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只好先表达了答应的意思,又道:“我已经答应你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楚默没有放开她,停在少女的上面,一手制着她的手臂,一手摩娑着她的蹆。赵晚晴以前经常穿校服,从没穿过裙子和紧身的衣服,他从不知道她的蹆生得那么好,在机场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如今人被压在体下,岂会放过?抬高她的蹆,在她蹆上啄了啄。
赵晚晴被他弄得很不舒服,羞得嚷:“楚默!”
楚默不以为意地笑,“我们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做这些了。”
陷阱竟是在这等着呢,赵晚晴一窒,悔得恨不能直接咬舌死掉算了,想到之前他说有话跟她说,心中一动,问他:“你说有话跟我说?”
楚默道:“我已经说了啊,你也已经答应了。”
果然如她所料,他所谓的有话跟她说,是让她做他女朋友,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预谋好的。不管软的硬的,他只要她点头,不管手段卑劣不卑劣呢。
赵晚晴暗恼,勉强和他虚与委蛇道:“你身上有味道,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楚默也是个喜洁的,登机前才洗的澡,换作以前,在飞机上坐了近十个小时,下了飞机回家,肯定第一时间清洁自己。不过此番因有赵晚晴在,跟她闹了会。
听她这么说,抱着她起来,笑道:“你陪我一起洗。”
赵晚晴以为他真要和她一起洗,吓得魂都没有了。后来发现,是她想多了,他只是在浴室逗了她会,就放她出去了。
从浴室出来的赵晚晴,衣服都不及整理,连滚带爬地开门跑了。楚默发现她逃掉后,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也没理会。
总归是人生中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赵晚晴慌乱地跑回家,纷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去浴室冲了澡,洗了半天,出去时发现,因为心神恍惚,忘带替换的衣服进来。
想着是在自己的房间,赤着身子也没什么,开门就出去了。出去才发现,赵临盎在她的床上,靠着床头坐着。听见开门响,本能地抬眼望过来。
一天中的第二次,赵晚晴想直接死掉算了,响彻云霄地惊叫了声啊,忙退回浴室,隔着门冲赵临盎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敲门么?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做人可以这么随便么?能不能在未经得他人同意的情况下,别这么乱来……”
她喋喋个不停,把在楚默那里遭受的惊吓委屈,一股脑地发作在赵临盎身上。
赵临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不穿衣服地出来。
碰上这种事,他也是尴尬的。他本来找她也没什么事,若是往日,摸摸鼻子,悄悄地就出去了。然刚刚那一眼,让他在她身上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瞬间变了脸色。
取了干净的替换衣服过来,在浴室门前对里面的赵晚晴冷声命令:“出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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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被看的是她,又不是他, 他凶个什么劲?
赵晚晴气愤, 从门缝里接过他塞进来的衣服穿上,又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工夫,才拨着披散的湿发, 愤愤不平地从里面出来了。
赵临盎正贴着浴室门近的墙壁一脸深沉地站着。看见她出来, 扯着她的手臂将不配合的她拉向自己, 细看了看她颈侧一溜的草莓样红痕, 阴鸷地问:“怎么来的?”
赵晚晴正没好气,手捂着颈侧繁密的红痕,想着差点在楚家失身给楚默就一阵后怕,对比之下,这些吻痕就真的太不算什么了。
桀骜不驯地道:“我自己弄的,不行啊?”
赵临盎眯起眼睛,“你再弄个我瞧瞧。”
赵晚晴被噎了下,很快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让我弄我就弄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赵临盎扣着她的手臂将她丢到床上, 压上她挣扎乱动的身子,拉高她的裙子。
被楚默强迫的阴影还在, 赵晚晴慌张地叫:“你干嘛?”
赵临盎抬高她的腿,指了指她大腿处也残留有的草莓样红痕,神色难看地问:“谁弄的?”
一个个死变态,没一个好东西。
赵晚晴不羁地道:“是谁都不关你的事。”
赵临盎冷冷地将她望了会,猛地丢开她的腿, 起身走了。
才被楚默欺负,又遭他这样对待,赵晚晴难受得差点眼泪落下来,冲他离开的背影嚷:“你有病啊?”砸了个枕头在砰然阖上的门上。
两个贱+人,她再理他们就是犯+贱。
赵晚晴说到做到,不管楚默再如何打电话找她,都没有接。对赵临盎也是,每天爱理不理的,当他是空气。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因为前两天主要是新生报到,不用上课,赵晚晴抽空去班主任那签完到,就去了医院看郝伯伯和郝天意。
郝天意念的是医学专业,和赵晚晴不一个学校。赵晚晴假期去乡下爷爷奶奶那玩,和梁若若闲聊,才知道她和郝天意不仅报的是同一所学校,还是相同专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班级。
她从奶奶家回来后,和梁若若的联系不多,倒是赵临盎,梁若若和他联系频繁。前天她刚从乡下过来学校,还约赵临盎出去吃饭、看电影,玩了一天。
赵晚晴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赵临盎是在家里,当着她的面接的梁若若的电话。如今都过去两天了,一想起这个,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哼,又不是小孩子了,人家让他出去吃饭他就出去吃,让他出去看电影他就出去看啊?不知道拒绝么?真当自己是棵交际草啊?既然那么想当“草”,为什么不直接长在地里算了?
赵晚晴到了医院,郝天意正和郝伯伯的主治医生商量郝伯伯出院的事。
郝伯伯是老毛病了,医院也住了好几次,每次住院都是控制一下急发病情,缓解缓解症状,不能根治。可能是年纪大了,他的病情发作得愈来愈频繁,治疗的效果也越来越差。每次都是急发送医院,住个十多天,稍控制了症状,就出院。这是郝伯伯自己的要求,他怕花钱。
郝天意自换肾后,抗排异药不能停,一直在服药。郝伯伯又因年纪大,生病,丧失了劳动能力。父子二人当下就靠当初卖房还剩的一点余款和政府的补助生活。
生活拮据,经济上的压力让郝伯伯即使生病,也不敢在医院好好地接受治疗。
赵晚晴在病房陪郝伯伯说了会话,郝天意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已到中午吃饭的时间,郝伯伯打发他们去吃饭。
赵晚晴和郝天意一起走,出了病房,赵晚晴问郝天意:“医生怎么说?”
郝天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色不太好看,赵晚晴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怕造成郝伯伯的心理负担,没敢在病房问,此刻才问出来。
郝天意淡淡地道:“医生说,如果爸爸坚持要出院,后天就可以办手续。”
其实郝伯伯的恢复状况并不好,医生建议郝天意多劝劝父亲,在医院再治疗一段时间出院,防止出现意外。
郝天意也看得出父亲的状态不好,应该在医院再多呆些时候。可他比谁都清楚的是,父亲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他怕花钱,或者说,怕在他自己身上花钱。
他换肾后需要服用抗排异药,父亲从来都是什么药好给他用什么药,挥金如土,一点都不吝啬金钱上的付出。可轮到他自己,他却吝啬起来,一点都不舍得花钱在他自己身上。
每当想到这些,郝天意的心里都像进了砂砾,磨砺得他生疼。
郝伯伯能出院是好事,说明他的病情多少都得到些控制,可赵晚晴在郝天意脸上看不到任何喜色,他的眼神忧郁,眉宇轻锁,浑身散发着忧伤的气息。
赵晚晴的心一下子又疼了起来,问他:“是不是医生还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郝天意见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她,不想她担心,朝她微笑了笑,安她心道:“没有,你不要乱想。”想起一事,又转移话题地问:“那个打赏是不是你做的?”
赵晚晴装傻,“什么打赏?”
郝天意对文字比较敏感,有文学上的天赋,以前跟赵晚晴同班读书时,写的文章经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念给全班同学听。他闲余时间也喜欢写点东西,赵晚晴看过之后觉得不错,建议他发布到文学网站上。
文学网站可以打赏,据说打赏所得是网站与作者分成,而且打赏多了好像还可以增加文章曝光率。
郝天意的父亲郝伯伯生病住院,赵晚晴担心郝天意有经济上的压力,而她恰恰又有些存款,深知直接拿给郝天意他未必会收,就给他发布在网站上的文章打赏了十多万的赏金。
一方面这些赏金郝天意可以拿一部分,缓解一下他的经济压力;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他文章的宣传,在当下这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多增加些曝光总是没错的。
在赵晚晴看来,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可明白郝天意若知道那背后的打赏人是她不会这么认为,就不愿意承认此事是她做的。
郝天意发表文章的文学网站是当初赵晚晴问过父亲赵冠之后,推荐给郝天意的。他文下出现的第一个读者评论,也是她第一时间通知提醒他的。她一直在关注他文章的动态他是知道的。
突然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打赏,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一点都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的。
无奈地道:“晚晴,不要骗我。”
赵晚晴只能否认到底地道:“真的不是我,一方面,”不自在地顿了顿,目光闪烁地道:“你知道我的,我家由不得我做主,我也还是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打赏给你……”
都已经说不知道打赏的事了,又怎么知道他文下有不少打赏,说出“那么多钱”的话的?
郝天意握拳掩嘴咳了咳,别过头,听她继续狡辩道:“另一方面,如果是我想帮你,直接让我爸给你推荐好了。他有上千万的粉丝,随便帮你推一推,说不定你就一夜成名了。”
赵晚晴确有让父亲帮郝天意推荐的想法,不过不是现在,她想等过些时候,待郝天意的文章写得再长了些再说。当然,父亲不喜欢郝天意,她让他推荐的时候,肯定不能如实告诉他文章是郝天意写的。
郝天意平日会写一些东西,完全是出于兴趣,没有以此为生,更没有借此成名的想法。况且网络写文门槛低,只要识字,什么人都能写,写文者如过江之鲫,想成名也不是那么容易。
听赵晚晴把一夜成名说得那么简单,既好笑,又叹息。情知她也是满心的好意为他,又小心翼翼的,连实情都不敢告诉他,是以,纵然对她一出手就是十多万的“豪举”不甚赞同,也不好再多说她什么,只得罢了。
第43章
赵晚晴一连几天不接楚默的电话,楚默不方便去赵家堵她, 只能在开学后, 去她上课的教室找她。好在校园网站上有各年级的课程安排表,想查看也容易。
摸清她每天在哪个教室上课,这日赵晚晴上午上了四节课, 放学后去吃饭, 甫出教学楼, 就见楚默跟个模特似的, 十分招摇地在她上课的教学楼前站着。
看见她出去,朝她招招手,对她笑了笑。
楚默剑眉星眸,五官出色,形象良好有贵气,随便往那一站,就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本来骚包地站在教学楼前,已引得不少男女同学的注意了, 又朝赵晚晴招招手。
登时赵晚晴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赵晚晴的脸顿时拉下来, 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楚默忙跟过去,十分自来熟地揽上她的肩, 笑道:“同学了这么多年,突然不一起上课了,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和赵晚晴不同专业,课程安排也不同,像他上午有三节课, 赵晚晴却要上四节,而下午他有四节课,赵晚晴只要上两节就行了。
也是同学多年养成的习惯,从他第一次和赵晚晴发生摩擦打架,在课堂上有意无意自觉不自觉的,他总爱关注她。
开始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越看越讨厌。后来这份关注慢慢变了质,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如今两人不在一个教室上课了,熟悉的位置上坐着陌生的人,再看不到想看的面孔,一时之间还觉得很不习惯,有些失落,暗暗后悔当初没跟她报同一专业,明明他的数学也很好的。不过赵晚晴也是,一个女孩子家的,学什么数学?
赵晚晴没他的感伤,掰着他的手欲将他的手从她的肩上移开,冷道:“把你的手拿开,离我远点。”
“怎么了?”楚默笑道:“跟吃了□□一样,你那天可不是这么个态度。”在他身下老老实实的,可比现在讨喜多了。
他还敢提那天的事?赵晚晴瞬间涨红了脸,气道:“你还敢提那天的事?”
“为什么不敢提?”楚默不以为然地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搂着她的肩,挑起她的下巴,眼望着她笑道:“你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可不带这么算旧账的。”
她算旧账?他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赵晚晴猛地推开他,恼道:“你明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答应你。”
如果不是他拿她的清白威胁她,她怎么可能点头?他是占了她些便宜,可她从没想过就那么做他女朋友算了。居然还敢说她算旧账?他怎么不一起把她折旧算了?
楚默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我,我只知道你已经答应了我。”
言下之意,既然答应了,就应该信守前言,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反悔。
赵晚晴不赞同地叫:“楚默!”
楚默不耐:“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赵晚晴反问:“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楚默烦躁地道:“你究竟不喜欢我什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一直这么闹腾,做我女朋友有那么不好么?”
赵晚晴道:“我只当你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