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狗子抱怀里,亲亲它, 发现一段时间不见,这狗子倒是胖了不少。估计是过得不错了。
她记得自己走之前把它托给小区外面的宠物店看管的,这狗子是怎么做到把程航骗回来的?
“你狗爸爸是怎么找到你的?”季念摸摸它的狗脑袋。
狗子呜呜的自豪的叫了几声,如果女主人知道它是通过绝食把它狗爸爸骗回来的, 一定会很惊叹它的狗才华。嘻。
季念在家里绕了一圈, 发现这家里倒是挺干净,地板桌子都是一层不染的,看来某人还开始干起了家务活?有这个可能吗!
季念走进了她和程航的卧室,瞧见她梳妆桌上摆放着她和程航的高中时期照片, 还有程航送她的老旧手机,看来程航还当真是回了一趟青禾县,还把以前的事情都记起来了。
季念莫名的松了口气, 以前她是害怕他一辈子记不起来,又害怕他记起来,现在倒好了, 他自己突然就记起来了,虽然也不知道他具体记起了多少,但没有变疯变癫也算是好事。
晚上,季念到附近的市场上买菜,她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回头一看那人却又躲起来,她也没在意,买完了菜就回家做饭,等着程航回来。
可是程航一点按时回来的警觉性都没有,这才第一天呢,他连戏都不好好演了,直接夜不归宿!
季念气得自己把所有菜都吃光了,洗了澡她九点钟倒头就睡,自从怀了孩子,她的作息就变得很佛系,最近还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程航三更半夜才回来,一回来就不老实,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抱着她,手往衣服里头探,越摸越过分,大有再延续下午那一发的意思了。
季念可不和他客气了,一只脚把他踢开了,她现在胖了,力气也大了,程航喝了点酒,本来就有些不省人事,根本不是她对手。
她一踹他,他也不生气,抓住她的手贴在胸口上,老实睡安稳了。季念连手都不给他牵着,猛地缩了回来,他像是没知觉,手维持着原来的形状,很快睡着了。
季念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要去上班,她醒来的时候程航就知道了,但是他没真醒,就微眯着眼睛看她笨拙的穿衣服换衣服穿袜子,最后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他发现她最近也不化妆了,所以嘴唇看起来总像是没血色。她整理完毕后就取她的背包要外出了。
“去哪里?”程航坐起来看她,困得厉害,他点了根吸上提提神,眼睛一刻不离瞄着她,“是不是又想滚蛋?”
季念也不看他,她撩了撩头发说:“是啊,我滚了就不回来了。”
程航冷嗤一声,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说这话,都这么胖了,半点少女的样子都没有了,为什么还有种玩弄男人于手指间的自信。
她说完还直接走出了房间。
程航衔在手指的烟掉地板了,他追了出去,扣住她一个胳膊,把她压在客厅的墙壁上,居高临下盯紧了她,压低了眉目,威胁的口吻:“你试试?”
季念把他的手剥开了,“我要去上班了。”
“上什么班?”
“护士。”季念说,“我在MAYA口腔医科做护士呢。老板可帅了。”
程航哦了一声,半天捕捉到重点,“多帅?”
季念转动眼珠子,“是个海龟。”
程航哦了一声,盯着她的脸,他觉得她虽然不化妆,但还是很迷人的。有些担心的问:“他看上你了?”
“不知道诶。”季念吐了吐舌头,“估计没有吧。人家有喜欢的女孩子。”
程航就放心了,松开她的手说:“你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胖成这样没有男人会喜欢你!”
季念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胖,她现在只是微胖,“你不知道,有些男人就喜欢我这种。你不喜欢我,还有很多人喜欢我。前几天我还碰见慕治辰呢,嘻!再见!”
她说完就走下楼了,留下程航一个人待在原地,脑海子都是她和慕治辰见面的场景,他气得踹了桌角一下,心想他娘的季念这个水性杨花的胖鱼,她怎么胖成这样还一点改变都没有!整天想着勾搭男人!草!
狗子发现狗爸爸好像在吃醋,颠颠的走出来抱大腿。
程航烦得很,把狗子踢开了,打个电话让小凡继续给他盯着季念,他要知道她在哪里工作,每天都见些什么人。
下午,小凡的人就来汇报,季念的工作挺简单的,因为才刚到牙科诊所工作,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前台收钱、接电话、给客户预约看诊时间。
至于牙科诊所的老板,的确是个海龟,的确一表人才,不过是有女朋友未婚妻的人了,俩人感情甚好,基本是不可能看得上季小姐的。
程航这下子挺放心的,长手长脚的伸展开来,越发觉得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再忍受得了那个胖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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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回家里住了两天,她每天早出早归,程航晚出晚归,两人基本不能碰面说上话。
季念不愿意为了他晚睡,他不愿意为了她早起,所以这两人基本就不交流。
虽然程航不和她交流,但是程航每天都知道她在干什么。
晚上回家里,他发现季念回来住了几天而已,这个家里又恢复了那种久违的香气袭人了。
他是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一直怀念季念在家里时的这种味道,有时他特别想问问她是如何制造出这种香味的,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问了。
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她在时才有的味道。
程航每天晚归上了床都想在她身上办事,可是季念现在变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样任他折腾,她现在是一察觉到他的手有动静,就把他踹走,还踹得相当粗暴。
程航就是有心想对她来硬的,也来不了,他知道他们不是十八岁的少男少女了,现在这种事情要讲究你情我愿。
但程航憋得有些辛苦啊,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夜晚在外面陪客户应酬,走走过场还行,真要他去碰别人那是绝对不要的。不是他太高尚,纯粹是一种心理习惯。
最近他觉得季念越来越像母老虎,她不生气也由内散发一种母老虎的恶女人气场,常常一个眼神把他瞪得心脏不稳。
他害怕她生气,害怕她不说话,他害怕的事情大多与她有关系,他也害怕自己被她这只母老虎抓到把柄,所以在外行走也时刻提醒自己提高戒备,否则被母老虎逮到了把柄一辈子都洗不清,还得气短心虚。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在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变得这么害怕老婆。
这天晚上程航就特意提早回来找季念,目的简单而粗暴也直接,求欢。
他打算打一发就走,今晚还有一个重要的应酬,他可以不全程参与,但是人最好要去走一圈,走完了他就再回来陪她睡觉。
他一回来,瞧见季念正在厨房里洗菜,他直接去了浴室里洗澡,洗了一半,他把季念喊进来,给他搓背。
季念懒得理他,但是她越是不理他,他越是喊得起劲,最后直接围着浴巾出来把她抓进去了。
季念觉得他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几岁了洗澡还要别人给他搓背。
他站在淋浴下,让季念也站过来,拿着毛巾给他洗后背,非得把她也弄得全身湿透不可。
季念因为力气不如他,如他所愿被淋了个彻底,她心想既然都淋湿了,就给他搓一搓。
程航给她做指挥:“你用点力气,我没给你饭吃吗?”
季念搓着搓着就给了他一拳,想让他闭嘴。
程航呦呵一声,侧头看她,“你想谋杀亲夫啊?”
季念再揍他一拳,也不给他搓背了,因为她记起外头的水龙头好像还没关,把毛巾往他背上一甩,她转身就要走。
程航反应比她先一步,扣着她的手臂,他把她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他没忘记今天这么早回来是干什么的,裙子被他撂了起来,他抬高了她,对准了就迫不及待要开始了。
她却在紧要关头奋力把他推开了,逃了!
程航已经准备就绪,箭在弦上,就差最后一步了,她竟然敢一走了之,坏了他的大事,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她走?
程航追着她出来,在厨房里又成功逮到了她,帮她把水龙头关紧了,他把人抱到了床上压着她。
她被他压着的时候就哇哇直叫:“不许你碰我,不许你压我!”
“为什么不许!”程航暴躁了,他心想,我都没嫌弃你胖成这样子了,你他妈还不给我上,“老子想草你你就偷笑吧!”
“那你就去操别人!”季念打了他一拳,胖手胖脚的像条滑鱼一样,又溜了!
程航坐在房间里生闷气,季念喊他出去吃饭他也赌气不吃饭,老实说,他现在觉得有些挫败感,他不停抽着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想自己现在到底是差到了什么地步,他娘的他现在竟然连个胖丫头都操不到了!他憋着一团火,活到了这把年纪,他竟然还得靠手解决了!
可是解决完了似乎也就没火气了,他现在的欲望和少年时期的欲望不一样,以前是坚决想要,现在是觉得可要可不要,最重要的是看到胖鱼在身边蹦跶。
他想清楚也就不生季念的气了,还喝了季念给他端来的一碗鱼汤,程航喝一口斜挑着眼睛看她:“这么甜,你是拿自己炖了?胖鱼汤?”
季念瞪他一眼,凶巴巴的语气,“不许你说我是胖鱼。”
“那我喊你奶牛好不好?”程航笑着挖苦她,“季念,你现在的身材很对得起这个称号。”
季念狂躁的哼了一声,不理他了。她现在很敏感,尤其被人提起身材胖的时候,她就很生气!毫不掩饰的生气!
夜晚,因为程航没能成功进到季念身体里去,他虽然某些欲.望解决了,但是某些念头还无法安放,于是就不外出应酬了。
他难得在她清醒的时候拥抱着她入睡,在她耳边轻轻的呼气,问她:“季念,我和你妈妈谁重要?”
季念心口一动,这段时间他不许她提妈妈,可是她一直就等着他自己提,只要他提个开头,她也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妈妈。”季念说。
程航早猜到是这答案,也不意外,平静的问她:“我死了你伤心吗?”
季念点头,“伤心。”
“那为什么我不重要?”
“妈妈更重要。她也很爱我啊。”季念说,“你也重要,但是没有她哪里有我。”
“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我更重要,我就去撤案。”程航在她耳边得意的笑一声。
季念抓住了机会,仰头看着他:“你更重要!”
“骗我的吧?”程航冷冷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自己。
季念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抱她在怀里,深深吻着她发间的香气,心想,骗就骗吧。
反正季念也就这点骗他的出息,但他就爱被她骗。
第二天他让小凡去警局撤销翻案。
季念知道这事后,心情不错,还和妈妈通了电话。
程航撤销了翻案,季念也就算是了却一桩心头大事。
她回来大半个月了,孩子算算时间也有五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她和程航没肌肤相贴的做过,只有在办公室的那一次,他是背对着她做的,也没瞧见她肚子,程航这个人心思一点都不细腻,很多事情他都还没看出来,她也暂时没有打算告诉他。
她只是开始有意无意的准备一些孩子的东西,时常大包小包的扛回家里放在小房间里,她到现在还不敢去医院检查,总是心有余悸,担心爷爷还想再打掉她和程航的孩子,而她一旦暴露,就连程航也保护不了她。
所以怀孕这件事,她从不告诉任何人,连妈妈都不知道,牙科诊所里有人看出来了,她就含糊的一语带过去。她也不担心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反正也不是没听过。
她没去医院做检查,但她感觉孩子是健康的,她觉得自己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这是一种母子连心的直觉。
季念发现有些小孩子的东西,在外头商店是买不到的,于是她就开始网购了,一网购个开始就是没完没了,她发现网络上的小孩玩意又便宜又漂亮,整天拿着个手机网购,淘到了一张又漂亮又便宜的小床,下班走在路上看到小孩用品的店,也要走进去对比看看是哪里的便宜。
这天程航就听小凡的人汇报说,季小姐正在逛商店。
他心想胖丫头最近心情应该是很不错了,刚好他今天心情也很不错,他今晚就早点回去收拾她。
自从她回来后,他统共就收拾了她一次,至今他都憋着火无法释放,他心想着,今晚她要是敢拒绝他,他就再强.暴她一次,跟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夜晚一样,强了她再哄回来,反正她会很轻易就原谅自己的,而他也的确是憋得有些不耐烦了。
程航回家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兵兵乓乓的敲打声,他走近小房间里一瞧,发现她正蹲在地上,钉几块木头。
天气冷,她穿得圆圆的,蹲在地上像团球似的,他把她拉起来,放在一旁的小沙发上,问她:“干什么啊?这么冷的天。”
“我不冷,我要去装个东西。”她说罢要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程航不给她离开,他发现他和季念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从没在这小房的小沙发上做过,顿时就来了兴致,不安分的揉她,在她耳边轻叹,“念念,我好想你,在这里做一次好不好?嗯?”
他打算先礼后兵,她要是不同意,他就直接来,反正沙发是现成的,人也是现成的,除了剥她衣服有些不方便,其他的都非常方便。
季念果然不同意了,她不仅不同意,还又踹了他一脚,这粗暴的胖丫头,他把她压在身下她就大叫大吵,搞得程航觉得自己仿佛真是在强.暴,明明她就是他的女人,他们连孩子都有过两个了,为什么都到她门口了,她还要矜持着不给他进去!
他烦得要命,最后因为受不了季念大吵大叫疯狂喊救命,他也的确不能做到像十八岁那年夏天对她那么狠,他就放走了她。
她一溜走,就继续蹲地上去装她的那木板。
程航看了她几眼,完全搞不懂她要钉什么鬼,他觉得他们目前的夫妻生活很不和谐,迟早是要出大事的,而她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钉木板,噼噼啪啪的吵得他心烦意乱。
程航下了床打算去洗个澡,路过她和那堆木板的时候,他踢了一张木板,那木板估计是纸做的,被他轻轻一踢竟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