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那混账也不理她的心境,只是粗粝的手指擦了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引首开始吻她的脸颊和唇。好不容易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他的手指又开始不老实了。
  “阿奇,阿奇,我怕……”明月辉瑟瑟地蜷起身子。
  “阿宣,在你过门之前,我皆不会动你。”谢奇搂紧了自己的少女,克制地啄了她一下额头,“勿要排斥与我,这些事,也是夫妻间要做的。”
  那时的明月辉尚是懵懵懂懂的,她不知晓,夫妻间要做的事,到底是哪些事。
  她更不知晓的是,一个素了十八年的童子鸡一朝得了女人,会表现出怎样的如饥似渴。她就这样弱弱地垂着眼皮,被跛了脚的男人浑身上下欺负了个遍。
  待到他欺负完了,明月辉脸红得烫人,明明羞愤得想要去跳河,可是那一点点莫名的舒服。
  特别是每次她羞愤欲死的时候,躲进谢奇怀里,那种奇妙的感觉,会从身体蔓延进心里。
  虽是害羞,可她不得不承认,被少年亲吻的感觉甜滋滋的,不止嘴里甜,心里和脑子里,也甜得跟蜜一般。
  只是明月辉还不习惯他身体上的一些接触,那些隐秘的事,她还是很羞涩。
  她不明白谢奇所谓的“动她”什么意思,明明谢奇都对她动手动脚了,可每次她舒服了,他却是忍得很难受的模样。
  “阿奇,怎么了?”明月辉见他皱着眉头,便用手去抚平他的皱眉。
  她哪里知道谢奇是被憋的,他手上是舒服了,其实完全没有纾解开来,人都快被憋出病来了。
  谢奇怕她再撩起火,拿起了她去抚眉的手,对着亲了一下,“乖,别动了,陪我睡一会儿。”
  然而饶是谢奇忍得再辛苦,“不动她”的誓言还是被云皇后的神助攻打破。
  ……
  那云皇后也不知是吹了什么妖风,听说谢奇受伤后,便说是找了一位西域的神医,要为其医治。
  谢奇不好推去,只得前去。
  明月辉去谢奇那儿的时候,谢奇已经走了。她也是很习惯的,直接坐到了谢奇床边,翻出绣绷开始绣花。
  大约等到了中午过后,她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是那样令她悸动与熟悉,却与平常不同,显得很慌乱。
  明月辉搁了绣绷,赶紧走过去看,走到一半,被开门而来的高大人影给笼罩住了。
  她正要抬头,被人捉住了脸颊,猛地往上抬去,那人咬了她一口,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少年与平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的呼吸是粗重的,重重将她压倒在墙上。
  她别说说话了,连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少年的嘴里有一些酒香,更多的,是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息。
  一吻过后,银丝缠绕,少年红着眼睛盯着她,“云后对我下了药。”
  那是一种奇怪的、痛苦的,又充满了掠夺性的眼神,“我发现她的企图了……梓宣,我不能让她如愿。”
  【云后?】
  明月辉快被亲糊掉的脑子清醒过来,她想起了很久之前那次,云后用她看不懂的目光,看向谢奇,还做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现在明月辉陷入了爱情之中,她渐渐懂了那个眼神的意思,又不敢造次地去想。
  毕竟谁他娘的能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竟然对谢奇是那种心思。
  “我可能……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只听到谢奇喘息着这么说,明月辉的唇再一次被压了上去
  窗外的花枝抖动,映出两个年轻影子的缠绵。
  谢奇的药效在晚上的时候解的,他怀抱着明月辉,姑娘小小的身子,脖子上都是被轻薄了的红痕,脸上也堆满了红晕。
  过程中她都不敢出声,奈何疼痛难忍,对方力气又大,只发出了嘤嘤如小鸟的轻吟。
  如今她算是懂了人事了,原来“动她”是那个意思。
  “累不累?”谢奇一手撑着脑袋,怜爱地看着她。
  他的眼里满满都印着她。
  明月辉咬了咬嘴唇,艰难地扭了扭身子,她……她能不累吗?!
  “啧,都是汗,我去给你打水。”他一根手指拂过她的濡湿的鬓发,凑上去亲昵地亲了亲。
  “很……很脏……”明月辉赶紧捂住自己的太阳穴。
  “香的,还是甜的。”谢奇的眼睛里都是蜜。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新婚夫妻,蜜里调油。
  少年果真去打了水,他本来不用去做这些事的,都是下面的人做。可他怕明月辉害羞,又觉得,这样的事必须得他一个人亲力亲为才行。
  他把明月辉抱上木桶,自己也走了下去。
  灯影绰绰,又是一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人渣几乎被锁完了,所以可能会面临重写,是时候给阿焉和红豆一个好结局了。
  到时候基调不变,但是会大改,看看有时间没,和新文一起捣鼓。
  最近工作蛮轻松的,主要是研究宋朝文化与一些非遗文化,都是喜欢的工作,做起来也特别安心。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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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出征
  长明灯照着太极殿, 灯光影影绰绰, 灯柱像一把把的寒刀。
  云后独自坐在东阁的阶梯之上,把头埋到了膝盖里,一个堂堂东梁的皇后, 似哭似笑,痛苦万分。
  “阿奇, 阿奇……”她口中念着这个折磨了自己千百遍的名字。
  “娘娘!”一名宫人急急前来, 匍匐大殿之上,不停磕头, “教他逃了出去,要不要再抓回来?”
  “抓?”云后缓缓抬头, 她的发髻全乱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本宫告诉你,对谢奇,你永远也不要用这个字!”
  那宫人本是云后的左膀右臂,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 还是第一朝见到云后这若恶鬼般的眼神, 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罪奴不敢,罪奴不敢,罪奴不敢!”东阁响起了嘭嘭嘭的磕头声,那宫人连忙连头都磕出了汩汩鲜血,也丝毫不敢停。
  “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宫人心知那个眼神一出, 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怕只怕连累了远在宫外的家人。
  今夜云后设了一个局,请谢奇入瓮。
  她挑了一种西域的奇药,不至于伤身,又能成他俩的好事。她鼓起了万般勇气,想倾述自己的一腔感情。
  那份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对一名男子产生的懵懂的心跳、焦灼的退缩、永不褪去的执着。
  可她的感情,在那个人看来是洪水猛兽。
  那一夜,诺大的东阁,徒留下一个失意疯狂的女人,与一具脑浆都快磕出来的尸体。
  ……
  可云后不知晓,她的一番殷勤动作,成全了一对原本束手束脚的有情人。
  自从那一天开始,谢奇与明月辉的关系就彻底不一样了。
  以前明月辉对那一夜的誓言还觉得轻飘飘的,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从身到心都成了谢奇的妻子。
  谢奇就更是不得了了,一头开了荤的狼有多恐怖,他就比这头狼更恐怖。
  他好像一刻也离不开她一般,总想处处彰显他的存在感。
  明月辉回制衣局报道的时候,他便命人来分配制衣任务,忙不迭又把她撵了回来;
  明月辉去投喂司马沅的时候,他巴巴地跟去,坐到屋顶闹闹腾腾地瞧他们;
  明月辉若是前去照顾他,他直接大白天地就闭了大门,去做那些蜜里调油的事。
  一开始明月辉还是害羞的,谢奇那张骗鬼的嘴便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这条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她也只好从了他。
  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北魏气势汹汹而来,吞了东梁的几座城。此时战神沈南风与朝廷的矛盾日益加重,自请固守西梁,压根也回不来充当救火兵。
  换句话来说,他乐得见朝廷大乱,这群世家门阀,还有那高高在上的云皇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自顾不暇。
  朝廷上下果真一阵混乱,最后是脚伤初愈的谢奇上前,朝御座旁的云后跪拜请缨。
  后世被称作哀帝的世宗司马伦病了,云后从辅政渐渐变为了掌权。这个聪明狡诈的女人凭借莫家的扶持,趁着在四大世家相互掣肘之际,一下子掌握了整个帝国的权柄。
  云后在御座旁大惊,“谢卿,此时并非你强出头之时。”
  “回禀娘娘,如卿五岁习武,九岁入军营,十三岁随大将韩潇征战南越。如今官拜中尉,掌京中南北二军,飨国之禄,更应忠君之事。况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甘为社稷而死。臣请领十万大军,入幽州抗敌。”谢奇单膝跪地,字字铿锵。
  云后咬碎了银牙,忍住自己奔出的欲|望。
  是了,是了,少年此番虽千万人吾往矣地上战场,定是那日她用药将他刺激了,他为了逃避她,才自请前去的。
  云皇后眼见下首的那人,心中万般愤恨,又有一丝微微的窃喜,他终究心中,还是挂着她这个人的。
  可她哪里想得到,谢奇如今一肩担起剑挑北魏之责,只是为了他爱的那个人,用他的血与汗,给她挣一个正妻之位。
  就在这样的阴错阳差的误会之下,云皇后最终没有谢奇领军的请旨。
  ……
  少年走的前一夜,他把明月辉留在了自己院子里一夜。
  明月辉在他的刻意隐瞒下,事先都不知道他即将领兵的消息。她只记得那夜他比平常更加地勇猛与热情,把她弄得晕晕乎乎的,直至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耳旁放了一个锦囊。
  打开一看,是两人头发挽成了一个同心结。
  明月辉心中一紧,那谢奇笨手笨脚的,哪里会挽这些东西。可这个同心结挽得像模像样的,挽得那样好,她不由地护在怀里……
  ……
  此次北魏有备而来,犹如饿狼捕食,它东梁积弱依旧,
  少年一去就是半年,他是深秋去的,回来寒冬已经过了,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这期间,明月辉一直安安静静等着,无论外面传来的消息多么坏,多么让人难安。
  “梓宣,你都不怕吗?”梓香听说了东梁军队在幽州接连失利的消息,担心不已。
  谢奇在的时候,对制衣局可是关照了,连带着梓香也对执金吾大人充满了好感。特别是明月辉一个房的人都被执金吾大人罩了,梓香是知道两人关系的,就像知道了大大秘密的小粉丝一般,暗地里默默支持着他们。
  明月辉见梓香捂着她的大胸脯大惊小怪地,就一阵想笑,“怕什么。”
  “他若一将功成,我也生了欢喜;他若战死沙场,我亦不会苟活。”
  那人无论好与不好,在明月辉看来,都是与自己一体的。她所能做的,只有不让他担忧。
  半年后的那个晚上,明月辉照例去谢奇走后的房间扫洒,忽而听到了脚步声,然后瞬间被拥入了一个怀抱,少年的声音越发低沉,“阿宣,我回来了。”
  他走,她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他回来,看来也是最后一个。
  明月辉感受到耳廓的热气,鼻子一酸,羞涩低头,“知晓啦。”
  她从没责怪过他。
  那个深夜……谢奇把明月辉扛到了院子里的假山后面。
  这院子本就是他的,他又把该赶的人都赶出去了。饶是这样,少女还是害羞的。
  他喘着气,把少女抵在湖石上,咬着少女的耳朵,“祖父同意了。”
  他用自己的披风包裹着少女,生怕她冷着,眼见少女的眼神从迷蒙中醒来,一点一点染上了不可思议。
  “你以后,便是他长子嫡孙的孙媳妇儿啦。”少年喝了一些庆功酒,开心得不行。
  他主动请缨去战场,取了北魏一将领的项上人头,自己也被砍成了重伤。
  那背上从肩胛骨一直劈道腰部的两道刀疤,直至现在还是会时不时裂开。
  幸而谢家看到了他的决心,族长祖父怕他这样下去,真会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死了,只得同意。
  不过令他秘密将其接出来,先送去江南没落世家,换一个能勉强够得着谢家的身份,在做一阵子世家贵族的利益教导,方才能进入谢家。
  明月辉压根就没想到有这一天,她自知身份地位,与谢奇的所有,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就算最后结局她还是不能进谢家,两人因身份与地位分开,她亦无悔。
  听完了谢奇的话,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手臂搂住谢奇的腰身,深深地攀附上去,“阿奇……”
  连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一刻的感动。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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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留下
  “阿宣, 今日是怎的了?”阿沅问她, 这是他难得问她问题。
  小小的男孩瘦弱不堪,好歹也微微长高了些,长成了少年的模样。这是他来到人世间的第十个年头, 他比同龄孩子矮小了不少,从未被父母爱过一天的他, 长出了异常坚韧的脾性。
  坚韧, 又隐忍,格外让人心疼。
  明月辉在谢奇的调查下, 隐隐约约知晓了阿沅的真实身份,原来他竟是皇子!
  不过这个皇子生不逢时, 乃皇帝与一宫女所生。如果在别的皇帝治理之下,司马沅的境遇或许没那么惨,可这时的皇帝世宗是个傻子,国家一切的权柄都在皇后莫唤云手上,莫唤云一向任人唯亲,怎可能容忍一个意外出生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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