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潇洗了手去帮她擀皮:“好人会有好报的。”
肖剑兰叹了一口气:“好人哪里会有好报。这个世界上啊,坏人总是活得更加滋润一些的。”
鱼筱筱知道肖剑兰说的是实话,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话呢?
肖剑兰也就是感慨了一下,转而她就说起了别的:“我听路口陈阿姨说,你今天下午是穿军装回来的,怎么回事啊?”
陈阿姨家就在路口,她家开了个小卖部,她每天都守在小卖部里和人侃大山。十分的自来熟,肖剑兰不过去买了几次东西她就认识肖剑兰了。
刚刚肖剑兰回来,她拉着肖剑兰说了这个事儿,话里话外都在打听鱼筱筱是不是有个当兵的男朋友。
鱼筱筱擀饺子皮的动作一顿:“我中午去赶海,忘了带衣服了,恰好有一对军人来那里训练,看我那样,就拿了一套衣服给我穿。刚刚我已经还回去了。”
肖剑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再问,母女两个商量着去学校找铺面的事情。
天色将黑,鱼筱筱打开院子里的路灯,再把一张折叠桌子支在院子里,拿了两张小凳子摆上。肖剑兰从厨房短处两大碗饺子,中间放上肖剑兰炒的时蔬小菜和一叠蒜泥醋酱。
昏黄的灯光将母女俩笼罩其中,让她们这一幕平添了一份温馨的感觉。饭后,肖剑兰给鱼筱筱喝了一杯凉茶,肖剑兰拿着一把蒲扇出了院子。
在路口的小卖部门口聚集了一大波人,大家拿着蒲扇带着凉茶水在聊天。肖剑兰作为附近的住户,才搬来不久却已经和她们很熟悉了,她一到,便加入了那些人们的话题。
鱼筱筱则洗了脸进了房间,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过了两个小时,肖剑兰回来,把毛巾被搭在鱼筱筱的脸上,又给她调整了一下电风扇的角度,这才回了房间。
她在房间里略微收拾了一会儿,关上了灯。
整个小院子中没有一丝光亮,白天人来人往地街道也变得静谧了起来,只是偶尔会传来一声狗吠。
黑暗中,鱼筱筱摸黑爬了起来,确认肖剑兰睡熟之后她轻松地越过院墙,在没有惊动任何一只狗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来到了海边。因为有了白天的事儿,这次她换了地方了,她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偏僻的海湾去了。
这里的人烟更少,礁石上面长满了生蚝,各个都肥大得很,礁石下面的泥沙里不止住着螃蟹,别的浅水海鲜更是在里面安居立业。
鱼筱筱钻进了海里,闭上眼睛,在意识铺满整个海底,她在找女王凤凰螺。
与此同时,在岛上的林琛也带着士兵们做完夜训,回到了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当看到放在办工桌子上的袋子时,他鬼使神差地把衣服拿了过了过来,才一打开袋子上的结,一阵如海洋一般的香味扑鼻而来,清新淡雅又好闻。林琛感觉他的整个屋子都已经香了。
敲门声响起,林琛立马将衣服放在床上,用枕头把那一套衣服盖的严严实实地,这才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乔秋阳,他们团的二营的教导员,也是林琛的搭档兼大学校友。乔秋阳自顾自地走林琛的宿舍,抽了抽鼻子:“老林啊,你这屋里什么味儿啊?咋那么香呢?”
林琛内心一紧,道:“我屋里哪有什么味儿,臭袜子味儿么?”
乔秋阳一听臭袜子这三个字脸就绿了:“咱们能不能不提臭袜子这一茬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提?”
林琛走到床边坐下:“来找我有啥事儿?”
说起正事,乔秋阳脸上的表情也正经了一些,他抽出林琛办公桌的凳子:“我觉得我们晚上的夜训应该改一改,不能一味的训练,也不能一味的学习。你看最近咱们营队每天外出拉练,拉练回来后咱们晚上吃了饭还得学习,训练就很累了,晚上的学习大家就提不起精神来,今天晚上就有好些战士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改一改这个训练模式。”
林琛沉吟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咱们商量出一个章程来,等过两天刘华章从家里回来了咱们再仔细讨论一遍。”
刘华章是他们营的副营长,在林琛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担任营里的总指挥,为这连老婆生了孩子都没办法回去,林琛一出院,他便迫不及待的回家探亲去了。
乔秋阳点点头,先把自己心中的猜想和林琛讨论了起来。林琛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补充几句。
这以讨论,便到了晚上的十一点,而这时两人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
林琛这个时候打了个哈欠,眼角边带出来一滴生理泪水,乔秋阳看他打哈欠,自己也跟着打了一个,抹掉泪水,乔秋阳站起来,拍拍屁股:“这么晚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林琛把他乔秋阳送到门外,乔秋阳往外走了几步,又很快折了回来:“老林,你的屋里是真的香,你从哪里买来的香水啊。”
林琛按住乔秋阳的脑袋把他推出门外:“滚。”
啪地一声,门无情的关上了,要不是乔秋阳退让得快,那门就得撞到他的鼻子了。
乔秋阳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等着吧,老子迟早得把你屋里的香水找出来。有好东西也不说给兄弟分享分享。哼。”_^
第17章
鱼筱筱这次耗费了两个小时才在找到了女王凤凰螺,再筛选女王凤凰螺中的海螺珠时又用了一个多小时,等拿到凤凰螺时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
女王凤凰螺很漂亮,鱼筱筱一共拿到了四只,每只都有三十五厘米左右那么大,外表呈现粉红色。鱼筱筱同上次取珍珠一样把手指点在螺上。
不一会儿,螺肉涌动,很快,四颗海螺珠便出现在了礁石上,鱼筱筱把海螺珠捡了放在手里,把四只凤凰螺放回水中,用意识将它们送往它们来时的地方。
它们亚洲,并不是凤凰螺的产地,它们不应该生活在这里。
等把凤凰螺送到地方,已经快四点钟了,鱼筱筱揣着四颗海螺珠同样不惊动任何人的回到了家里。
海螺珠的计量方式与普通珍珠的计量方式不同,它和钻石一样,都是以克拉计算的。鱼筱筱拿回来的海螺珠每一颗都是十克拉上下。
这在这个年代的海螺珠市场上面已经是很大的了,去年在香港拍出三十五万高价的海螺珠也不过八克拉大而已。
鱼筱筱把海螺珠随手放在枕头边,刚想躺上床,她又想起上次她去卖珍珠时那个导购员见她从兜里把珍珠掏出来时那副蛋疼的表情。
她特地起来在屋里翻了翻,翻出两个前两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红色的。也不知道以前是拿来装什么的。
鱼筱筱把其中三颗装到红色的盒子里,剩下的一颗撞到白色的盒子中。
再把白色的小盒子放在枕头边,鱼筱筱呼呼大睡。
第二天她罕见的睡了个懒觉,肖剑兰一向宠孩子,现在也不要做什么农活,她要睡就让她睡好了。
等鱼筱筱睡醒的时候,肖剑兰已经给院子里的菜浇了水了,而她本人也不在家。
厨房里的灶台上面有一锅白粥,酸柠檬酸梅子加上酱油小米辣调好的酱汁就放在桌子上。
鱼筱筱洗了脸刷了牙,打了一碗粥坐在桌子边呼呼大吃了起来。
粥放得很凉了,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喝下一口简直让人浑身舒畅,就着一碗酸酸辣辣的蘸水,鱼筱筱愣是喝了四碗才饱。
吃饱后她把碗洗了。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才让自己好受一些。
这个时候肖剑兰也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些青菜和肉,另外一只手上提着一个大西瓜。
鱼筱筱看见西瓜眼睛一亮,赶忙迎上去把肖剑兰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来。
肖剑兰提了一路的东西也有点累了,鱼筱筱把东西提过去正合了她的意。
鱼筱筱把菜提到厨房,接了一桶冰凉的水来冰镇上。
这会儿时间还不算晚,肖剑兰叫来鱼筱筱,母女俩一起到街上去。
滨海市第一小学离她们住的地方并不算远,两人步行五分钟也就到地方了。小学临街的这一边是一层新盖起来的廉租房,第一层是底商,第二层才是老师们居住的地方,距离学校门口最近的几个店面已经被租完了,就剩下离学校有些远的两个铺面,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出租价格都是一样的,每个铺面大概二十米平米左右,隔壁不是卖生活用品的就是卖衣服的。
肖剑兰还没做决定,她们又去了附近的中学,中学附近没有房子出租,她们又回到了小学,选择了靠近十字路口的那个铺面,交了定金。
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两人往批发市场去,批了些精致好看价钱相对又高一些的纸笔配饰,像好看的发夹和头花之类的。花了两百块钱。光卖这些东西也是不行的,肖剑兰又批了一些像手镯啊挂件之类的东西。
她想开个精品店,拿的都是好看又精致的东西,一逛就逛到了天快黑了才回去。
鱼筱筱力气大,买的那些东西都是鱼筱筱提着的,她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塑料袋,光看看都觉得重得慌。肖剑兰想要去提鱼筱筱都没让。
下了车到了家的路口,鱼筱筱提着东西先回家了,肖剑兰被陈阿姨叫了去。
陈阿姨趴在一块木板支出开的窗台上,问肖剑兰:“肖大姐,你女儿有没有男朋友啊?”
肖剑兰看了一眼自家们门口,鱼筱筱打开门提着东西进屋里去了,她收回目光:“她开了年才满的十八岁,还没有呢。”
陈阿姨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会儿,对肖剑兰道:“是这样,我婆家有一个亲戚,是当兵的,今年年纪大了一点,二十七岁了,是个军官,就在鲤鱼岛上服役,没交过女朋友。我看你闺女挺好的,要不我安排他们见见面啊?”
陈阿姨今年三十八岁,别看她八卦,但她却也是有点来头的,她男人一家都是警察,就住在这个巷子后面的公安大院里。她公公以前是部队的高官,转业后成了滨海市公安局的局长,去年才退了休。
肖剑兰才来不清楚她家的底细,但别的妇女却是知道的,她们家里也都没有适合年龄的女儿,因此对陈阿姨要介绍肖剑兰的女儿给军官也升不起什么嫉妒的心理,她们都在劝说肖剑兰。
说实话,肖剑兰是不想自己女儿再找一个当兵的人的。因为一个顾红旗,肖剑兰现在对所有当兵的都抱有恶感了,肖剑兰对陈阿姨说道:“我不想潇潇找个当兵的。我家老余在没走之前啊,给她订了一个当兵的未婚夫,是从小的时候就定的了。他也在鲤鱼岛当兵,也是个军官,是连长啊还是什么。几个月前我叫老余走了。我生了场重病,我婆家就把我和我女儿赶了出来就了。”
肖剑兰说到这里,周围一片安静,她擦擦眼角,继续道:“我们就住在海边的小木屋里。就靠我女儿赶海养活我。一个月前,那个男人找到我婆家,我婆家来了个人,把我家潇潇叫过去了,然后他们就把婚退了。”
“这婚啊,也不是不能退,就是他在我们母女最困难的时候来退婚,我难免气不平。现在一提到要让我闺女嫁给当兵的人啊,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就怕再出一个这样的人。”
在座的都是女人,也没两个极品,她们听了肖剑兰的话,把肖剑兰当成自己想了一想,顿时便觉得退婚的那个男的不是个东西,于是纷纷出言谴责,甚至有好几个还阴谋论了,其中一个便是陈阿姨。
“那个男的在这档口退婚,肯定是想着你家负担重。你家老余没了就相当于没有了挣钱的人,你还生了重病,他肯定是不想出钱给你治病。”
陈阿姨一拍窗台:“这样的人品怎么会是个当兵的!真是丢了人民子弟兵的脸。肖大姐,你说的那个当兵的叫什么名字?”
肖剑兰摇摇头:“都过去了,我也就不想提他了。就当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档子事。我回去了啊,今天我和潇潇出去一天,还没吃饭呢。”
陈阿姨闻言,转身便从货架上拿了一包榨菜丝给肖剑兰,肖剑兰不要,硬是被她押着给了,肖剑兰给了钱她也不收。
肖剑兰走了以后,身后的妇女们便就着这个事讨论了起来。
她回到家里,鱼筱筱正蹲在灶台面前看火,锅里放着一个大蒸笼,里面蒸的是白米饭,灶台上面放着一盆米汤,已经起了油皮了。
鱼筱筱往灶膛里扔了两个土豆:“妈,陈阿姨叫你干嘛去了?”
肖剑兰把早上买的菜拿出来,搬了个小凳子坐着,菜放在膝盖上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是当兵的,27岁,是个军官,就在鲤鱼岛上当兵。”
鱼筱筱听肖剑兰这么一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林琛,不过也就一瞬间,她就把林琛从她脑海甩了出去。她觉得她穿越以后接触的男人实在太少了,这才导致别人一说起要相亲这个事情她就想起林琛。
鱼筱筱问:“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啥啊,没答应。我就怕再来个顾红旗。”
鱼筱筱没说话了,余潇潇的死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顾红旗,肖剑兰讨厌顾红旗,鱼筱筱又何尝不讨厌呢。
肖剑兰对鱼筱筱道:“我也不指望你嫁一个多有钱多有势力的人家,你过得开心,过得幸福,那我就放心了。”
鱼筱筱嗯了一声。肖剑兰继续道:“以后啊咱们结婚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好。像你爸给你定的这个顾红旗,一家三代都是军人,听说顾红旗的爷爷还位高权重。你顾伯伯更不用说了,听说已经是咱们滨海军区的什么旅长了。咱们家啊和他们家门不当户不对。他来退婚是正常的。”
是的,没错,作为一个合格的深情男配,家世好是必然条件。顾红旗名字起得挫了点,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红三代。爷爷是海军将军,父亲是海军旅长,他自己虽然才是个连长,但那也不过是让他下基层来镀金的而已。不止如此,他还是顾家唯一的一个孙子,板上钉钉的顾家唯一继承人。只要他这辈子不犯原则性的错误,那他这辈子前途将一片光明。
可惜了,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孤独了一辈子,还脑残的把自家的一切全都拱手让给了别人家的孩子。
这么一想,鱼筱筱忽然有点同情顾家人了,毕竟辛辛苦苦干了好几代才有今天的荣耀和地位,结果因为一个女人就全都给葬送了。
要是她是顾家人,鱼筱筱觉得她哪怕是下了十八层地狱她都得爬出来去把那个不肖子孙掐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三更看缘分啦,毕竟今天周六,孩子在家,得给她做饭啊啥的,这边还下大雨,我晚上尽量早点更新吧,群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