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豪门大佬宠上天——我才不是小饼干
时间:2019-08-26 08:37:53

  听到她的话,陆子枭放下刀叉,眉梢一抬,悠悠地说:“可能要你养我了。”
  如果高乔在这儿,听了这话一定会忍不住笑。
  陆氏商业地产和陆氏文化握在他手里,没有上市,财报隐匿了部分利润,如果按所有利润算,占陆氏税后利润的65%。
  程幽然“啊”了声,思考了下陆子枭的花钱程度,谨慎地开口:“我还是能养你一段时间的。”
  “一段时间,”陆子枭唇角弧度勾了勾,“是多久?”
  “理论上是一辈子。”
  ——如果你省着点花的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咔嗒一声,饭厅的灯被关上了,骤然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一阵拉开椅子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再然后她的手腕被握住,下巴被男人冰凉的手抬起。
  逐渐适应了黑暗,她才看清男人的轮廓,眉眼沾染上情意,显得有几分缱绻。
  “不准反悔。”他的指腹在自己唇边摩挲,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极其温热的触感。
  程幽然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缺氧的鱼,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点了头。
  为什么要点!头!
  “乖——”
  男人哑声道,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炽热的吻,程幽然身体有些僵硬,往回缩,他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头承受。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舌尖反复探着,另一只手从尾椎到脊骨轻轻抚摸,被碰到的地方颤栗。
  周围还能听到女佣在打扫的声音。
  程幽然被吻得迷迷糊糊,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推开他,很心机地问:“你……喜欢我吗?还是英式礼节?”
  二选一。
  男人忽然轻笑了声。
  仿佛这个问题很可笑一般。
  程幽然有些懊恼,站起来,想走出去,可陆子枭却挡在她前面,轻咳了声,问:“谁家礼节需要舌|吻的?”
  谁想听这个?
  她想听的是!第一句!啊!
  程幽然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好意思继续问,她预感今晚要失眠了,都怪陆子枭。
  不理他好了。
  一个月不理他。
  还是半个月吧。
  一周其实也行,重在形式。
  她脑子里天人交战地往外走。
  忽然,毫无防备地被扯入他的怀中,听着他一点一点加快的心跳,男人的声音低得发哑:“喜欢,非常喜欢。”
  好吧。
  她原谅陆子枭了。
  程幽然满意地在陆子枭怀里眯了眯眼。
  “停电了?”
  在一旁的打扫女佣走过来,打开了灯,先生扣着太太的手从饭厅走出来吓了她一跳:“先生、太太好。”
  忽然,陆子枭的手机响了,他单手接通电话,眉头逐渐皱了皱,他摸了摸程幽然的脑袋,像哄小孩儿的语气:“公司有点事。”
  “等我回来。”
  程幽然点点头。
  等陆子枭出门,她迫不及待地和冯恬恬分享自己的心情。
  【程幽然】他向我表白了
  【冯恬恬】卧槽,严君泽出乎我想象啊,有目击者吗?要不要月黑风高给……
  【程幽然】等等,我什么时候说他是严君泽了?
  【冯恬恬】不是他,那还有谁,难道是陆子枭?
  【程幽然】不然呢?
  【冯恬恬】草,这年头谈恋爱还要先结个婚
  …………
  夜晚,陆宅。
  在见到江容以前,李之辰以为是不会有这么蠢的女人的,她把自己当半个儿子看,会给他看陆子枭小时候的照片还有陆正荣年轻时候的事。
  他不想融入陆家。
  陆正荣要给他改姓,他拒绝了,否定了李这个姓,等于否定了他的前半生。
  他推着轮椅,走进了卧室。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佣人们都放假了,顾瑶在片场拍戏,连江容也走了。
  走了也好。
  这样就没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了,他最受不了那样的目光。
  残废了又如何。
  李修远,陆子枭……
  还有他那个眼睁睁看着他短腿的爷爷。
  李之辰垂眸。
  游戏才刚刚开始。
  …………
  夜晚的天台吹大风,呼呼作响,陆子枭看着陆正荣的背影,冷淡地问:“什么事?”
  “你看东海市的夜景,看出了什么?”陆正荣拍了拍栏杆,示意让他过来。
  陆子枭走过去,眺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金钱与欲|望。”
  高乔跟在他身后。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陆正荣缓慢地回忆道,“我问过你同样的问题,你说看到的是漂亮的灯火。”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对我如此防备?集团派出的审计全被你打发回来了。”陆正荣似有几分不解地开口,“你真的想看着陆氏散架吗?”
  陆子枭转身:“如果你找我过来是说这个,我劝你不必了。”
  ——他做事从不留后患。
  “那如果我说程幽然呢?”
  …………
  一直到凌晨,程幽然也没等到陆子枭回来,她给陆子枭发短信,也石沉大海。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程幽然打开门。
  ——是带着搜捕证的警|察。
  等来的是陆子枭杀|人的消息。,
 
 
第61章 自首
  凌晨, 警局。
  “陆先生,请您仔细地把案发当时的情况告知我,作为您的辩护律师,我必须得知道真实的状况, 才能更好地为您辩护。”
  季淮公式化地叙述。
  他做刑侦诉讼很多年, 见过许多人,可像陆子枭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极端冷静、克制。
  季淮几乎在心底判断了人是他杀的, 但作为辩护律师,他要做的, 只是让陆子枭洗脱罪名。
  “他应该是故意的。”
  陆子枭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到了天台引诱我发怒, 但失败了,于是他发疯似地拖我往后仰, 天台的栏杆被他提前做了手脚, 轻轻松松地就断了。”
  “啪地一声,结束了。”
  他垂眸:“我不知道他死前有没有后悔,应该是后悔的,他掉下去的那一刻,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
  季淮忍不住问:“死者生前和你有过频繁的争吵, 被不少人目击。”
  陆子枭两跳腿交叠着坐在椅子上,目光微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可这就是事实。”
  季淮看着男人背着光, 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神色隐晦暗沉:“我答应过她,要做个好人。”
  ……
  一个小时后, 季淮走出警局,他准备去陆家一趟,没想到陆子枭的母亲和太太都到了警局门口。
  现在是凌晨三点,可大家都没有睡意。
  “到车里说吧。”
  季淮微微颔首。
  三人上了车,司机把车开到了稍微偏僻点的地方,下了车,车里只剩了他们三人。
  他习惯性打量面前的两个人,看过资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容明显不如程幽然冷静,哭是最没用的。
  个人来说,他最怕遇到这样的家属,说两句就开始哭,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安抚他们身上了。
  “陆先生说陆正荣是自杀……可警方在陆正荣的衣领和手上发现了陆先生的指纹,从尸体的落地弧度来看,自杀的证据不足。”
  陆正荣六十岁出头,在华国企业家中还属于年富力强的年纪。
  他为什么要自杀?
  ——是盘踞在所有人心目中的疑问,豪门争财产的不少见,可连命都不要了,还要钱干什么?
  律师说得很委婉了。
  程幽然陷入了思考,家属不能见面,她不知道陆子枭到底有没有杀人。
  江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不可能,我儿子绝不可能杀人,警察一定是弄错了!”
  “是栽赃!有人害了我老公还想把我儿子送进监狱,这可怎么办啊。”
  她忽然沉默了会儿,紧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程幽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她一定吓坏了。
  其实程幽然自己也紧张,可她不能慌,要冷静,如果陆子枭是无辜的她要收集证据,如果陆子枭真杀人了。
  她等他。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从她穿过来后,陆子枭就一直在她身边,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当他离开,她才发现他有多重要。
  “所以程女士,这个案子恐怕要拖很久。”季淮斟酌着说道,“您和您家人最好做好准备。”
  “他还有说别的吗?”
  程幽然攥紧了衣角。
  季淮正想摇头,可忽然想起了那一幕,他回想着开口:“陆先生说他答应要做一个好人。”
  程幽然愣住了,脑海里涌出记忆。
  零碎的。
  带着光晕的。
  她踮起脚,鼓起勇气抱住逐渐暴戾的男人,轻轻地对他说:“陆子枭,你是个好人。”
  画面浮现在眼前,一直忍着没哭的程幽然眼眶逐渐发红,酸酸涨涨的,她得稍微扬着头才不至于落泪:“我相信他没杀人。”
  “可是什么事都要讲证据——”
  季淮正欲说话,程幽然打断了他,手慢慢握紧:“陆正荣自杀的原因可能是,他患了绝症,我有一次看到他去医院。”
  绝症?
  季淮没有想过这一点,他突然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好像一切都能说通了:“如果是绝症的话,医院应该有体检报告。”
  他立马给警方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
  他收到了回复:“玛利亚医院前天起火了,档案和仪器损毁得很严重,倒是能进行数据恢复,但是希望不大。”
  程幽然刚刚升起的希望又沉了下去。
  季淮不禁摇头,陆正荣到底有多恨自己的儿子,本来可以直接化验遗体,可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成一团烂泥,直接断了希望。
  所有的证据都指明,陆子枭杀了陆正荣。
  …………
  高乔手握在方向盘上。
  忽然想起了往事。
  高家被誉为秘书世家,其实在他父亲那辈就开始衰退了,因为他父亲出卖了自己的老板。
  ——这对高家的声誉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还记得爷爷拿着戒尺在自己手心重重地敲:“你永远也不要学你父亲。”
  不像是秘书。
  更像是家臣。
  他第一次遇到陆子枭的时候是在非洲当志愿者,其他参加项目的志愿者目的都和他一样,都是为了给履历增色以便申请世界名校。
  志愿活动完成得很顺利,但开车开到也门国界线的时候被塔|利班劫了,带他们的向导被一枪|击|毙。
  都是一帮高中生,惊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几个女生小声地啜泣,他手心也渗出冷汗。
  坐他身后的黑发青年忽地笑了,慢慢地从行李箱掏出把GAU-17/A。
  开始扫射。
  他事后才知道,GAU-17/A是火力武|器中的变态,每分钟能射出一千发以上的子|弹。
  “愣着干什么,开车。”
  他看到青年冷静地给自己包扎,皱着眉对自己说道。
  “好。”
  他手忙脚乱地开车,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是他们第一次共事,为了逃避塔|利班的追击,一群高中生在非洲的草原上没命地狂飙。
  从被追击。
  到反过来伏击。
  当终于穿越了长长的边境线,到了大使馆前时,他看着靠在车门上,神情略有些散漫的青年。
  他想,他找到了自己的老板。
  一晃就是十年。
  高乔抿了抿唇,拨了一个电话。
  一阵急促的铃音。
  方流云从睡梦中被惊醒,她摘下眼罩接通电话:“喂,您好。”
  “学姐,我是高乔。”
  方流云客气地问:“有什么事吗?”
  高乔下了车,走到警局门口,停了几秒,他抬头望着夏夜的星空:“今晚的星星很好看。”
  ——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
  方流云看向窗外,星空被层层叠叠的高楼挡住:“可惜我看不到。”
  “是啊,真可惜。”
  高乔叹了口气。
  “你还有事吗?”方流云困得睁不开眼,可是出于礼貌,让她无法挂断电话。
  高乔顿了顿,想说的话终究换成一句:“晚安。”
  他把手机关机,走进了警局,一个有些胖的警|察看到他衣着考究的样子,用商量的语气说:“如果没什么大事,能不能明天再报案?”
  一连发生两起命案,还都是名人,市局连夜调了人过来,整个警局忙得团团转。
  “我来自首。”
  高乔温和地说道。
  “哪一个?”
  警察睡意顿时散了,清醒了不少。
  “陆家的命案。”
  高乔补充。
  “可是今天陆家发生了两起命案,一名死者叫李之辰,一名死者叫陆正荣。”警察皱着眉,给他拷上手铐,“先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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