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一抹冷意,“我自私我就不用问你,但凡我想要的,我就要,没有人可以和我抢!没人可以阻止我,谁都不可以!”
他越说越暴怒,最后松了松了领带,让自己平复心情。
季念缩在车厢角落一颗心都在颤抖,她恐惧的盯着他的身影,想起两年前的夜晚,他也是这么暴怒,他差点就要掐死她!他说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想把她变成自己的,而他那时已经有了温可晴这个女朋友……
秦毅哑着嗓音说:“季念,你最好别逼我。你知道我会做什么。想通了就告诉我,医院的事情我会帮你搞定。”
“是你扣了我的档案?”
秦毅说:“不是。”
可他说话真真假假,季念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不是他还有谁?
季念拖了行李走下车,上楼的时候,她看到了程航的车子停在树荫底下,他在车里坐着,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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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用钥匙开了门锁,客厅一片狼藉,花生米,空啤酒瓶,散落得到处都是。
如果不是季念见过他的生活作风,她简直怀疑家里遭了贼!
地板都是垃圾,她叹口气,走到桌子处,看到绿萝倒是被照顾得很好,手指一摸,发现竟然还有些湿意,看来有人给它浇了水。
季念煮了开水,准备倒水的时候,发现那个摔碎的玻璃杯竟然又回来了,相同的杯子形状,上面画着相同的猫咪。
她手指边缘滑过杯子上面的猫咪,笑了一下,看来某个人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是知道悔改的,至少把杯子找回来了,还把绿萝照顾得很好。
季念脱了外套,里头只穿着件黑色的吊带裙,屋里暖暖的,她刚回来也热,拿起扫帚开始清理客厅。
她清扫得很专注,客厅的门锁动了一下,她没注意到,程航站在门口盯了她身影很久,故意把门制造出很大的动静,她也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做她的清扫工作。
程航一进门就看到她穿着那件黑色的吊带,正在收拾他制造的一地狼藉。
她头发长长的垂下来,随着她身子动,头发也跟着动,他看一下就觉得心口动一下,程航觉得她就是故意的,知道他会来所以故意穿得这么骚浪贱。
他走上前,手扣着她脖子,摸到她的长发,他手指缠了上去,用力往后一扯,哑着嗓音贴着她耳朵问:“这么快找到下家了?”
季念抿着嘴不说话,她还没从刚才秦毅的威胁中回过神来,她现在全身还在颤抖。
程航的威胁和逼问与秦毅的阴谋诡计比起来,突然也就不算什么了。
季念苦涩的笑笑说:“你是不是寒假缺女人了?”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话呢。”程航扣着她细小的脖子,把她推在沙发上,压着她问,“刚在车里和他干过了?怎么干的?干了几次?”
季念媚眼如丝的看他,好些天没瞧见他,有些想他了呢,她伸手摸摸他好看的眉眼,他本来五官就长得英俊,冬日阳光一洒,英俊得夺目,好看得过分,她轻轻磨着他,故意叫他受不了,“那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她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心窝处,“你不要我的话,这里会痛。”
程航清澈的眼眸变得灼热,眼底的色彩变了个调,他暗骂了一句“妖精”,眼神一敛,狠的将她翻倒了,背对着他压低了她身子,叫她不许动,因为他要检查她到底有没有被人用过了。
季念起初被他压得想笑,后来想哭,眼泪掉出来,她没准备好,他伸手狠挖了一下,刚一入,她掐紧了沙发,指甲都掐进去了,他还不肯放过她,往里推,目的倒像是真想要挖出些什么出来。
可惜最后什么都没有,他出来了就看着她的脸,问她:“真可惜,没别人东西,你这么骚怎么连个开奔驰的男人都搞不定?是不是还是觉得我最能满足你?”
季念痛死了,刺激他,“我不是听说你去国外度假了吗?怎么,连外国妞都满足不了你,整天跑来我这里,你是太爱我,还是发现你不能没有我?“
她一副把他吃得死死的模样,程航感觉自己说不过她,郁闷的坐在了沙发上生气。
季念则继续清扫地板,她底下难受死了,像是被人弄了裂口。
程航坐了一会见她不理他,自己先急了,找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去国外度假了?调查我?”
季念气笑了:“我调查你?我有这本事调查你,我还用得着被人炒鱿鱼?你今天是故意来我这搞笑吗?”
程航气得站起来,把她抱起来丢到卧室去,盯着她的眼睛下狠了劲说:“我搞不搞笑不知道,可我肯定今晚要搞到你下不来床。”
季念侧着头偷笑,“程航,你要是能搞到我一个小时下不来床,我就喊你老大。”
“你少来刺激我!”他褪了衣服直接上,把她推倒,就着那条缝隙钻,很快季念就适应了,他故意说水他妈多,和别人一起也是这样?又问她:“那个狗儿子是你和谁的野种?”
“你管我!”
“我怎么不能管,也不想想你现在在谁手里。”他刚一入,她就受不了,手往后抓东西,什么都抓不到,他伸手给她抓着,在她耳边说,“季念,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季念想诚实说没感觉到他多厉害,但她又担心被报复,为了证明他自己说过的“一小时”的狠话,他使劲了浑身解数坚持着。
季念是真的担心他憋出毛病来,摸摸他耳朵说:“狗子他爸爸,我告诉你,一个小时到了。”
“谁他妈是你的狗子爸爸?闭嘴!”程航终于结束了,连他自己也累得喘口气,因为太累了,他在她怀里睡了一会,暂时忘记了她刚才喊他狗子。
季念看一眼手表,才半个小时,她摸了摸额头,觉得他和以前比,真的也没强多少,甚至退步了不少。她还得为了他那点男人自尊来哄他。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她轻轻给他盖上毛巾毯,看到他的脸被阳光晒得亮闪闪的,忍不住就去碰碰的脸。
她感觉他好像知道了,身体轻轻动了动,睫毛也轻轻颤了颤,可是他估计太困了,还是没有醒来,季念轻亲了他额头一下,走进了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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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走进浴室里,传来唰唰的流水声时,程航就睁开眼睛了,因为刚才太没面子了,所以只能装睡了。
还好她还算懂事,知道要哄着他,没叫他难堪,否则他就掐着她再搞几次,死活也得证明自己,挽回自己的男人尊严。
他听着那流水的声音,想着她刚才为什么要摸他的脸,他记得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她时,她来给他换药的时候,就伸手摸了他的脸,当时他觉得她跟个花痴一样。
他那时觉得自己不骂她只是给她面子,也算是照顾花痴人士,权当做了件好事,谁知道她之后竟然除了他的脸,还想要他的身体,而他被她骗了第一次后,回去后竟然还想着,虽然她只是个出来卖的,但是在和她关系彻底结束之前,他都不会再和别人发生关系。
第一次过后,他一直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他们这关系可能没那么容易结束,事实证明,他有时候的预感还是很准的。他后来又被她一次一次的套路了。
过年的时候他被他爸带到国外度假了,每一年都是这么过的,他也就没有想太多,习惯真是可怕,叫他轻易跟着他爸走了,也叫他夜里想她想得辗转难眠。
他想她以前总时不时就发信息给他的,为什么大过年的却一个字的信息都没有发来,他想得心情糟糕透顶了。
他妈还说要介绍个对象给他认识,说那女孩是个高材生,是她看中的门当户对的儿媳妇。
他说不见陌生人,他妈就说那女孩以前小时候有来过他们家里,他听到了她的名字,才记起自己其实是认识这个女孩的。
在国外的夜里他烦得很,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季念那个狐狸精的脸,可季念是个妓.女,他觉得自己不该喜欢她。
为了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妓.女,他决定听他妈一次,去相亲。
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他最讨厌被大人支配,尤其婚姻恋爱这么私人的事情。
他和相亲对象约在海边的小木屋咖啡馆里,对方并没有迟到,他绅士的问她要喝点什么,她说要喝柠檬水,他给她叫了柠檬水。
他觉得如果是季念在这里的话,她可能会点牛奶,她最喜欢给他冲牛奶喝了,真把他当小孩了,贱货。
他心里想着她那么贱,可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不是这样的,可具体是怎么样的,他也不知道。
他想得出了神,不远处的海边有人在散步,她们都穿得很清凉,彩色的比基尼,可他觉得一点都不好看,还不如季念的黑色吊带吸引男人。
坐他对面的相亲对象突然开口和他说话,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没听懂她说什么,可能她在国外生活久了,她的国语讲得很奇怪,他假装自己英语很厉害问她可不可以讲英语。
那女孩就用英语问了他一个问题,他才发现自己英语原来也很烂,努力翻译了一下,他就用国语回答。
那相亲女孩笑得很灿烂,觉得他是故意和她开玩笑,还觉得他很幽默。他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就很茫然,他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好笑的,如果季念在这里,她会狠狠鄙视他一通,装什么装?
相亲到最后,对方女孩问他感觉她怎么样,他看着她,说你很漂亮。
对方问她想不想和她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他看着那女孩,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没救了,因为他看着她脑子里竟然都是季念的影子。
那女孩身上的香味很迷人可还是没有季念的好,她长得很优雅但是没有季念那么贱,可季念那么贱,却一直在他脑里挥之不去。
他看着那个相亲女孩突然很是难过了起来,如果他现在答应和她在一起,他就永远不能得到季念了,季念又浪又贱,还做过鸡,可一想到得不到她,他却很难过,难过到窒息。
他很抱歉的拒绝了这个漂亮的相亲女孩,把所有问题都推在自己身上,回了酒店他和他妈说,要回国一趟,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导师说要见他,要交给他一个非常有前途的课题。
他简直被自己的撒谎功力折服,他妈一定想不到他要找的导师是个出来卖的妓.女。而他要做的那个非常有前途的课题是要回去上季念。
他在飞机上想着各种等会见到季念的场景,他完全忘记了季念过年应该回家乡,也忘记她说过类似要回家乡的话,所有的念头都被要见她的激动所取代。
他想着等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打个的去她出租屋里,先用钥匙打开她家门,看看她有没有带男人回来,有的话他就把那男的揍一顿;
如果她没有犯贱在家里乖乖等着,他就先在沙发上满足她,再到床上弄她,最后到浴室,他挺喜欢这三部曲的,每次都搞得很尽兴;
晚上要是他心情好,他就带她去逛街,上次她说他弄脏了她的被子,他说要带她去买更好的,他一直记得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他计划得特别完美,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就有些窒息了,他觉得屋子里太安静了,有些不对劲。
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刚开始还耐心等她回来了,越等越不对劲,打电话给她,没有信号,给她发信息,直接发不出去!
第一天晚上他等她等到十二点,想叫个外卖都叫不到了,过年所有店面都关了,连麦当劳肯德基都提前关门了,他饥肠辘辘,最后发现她桌底下放着啤酒和花生米,就这样吃了一顿,故意把花生皮洒得到处都是,他想着等她回来叫她去收拾,谁叫她敢不回来?
第二天晚上,他躺在她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越想越不是滋味,季念这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电话也打不通,他发信息问她:“是不是被男人干到下不了床。”
第三天晚上,她竟然还不回来,他气疯了,又辗转反侧,睡不着。
第四天早上,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他除了觉得她犯贱去找男人之外,他还开始怀疑她可能遭遇了不测。
他害怕她受伤了回不来,要不就是抢了别人的老公被正主打死了,他越想越担心她的安危,只能去问陈芳芳是否知道她下落。
陈芳芳才告诉他,季念原来是回乡下看外婆了。
他相信了陈芳芳的话,因为知道季念只会骗自己,不会骗芳芳,她和芳芳的关系好像还很不错,他经常听李金逸说季念是陈芳芳的小姐姐。
那应该就没错了,程航因为陈芳芳的话,才彻底放心了,安静等她回来。
在这期间,他还特意找了个画手,帮她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回来放在厨房里。每天给她的绿萝浇水。
大年初七,他终于等到发给她的微信,成功发送出去。
他看到她的头像底下显示“正在输入信息…”,害怕她因为前面那些信息而生气,还和她说:【季念,对不起】。
之后他发了下一条信息:【我在你家里等你。】
可是想了想他就撤回了,他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一个妓.女家里等她回来?
然后他临时改变了策略,他决定在楼下等她回来。
可他却等到了她从一辆黑色奔驰下来,他当时就想冲上去撞翻那辆黑色奔驰。可理智叫他不能这么做。
而且他仔细看了,季念是坐在后车厢的,她和那开车的男人没有肢体接触,他决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上楼的时候,他看到她正在清扫地上的狼藉,突然就有些触动,他想,假如她以后嫁给了别人,她就帮别人扫地了,这样他会很难过。
他突然就不想听她解释了,他害怕听到不好的结果。但是刺激她还是必须要的,谁叫她让他等那么久?
他把她拖到房间里了,他觉得自己进的特别猛,从未有过的厉害,以后就算她嫁给了别人,她也一定会想起他的厉害。他躺在她的被子上,听着浴室的声音,觉得心情还不错,只有一件事是令他担心的,他担心她要嫁给别人,成为别人的专属。
想了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一个做鸡的怎么可能嫁?他只要给她足够的钱就好了,这样她会一直在他身边。
他把他钱夹里的卡都抽出来留在她桌上。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行为像个二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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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喊了他一声:“大哥!”
她这是承认他的一小时有多厉害了!
程航忍不住的想笑,他不是因为被她叫了“大哥”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