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大佬的小娇妻——林壑清
时间:2019-08-26 08:33:06

  若说赵煜之前的气势是平和的水面,那现在就是波涛汹涌,外加雷声大作大雨交加。
  将信递给陆宣,陆宣粗略的扫了一眼,面露震惊的看向赵煜。
  先前陆宣的态度是顺着赵煜一起调查这是的话,那现在陆宣是真的认真起来了。
  这可能是有人要对他岳父不利,容定山可是容念的父亲,陆宣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
  他若是出了事,容念不知得有多担心多难过。
  抬眼与赵煜对视了眼,两人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认真,这事他们不仅得严查,还要迅速的查。
  不然程权无端遭了灾,而那些贪官却逍遥法外,赵煜是忍受不了的,也不想忍受。
  若说先前赵煜处理这事是手腕强硬,那现在就是铁血手腕,雷利风行,谁敢不从,先抓了再说。
  这一下自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赵煜与陆宣找上他们。
  这种情况下,西洲各个官员都是能保自己便保自己,想尽办法将自己摘出来。
  不管是胡乱咬人出来背锅,还是真的供出了人,都让赵煜陆宣得到了不少的线索。
  看似祝阳是程权的亲信,可这儿的老官员却说了,这人在钟知府升迁前是一直跟着他的,妥妥的是一派的人。
  后来钟知府升迁到了京城,还特意为他谋了个好官位,这才能和后面来的程权有了接触。
  才能是相谈甚欢,成了好朋友,祝阳又成了程权的亲信。
  赵煜沉下了脸,宁王一派布得局可真大啊!
  为了皇位,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本还想放他们一条活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需要。
  自己做的死,怪谁?
  首先被开刀的就是还在被禁足的祝阳。
  一大早,安义就将祝阳带到了太子院门外。
  祝阳有些紧张,不知赵煜又要搞些什么花样。
  不料赵煜和煦得很,笑着请他坐下。
  祝阳受宠若惊,心悬了起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下官站在这就好。”
  祝阳边说边抬手擦了擦冷汗。
  赵煜嗤笑,就这么点儿胆子,是怎么敢做出那么多每项拿出来都是杀头的罪的?
  “哦?不坐啊,那就这样说吧。”
  话虽这样说,赵煜却气定神闲的端起了茶杯,品起来茶。
  祝阳冷汗直流,也不知这太子爷是什么个意思。
  左猜右想,祝阳也得不到了具体的答案。
  忽的,祝阳脸色变得灰白,莫不是太子发现了他与钟浩源的关系了?
  不会的,若是发现了,这太子定不会如此气定神闲的。
  偷偷的抬头看向赵煜,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祝阳讪笑两声,想要说什么转移开话题。
  可赵煜却放下了茶杯,“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
  说着还故意理了下衣服,缓和了表情。
  陆宣错开眼不想看他。
  祝阳面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到了地上,嘴唇发白,张张合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赵煜欣赏够了他的表情,这才决定给他一个痛快的。
  看了眼安义,安义机灵的将桌上的信纸递给了祝阳。
  祝阳颤抖着手接过,视线一看到纸上的字,整个人就不断的发抖,看完后更是腿软的跪坐在了地上。
  赵煜嘲讽道:“叫你坐你不坐,现在你看看...啧啧。”
  陆宣终于忍受不了他了,“说正事!”
  赵煜撇了他一眼,轻咳了声:“祝阳,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祝阳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下官无话可说。”
  他不能说,他一人承担了罪责,钟浩源是会顾着他的家人的。
  他的麒儿还如此小,余生还长,不能就这么因为他死了。
  赵煜眯了眯眼,反问道:“真的?”
  祝阳要紧了嘴巴,不论赵煜如何问,甚至是动用了酷刑,都没开口。
  赵煜耐心有限,当即冷声道:“祝知府的人,全都给孤抓起来。”
  祝阳躺在地上,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抿着嘴。
  赵煜看了眼,冷哼一声,走至桌旁坐下。
  陆宣瞧了他一眼,适时地给他倒了杯茶。
  赵煜端起一饮而尽,“再给我倒一杯!”
  陆宣摇了摇茶壶,“没了。”
  赵煜端着杯子伸向陆宣那的手一顿,旋即收了回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赵煜这才觉得好受些。
  这祝阳嘴巴硬得很,什么都不说,气死人了。
  安义回来的很快,恭敬道:“殿下,这祝府的小少爷,找不着了!”
  赵煜皱眉:“仔细搜。”
  陆宣看了眼祝阳,就见他嘴角有些微挑起,在笑。
  “我去找。”陆宣主动请愿道。
  陆宣要帮忙,赵煜自然答应。
  祝阳面上满是慌乱,挣扎了起来。
  陆宣就是一尊杀神,不知他麒儿现在到哪儿了,若是被找到,不是与他共赴黄泉,就是被当做罪臣之子流放。
  这两条路,祝阳都不想选。
  陆宣径直出了房门,连个眼神都没给祝阳。
  祝阳伏在地上,手伸向陆宣,却什么都没抓到。
  赵煜嗤笑,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后悔,晚了。
  陆宣让人重新找一遍,他则到了祝阳住的院子里。
  人不会不见,他今日早间还见着那孩子的,不会那么快就消失不见。
  他们这次审查祝阳,根本没有预兆,他们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祝府各个出口都有他带的兵把守,但没人来汇报说那孩子今日出去了。
  既然没出去,那就在府内藏着,或是这祝府有地道直通外面。
  陆宣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忽的脚步一顿,转身径直走向了书房。
  陆战连忙跟上。
  推开门,书房看着没有什么异常,可地上却有几个脚印。
  祝阳来不了书房,这书房每日又有下人打扫,怎么可能会留下脚印。
  可这脚印却只有门口有,而且只有几个,其他的地方没有。
  陆宣皱了皱眉头,抬脚进了房门。
  左边窗前摆着一张软塌,中间则是一张案桌,案桌后面是一个书柜。
  书柜很大,比陆宣书房中的都要大。
  其实这样说也不完全准确,祝阳这书房的书柜,不仅大,而且还很高。
  陆宣抬头看了眼,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书,连最上面一层都摆满了。
  陆战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叹,“这也太多了吧,比少将军您的还多。”
  说着他便上前拿出了一本,翻看了几页,“咦,这都是些摆设吧,这书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又随便拿了几本,全是如此。
  陆战不屑,随手将书放在了案桌上。
  不想却碰到了案桌上的那一方砚台,砚台移动,发出了声响。
  陆宣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异样。
  视线转向砚台,陆宣抬手将砚台拿了起来,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在书房中又走动了几圈,陆宣在书柜前站定。
  抬首望向书柜上方,飞身向上取了一本书下来。
  书上有些许灰尘,翻开一看,岂止是没有看过的痕迹,连翻看过的痕迹都没有。
  陆宣视力极好,看着那一排的书,果真让他发现了疑点。
  飞身将放在右边,靠在书柜最边上的书拿了下来。
  这本书与其他的有些微的不一样。
  这本书上灰尘很少,几乎是没有灰尘。书脊上有点磨损,在一排连翻都没翻过的书中,显眼无比。
  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陆宣转身看向声音的源头。
  右侧的地板在移动,慢慢的,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出现在了眼前。
  陆宣放下书,信步走下了地道。
  陆战连忙跟上,“少将军,你等等我!”
  两人都是常年习武之人,速度很快。顺着地道走到了外面也才花费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陆战看着西洲城外北部的林子,忍不住感叹道:“这么长一个地道,也不知修了多久,耗费了多少的财力物力。”
  陆宣听着他的嘀咕,没理他,环顾四周,想要发现些异常。
  不知带着祝阳家小公子祝麒跑的人功夫如何。
  带着祝麒那么壮实的人跑,不管功夫如何,都是有些费劲的。
  昨夜刚下过雨,这城外树林子里面的泥土还湿润着,有人走过肯定会留下脚印。
  又往四周看了看,看到右侧的茅草包时,陆宣一顿。
  朝着陆战打了个手势,两人静静地往那茅草包走去。
  陆战缓慢的抽出剑拿在手上,等陆宣一声令下,一剑将茅草包挑开。
  里面蹲着两个人,从背影上看,一人瘦弱,一人壮实。
  陆宣走到两人前面,看清了两人的脸,一人是祝麒,一人长着一张大众脸,陆宣仔细思考了一下,记不得何时见过他。
  “带回去。”
  陆战无语凝噎,就那个瘦子还好,这个大胖子要怎么带走啊?!
  这祝知府养孩子也养的太好了吧,喟叹一声,陆战拿出了绳索想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瘦子功夫不如何,但轻功却好的很,趁着陆战绑祝麒时,连忙飞身逃了。
  他只答应了将祝麒带出来,又没答应不让他被抓回去。
  看这架势,他若是被抓,下场定是惨的很。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没享受呢,才不想交待在了这里。
  陆战想追,但看了陆宣一眼。就见陆宣镇定的很,完全不准备去追。
  “少将军?”
  陆宣摆摆手,“回吧。”
  三人顺着地道往回走,一路上祝麒半点都没安分下来。
  一开始大喊大叫的,时不时的辱骂陆宣和陆战,但被陆宣冷眼一扫,立马安静下来。
  可这一吓,祝麒腿软的走不动路了,不管陆战如何威胁,就是一动不动,甚至趴到了地上。
  陆宣站在一旁等了会儿,没了耐心,独自走了。
  陆战一狠心,将祝麒抗在了肩上,脚步沉重的跟上了陆宣。
  好不容易将祝麒带到了赵煜眼前,陆战已累瘫在地。
  儿子在眼前,不用赵煜如何威胁,祝阳就哆哆嗦嗦的表明自己全都招。
  唯一的条件是让赵煜保他的麒儿不死,还要余生安安稳稳的活着。
  赵煜嗤笑,没答应。让人横了把刀在祝麒脖子上,祝阳就全部都招了。
  五年前的堤坝修筑,虽是程权全权负责,但他每日公务繁忙,加上要处理堤坝的事,更是有心无力,甚至是累病了。
  祝阳和他关系甚好,当即在病床前表示,只要程兄不嫌弃他,他愿意帮忙。
  程权无比感动,当即答应了让他帮忙。
  刚开始程权也有些不放心,监管的严,没丝毫放松。后来见着祝阳做的十分的好,面面俱到,也就放下了心,全权让祝阳帮忙处理。
  祝阳装了许久,程权一放松了监管,便开始大肆敛财贪墨。
  下面的官员官官相护,全部瞒着程权进行。
  每逢程权检查,拿出来的账目无一不准确。堤坝的建设一直很好,至少面上看起来是很好的。
  程权彻底放下了心,也不怎么来巡查了。
  祝阳一干人等的胆子被养肥了,贪的更加厉害。
  一切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开始时服劳役的村民吃食中还有些荤腥,到后来直接变成了碗底只有几粒米的稀饭。
  还美其名曰是天气大了,吃这要好下咽些。
  而前几天在堤坝中挖出的那个尸体,便是那其中的一个村民。
  许鑫天生一个笑模样,性格活泼,很容易就和人打成了一片。
  他又乐于助人,和他一对的人什么事都愿意找他帮忙,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他们这一对的小队长。
  这日子一天天的炎热了起来,但吃食却一天比一天差,村民们没了力气,不愿上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许鑫便想着找督工了解了解情况。
  不料走到督工帐篷前,却听到了他们压低着声音讨论,如何才能再抠些钱出来。
  后勤吃食上的油水已经被刮的差不多了,得朝着其他方向下手。
  其中最肥的不外乎是筑堤坝的钱,偷点工减点料,钱不就出来了?
  许鑫听的脸青,但他也是个聪慧的人,没有打草惊蛇,想着找机会去向知府举报他们。
  传闻程知府清正廉洁,刚正不阿。若是他知晓了手下的人贪了筑堤坝的钱财,定会严惩他们。
  好不容易找了机会到了知府门前,却遇上了祝阳。
  祝阳看见许鑫便提高了警惕,亲自上前探听情况。
  许鑫不放心给他说,便一直支支吾吾的。祝阳慈祥的很,直说自己和程权是好朋友,告诉他也无妨。
  有些人虽恶,但面上却慈悲的很,祝阳就是这种人。
  许鑫一番纠结,看了眼天色,他是偷偷和后勤的一起出来的,现在快到回去的时间了。
  “草民听见督工们在商讨如何贪墨修筑堤坝的银子,这修建堤坝非同小可,若是材料上有什么短缺的,日后发了大水,如何挡的住啊!”
  “听闻程知府素来清正廉洁,还望程知府出面......”
  祝阳越听脸色越黑,给侍卫使了个眼神,直接把还在说话的许鑫给敲晕了。
  一人在知府门前被敲晕,却没惹出半点水花。
  许鑫再次醒来是在昏暗的地牢中的。
  他本就聪慧,这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有些心神俱疲的感觉。
  这管管相护,只管贪这贪那满足自己,而他们这些百姓的命,却是贱如蝼蚁,丝毫不得人重视。
  铁链子敲击的声音传来,牢门被打开。两个身强力壮的狱卒进来,不由分说的将许鑫拉了出去。
  直到被绑在了柱子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许鑫才反应了过来。
  祝阳的慈祥不再,反而是满面的恶毒显示无遗。
  “小子?你说说你要举报什么?”
  说着便用鞭子在盐水中一蘸,随着破空声,鞭子落到了许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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