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显然更加震惊的是裴浅,因为前段时间, 晋王比她还矮上一截,现在快要差不多高了。虽然他还是个矮小孱弱的少年,可这生长速度也太惊人了啪……
  如果裴浅知道金坷垃的话,她一定会吐槽,跟吃了金坷垃一样。
  此时明月辉就看到,两个都矮她半个头的人正遥遥相对, 她不自觉地让出了位置, 就好像这种cp时间,她就不该出场一样。
  身怀神器的小叔子x童颜巨|乳的嫂嫂,这种cp她可以吃一辈子。怪不得她会这么喜欢这个游戏,她和这个游戏策划的审美趣味总是这么一致。
  只是,身怀神器是游戏里面的设定,现实中……明月辉眼睛不自觉地朝司马沅下面瞟去, 她真的拿不准,他的神器到底跟着他的身高长没有。
  其实他的神器,她是看过的。
  在司马沅第一次来到颍川,被待下去洗澡的时候,陆氏安排明月辉隔着云母片纱窗看。
  结果……只能说,她的眼睛,遭受的孽障实在是太深了。
  要是如今司马沅那柄神器还是当时的尺寸,那与裴浅行那事,就跟牙签搅大缸差不多,画面真是太美了。
  这边司马沅正礼貌话别了裴浅,发现明月辉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下面。
  “你在看哪里?”司马沅不明所以地走过去,顺便低下头去,他以为自己的衣服下摆有问题。
  明月辉还深陷牙签搅水缸恐惧中没有清醒,她迷迷糊糊地舔了舔嘴唇,小小声嘟囔,“我想摸一摸,你下面……”
  司马沅:“!!!”
  他总算是听懂了,光天化日之下,汝南王妃还没走远呢,她怎么能这么……这么寡廉鲜耻。
  “胡闹!”司马沅怒气冲冲地低斥。
  这是司马沅第一次吼她,一把把明月辉吼醒了。
  她还挺委屈的,她一直觉得,以他的尺寸,她摸摸他,就跟东北老父亲在澡堂给小男孩搓背一样。
  这种父子情有多纯洁,她和司马沅的感情就有多纯洁。
  而且她也是为他好,要知道今天——就是他和裴浅不幸双双中药,给她和汝南王司马辞戴绿帽子的日子了。
  她就想知道他身体发育好了没有,今天她到底该不该去改变,这件即将发生的事。
  ……
  一路上司马沅都挺不高兴的,憋着一口气不和她说话,还臭着一张苍白的脸。
  明月辉开始挺委屈的,后来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是不是有可能她说的话,伤害了他的民族感情。
  毕竟男人都有难以言喻的痛,即使再“小”的男人。
  他们一群人很快到了颍水边,这里有一座敏成侯府的别院,茂林修竹,凉亭三四,竹楼几许,建得颇为雅致。
  颍水旁修了个形制古雅的流杯亭,亭内地面上设有弯曲回绕的流水槽,引来颍川之水,可将酒杯放在水中顺流而下,酒杯流到谁的面前谁就要作诗,否则就要罚酒。
  这就是裴浅所说的曲水流觞,是在这个时代的风流名士中,颇为时兴的一种唱酬玩法。
  三月三上巳节,又叫做“重三”、“春禊”,古来这一天,人们由当地官员带领,来到水边洗濯浑身污垢,举办祭祀。
  后来这一天慢慢变成节日,也就成了平民百姓的踏青相亲日,贵族们的临水宴饮日。
  由颍川太守裴元知主持完修禊祭祀仪式后,不少年轻名士聚集到流杯亭周围来。
  游戏里的设定,这个时代男女没有大防,所以程念韫之流的才女得以在这一天大放异彩。
  没错,此时程念韫正跪坐在流杯亭略靠中央的位置,像个女主人一般招待着各位名士。
  在她旁边,则是汝南王妃裴浅。
  可以看出裴浅真的当程念韫是好姐妹,自从回到敏成侯府之后,她总是喜欢与程念韫黏在一起,如今两人一起主持曲水流觞,连女道士服也穿得一模一样。
  这套峨冠道服形制偏瘦,为赭袍浅底白团花,端的是悠然潇潇、清雅无匹。
  明月辉刚走近流杯亭,就这么一眼就见到了人群中的程念韫。这套道服简直与程念韫那股女文青的酸味完美契合,就是那种端操有踪、幽闲有容的感觉。
  裴浅虽然样貌上要远胜于程念韫,可此时此刻,可谓是败得无比惨烈。她身材丰满,前凸后翘,哪里适合道服这种索然无味的打扮。
  她穿这套道服,只让人觉得是艳俗强装文婉,糟蹋了清高这个词。
  然而裴浅似乎完全没发现这件事,在程念韫的指导下,跟只积极的小麻雀似的,跟随程念韫一同扮演曲水流觞女主人的角色,招待客人。
  明月辉哪里看不出程念韫的小心机,她自己身份不够,就拉着裴浅来主持曲水流觞。再故意与裴浅约定一起穿道袍,拉着裴浅来衬托自己,这就是所谓的化粪池闺蜜吧。
  “原来是晋王与晋王妃大驾光临。”程念韫捻起一个木制的羽殇,朝司马沅与明月辉遥遥一敬。
  司马沅端端还礼,做得不卑不亢。
  许是程念韫还记着前几次的大仇,眼见司马沅有礼有节,没有跳她挖的坑,有心再让司马沅在名士面前丢脸,于是又道,“此次咱们罚的可是山阴出产的兰芷酒,不知晋王喝得惯否?”
  言罢她又瞟了明月辉一眼,“也对,晋王妃在旁边帮衬着也好。”
  此言一箭双雕,一是暗讽司马沅没文化,做不出诗定会被罚酒;二来笑他是个靠女人的怂货,何事都要明月辉帮扶。
  此言一完,在场许多名士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
  明月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就使劲作吧,早晚有一天司马沅会把你摁进马车【哔——】的。
  别以为她是在发泄不满情绪,明月辉是没有说错的,游戏里,她特意走过程念韫的专属剧情。
  那时候汝南王司马辞兵败被囚,裴浅以为自己可以用身体换取司马辞活命的机会,于是在司马沅安排的一处别院生下了一个孩子。
  从此以后,她就住在这处别院,定期于偷偷出宫看她的司马沅幽会。
  夺位之争后,很多站错了队的士族下场十分惨淡。其中程念韫曾一度勾搭上了襄王司马越,可惜司马越那草包只是汝南王司马辞利用的炮灰。
  襄王司马越身死后,程念韫也因为连带关系,被豪门士族撇清关系。此时才华成了最无用的玩意儿,她不止嫁不出去,连普通的生活也需要好心的裴浅救济。
  正巧裴浅做了司马沅的外室,也与裴家暂且断了联系,这期间她从怀孕末期、生孩子、坐月子再到养孩子,无不由程念韫帮忙照顾。
  以至于后来司马沅与裴浅幽会,也是程念韫在其中传递消息,牵线搭桥。
  这样子的生活持续了没几年,裴浅的原配丈夫,汝南王司马辞死在了狱中。此时裴浅已经发现再度有了司马沅的孩子,只不过月份还小,她还没有告知司马沅。
  不甘一辈子过这种无望生活的程念韫抓住了这次机会,一边冒着大不韪将司马辞的死告诉了裴浅,另起深受打击,一病不起,发誓再也不见司马沅;一边又隐瞒裴浅的孕事,故意在司马沅面前展现裴浅对原配丈夫的思念,令其深深误会裴浅……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的二更……狗子继续写了,基本上这几天保持写三更的速度……
  这就是狗子元旦……奉献给了写文,哭唧唧……
  进入到令人喜闻乐见的原游戏剧情了,小渣会和嫂子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故事呢……
  这个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呢?
  小辉辉是任其发展,还是横加阻止呢~~~
  小渣:重要的夜晚,当然是跟媳妇儿过。
  小辉辉:就你那蚕豆?
  小瞎:噗。
  小清:噗。
  小真:噗。
 
 
第32章 相信我一次
  没过多久, 程念韫故意假传消息, 说是裴浅点头肯与司马沅见上一面。
  渣皇自然喜不自胜,没想到这个裴浅身边半友半仆的女人,居然胆大包天敢对他下药。
  那一个夜晚, 程念韫蒙着面纱,故意伪装成裴浅的样子, 把自己献给了司马沅。
  司马沅如此聪慧, 何尝想不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他与裴浅连娃都生了一年多了, 裴浅从里到外,哪里是他没到达过的?
  如今自己身下的女人, 试一试便知道还是个雏儿。
  他心中有气,故意毫不留情地折磨她。既然她给他下药,那他也不客气,便用她来当解药。
  小楼昨夜,月明星稀,清风送来淡淡茉莉花的幽香。
  程念韫活活昏过去了好多次, 最后一次抬眼, 身边男人穿好了衣服,毫不留恋地离开。
  离开时还不忘讽刺道,“程家娘子,劝你别东施效颦。阿浅那是珠圆玉润,而你则是满肚肥腻。”
  原来消瘦的程念韫为了模仿裴浅,不惜短时间内通过暴饮暴食来增肥。
  可惜她没有裴浅那一身肥而不腻的骨骼, 人家裴浅是典型的梨形身材,胖就胖胸和臀;她是平板身材,一胖就腰腹堆肉,大腿雄壮。
  饶是她再如何老谋深算、心机百出,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而已。
  程念韫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浑身红红紫紫,绝望地眼看着司马沅走远,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憋住眼泪。
  可……眼泪还是哗啦啦地往下流……嘴角尝到了……
  是又咸又苦的滋味。
  ……
  程念韫是自己要当裴浅替身,她想当所谓替身,司马沅就如了她的愿。
  面对其他妹子时柔情蜜意的司马沅,在程念韫面前总是显得异常地粗暴,可以说是怎么高难度怎么来,而且从来穿上衣服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有一次司马沅出门游猎,已经封为婕妤的程念韫陪侍。
  司马沅故意让车夫放马奔驰,然后在异常颠簸的马车上,司马沅对程念韫命令道,“坐上来,让马车动。”
  随后马车一骑绝尘,在空旷的平原上,幼儿园的车门又一次锁死了。
  明月辉光是想想当时那画面,整个脸激动得红完了。
  不愧是诱惑她冲到v10的剧情,就算是全程拉灯,她也觉得这车门焊得真死……
  “芳尘,芳尘!”现实中司马沅的低音炮再次唤醒了她。
  “啊?”明月辉回过神来,眼睛又不自觉瞟了眼他的下摆。
  到底能不能用啊,在线等,挺急的。
  司马沅刚刚本来轻声唤她的,见她又是今早那副表情,整个人又气又急,“芳尘,你先走,我不需要你陪。”
  明月辉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不想她陪他参加曲水流觞。
  明月辉正想开口,就见司马沅一双猫眼一般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她,“信我,信我一次。”
  这一次,他不想再依赖她,他也不想她因他的丢脸而被耻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月辉还能不答应他么?
  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角落里踽踽对语,都小小声的,看起来真像一对依偎的爱侣。
  明月辉正欲离开,既然司马沅不愿意她待在这里,决定独自面对,她就应该给他这一次的自由与绝对的信任才对。
  谁料还没刚刚转身就被身后人拉了袖子,她回过头去,“怎么了?”
  司马沅咬着唇,整个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感觉在做很大的思想挣扎。
  “到底怎么了?”明月辉不明所以,低头看着那依然紧紧拽着她袖子的手。
  ”……”他又是一阵沉默,整个人局促得很,好不容易张了张口,又偃旗息鼓。
  “晚……晚上给你看……”他的脸红得快滴血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般同样寡廉鲜耻的话。
  明月辉还没反应,他自己先是怔楞片刻,再是气急败坏地甩开了她的袖子,转身跑走了。
  明月辉:“……”
  这孩子……敢情一上午臭这个脸,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啊……
  明月辉挺不好意思的,她不过是开开玩笑,他却一直当作正事惦记在了心上。
  ……
  明月辉走到颍水边,远远地瞥见流杯亭的情景——
  一群高冠博带的名士围着流水槽,不一会儿,羽觞流到了司马沅身前。
  他以自己最为得体的姿势起身,怀着略微抱歉的笑意,施施然举起羽觞,一口饮尽了杯中兰芷酒。
  紧接着,程念韫又取出一个羽觞,行酒令开始,停下来的时候,又再一次到了司马沅面前。
  不会作诗作文的他,只好再一次起身,爽快地将斟满的兰芷酒,再次一饮而尽。
  明月辉感觉有诈,便盯着看了下去,一连几次,羽觞都流到了司马沅那里。
  即便司马沅态度再怎么恭谨,这样一直喝酒不拽文下去,整个曲水流觞也得崩掉,程念韫在那里煽风点火地苦笑摇头,有些自诩名士的人坐不住了。
  明月辉握紧了拳头,她确定以及肯定,这场曲水流觞就是一场鸿门宴。
  就算司马沅是个废得不能再废的小皇子,他到底流着皇族的血脉,他的存在便是碍了他几个便宜哥哥的眼。
  而程念韫之流便能仗着有心人的支持,公然报仇地来针对他。
  “信我,信我一次。”方才的话语猛然又回响在明月辉耳边,她想起了那双琥珀色眼睛,好看的,圆圆的,又真真地看着她。
  信他,是的,她得信他一次。
  明月辉别过头去,不再看流杯亭的方向。
  颍川之水清濯,明月辉转过头才发现,有一人在身旁垂钓。
  那人戴着个斗笠,握着一根惨兮兮光秃秃的竹钓竿,一身黄昏色的白衣,定定坐在旁边的大石上,一动不动,仿佛入定。
  刚才她怎么没发现这人?存在感低得跟只幽灵似的。
  陆氏本来早早唤明月辉过到女眷那边,可她一想到老祖宗在那儿,一群姐姐妹妹妯娌妇孺,叽叽喳喳地争表现,她烦也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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