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他眼看着司马沅从一个小小的少年,成长到了如今,那样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晋王妃确实有心了……”连阿言也没想到,那从哀牢山上绑下来的女子,能真心实意为司马沅付出。
  而且那时薛快雪偷偷给晋王下毒,他们所做的,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明着出手。
  没想到晋王妃一出手,竟然真的为晋王解了毒。
  这般下来,他越来越好奇这个女子了。
  阿言捡起了这本书册,随手翻了起来。
  “这是什么?!”阿言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读到第一个字的时候,他的不由发出了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下章掉码——
  狗子去写了,真的好繁忙啊,今明两天都会保持双更——
  小渣:梓宣……夫人……
  掀桌(ノ?益?)ノ彡┻━┻,这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我媳妇儿。
  小渣一把拉住小辉的手:走,今晚造人去。
  两个人手牵着手进房间,然后看见小瞎躺在床上,酥胸半敞:来,你喜欢的,瞎子都有。
  小辉:啧,这大胸脯子……
  小渣:不准去,我上!(〃>皿<)
  然后小渣脱了衣服,扑向了小瞎。
 
 
第68章 掉码
  “怎么了?”谢如卿动了动耳朵。
  “晋王妃这字……阿言闻所未闻。”青衣少年又匆匆翻阅几页, 发现这些文字上面的类似注释的东西, 他确确实实没有见过。
  “哦,是怎样的?”谢如卿随口问,他并没有心情管什么晋王妃, 仅仅只是出于排遣自己糟糕的心情。
  “比如这篇——《论语·侍坐章》,孔夫子的第一句话为’以吾一日长乎尔, 毋吾以也’。晋王妃在每一个字上都做了奇怪的标记。”阿言翻到一页, 为谢如卿举了个例子。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话在谢如卿心中, 掀起了何等的滔天巨浪。
  谢如卿一点一点僵硬地转过头来,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嘴唇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抑制住声音,压低了嗓子,“字上面有怎样奇怪的标记?”
  他伸出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修长好看的手,那只手有点微微颤抖,被他掩饰过去了, “写上来。”
  “就像这个【以】, 上面的标记是这样子的——”阿言依葫芦画瓢,写了一个【y】,写了一个【i】,“字是这样,可阿言不知其意,也不知如何句读。
  谁知谢如卿一点一点攥紧了那只手, 引到自己胸前,好像在攥紧天大的宝贝一般。
  他的神情不停地在变化,似喜、似悲、似难过,似癫狂。
  “主人?主人!”青衣少年敏锐地察觉出谢如卿的不对劲,一声声急切地呼唤。
  谢如卿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或者……不对,就像整个灵魂跳进了煮沸了的水里一般,那样惊喜与焦灼,那样不可思议又小心翼翼。
  阿言哪样谢如卿的状态与神情没有见过,可今天,他确确实实感到,这样的主人,他不认识了。
  “是她……是她……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用这个标记……”谢如卿嘴里微微轻喃着,声音细若蚊足,只他一个人才听得见。
  实际上,这个人,这个人的一切,谢如卿都是不欲与人分享的。
  她是他的秘密,她是他的归栖,她是他一生中唯一想要相伴到老的人。
  她还活着,她果真还活着!谢如卿的心里叫嚣着,甚至在方才,她还在跟他说话,他听着她的声音,感受着她的呼吸。
  活生生的,活生生又健康伶俐的她。
  谢如卿的整个灵魂被燎进了火里烤,被投入了沸水里煮,辗转反侧,巨大膨胀的喜悦与惊喜,不断不断地焦灼与折磨。
  在很小的时候,谢如卿听族里一心幽栖的长辈讲过一个故事。
  有一次那长辈出门会友,遇到一道士,正在垒一座坟茔。
  长辈好奇,下车问询。
  那年道士答道,“这里面埋着两只大雁。”
  在今早的时候,他见一年老的捕雁者捕获了两只大雁。
  这两只大雁很是聪明,不过转眼间,一只已经啄破了捕雁者赖以生存的大网脱困,它刚硬的喙不断地想要戳大这个口子,能让另一只雁子也得以脱网而出。
  捕雁者见此情景,气急之下,以匕首砍杀了网中之雁。
  那网中之言是只雌鸟,肚大如罗,想来已到了繁育期,所以不比雄鸟身形灵活。
  脱困的雄雁眼见自己的妻子被杀,盘桓于尸体旁,悲鸣不已,久久不能离去。
  悲鸣之后,它俯冲而下,一头撞死在了离自己妻子不远的巨石之上。
  路过的道士见了,买下了两只已死大雁,将它们带到了汾水边,垒石为坟,酹酒为奠。
  那时候谢如卿的年纪还小,莫名地,心里升腾起了一股仰慕。
  雁犹如此,那人呢?
  他那时就在心中暗自发誓,若是遇到了一个对的人,他亦愿有这大雁般的忠贞与决绝。
  可等到他真的到了这一天,有了这一个人,他却不得不做出另一番抉择——
  为了保全她,他不得不离开她。
  心甘情愿地放手,远远地遥祝她百岁无忧,祝她多子多福。
  很多很多的夜里,在他娶云帝的那个夜里,在他毒瞎了自己眼睛的那个夜里,他都不断地在想,她还活着么,她还好么,她又是否爱上了其他人了呢?
  自从知晓带走她的荆伯乃云帝之人以后,这些年来,他不断地派人打听平楚老人的下落,他一边明知云帝不可能容她,一边欺骗自己或许她真被送到了平楚老人那里。
  认为她死了的时候,他真的想就这般随她而去。
  可真正刀架到了脖子上,他又舍不得死了。他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怕与她阴阳相隔,这样他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就算明知,她即便是活着,也再也不记得他了。
  她会遇到新的人,会成为那个人的妻子,会甜笑着照顾她与那个人的孩子。
  而他呢?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瞎子,能看她一眼都做不到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苦苦活在黑暗之中,在暗无天日的人生里挣扎的原因……也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再’见’她一面,在暗自里,得知她过得好不好。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耳畔,响起了阿言惊慌失措的声音,“奴去找大夫,奴去找大夫!”
  谢如卿一指划过脸颊,他好像哭了呢,湿润地,带一点血腥味的眼泪。
  这是两行血泪呢,好不容易,他这种无情无心的人也会哭了……
  “都是这册书,都是这册书不好!”阿言没听到谢如卿呢喃的话语,也不清楚为何给主人说了这书后,整个人失魂落魄到了这种程度,一心便以为是这书有独特的诅咒。
  他早就听闻楚地巫蛊,当年云帝为了让谢如卿爱上她,不惜请了大量楚地巫师进宫,一度把主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想到这里,阿言也不知是哪根筋的冲动,直接将那册书扔进了灯罩里。
  “哔啵哔啵,哔啵哔啵……“书页炙烤的声音。
  “你做什么?!”谢如卿敏锐地闻到了书页被烤焦的哔啵声,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徒手朝风灯的方向捞那册书。
  他本身看不见,想要抢救回那册书的心思又急切,毫无顾忌地握住正在燃烧的书页,将它们揽到自己怀里。
  谢如卿感觉不到痛,只用手扑灭了火焰,抬起了脑袋,“阿言,帮我看看,这册书有没有事啊?”
  青衣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那册书被烧得稀烂不说,主人那双好看的手,几乎被烧得血肉模糊。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犯了大错……求主人责罚,求主人责罚!”
  “来帮我看看呀,这册书有没有事呀?!”谢如卿脸上写满了急切的表情,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怎样了,只想着,这册书没了,他怎么跟梓宣交代呀……
  “主人……阿言替您叫大夫吧……”阿言欲言又止,“这册书本来也是晋王妃给晋王留的,那……”
  阿言没有说完,那句话却如一根刺一般刺进了谢如卿心里。
  对呀,这是梓宣给晋王的,不是给他的。
  “晋王……晋王妃……晋王……晋王妃……”谢如卿的嘴里喃喃地念着,越念,他的表情就越苍凉;越念,他的声音就越古怪。
  他把那本书宝贝似地抱在了怀里,越抱越觉得自己的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如卿笑了起来,真正属于他自身的感情,那样悲凉的,那样癫狂的,那样难过地笑了起来。
  “好,真好啊……枉瞎子自诩聪明一世,倒头来被命运欺瞒至此。”谢如卿歪歪倒倒地转身,每一步都好像陷入了泥沼里,每一步都好像更加深入某个未知的黑暗,“什么晋王,什么晋王妃,什么鹣鲽情深,什么他死我死,真的好,好一对鸳鸯,好一对鸳鸯!“
  他的声音久久在院子上空盘桓,就像他幼年那盘桓不去的大雁。
  它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妻子,一头撞死在巨石上。
  谢如卿真羡慕它啊……
  ……
  “晋王,快一点!”一个凤羽的将士回过头来,朝司马沅道。
  “好!”司马沅点头,咬着牙,冲过了这一个激流。
  他们皆外身穿着寻常底层百姓所着的短打角巾,里面套了南羽军独有的软甲防身。司马沅跟他们一样,背了一个背篓,背篓里被层层药材压着的,正是一些精锐又巧妙的攻城兵器。
  他们花了一天一夜从广陵到达了破岭,破岭险要,作了半天的休整之后,这群队伍开始通过绳索、自制的齿轮等,开始涉滩。
  方才那一道湍急的短流,有一块石头尤其锋利,司马沅一不小心划了一大道口子,
  他吭都不吭一声,直至走了大约二十里,大部队躺卧一个汀渚休息之时,才扯了背篓里包扎用的布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敷药包扎。
  “晋王,你,不错。”凤羽的队长,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
  他走到司马沅身旁,盘了腿,一大半天,憋了这么一句话。
  “多谢。”司马沅道。
  “以前挺不放心你的,如今你也真的成了凤羽的一员了。”凤羽的队长又道。
  司马沅转过头来,他听得出,这句话是认可他了。
  这般想着,他难得露出了腼腆一笑。
  “晋王,你媳妇儿还在等你吧?”汉子见他回应了自己,不由地又问。
  司马沅一听到“媳妇”两个字,脸就烧得红了。
  队长见他那一副眷恋模样,心知他还是对尘世有留念的,“哈哈哈哈哈,那你一定得回去了。晋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呀……”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感觉到了一丝修罗场的气味吗?狗子叉腰笑——
  凌晨还会更一章,狗子拼啦拼啦拼啦,凌晨的一更算作明天的更哦——
  小瞎已经觉醒了,小渣还会远吗?来吧,两个男人——
  小瞎、小渣:其实三人行也不错啦。
  小辉:啊?
  小瞎、小渣:你两个老公疼你,还不好么?
  小辉:可是每次都会晕过去啊……你们轻点行不行?
  狗子:再次申明小剧场和正文木有关系,这剧场我不认识,不是狗写的!!!!
 
 
第69章 找姑娘
  许是太困了, 明月辉窝在车厢里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执着一把刮骨刀,为薛快雪刮去背痈。
  为什么会梦到薛快雪呢?明月辉不懂。
  她真的觉得薛快雪这样很辣眼睛, 就跟打生化危机里的腐烂怪兽一样。
  看一眼绝不想看第二眼的那种。
  明明这是个以美型著称的后宫养成游戏,为什么被她玩成了生存游戏?!
  后宫呢?!美人呢?!
  明月辉一想到如今出场的几个美人, 就裴浅才堪堪20好感度, 她的心就塞塞的。
  当然,更心塞的莫过于系统塞给她的男主狗儿子, 现在不但没有日一个姬,连命都快除脱了。
  由于梦里的视角跟明月辉当时的视角一毛一样, 明月辉还得被迫看那辣眼睛的背部蜂窝煤状的浓疮。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尽量去瞧另外的地方,比如那爿脖子——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明月辉眼尖地发现了一处异常诡异的地方。
  那爿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缝合的痕迹。
  她仔仔细细凑过去, 看得越发地清晰了, 那一圈缝合的痕迹覆盖了整个脖颈。
  怪不得之前薛快雪不准医女看她的身体,她这圈疤痕处理得很差,所以如果不刻意遮,还是有一些显眼的。
  这样的疤痕,明月辉当然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因为自己就有,师姐袁芳尘也有, 他们的共同点是——
  都换过脸。
  袁芳尘换的那张脸,是明月辉亲自换上的,那是一张三十多岁颇具风情的面容。可惜那张脸没顶上一两年,便再一次崩坏了。
  师姐的脖子上有一根长长的伤疤,因多次换皮,这条伤疤很重,但也只属于看得见的水平。没有薛快雪这种重,因为薛快雪的这条伤口,一定是没得到师姐那样精心的照料与巧夺天工的缝合技术的。
  薛快雪可能只进行了一次换皮,却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伤口。
  明月辉的伤口则极为淡薄,仿佛只是一条浅浅的颈纹。
  明月辉的记忆里,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换脸的了,只是在为师姐换脸后,有一次洗澡之时,从铜镜里瞥见自己的脖颈,才发现了这一条她以前从未知晓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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