撅起,唇角还带了一丝晶莹的水线,看着带着几分旖!旎的糜丽。
  李枢瑾笑盈盈任唐媱猫一般的力道将他推到,顺着唐媱的力道坐在车厢一侧地上,他挑着眉梢,眉采飞扬道:“我才不出去,我就要在这里看着我的糖宝。”
  说罢,他还真真得倒退了一步,靠着了车厢壁上。
  就那样整个人直接没有形象得坐在车厢地面上,双手收在脑勺后面靠在车厢上,一腿翘起了二郎腿,狭长深邃的凤眸半眯起来笑盈盈望着唐媱,一瞬不眨。
  唐媱眼睁睁看着他从矜贵孤傲的世子变成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心中闪过惊奇,她竟然觉得此时有些无赖的李枢瑾身上有一种落拓不羁、倜傥逸群的少年侠士之风。
  “油嘴滑舌。”唐媱嗔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便转身不再看他。
  因为李枢瑾姿容胜雪,长相太过俊美无俦,他矜傲清冷已然让人移不开眼,狂放不羁的他整个人像是周身笼着斑驳清辉,熠熠生光。
  李枢瑾望着唐媱,唐媱故意闭着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羽扇不住得煽动,脸颊还荡着一抹绯红。
  他望着望着眉眼情不自禁得弯起,唇角望着灿烂的笑容,在唐媱不注意的时候起身飞速的啄吻唐媱晶润饱满的唇珠:“叮。”
  唇角一热,唐媱蓦得睁开眼睛,双眸雾煞煞的,眼波潋滟。
  可能今日李枢瑾眼角的清泪烫着了她,可能这会儿空间太过狭隘,可能她的心已不是一片死水,她双眸轻闪竟没有一脚踹过去。
  唐媱瞪着圆溜溜的杏眸瞪了一眼李枢瑾,奶凶奶凶,没有威慑,她撅着唇侧过了身子,靠着车厢壁挡着了自己的唇角。
  “马车架快一点。”她朝着车厢在轻声吩咐一声,便完全侧过了身子不再搭理李枢瑾。
  驾车的侍卫听了吩咐,马车快了几分,却依旧的平稳,躲过所有的不平路,这是世子对他们的训练,只要世子妃在车中,车厢要平稳到车上几案上茶盏中一滴水都不洒。
  用完午膳便乘车回武亲王府,没有午睡,唐媱此时真得有些昏昏欲睡,平日里这个时辰她都在小憩,此刻靠着平稳的车厢壁逐渐睡意朦胧。
  李枢瑾望着唐媱一点头一点头得样子有些失笑,他悄悄起身挪了挪位置,在自己膝上放了一个软枕,然后轻轻扶着唐媱,让她的脑袋歪在软枕上。
  “嗯?”唐媱睡意惺忪,蹙着眉心轻轻呢喃。
  李枢瑾揽着她的肩头,轻缓的扶着唐媱的脊背,轻声哄道:“睡吧,没事儿。”
  他声音轻缓温柔,小心翼翼带着满满的呵护、宠溺,听了便让人心软和熨帖。
  唐媱听着他温柔宠溺的声音慢慢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唇角不自觉挂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世子,到了。”侍卫将马车稳稳停在武亲王府大门前,朝着李枢瑾轻声禀报道。
  李枢瑾撩开窗幔看了眼,又看了看自己膝上正睡得香甜的唐媱,放轻声音嘱托道:“去让人开了大门,将马车驶到我院子前。”
  车厢外的侍卫立在车厢旁怔愣一下,点头轻轻应下:“是。”
  武亲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宽六尺六,平日里上至王府之主武亲王武亲王妃、往来宾客当今圣上,下至奴仆小厮丫鬟出入大门皆需下车,为表恭敬。
  侍卫得了李枢瑾的指示,和房门说了一声便驾着马车朝着世子的院子走去。
  等侍卫再次禀报到了时,李枢瑾便拦腰一把抱住了唐媱,将她纤细娇软的身子整个抱在怀里,然后慢慢挪步下车,一步轻缓,将唐媱从马车上放到了寝殿的拔步床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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