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正确喂养方式 ——类似瓜子
时间:2019-08-28 08:52:31

  慕月时说带她,就真的带她去。
  不过慕月时在魔宫公然带她进出,这就让红狐玉勾引魔尊成功上位的流言成了事实,丁意感觉魔宫里的魔修看她的表情都是古怪的。
  当然慕月时冷眼一扫,无人敢多嘴乱说话。
  天池在魔界遗恨峰的北面,相对于其他寸草不生的地方,这里算是比较有一丝丝生气的地方了,最起码不是一片乱石焦土。
  慕月时带她来到山顶,很明显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威压,像是布下了封禁的强阵,毫无留情地扑杀一切外来者,杀伤力极强。
  丁意被慕月时护在身后,心有余悸。幸亏那时候她没有冲动自己偷偷摸摸上来,不然她非得被数不清的隐形光刃刮掉一层皮不可!
  强阵被破开后,他们就见到了天池的真面目,其实所谓的天池就是山顶湖。不过跟丁意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天池并不是怨气冲天的死地,而是看起来十分平静。
  湖面波光粼粼,周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的,一片生机盎然。也不知道这些毫无灵识的翠竹绿树,到底在魔界这种地方是怎么活下来扎根的?
  丁意满脸愕然和疑惑。
  慕月时则是牵着她,慢慢地沿着小路走上去。走到尽头,丁意看到了湖边那几间矮矮的竹屋,藏在树荫中,半遮半掩。
  她眼神惊讶地看向他。
  慕月时拉着她里面走,眼神有些黯淡,他轻轻地说道:“我在这里修了几间竹屋。一直等你回来。”
  丁意一愣,怔怔地看向眼前错落有致的竹屋,还有冷清寂寥的空窗、回廊。她脑子里轻易地就浮现出慕月时夜深人静时独自枯坐在走廊上的画面,心头酸涩得厉害。
  她都不敢想,过去六年,他是怎么过的?
  断龙台之后那段空白的时间对她来说是一瞬间的事,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漫长枯燥的等待。她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同的时间流向,其实隐隐存在着不可抗力的危险。
  如果那时他们彻底分开,她回不来,那就是真的永生永世就见不到面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丁意默默看着慕月时挺拔的后背,眼神就越发惆怅,柔软。
  慕月时带着她慢慢地走着,突然停下来,问她:“你喜欢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丁意觉得他此时眼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但那双漂亮的黑眸里更多的是试探,还有难言的忐忑。
  他紧张,不安。
  丁意朝他露出灿烂的笑,非常用力的点头,道:“喜欢!你的一切,我都非常喜欢!”
  真的非常喜欢你。
  她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霎时融在了缓风里,直达心底。
  丁意这般突兀直白的表白,让慕月时浑身都僵住了,凛凛的湖光折入他的眼眸里,那璀璨夺目的光亮得惊人。
  内心深处那汹涌阴暗的情绪,如洪水破堤而出。
  他上前,双手颤抖地捧住丁意的脸,冰凉的唇覆上她的,声线同样是微颤着,哑声道:“那你以后就永远留在这里,不要走了好不好?”
  “永远,永远陪我好不好?”
  丁意记得她开始是不住地点头答应的,他嗓音沙沙哑哑的好像说了好多话,后面她沦陷在缠绵悱恻的吻里渐渐头晕脑胀,就听不大真切他说了什么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竹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倒了,反正清醒时迷糊时,眼里都只有他。
  丁意心里绞着甜蜜的疼痛,就在她大着胆子勾住他脖子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串突兀的咕噜声。
  “污秽不堪!不知羞耻!”
  两人皆是一愣。
  丁意更是直接半个身子都木住了,动作僵住了,她很确定这声音绝不是她脑子里离线的系统发出来的。当然慕月时更不可能。
  尼玛这里还有别人偷窥吗?
  丁意整个人都毛住了,慕月时却是低低的笑了。
  他没有继续下去,慢慢地替她拉好了衣领。
  不过在这之前,他俯身在她心口的位置亲了下,像是安抚她也像是提醒自己,阴幽幽道:“很快,等赤心果成熟,你的身体就彻底好起来了。”
  不急。
  他那么久都等了。
  丁意整个人都是软乎乎的,她好像一上头思考什么都是迟钝的。半刻后,她呐呐问:“刚刚说话的是谁?”
  慕月时把他的外袍披到她身上,淡淡道:“碍事的。不用管。”
  丁意当然不信,撇了撇嘴,用力的抓住他的手。
  慕月时无奈地笑了,道:“赤金莲。”
  丁意惊喜不已,激动道:“它还在吗?!”
  她还以为那时候赤金莲被慕黑魔头劈散了魂魄后,它就没了,没有想到它竟然没事!
  慕月时看她高兴,他什么都没说,就把养在天池的赤金莲给提了上来。被硬拽上来的赤金莲失去了本体,放在手心里就只是一团微暗的光体,看起来就很虚弱。
  慕月时毫不怜悯地把赤金莲提上来,直接拿到了丁意的手里,眼神冷漠,一点都没有要小心照料的意思。
  丁意捧着赤金莲的残破精魄不知所措,手掌小心翼翼的包笼,都怕风大点都能把它整个都给吹散了。
  她焦虑忧心地看向慕月时,道:“它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不说话了?”
  慕月时面上漠不关心的样子,道:“它离不开天池。它的残魂还没有养好。”
  丁意一听就慌了,像是生怕弄死了它,忙递还回去给他,道:“那赶紧把它放回去吧!”
  慕月时接过来,但是没有直接把赤金莲放回去,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个缸,随手把掌心奄奄一息的光团扔了进去。
  果然一接触到水的赤金莲,幽暗的光团,立刻就多了一丝生命力。
  丁意蹲在水缸旁边,看赤金莲一点点恢复了,她也不敢乱动。她只好用眼神询问慕月时,等他点头,才敢伸手戳了戳忽明忽暗的小光团。
  丁意小声问:“前辈?你透过气了吗?”
  “没有。”赤金莲语气冷傲道,随后停顿了一下,它又沉痛气急的愤然指控诉道:“你你你们竟然又在本尊的眼皮子底下,那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
  丁意顿时就尴尬得整张脸都爆红了,谁知道你就在池子里睁透视眼看现场,我也不想的啊!!
  慕月时则是目光阴寒地扫了一眼过去,赤金莲大概是因为本体不在就剩个虚无缥缈的魂,又被丢弃在水里养得太久,它胆子就大了起来。
  “你看你!回来就跟这魔头卿卿我我!就不怕他发疯把你也劈碎了扔水里吗?他竟然六年都不管我,每次来这里都弄得满池子的血,嘤嘤嘤……”可怜弱小的赤金莲说到最后,都语无伦次哭诉起来了。
  丁意眨了眨眼,看向面无波澜的慕月时。
  他面无表情道:“把它扔回去吧。”
  赤金莲一听,急忙划了过去,没有成形的花瓣像小手,屈辱而悲壮地抱紧了丁意的手指。
  丁意神情为难地看慕月时。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叹道:“你别靠它太近。”
  赤金莲牙尖嘴利,飞快反驳道:“他在心虚!”
  慕月时眼底冷光一闪,察觉到杀意的赤金莲立刻就闭嘴不说话了,委屈得要冒泡泡。
 
 
第72章 我们的家就在这里...
  丁意没把赤金莲再放回池里,挪回了竹屋里,她就是怕它太轻太虚弱,给它换了好几次水。
  事实上只要不离水,赤金莲就没那么脆弱,灵魄保住了,它就能活得很好。慕月时好像也没打算理会它,便放任它待在水缸里。
  竹屋闲置已久,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丁意盘腿坐在地上,她光着脚,自然是凉的。
  慕月时轻轻地揉了把她的脚踝,便默默起身去砍了一捆竹子回来,不多时,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丁意趴在窗边上,双手撑住脸,她笑意绵绵的看着那身穿一袭肃杀黑衣,眉眼却安静温柔的慕月时,眼里满满都是藏不住的喜欢。
  这世上怎么会那么帅那么完美的人?
  这简直太便宜她了!弯着眼睛笑的丁意趴在窗边旁若无人的犯花痴,什么矜持什么羞臊,全都见鬼去了。
  喜欢他。
  越看越喜欢。
  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就算是梦一场,也根本让人舍不得清醒过来。
  赤金莲忽然从水底冒出来,阴测测道:“你还不快醒醒,那魔头哄你进来,肯定是有阴谋的。”
  丁意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蹲下身子,语重心长道:“前辈,好歹月时照顾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还对他有如此偏见?”
  赤金莲声音拔尖,道:“他那是照顾我吗?!他六年没管过我!!”
  丁意:“……”
  她有点头疼,这六年没人理它的这件事,看来是过不去了。也不知道以前待在秘境上千上万年,内心如此敏感脆弱的它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
  还真是块越活越娇气的莲藕。
  丁意只好道:“可是他还不是一样把你救回来了?月时性情冷淡,前辈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赤金莲:“他哪里想救我?你要是还不回来,他都计划着要把半死不活的我拿出去献祭去招魂了,嘤嘤嘤亏我那时候还救你们来着……”
  “好好,错了错了,都是我们的错。”丁意连声安慰,急忙给赤金莲浇水,又顺口问道:“不过你说的什么献祭?”
  赤金莲气道:“还能是什么!那魔头发疯了,花了好几年功夫建造阵场,他就贼心不死,妄图再行那逆天之术!!”
  丁意听得愣住,然后再想起之前江墨城说过的话,这就对上了。怎么他们一个个,都对这事都那么反应激烈?
  可想而知,月时这些年性情阴郁不定、独来独往,做了多少让人误会极深的事,唉。
  丁意艰难地解释道:“他这不是还没有做吗?我回来了,他不会再动那种危险的禁术了,前辈你放心吧。”
  赤金莲似乎一时被噎住了,在水里憋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你就是鬼迷心窍。”它语气依旧是恨铁不成钢,钢的,不过随后它又小声嘀咕道:“不过,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这么相信那魔头是真的善良无害了。你要是真的消失了,他不发疯才怪。”
  小声嘀咕完了之后,它又哼唧唧道:“就算是这样,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告诉你,那魔头可不是从前乖乖听你话的魔头了!”
  丁意揉了揉额角,“这话怎么说?”
  “反正魔头得到禁术肯定在密谋什么……”赤金莲小声说着,最后慢慢消去了声音,半沉在水里。
  丁意感觉到身上走到阴影,抬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慕月时,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温暖如风。
  身上不见半点暗沉的阴霾。
  他眼角余光淡淡的掠过安静如鸡的赤金莲,然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在说什么?”
  丁意被他扶起,笑道:“说你的事。”
  慕月时神色微顿,那短促的一瞬间,眸光有点冷。
  危险直觉超级敏锐的赤金莲立刻就感受到了,急得整个光团一闪闪疯狂暗示丁意。
  丁意当然看到了,她笑了笑,就只好转移话题,问他:“你刚刚都做了什么?”
  慕月时就领着她出去看外面地上七零八落的竹编架子,有成样的,还有做了一半的,大大小小都有。其实这些东西他要幻化出来,并不用花费多少功夫,但他还是不愿意敷衍。
  像是有着某种说不清的执念似的。
  这个竹屋是他亲手修建的,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他种下的,这里一切的一切,尽他所思,全为她所造。小时候那个心病成疾的他不能做、也做不到的事情,他要一点不差的去做……
  丁意相当惊喜,过去伸手惊奇地上下打量,道:“你怎么还会这个?”
  慕月时抿了抿唇,道:“我会。你以前说男人要会的东西,我都学会了。”
  丁意眼神有些疑惑。
  我什么时候说过的话?
  “你说过的。”慕月时低低的说着,他眼神认真而执着,他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要交早就烂熟于心的课堂功课的孩子,郑重而喜悦。
  他一字一句道:“做饭做你喜欢的,衣服我来洗,砍柴挑水我来做,绝对不吵架,不会让你生气,如果你要离家出走一定会守住门口,抱着你痛哭流涕的认错,发誓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丁意听到后面整张脸都爆炸了,如此厚颜无耻兼脑残白痴的鬼话,那是她不知哪天受了谁的刺激,她喝醉的时候胡说八道过嘴瘾的!
  那晚的事她都忘了,他当时还是才多大点?!居然记得那么清楚!让她羞愤去死吧!!
  丁意痛苦地捂脸。
  慕月时却是神色柔软平静,他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温柔的眼神里藏着一抹偏执的暗色,道:“你看,你不用找别的男人,因为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到。”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什么都可以。
  丁意原本羞恼的情绪,听到他后面那句,突然就变得酸涩了,她吸了吸鼻子,闷闷道:“你现在怎么那么会说情话?听得人怪难受的。”
  慕月时:“可都是真话。”
  丁意破涕为笑,道:“都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一直都记得?”
  慕月时‘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又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所有的事,我都记得。”
  “我会把你照顾好的。”
  丁意一愣,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小声埋怨道:“犯规了。你这话说得好像求婚……”
  慕月时没听到她的话,拉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到竹屋的后面。看到陈设布置有些眼熟的地方,丁意心里就隐隐有种熟悉感。
  看了半天,她恍然反应过来了。
  这个地方,可不是跟在琼州城时他们住过的地方还有玉灵山上的竹舍的结合体吗?丁意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害怕孤单又极其念旧的人,却是没想到他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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