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荀二
时间:2019-08-27 08:22:12

  她还披着人|皮|面|具,一张脸丑得惊世骇俗,这般媚态一般男人根本把持不住,只想打呕。
  惊闻这个诡异的女子竟然没有痛觉,钱沃的心底又是一番衡量。
  他不知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堂堂江东霸主,竟然被明月辉给唬住了。
  “蒋副将,拔刀。”钱沃吩咐道。
  那姓蒋的副将无法,只好拔了插在明月辉背脊的刀。
  明月辉闷哼一声,迅速摁住几个穴位,又吃了陈凉真临走时给她的止血药,才止住了奔流而出的鲜血,一时间人还是死不了的。
  其实放其他人身上,这样贸贸然拔刀,早就因失血死了几遍了。
  众人见那明月辉不仅不怕痛,连拔刀之时也声都不吭,还能医术高超、头脑冷静地迅速止血,心中对这个女人的惧怕又增添了两份。
  “接下来,还要请钱大将跟着小女子走一趟了。”明月辉附在钱沃耳边道。
  “去哪里?”钱沃脖颈被她插了毒针,那毒针缚着与此前陈凉真给林侍卫的药中差不多作用的蛊虫,所以若不是心智尤为坚定,他的行动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制于明月辉。
  原本钱沃就是心志坚定的人,可惜方才明月辉用那名贵妾扰乱了他的心神。
  “当然要去找那位,你们所有人都在找的……南、渡、贼、人咯!”明月辉媚眼一横,咧嘴一笑。
  ……
  明月辉威胁着钱沃,逼他放走了所有葆春堂之内的百姓,再挟持着他,单独来到了这空无一人、杂物凌乱的葆春堂之内。
  官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领主被擒,也只好全部守在葆春堂门槛之外。
  明月辉搜了几处之后,找到了葆春堂的诊室,她一进入诊室,便看出了这里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黄门阵。”明月辉喃喃。
  “什么?”钱沃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明月辉轻蔑道。
  钱沃翻了一个白眼,他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在一个女人身上吃这么多道亏。
  只见明月辉松开缚着他要害的手,行至诊台灯烛处,开始捣鼓了起来。
  “你就不怕我逃走?”钱沃见她将后背留给了自己,不由地发问。
  “你有本事逃逃看看?”又是一声讥诮地回应。
  把钱沃堵得不上不下的,要是他会说mmp,他早就说了。
  “灵犀蛊入了你的肺腑,钱大将,你就老老实实跟本姑娘心有灵犀吧。现在我指东,你绝对走不了西的。”明月辉按了烛台的机关后,又根据黄门阵的阵法,开始找其他几个隐蔽的机关。
  “对不起,我很挑食。”说完,钱沃就不说话了,他只想翻白眼。
  明月辉就在他周围晃来晃去,一下摸摸这里,一下摸摸那里,又不点灯,看得钱沃有点头晕眼花。
  “你是不是也找不到?”钱沃咧起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
  “闭嘴。”明月辉觉得,应该点一下这个人的哑穴的。
  钱沃真的想骂爹了。
  明月辉又捣鼓了一阵,突如其然地,她跳到了钱沃身边,那块她曾经站过的地皮缓缓地陷了下去。
  “滚下去。”明月辉毫不留情踢了一脚钱沃的屁股,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第一次这么狼狈地滚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油灯早已点亮,钱沃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从未知晓,葆春堂外竟有如此天地。
  “走!”明月辉一提他的衣领。
  “你这个女人,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钱沃扭了扭上半身,脚却不自觉地跟着明月会走。
  他感觉自己的面子都没了。
  ……
  ……
  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纸条上的那个人,今天便会来了。
  薛快雪明明还在广陵,而今日即将过去,就算她插上翅膀,今日也来不了他面前啊……何况她还病得那样重……重得整个人都面目全非……
  司马沅的眼睛,直直望着那条通道,平楚老人说,那个人会来,可那个人分明指的是梓宣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元……元……”不远处的唐梦悠悠转醒,一点一点爬到了司马沅面前,“怎么了,有人会来么?”
  伴随着她的这句话,果真传来了脚步声。
  不止一个脚步声,是两个,步履有些凌乱,却也坚定……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他们走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蔓延过的,难闻的血腥气。
  不知为何,唐梦怕极了,随手揪紧了司马沅的衣袖。
  司马沅没有注意,他一直盯着那条通道,他明白,平楚老人是不会骗人的。
  那那条通道走出来的“梓宣”到底是谁呢?
  ……
  现实两双布履,一双玄色,一双锦绣。
  随着光影的变幻,他看到了随着步履摇荡着的衣袂,渐渐地渐渐地……随着暗影褪去,他见到了那两张脸。
  一张是高大男人霸气而阴鸷的面孔,男人的脸臭极了,似乎能够随时随地喷薄满腔的怒火。
  而男人喷薄怒火的对象,明显是他身旁个子略高,一身黑色劲装,步履有些蹒跚的女人。
  女人长得丑极了,一脸的麻子,脸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好皮肤,嘴角难得肆意又傲然的讥诮,眼睛里的光彩比那灯火还要明亮。
  司马沅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他的心不知为何,扑通扑通跳得……他的耳膜都在震动。
  他一步步走向了她,就算她的脸皮从未见过,就算她的表情再如何陌生……
  ”别……别去……“唐梦试图抓住他,”这两个人……好可怕……”
  在唐梦看来,这两个血腥气浓重的人,就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所到之地,都绕着阴森森的风。
  司马沅理了也没理她,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只有那一个人,他走了过去。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呢?
  就算她换了样貌,就算她改了身份,就算她完全不说话,只是像恶鬼一般站在那里,与平时衣冠风流的模样相差了一个天地。
  他依然能够准确无误地认出她,可是,她怎么可能是梓宣呢?
  司马沅的脑海是一片空白的,他只是本能地想要去找这个女人,想要去靠近她。
  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那个令他日日夜夜无法安眠的人……
  他想开口说话,想要询问她很多很多事情,嘴巴哆嗦了一半天,一次次张开,又被那股激动的心绪给压了回去,最终,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怎么来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今天去上坟了,晚上才回来,正在码字正在囤稿,别急别急,狗子会有万更,会有日六的,嗯——
  小辉:mmp的司马沅,我好疼啊tvt……
  小渣抱住小辉辉,心海翻腾:平楚师父,能不能把她的痛转到我身上。
  平楚老人面露难色:可是……女人每个月都有的那几次,你真的想要吗?
  小渣使劲点头:孤什么痛都能受。
  小瞎沉吟了很久,突然站了起来:辉辉生孩子时候,那个痛就由瞎子来吧,瞎子替她生!
 
 
第78章 真相与舔狗
  “我来找你了啊。”女人玄衣浴血, 一张脸丑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
  她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傻兮兮地灿然笑了起来。
  “为……为什么啊……”司马沅呆呆的,他的心就像被扯碎了,撕成了一瓣一瓣的。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多久没回来了, 我担心啊……”明月辉摸了摸鼻子,其实她想说, 她想对误会他的事说抱歉的, 可她这个人脸皮子说厚也厚,说薄也薄。
  瞧着眼前红了眼的少年, 突然那句抱歉就说不出来了,总觉得她费了这么大劲儿来见他, 总还是要面子的啊。
  “这谁啊?”钱沃皱了皱眉头。
  眼前的少年,身材瘦长,面目清冷,气质俊雅,怎么看也跟他身旁的丑妇没有关系啊。
  难道是母子?
  不,这女人没这么老, 也生不出长得这样好的娃。
  这边钱沃猜测着, 那边唐梦同样也紧锣密鼓地观察着这两个相对着的人。
  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恩公是司马沅,可与他相对着的女人是谁呢?
  是宫里面的宫女么?还是照顾他的嬷嬷呢?
  可是长相这样丑的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宫呢?她可听说云帝爱美,不允许宫内出现貌丑之人呢。
  “我夫君。”明月辉挠了挠头,其实两个人就一个夫妻名号,总的来说是粑粑和儿子的关系。
  很遗憾就连这个名号可能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明月辉忍受着五脏六腑碎裂的剧痛,她的喉头很痒,又堪堪憋住这股呕意,她怕自己呕出污血来吓坏了眼前的人,又怕钱沃见她不行了,趁机动歪脑筋反攻。
  等过会儿她扑街过后,估计夫妻这名号也要到别人头上了。
  “诶?!”钱沃感觉自己眼睛都要被秀瞎了。
  他再看了看那俊朗的小郎君,正情真意切地望着囚禁他的丑妇,忽然觉得,要么这小郎君眼睛是瞎的,要么就是女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蛊毒,让小郎君将她看成了绝世美人了。
  那边的唐梦干脆连声音都没了,一个人靠着书案直喘气,她手脚发冷,一想到司马沅对她说过,他想要为妻子做那些事,让妻子快乐,她就替司马沅感到不值。
  她原以为他有一个与他相配的妻子,比她优秀千百倍,那她也就心甘情愿了。
  可如今看来,她怎能甘心?
  “怎样,你不服吗?”站在远处的平楚老人终是开了口,他翘了个二郎腿休养生息,一双睫毛又浓又密的眼睛不屑地觑了钱沃一眼。
  “还以为钱大将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居然被老朽的徒弟给收拾了。”
  钱沃本来还在犹疑这个白发少年是谁,听少年的口气,他心中笃定了下来,”平楚老人。“
  ”钱大将。“平楚老人一个颔首。
  “不想倒是孤小看了你,你这小小的葆春堂还真是卧虎藏龙啊。”钱沃说话间,声音低沉下来,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黑夜中,杀生予夺的男人。
  “不过,比起孤,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徒弟吧。”钱沃嘴角嘲讽,他是被这女人控制了,可这女人虽是自称没有痛觉,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之前对她用的那一掌,至少是连五脏六腑都给震碎了的,何况,还加上了蒋副将的那一刀。
  平楚老人皱眉,灯光太过昏暗,加上明月辉脸上带了人|皮|面|具,根本无法看出她受了多大的伤。
  只是那濡湿的玄色劲装,与行走之时留下的血脚印,昭示着眼前女人的伤势。
  “你……”司马沅率先发声,他往前走了一步,正要触碰她。
  “别……”明月辉一咬牙,她的手蓦然牵了他的手,“方才中了一箭,别碰,挺疼的。”
  司马沅一听,冷汗都出来了,赶紧捏紧了她的手,“来!给平楚先生看看。”
  明月辉笑着摇头,”小伤,小伤,况且平楚老人是我师父呢,师父医术都这么高,徒弟怎可能差?我自己有数……”
  师父?司马沅的心揪了起来。
  谢公那个锦囊分明写的是【梓宣】二字,它要交给的人是平楚老人。
  也就是说平楚老人跟【梓宣】有关,他必然知道【梓宣】的去处,而平楚老人却说,他的芳尘就是【梓宣】。
  如今芳尘又说,平楚老人是她的师父……
  司马沅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因为那个平楚老人给他说的故事,他一直徘徊于脑海。
  那个权势滔天的女人,那个被剥了脸皮、割了喉咙的小姑娘……谁都知道,这天下唯一一个权势滔天的女人,只有一个——
  是那曾经谋逆篡位的女帝,莫唤云。
  而那个小姑娘呢?
  一个一个他从未敢去想的片段闪现于他的脑海,从四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被烧炭烫哑了喉咙的薛快雪开始,也是那时候,他第一次得知,接济了他整整五年的梓宣,叫做薛快雪。
  他以前从未怀疑过,薛快雪不是梓宣的可能性。
  就算温柔不再,就算性情大变,就算她轻而易举地将自己隐瞒了五年的身份告诉了他。
  然而那一模一样的脸与以从前无异的身份,让他这个冷宫中未经世事的小皇子就算再怎么难接受【梓宣】的转变,也不敢有所质疑。
  毕竟,谁有这个闲心,去设计一个冷宫里的小皇子呢?
  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力与能耐,去偷天换日一个活生生的小宫女呢?
  要知道每一个宫女都上了牒,登记造册过的。宫里面少了一个,多了一个,或被换了一个,都会被人发现,没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是司马沅忘了,宫里就有一个人,她可以对所有人的性命杀生予夺,明目张胆地决定与玩弄任何人的生死,这个人的名字叫做——
  莫、唤、云呀……
  司马沅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认知被颠覆,他的思维被抽空,他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一切。
  那个被剥了皮、割了喉的小姑娘是【梓宣】,那个那个被剥了皮、割了喉的小姑娘是……眼前这个他最心爱的人……
  ”阿沅……阿沅……”温柔而伶俐的声音唤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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