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大佬的小娇妻——林壑清
时间:2019-08-26 08:33:06

  碧秋嬷嬷惊了下,叫了车夫过来将人扶了起来,她则是快步走到马车边,“老夫人,是个道士,病倒在了路上。”
  林若兰往外看了眼,夕阳西下,不远处还能看见定国寺的庙宇,“带着他一起走吧,到了城里找个医馆放下。”
  她此行本就是来为亡子亡夫祈福的,顺带做做好事,也为他们积点福。
  林若兰本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不料不久后再次遇上了那道士。
  “老夫人,留步!”刘敬看见林若兰从马车上下来了,连忙叫住她。
  林若兰不欲理会,抬脚就往铺子里走,刘敬几步上前拦在了她面前。
  刘敬一甩佛尘,端的是个世外高人的模样,“老夫人,贫道可以帮你,完成你心中所想。”
  她心中所想,无人能实现,这也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罢了。
  林若兰轻哼了声,轻轻的瞟了他一眼,往铺子里走了进去。
  刘敬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狠心追了上去,不顾碧秋嬷嬷的阻挠,在林若兰耳边轻声道:“贫道知晓如何让您儿子从返人间。”
  林若兰一愣,眼神中有着希冀,可更多的却是质疑,“说什么鬼话?”
  说罢便不再理会他,带着碧秋嬷嬷进了铺子。
  “老夫人,想明白了来悦来客栈找贫道便是!”
  刘敬的声音传来,林若兰脚步一顿,旋即像没事人似的,恢复了正常。
  可那刘敬的话却不停的在她脑海中浮现,夜晚躺在床上也难以入眠。
  林若兰不断的想到她的钰儿,年少时活泼可爱,青年时意气风发,读书习字练武的场景不停的在她眼前闪过。
  可时间也只停在了那时,没有了后续。
  一次两次她还可以忍受,可近日却是每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让陆钰重返人世欲望,日愈加重。
  林若兰变得越来越焦躁,什么事不满意就大发一场脾气,后面更是生了场重病。
  迷迷糊糊间仿佛陆钰就伺候在跟前,可睁眼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赵璇虽不满这婆婆,可与她也没任何大矛盾,便日日伺候在跟前。
  可这婆婆越来越挑剔,时不时的还要死要活的,说着死了一了百了,还能见着儿子。
  赵璇被她闹的受不了,平日里去南熙堂去的也就没那么勤快了,三五不时的去看看。
  林若兰心中愈发不平衡,为何陆丰一家能和和美美,而他儿子却不知埋骨在哪儿?
  为何当初死的不是陆丰?为什么他能活着回来,还被长公主看上了?
  若当初死的是他,那如今的一切便都是她儿子的。
  林若兰愈发不甘心,叫了碧秋嬷嬷去悦来客栈将那道士寻来,她倒要看看,那道士有何办法能让她的钰儿活过来。
  客栈里的刘敬,听着碧秋嬷嬷的话,眼中满是贪婪,鱼儿终于上钩了。
  可表面上确实衣服得到之人的模样,说话轻缓,似能安抚人心,“嬷嬷请带路。”
  一番伪装,刘敬被打扮成了小厮的模样,带进了将军府,进了南熙堂。
  林若兰强撑着下了床,穿戴好到了书房等着刘敬。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碧秋嬷嬷引着他进来。
  刘敬也不行礼,昂首挺胸的站着,“夫人可想明白了?”
  林若兰将碧秋嬷嬷打发了出去,捏了捏帕子,也不追究他的不敬,“你有何办法?”
  刘敬这下也安心了,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椅子上,摸了摸胡须,“贫道可直说了,首先要选定一个容器,让贵公子寄居。”
  林若兰看向刘敬,见他表情无异,良久才点了点头,“好。”
  “老夫人可别答应的太快,这容器的选择可有大学问。一是要与贵公子死前年岁相当,二是要与贵公子有血脉联系。”
  林若兰一愣,不断回想符合条件的,最终发现只有那还呆在边关的陆宣正合适。
  犹豫了许久,林若兰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什么能比让她儿子重回人间来得重要。陆宣能有幸做她钰儿的容器,是他的福分。
  林若兰声音坚定,“好 ”
  刘敬大拇指摩擦着手下的扶手,“这选定后,要给贵公子立一个灵堂,最好是离你近些的,母亲必定是他最牵挂的人,这样也好唤回他那游离的魂魄。”
  林若兰不一有他,刘敬提出来的她全部都答应来。
  直至最后,刘敬饮了口茶水,“老夫人,这报酬……”
  刘敬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可谁都知道这是什么。
  林若兰看向他,双目中似带着光,“道长直说便是。”
  刘敬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淡然的开口道:“一万两白银。”
  林若兰一惊,这也太多了些,她如今全部身家加一起也差了两千多两。
  林若兰艰难的道:“可不可以少些?”
  刘敬冷笑一声,没了那世外高人的样子,反而满是市侩,“给人改命本就是逆天而为,更何况是让这阳寿已尽的人重返人世,贫道也不知会得何等报应。”
  说着还叹了口气,“贫道若不是为了还夫人你那路边相救的恩情,是断不会做这事的,折寿啊!”
  林若兰被前面他所说的迷了心,也没觉得哪里异常,“好好好,我给!”
  作者有话要说:  林若兰:当我钰儿的容器,是你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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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制衣
  说的倒是容易,可这银子打哪来?
  林若兰想稳住刘敬,让他先把灵堂给布置了,可刘敬机灵着,直说他回客栈去等候,待老夫人把银子给了他,才来布置灵堂。
  林若兰无法,只能让他回去了,独自在书房里思量着有何办法。
  咳了几声,却越咳越剧烈,林若兰拿起帕子捂着嘴,灵光一闪,想到了如何能得到银子。
  第二日一早,碧秋嬷嬷端着药碗进了里屋,却见林若兰苍白着脸,嘴角还挂着血迹。
  碧秋嬷嬷手中一个不稳,药碗就摔到了地上,这时她也顾不上这些,连忙扑到床边推搡这林若兰,“老夫人……老夫人!”
  林若兰虚弱的咳了咳,“我…我没事…”
  碧秋嬷嬷脸上还带着泪水,听着林若兰的话面露喜色,“老夫人,老奴去找大夫!”
  说罢也不等林若兰回应,磕磕绊绊的出了门。
  早间南熙堂的动静闹的大,赵璇也听闻了,思量了会儿,还是带着丫鬟去了南熙堂。
  她到时大夫刚诊完,拿着东西出来,那大夫见着她立马行礼。
  赵璇朝屋内看了眼,“老夫人什么情况?”
  大夫郭飞低着头,眼中闪过丝慌乱,但感受着药箱的沉重,心中有了底气。
  “老夫人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恕老夫无能为力。”
  赵璇点了点头,绕过他进了屋子。屋内有着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在外间听的不真切,可走近了些便听清了。
  “我不想死…买药…不想死…”
  赵璇脚步一顿,想立马转身走人。
  林若兰怎么可能让她如愿,立马加大了声音,对着赵璇一阵冷嘲热讽。
  “有些人就是想我这老太婆死,心肠恶毒啊!我都这样了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太婆,造孽啊!”
  赵璇黑了脸,几步走到林若兰床边,“老夫人说笑了。”
  林若兰心中一喜,面上却是苦大仇深的,“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赵璇与她打了那么久的交道,自是不信的,冷哼一声,“老夫人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她是大夏的长公主,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于这后宅的唇枪舌战。
  林若兰见目的达成,面上也不再如之前那样面白如纸,“我要银子,买药续命。”
  买药续命?赵璇嗤笑一声,什么药材府内没有,要去外面买?可她也不愿与林若兰掰扯,“要多少去找陆管家支取。”
  说罢也不再看她,径直的出了门。
  刘嬷嬷不解的询问道:“夫人,老夫人明摆着是要钱,怎的您还给她?”
  赵璇心中虽气,可出来走了会儿也舒心了许多,“不给后面有闹的时候。”
  林若兰得了银子,连日便将人请进来府,布置完了灵堂。
  刘敬摸着胡须,“老夫人日日为他祈福便好,一年内贵公子定能活过来。”
  说着,刘敬顿了下,伸出手掐算了会儿,“若是一年后贵公子不能回阳,定是那容器破了童子之身。老夫人可用鲜血加强与贵公子的联系,不出三月,贵公子定能重回人世。”
  林若兰点了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将银子全数给了刘敬,“谢过道长。”
  刘敬接过银票爽朗一笑,“无碍,贫道时日不知还剩多少,也该去游览游览这大楚的大好河山,这才能死而无憾啊!老夫人,日后有缘再聚。”
  林若兰声音渐渐消失,盯着茶杯看了许久,这才抬头看向陆宣,神色也不似先前那么激动,“让你的人出去,别碰我钰儿的灵堂!”
  “好。”陆宣抬手示意他们出去,“祖母,你可想过这是那道士骗你的?”
  容念忍了忍,还是没憋住,“祖母,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林若兰自我催眠了许久,听不得别人说她钰儿活不过来,当下便声音尖利的道:“你闭嘴!如果不是你,我的钰儿早就活了过来!”
  “就是你!你个贱坯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尖利的声音与污言秽语着实刺耳,容念正欲反驳,手却被陆宣抓住拍了拍。
  陆宣声音冷淡,“祖母,口上要积德。”
  林若兰可不管,仿佛听不见他说的这话似的,一直在喃喃自语,“我的钰儿回来了,回来了,娘好开心。”
  容念蹙了蹙眉,与陆宣对视了眼,“去把大夫请来。”
  看着林若兰面上时而开心,时而流泪愤怒的模样,容念心中像堵了似的。
  林若兰讲诉完了整个过程,许是自己也明白了她是被骗了。可是付出了如此多,又期待了许久,这其中的心理落差,不知有多么巨大。
  容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林若兰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李大夫今日回到百草院还未休息,又被急急忙忙的叫了过来。
  近了林若兰的身一看,光神情看着就不正常,皱着眉把了脉,“老夫人…疯了。”
  说罢便低着头,不敢再看陆宣一眼。
  陆宣沉默了会儿,“郭飞可还在?”
  李大夫虽不知陆宣问这做甚,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半年前便出了府,说是回乡开药房去了。”
  陆战也不用陆宣使眼色,李大夫一说完,便对着陆宣点了点头,出了门。
  碧秋嬷嬷跪在榻边,无声的流着泪,看着林若兰的眼中满是心痛与自责。
  老夫人当初明明有那么多怪异的地方,怎的她就一点都没发现。
  陆宣站起身,“碧秋嬷嬷好好照顾祖母。”
  说罢,拉过容念的手,去了院子,外面士兵站成一排,在烈日的照耀下额头上满是汗水。
  “去将密室收拾了,……留个牌位,今日的事谁也不准传出去。”
  “是!”
  容念在一旁看的惊奇,不住的偷瞄陆宣,眸中满是他的身影。
  陆宣哪会发现不了容念这自以为隐蔽的打量,拉着她出了南熙堂,“要看直接看吧。”
  容念撇开眼不看陆宣,“我哪有看着你……”
  陆宣略微有些无奈,捏了捏容念的手。
  陆宣回了闻谨堂就进了书房,不一会儿陆战拿了封信出来。
  容念今日见了那么多事,也累了。进了屋子刚坐到贵妃塌上,就见着猫儿叼着软尺跳上窗户,喵喵喵的急切的叫着,仿佛是在问她先前为何不追它。
  可猫儿喵喵喵一叫,嘴上叼着的软尺就落了下来,容念眼疾手快的抓过,在猫儿面前甩来甩去,逗的猫儿直往软尺上扑。
  今日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将军府内一切照旧,没人闲言碎语的说些什么。
  若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天气越发的热了,动作稍微剧烈些,都要流些汗。
  好在容念现在还受的住,热了让觅秋给她打打扇子,也就凉快了下来。
  她则加快了为陆宣制衣的速度,先前已经做好了一套,容念打算这一套做完后,一起拿给陆宣。
  最后一针落下,容念拿起剪刀把线剪断,举起衣服仔细端详。又做了些细微的改动,这才满意。
  将衣服叠好,容念就等着陆宣回来,可左等右等,都到了午时,陆宣还是没回来。
  “小姐,您先用饭吧。”觅秋在一旁劝道。
  容念摇了摇头,趴在桌子上,双颊鼓起,“再等会儿。”
  觅秋见劝不住容念,有些无奈,又感慨小姐与姑爷感情真好。
  过了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容念直起身子面露笑意,直直的看向门外。
  陆宣一踏入屋内,容念就迎了上去,“夫君!”
  容念还不忘拿着手上的团扇给他扇扇,“怎的今日回来这么晚?”
  “北方干旱了,陛下留我等商谈解决之策,这才晚了些。”
  陆宣本不是多话的人,也不愿说了朝堂之事让容念,可见容念目露期待的看着他,他又什么都顾及不上了。
  容念打着扇子的手顿住,她记得书中好像没有写北方遭了旱灾,许是不严重吧,“这才刚入夏,怎么就干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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