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嫁给他——红心柚子核
时间:2019-08-28 08:40:15

  拎着他的裤腿往下拽,脱完才发现他没穿秋裤,两条大白腿搭在床边。
  黎菘无奈地捂着脸,早知道就不脱了……
  她半眯着眼睛,谨防自己看见某些不该看的地方。
  干脆利落地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蒙,黎菘扭头就走,也不管脑袋是不是蒙在里面了,腿是不是还露在外面,反正冻不着就好。
  关灯出门,她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
  洗漱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黎菘突然听见一声巨响,是重物撞击地板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重物=程医生
  让他在地上躺一晚上,明天再让菘菘扶他起来
 
 
第41章 
  那动静恨不得震得房门都在摇,大半夜的闹出了一种百年老树倒地的气势。
  黎菘爬起来将房门张开了一个缝,往外一看,一双白晃晃的腿横在自己房门口。
  程易笙的客房就在她的房间隔壁,如果要下楼或是去卫生间,那黎菘的房间算是必经之路。
  推开房门出去,黎菘觉得脑壳疼。
  程易笙此刻半坐半躺着,双手攀着栏杆扶手,脸倚在扶手上,看起来跟那根木头十分亲昵。
  他身上的黑色背心爬到了腰部往上,整个人这装扮看上去有一种比基尼的清凉感。
  虽然家里空调不断,可这大冷天的穿着裤衩背心躺在瓷砖地上不出五分钟也绝对得冻得够呛。
  “程医生,醒醒。”黎菘蹲在他旁边,用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还热乎,看来是酒精的功劳。
  “嗯?”程易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又立刻闭上了。
  “你出来找水喝吗?”黎菘看他不时地舔着嘴唇,估摸着是渴了。
  进屋拿了自己的保温杯,她试了试温度以后递到程易笙嘴边,“张嘴。”
  蹲着的姿势别扭,黎菘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接触瓷砖地一秒,她立刻就弹了起来。
  寒气蚀骨,冻得她觉瘾都散了。
  “起来起来。”没等程易笙喝水,黎菘立刻起身拖着程易笙的胳膊往上拽,“赶紧进屋。”
  拽了两下,某个跟栏杆友好交流的人纹丝不动,胳膊就跟用胶水粘在栏杆上了一样。
  “你别给我闹啊。”黎菘抿着嘴,往程易笙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男人喝醉了都一样,如果不哭爹喊娘那绝对人事不省。
  她就先前就不该觉得他酒品好,此刻跟个石墩子一样,把他打包丢湖里估计都反应不过来。
  黎菘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他的胳膊从栏杆上掰开,他又缠上了自己的胳膊。
  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就对这种圆柱形物体情有独钟,但好歹黎菘身上还热乎点儿,比他用体温温暖木头柱子强。
  费劲二虎之力将人拖进了房间,黎菘把他扶到床头上靠着,然后给他喂水喝。
  保温杯杯口大,程易笙喝了两口总是漏。
  黎菘用抽纸将他整个领口全部贴了起来,弄成了一个临时的简易围兜。
  半杯温水下肚,程易笙总算是不折腾了,靠着床头歪着脑袋睡觉,看起来乖得很。
  程姓大龄儿童和其他宝宝们一样,睡觉要抱着东西,而黎菘的胳膊今日就有幸被他看上了。
  程易笙抱着黎菘的胳膊不撒,黎菘也实在是没辙,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她夺了程易笙的枕头过来靠着。
  他现在这副模样除了睡觉也干不出什么事儿来,黎菘不用担心。
  要说担心也是担心自己忍不住把他怎么着了,毕竟她是有过“前科”的人,酒后对着程易笙耍流氓都把人逼到阳台去了。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亮,黎菘揉着酸痛的脖子睁开眼,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她昨日扶程易笙进来的时候没关门,后来一直被他拽着也没手再关……
  扭头一看旁边的人形挂件,姿势与昨晚一般无二,不可能是程易笙关的。
  黎菘咽了口口水,后脊发凉。
  正当她想着怎么跟冯萍解释的时候,瞧见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冯萍:菘菘,我和你爸临时飞一趟国外,年前回来。】
  【冯萍:你和小程自己注意分寸,这一点我相信小程。】
  【冯萍:寒假你们两个好好相处,自己注意安全。】
  【冯萍:想要什么东西提前给我发图片,回程的时候给你买。】
  黎菘扭着脑袋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闪了三下,虽然时间间隔很短,但她还是迅速捕捉到了信息。
  冯萍临时出差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她那句“我相信小程”实在是让黎菘很不开心。
  她恶狠狠的斜了一眼旁边的人,昨晚分明是程易笙先找的事儿。
  家里没人,黎菘也顾不得什么了,她倒头接着睡觉,还没忘把程易笙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拽。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黎菘睁开眼的那一刻,跟她脸对脸的程易笙也仿佛有了心电感应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
  跟黎菘的舒适惬意不同,程易笙的表情简直就是惊悚加惊恐。
  他看见黎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掀开被子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不在。
  “小妞,别找了。”黎菘被他这反应逗乐了,她揪着程易笙的黑色背心,“木已成舟,你就跟了老爷我吧。”
  程易笙皱着眉,往里侧挪了挪跟黎菘拉开距离。
  他这会儿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只记得昨日喝完了以后回了房间,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叔叔阿姨呢?”他声音哑得不行。
  黎菘一挑眉,摊了摊手道:“可能在磨刀吧,你自己想个死法?”
  程易笙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穿衣服。一直到扣上了衬衫最后一颗扣子,他才开口说话:“昨天……”
  黎菘:“昨天我一开房门,你坐在地上抱着栏杆对着栏杆比对着我都亲。”
  程易笙眉间的褶皱更深,“坐在地上?”
  黎菘:“嗯,一会儿我带你看你昨晚躺过的地方。”
  黎菘用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然后下床拉窗帘继续给他讲昨晚的事儿。
  “然后你就看上了我的胳膊,一直抱着,直到你方才醒来。”黎菘指了指自己那件珊瑚绒的小熊睡衣,“昨晚那情况,我要是人不留下,胳膊也得被你拽断了留下。”
  程易笙靠着墙坐着,看起来有点儿颓。
  他从来喝酒都是克制的,就算是大学散伙饭都没醉成这样过,昨天算是老脸丢尽了。
  “干嘛,还抑郁上了?”黎菘看他情绪不对,凑到旁边跪坐着哄他,“你把我爸喝趴下了,丢人也只有我看见了,没事儿。”
  “诶呀,我不嫌弃你。”黎菘抱着程易笙的胳膊晃了晃,然后仰着头凑上去想亲他。
  刚挨着脸颊,程易笙就偏开了脑袋,“没刷牙。”
  “程易笙!我还没嫌你一身酒气儿你还嫌弃上了?”黎菘瞪着眼睛推了他一把跳下床就走了,出了房门以后中气十足地喊道,“赶紧洗漱给我滚,你下午还看病呢!”
  黎菘挤完了牙膏,顺便拿了根新的牙刷出来留着一会儿程易笙用。
  刚刷了两下,方才嫌弃她没刷牙的人舔着脸凑了过来,挤了她的草莓味牙膏,还霸占了半个洗手池和半个化妆镜。
  程易笙手不老实,一会儿是揪头发一会儿是捏胳膊,腻腻歪歪地凑在黎菘旁边跟只讨好主人的奶狗一样。
  黎菘先洗漱结束,用洗脸巾压干脸上的水分进屋护肤。
  程易笙没一会儿也进来了,坐在黎菘梳妆台后方,正好能从镜子里看着她。
  擦完了面霜,黎菘回身双手捂住程易笙的脸颊使劲儿搓,“别挣扎,很贵。”
  这话说完程易笙一动都不动了,任由黎菘折腾。
  面霜涂完以后,黎菘又从一堆稀奇古怪的玻璃瓶里挑了一瓶透明的出来,拔了瓶盖儿要往程易笙身上喷。
  程易笙鼻子尖,闻到了香味儿,起身就要跑。
  黎菘抓着香水瓶揪住了程易笙的衣领,“一身酒气,盖一盖。”
  “不用。”
  “你别跑,你先试试,这个挺中性的。”黎菘坚持把香水喷头凑到了程易笙鼻尖下面晃了晃,“是不是还挺好闻?”
  “有股檀香味儿。”程易笙倒是没那么抗拒了,凑着鼻子仔细嗅。
  “对,木质香调。”黎菘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瓶子,“来两下?”
  程易笙没说话,但缓缓收回了抓着黎菘腕子的手。
  “明明很想要,装什么装。”黎菘给他喷了两下,又往自己手腕和后脖颈上喷了两下,“走吧,出门!”
  到了门口正好遇上了阿姨过来收拾卫生,手里还拿着新鲜的瓜果蔬菜。
  “黎小姐。”阿姨拎着东西走到黎菘旁边又朝着程易笙笑了笑,“程先生吧?你好。”
  “冯女士说今天跨年不用给你准备饭菜,我买了点吃的放冰箱备着,你到时候自己做或者需要的时候给我电话。”
  “好的阿姨,应该是不用您来做饭的,到时候我再跟您联系吧。”黎菘让阿姨先进屋打扫,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她戳了戳程易笙的胳膊,“今天跨年诶……”
  “嗯。”程易笙发动了汽车出门,“明天医馆休息。”
  “那今晚我们去哪儿?”
  “看跨年晚会?”程易笙仔细思考以后,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建议。
  黎菘仰天长啸,“我不,我要去吃大餐,我要去数钟声跨年!”
  “哪儿有人现在才订餐厅。”程易笙淡淡地回了一句。
  黎菘:“那你早干嘛去了?”
  “忘了。”医馆忙了小半个月,程易笙哪儿能记得今夕何夕,他只能记住明日来的病人是不是头发稀。
  “算了,不凑那热闹了……”黎菘怀里抱着靠枕,“人家跨年都打扮得美美地出去玩,我还要在照顾了醉鬼一夜以后去做义工。”
  “下午浩浩要过来,你做好准备。”程易笙趁红灯的时候看了一眼预约表,有些担心黎菘。
  黎菘玩着抱枕的拉链,拉开合上往复了十来回。
  听见他的话一点儿也不在意,“我做好什么准备?”
  “我怕孩子还没哭你先哭了。”程易笙可是见识过她的共情能力的,看别人扎针也能触景生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黎菘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到时候不待里面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易笙:真香!
 
 
第42章 
  针灸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浩浩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孩子刚上完兴趣班,后背背了把吉他。
  他一到就握着程易笙的手不放,一大一小东聊西聊地进了屋。
  浩浩妈妈也不敢看针灸,干脆就把孩子交给了程易笙和姚思成,待在外头休息室等着。
  黎菘给她倒了杯热茶,拉了张小板凳跟她聊天儿。
  “这孩子也不怕,还笑嘻嘻的。”黎菘光是看见那闪着寒光的银针就发怵,浩浩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主动爬上了诊疗床。
  浩浩妈妈笑着摇摇头,无奈道:“小时候是最怕打针,自从上次以后就不怕了,说是虽然有点疼疼的麻麻的,但是扎了成绩就能好,这孩子……”
  “也算是跟程医生有缘。”
  “是啊,我们在医院看的那个主任说可以试试中西医同时治疗,就想着来找程医生。”
  黎菘上回回家以后也搜了一些关于儿童癫痫的资料,难痊愈,只能控制少发作。
  这么个听话的孩子得了这病,她心里都觉得不好受更别提家长了。
  “当时浩浩住院的时候整个儿童病区有不少跟他一样的孩子,听说程医生以后也都想着过来……”浩浩妈妈话说了一半抿了抿嘴。
  黎菘知道她的意思,双手撑着脸颊,“您也别见怪,他实在是忙不过来,程家到这辈也就他一个人从小学了中医,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学了,培养这么个人周期太长,有时候真的有心无力。”
  话题太过深沉,黎菘叹了口气,心里堵得慌。
  无意间瞟见了浩浩妈妈手上的镯子,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女人见面无非就是首饰包化妆品,任何年纪都不例外。
  等孩子针灸完出来的时候黎菘和浩浩妈妈互换了自己的香水小样,开心得差点儿都忘了浩浩方才在里面治疗。
  送走了母子二人,医馆今年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
  姚思成赶着回家吃饭,清扫和整理的工作就全部移交给了程易笙。
  程易笙将近两天的病人档案都收拾出来给了黎菘,然后带她去了档案室教她存档。
  “你这档案室这么大?”房间里一共四个落地书架,病人档案分姓氏首字母和年份排列得整整齐齐。
  “没打算弄一个电子档案吗?”黎菘军训的时候去医院住院发现他们都已经开始普及电脑档案了,名字一搜就出来了,很便捷。
  “这事儿被姚思成揽去了,说是暑假之前给我弄出来。”
  程易笙随手翻着档案,突然往角落走,“我记得还有你的。”
  他之前大扫除清理几年前的档案的时候发现了黎菘的病历表,特地抽出来单独收着了。
  “那次是我爸给你看的吧?”程易笙将那张纸递给黎菘,“还记得吗?”
  黎菘点点头,接过那张卷了边的病历表,“我那时候一度以为给我看病的人是你,回去以后听见家里人说婚约什么的就甩脸子。”
  程易笙没想到还有这种误会,“那段时间我被困在云南回不来,我爸替我看了两天,谁知道正巧就碰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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