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来看看你。”盛允食指微弯,亲昵地在她面颊上轻轻碰了碰。
姜楚面颊泛起绯色,被他的大手弄得痒痒的,她下意识偏头躲。
盛允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指追逐着她细嫩的脸蛋而去,不舍得放过那柔腻的触感。
他控制着力道,尽量不伤到楚楚。
“殿下。”姜楚怎么躲都躲不开他作乱的手,咬唇娇嗔道,尾音拉得老长。
盛允心里一荡,眸色添了几分火热。
他最受不了楚楚撒娇了。
“好了,不逗你了。”盛允清了清嗓子,把手伸到楚楚背后,揽着她柔软的腰肢。
他手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楚楚腰际,烫得她很不自在。
姜楚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抬眸看向他说道:“殿下,其实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
盛允眉梢微扬,低头看她,沉声道:“你说。”
“殿下您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东西?”姜楚潋滟水眸眨了两下,试探着道。
盛允没跟上她的思路,下意识接话:“什么东西?”
他身上除了玉佩,似乎没别的东西了。
姜楚蹙起眉头,似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比如剑柄之类的?应当就藏在您腰间。”
“剑柄?我藏那东西干什......”盛允被楚楚天真的话给逗笑了,不由唇角微勾。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猜测。
还未完全扬起的笑容,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姜楚见他忽然停下,拽了拽他的衣襟,“殿下,您怎么不说了?”
盛允眸光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傻姑娘,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嗯,我身上确实藏了剑柄。”
如果楚楚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耳根透着暗红。
“殿下以后不要带了,好硌人。”姜楚嘟起嘴巴,软糯的声音中含着不满。
盛允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来。
如此反复几遭,他身上的燥热是压下来了,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办法,他只能僵硬地换了个话题:“咳咳,侯府今日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楚楚忙很配合地说道:“有呢,我四妹妹爬墙头摔断了门牙。”
她刚才见殿下目露为难,便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
说不定那剑柄是重要的人所赠予,殿下不舍得轻易放下,所以才会随身携带。
她被硌到就硌到吧,反正又不会受伤。
以后她不会再提让殿下为难的事情了。
“哦?有这样的事?”盛允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姜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跟倒豆子似的,小嘴巴一张一合就没停下来过。
盛允盯着她的樱唇看了会儿,顿觉有些口干舌燥,急需水来润泽一下。
他只顾着看楚楚,自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不过这事本来就出自他的手笔,他了解到的事情比楚楚更多。
“殿下,您说她是不是很蠢?”姜楚说完,杏眸微弯,眼里漾着细碎的光芒,笑着看向他。
她方才又想到了姜灵从墙头摔下来那一幕。
虽说没有亲眼见到,可她知道定然很滑稽。
所以姜楚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盛允同样很配合地点点头,“是很蠢,没我家楚楚聪明。”
他这句话又让楚楚闹了个大红脸,娇嗔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盛允顺势捉住她的小手,拿到自己唇边,“吧唧”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楚楚,快点嫁给我可好?”
小手突然被亲,姜楚还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又听到他说了那样一句话。
这下可把她给羞坏了。
她像个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仿佛这样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盛允知道不能逼她,便什么话也不说,只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楚楚软软地“嗯”了一声。
盛允心跳蓦地加速。
他仿佛又看到了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炸裂开来,胸腔好似被蜜糖填满。
“我也想快一点,可是成亲的时间还没到呀。”姜楚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羞得不敢抬头。
盛允看到她嫣红的耳垂,伸手捏了捏,温度果然烫人。
“只要楚楚也像我一样,期待着成亲那日就好。”盛允低低的笑声在屋里回荡开来。
姜楚趴在他身上,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颤。
她也跟着弯了弯唇角,笑了起来,心里甜滋滋的。
“楚楚,你还想如何惩治你四妹?”盛允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停电了呜呜呜呜,我趁着笔记本有电,只写了这些,宝宝们不要打我。
好热,我要化成仙女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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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云云病了
姜楚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
“暂且就先如此吧,没想到老天帮我惩治了她。”姜楚唇角弯弯,笑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盛允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俏皮的模样。
平日里,她总是娇软温良,让他误以为她是个小软包子。
原来楚楚也是有气性的。
这样才好,他就不怕她傻乎乎的总被人欺负了。
“嗯,想来是她作恶太多,老天也看不下去。”盛允顺着她的话接道。
他没有告诉她,老天向来是不管人间俗事的,恶有恶报只是有人替天行道而已。
盛允抱着楚楚说了会儿话,到了后半晌才不舍地离开。
“姑娘,云云好似病了。”快到晚间,远夏慌张地走了进来,掀开帘子对正在看着书的姜楚道。
姜楚闻言,立马丢下手里的书,跟她一道去了耳房。
平日里喜欢把后腿伸出来睡觉的云云,此时正缩成可怜的一小团,把四只脚都藏了起来,像蹲在窝里的母鸡。
“它这是怎么了?”姜楚连忙走过去,摸了摸云云的小脑袋。
平时她来摸云云,它定然会用小鼻子拱她的手心,或是在她手上乱嗅。
可现下云云却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恹恹地半阖着眼睛蹲在那里。
“像是今日吃多了,涨了肚子。”远夏劝道,“姑娘不必太忧心,奴婢已经传话让人去拿药了。”
“可还有其他法子让云云好起来?”不管姜楚怎么逗云云,它就是不动弹。
远夏想了想道:“替它揉揉肚子或许会好些。”
姜楚正欲提着云云的耳朵,把它给提起来,远夏大惊,忙拦住她道:“姑娘,万万不可,兔子耳朵很脆弱,这样抱会让它们受伤的。”
姜楚赶紧停手,惊出了一身冷汗,懊恼不已。
她只见过路边的小贩是这么抓兔子的,还以为本应如此。
“要一手托着它的前身,另一手托在它尾巴下面,这样抱起来才不会伤到它。”远夏比划着说道。
这些事情都是使臣告诉她的,王爷让她务必全部记在心里,免得小兔子生病,姑娘会忧心。
姜楚按照她说的把云云抱起来,爱怜地轻轻揉它肥嘟嘟的肚子,“这里果真有点涨呢。”
云云绵软的一小团,抱在怀里热乎乎的。
“真是个小贪吃鬼。”姜楚一边帮它顺肚子,一边温柔地跟它说话。
过了一刻钟,远夏从外面进来,提醒道:“姑娘,先用晚膳吧。”
“再等等。药怎么还没到?”姜楚手上动作没停下来过。
云云才巴掌大,稍微有点病痛都能要了它的命。
到现在它还是不吃不喝,姜楚生怕它撑不住,所以不敢停手,就期盼着一直揉肚子能让它舒服一些。
“恐是路途遥远,耽搁了些时间。让奴婢抱着云云吧,姑娘您先去用饭。”远夏担忧地说道。
姜楚眉头紧蹙,轻轻摇了摇头,“我还不饿,待会再用也不迟。”
她不舍得把云云放下,仍是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它的小肚子。
直等到天都黑了,绿遥和粉珠才终于把药带了回来。
她们两人拿着远夏的牌子,乘马车去驿馆,取来了治兔子的药丸。
因着路上有两辆马车相撞堵住去路,只能换路,这才耽误了时间。
姜楚捏着小小的药丸,放在云云嘴边,它却不肯吃。
“云云乖,吃了这个就能好了。”姜楚安抚地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可惜云云并不能听懂她的话,依然不肯张嘴。
“拿一小片菜叶来。”没办法,姜楚只能把药丸藏在菜叶里面。
云云这下总算是肯吃东西了,吃完菜叶,它又在姜楚怀里蹭了蹭,似是还想吃。
“远夏,还能给它吃一些菜叶吗?”姜楚被它绵软的小身子一蹭,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只想顺着它的心意。
“云云还小,不能吃太多菜叶,不然会拉肚子。”远夏却摇摇头。
姜楚遗憾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小爪子,“云云乖,等云云长大,就可以吃好多菜叶了。”
药效没那么快发挥作用,姜楚又抱着云云揉了老半天,直到云云挣扎着想从她怀里下去,她才肯松手。
云云刚一摆脱束缚,就自己跑到了草盆旁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草。
吃了会儿,它又埋头在水碗里舔了几口,粉嫩嫩的小舌头很是可爱。
“总算是好了。”姜楚松了口气,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
这凳子还是远夏刚才给她搬来的。
在低矮的凳子上坐了那么久,起身又有些猛,姜楚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远夏连忙接住她,惊呼出声:“姑娘。”
“我没事。”姜楚疲惫地摆了摆手。
她从小被娇养惯了,还从没这么累着过。
用晚膳的时候,姜楚连筷子都没力气用了,只能用左手拿勺子喝莲子粥。
临睡前她又去耳房看了一眼云云,见它已经恢复了活力,在房里蹦跶得欢快,她这才放心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好似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热流,帮她缓解了手腕的酸痛。
姜楚睡得更沉了。
一人站在床头,温热的大掌包住她的皓腕,缓缓运着内力。
见她眉心的褶皱终于舒展开,唇角也微微勾着,床头那人才放下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在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姜楚的手被塞回了被子里,被角也被人细心地掖好。
过了会儿,房间内只剩下姜楚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姜楚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手腕已经完全恢复了,一点不适感都无。
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耳房看云云。
小团子一看到她,立马屁颠屁颠地蹦了过来,亲昵地用鼻尖蹭她的脚面。
姜楚弯下身子揉它脑袋上的毛,云云放松地趴在地上,眯着眼睛享受,显然对她很是信赖。
跟云云玩了一会儿,姜楚净了手去用早膳。
昨晚吃得少,这会儿她腹中空空,早就饿坏了。
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姜楚食指大动,比平日里多吃了几筷子三鲜鸽蛋和熘野鸭丸子。
这天上午,姜楚正打算跟远夏一道去街上逛逛,没想到宫里却来人了,点名要她进宫。
她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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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对劲
问了天使之后,姜楚才知,原来要见她的人是惜贵妃。
她对惜贵妃母子俩没什么好感,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姑娘,奴婢陪您一起去吧。”远夏放心不下,主动说道。
姜楚点了点头。
随后她在远夏的服侍下,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
姜楚不喜浓艳妆容,便只是略施了层薄薄的脂粉,再涂上口脂,贴上红色花瓣状花钿就完了。如此既不用在脸上糊一层厚厚的东西,看上去又不会显得怠慢。
她换上了一身樱桃红竹纹齐腰缂丝衫裙,上着莲子白梅纹抹胸,外面罩着涧石蓝金线绣暗纹对襟褙子。
进宫自然不能像平日里打扮得那样随意,姜楚不得不戴上繁复的金海棠嵌红宝石点翠步摇,碧玉瓒凤钗,满头的珠翠压得细嫩的脖颈都有些酸痛。
“怪不得平日里,姑娘不喜欢涂脂粉呢。”远夏替她打着帘子,笑道。
姜楚偏头看她,“嗯?”
她不喜欢涂脂粉,只因觉得不方便,还要一直提心吊胆地防着脂粉被蹭掉了而失礼。
远夏偷偷打量了她一眼,俏皮地道:“因为啊,姑娘若是涂了脂粉,怕是全天下的男儿见了都走不动道,那王爷定要心里泛酸了。”
“贫嘴。”姜楚被她这话给逗乐了,粉面含笑。
转而姜楚又想到,她还从没在殿下面前盛装打扮过呢,也不知殿下见了她这幅模样,是否会欢喜。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上了马车,去往皇宫。
远夏知道她心里紧张,路上特意找一些俏皮的话说与她听,好让她心里放松些。
平阳侯府离皇宫算不得远,马车晃了没多久就到了。
她们跟在来接应的宫女身后,一声不吭地走着路。
姜楚看上去垂首敛眸,目不斜视,实则一直在暗地里记路。